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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看着高祖帝道,“你身后黑气弥漫,无数冤魂缠绕在你的脖颈上,我虽然能为你续命两月,但是两月后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这种与诅咒无异的
神女笑着转过身去,好好等着吧,高秀德,我要你看着你属意的西周,是如何在你面前土崩瓦解的。
“等等!”
有人拦在神女面前,是高逸。
神女看着这位孱弱皇子,“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刚才说的凶手之一,高逸。”
“噢。”神女点点头,打算就此绕过去,可是高逸扯住了她的衣袖。
“你还有事?”
“不,我就是想问一问,为什么青司会说我是杀害她的凶手?”
神女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逸,“你看上去确实不怎么像,可是你听过没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你或许没有动手,但是你本身的存在,为别人招来了杀身之祸,可是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神女看着高逸道,“你本来是要死在皇子争夺皇位当中的,正是有了百里青司,所以你才能活到站在,甚至成为所谓的太子人选,可是我告诉你,正因为这人的死亡,你的称帝的道路也已经一同灰飞烟灭。”
正如同鸠摩所说,一旦没有百里青司的的介入,所有被她改变轨迹的人,都会回到原地。
所以高祖帝会死于高佐逼宫,高逸会死在逼宫之后,病重的太皇太后乃至是南凤,都会死。
而百里青司已经死于那场大火,留存世间的就只有一个神女而已。
神女笑笑,伸手拍了拍高逸的肩膀,“没有大鸟倾护,孱弱的雏鸟是活不过第二日的。”
高逸脸色一白,这人的意思是……
见神女离开,季行止随着牧野一同离开了。
没有了他们三人,似乎眼前这一切都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只除了站在殿中持剑而立的摄政王。
有人见此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现在掀开一切的天狼国人,已经走了,剩下的似乎就只有百般为难的摄政王。
有人暗叹自己命苦,去年来了那么一次,今年又来了这么一次,再这么下去,知道太多的他们迟早也是死啊。
高渐离握着长剑向前走了一步。
只这一步,就将众人吓的心惊肉跳,摄政王这是打算做什么!
剑锋毫无征兆的挥下,一篷鲜血在高祖帝手腕上迸溅而出。
“皇上!”
护卫拔剑而立,剑尖直指其中的摄政王。
“我无事。”
高祖帝艰难的晃动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腕,示意其他护卫退下。
“这只是皇弟在与我玩笑。”
高祖帝话音还未落下,那清亮的剑痕再次划过,因为太过快速,还未感受到多少疼痛,他就发现再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掌。
鲜血透过明黄的衣摆,沿着脚腕缓缓泅出。
“圣上!”有官员惊呼,“快叫太医!”
“不必惊慌。”高祖帝用完好的那只手掌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想来皇弟今日是喝多了,这才有些失态。”
“我从不饮酒。”高渐离看着面前的高祖帝,“我说过的,如果她有事,我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高祖帝的眼神一暗,“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不论她是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她都已经死了。”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死人,不顾你我兄弟情分!”
“皇家无情,这是你现在教予我的兄弟情谊。”
高祖帝怒急,“不过就一女子,与我西周相比,她算什么!”
“对于你们,她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她是我的全部。”
长剑再次挥下,将高祖帝另外一只手腕脚腕划断。
高祖帝疼得额上冷汗直冒,整个人都都咬牙忍耐着,不过尽管如此,他亦看着面前的高渐离。
“看你现在如此,我越发觉得,朕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若是高逸最终因为百里青司与高渐离对上,那才是他西周的灾祸。
“你要为她报仇,我不管,我的命你也可以尽管拿去,但是你是西周摄政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西周都需要这样一位摄政王。
高渐离看着满地流淌的鲜血,他想象不出,青司是忍着何等的痛苦,在这样的情况下,在火海刀剑里苟延残喘。
那时的她是否也疼到无法自抑。
是否也是因为如此,她才说出,杀人者高渐离这种话。
眼中哀戚弥漫而上,如同化不开的黑雾将眼睛染成赤红。
长剑斜挑,只要他想,这位罪魁祸首就会死于他的剑下。
群臣屏声静气,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他们不知道是去用言语阻止这位朝堂上的无冕之王,还是用武力去制止这场由战神引发的暴乱。
一支支利箭在无声处搭好,细长的剑尖对准了中间的高渐离。
不论他是何头衔,如此作为等同弑君。
握住的三尺青锋被人扬起,就在弓拉满弦,蓄势待发之际那柄长剑被高渐离用指尖捏断,尖锐的断剑被他反手插入自己胸膛。
半截断剑落地,声音震聋发聩。
摄政王这是又闹得那一出?
群臣看向将剑尖反转,一副准备碾碎自己心脏模样的摄政王。
这是突觉弑君罪大恶极,特意请罪?
鲜血淋漓而下,将朱红的官袍染成一片血色,高渐离不管不顾,将那断剑直直抽出。
“自今日起,我高渐离与西周,与高秀德再无干系,若违此誓,犹如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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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待线结网
“神女留步。”
不提殿内发生的一切,牧野与柳卫季行止一流刚随着神女走出,那里就见南凤早已经在殿外恭候多时。
牧野上前一步,将青司与南凤隔出。
天狼部落取代了梁国,这才有了现在的天狼国,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心存报复,刻意接近。
“不知南凤世子有何贵干?”牧野的语气不大好,即使没了梁国,他们也是无法坐下心平气和聊天的。
南凤对着牧野回了一礼,“听闻天狼国神女能秉承神的意志,所以在下想过来询问一件事。”
“抱歉,神女今日累了,若是有事,还请明日过来。”牧野开口将南凤拒绝。
“此事对我十分重要,还请神女问一问天狼神。”
就在牧野想要再次拒绝的时候,一旁的青司轻轻开口,尽管那声音一如既往的暗哑。
“你说。”
南凤看向眼前这人,与青司比起来她太过消瘦,不论是声音还是露出的面容都与她一点也不像,可是当他站在这人面前时,会产生一种这人就是青司的错觉。
这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
潋滟而多情,即使现在一片沉寂,可是依旧似曾相识。
“在下想问一问神女,梁国虽然已经湮灭,但是,是否有朝一日能重新崛起。”
牧野听得简直就想大笑三声,这种想法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可以。”
神女看着南凤一字一句道,“你梁国会有重新崛起的那一天,但是,高楼万丈非一日而起,看似高耸入云,或许只是昙花一现的荒诞梦境。”
南凤扣紧了手边弯刀,她的意思是,即使梁国重新崛起,也会在刹那过后重新湮灭?
神女对着南凤略一额首,就欲走过,却又于半路停下。
“比起梁国,我觉得你应该先担忧自己才是,毕竟你也已经活不长了。”
真正的南凤,会死于高佐之手,只要她百里青司从西周脱身,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轨迹上。
所以坐上皇位的会是……
青司笑笑,彼时恨之入骨的仇人,如今作为盟友,才更为恰当。
说曹操曹操到,南凤还未离开,那里高佐就已经到来。
不过与南凤不一样,他可没时间去将一国的兴覆寄托在子虚乌有的神怪上。
“神女留步!”高佐从殿外匆匆而来,“听闻天狼国有擅长医术的祝师,不知能否让他来看一下摄政王的伤势。”
高渐离受伤了?
桃花眼底闪过一丝征愣,在这西周有谁能将其伤到?
不过,这与她有何干系。
“此次入京没有祝师随行。”神女说着绕过高佐向前继续前行。
南凤看的眉头一皱,看上去对高渐离确实不管不顾,可是这种不闻不问,似乎总带了点刻意的味道。
“那神女为他续上一段寿元如何?他的心脉被刀剑搅碎,院判说他可能撑不过明日。”
一直沉默的季行止嗤笑出声,“他是战神,只要他想尸山血海都能闯的,现在即是一心求死,又何必多此一举。”
“季大人言之无理,”高佐道,“不论求死与否,他都是我西周摄政王,又怎么能……”
“所以哪?”季行止看着高佐道,“你们还打算用摄政王这个名头将他捆绑多久?”
竟然被看出了,高佐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个曾经被人欺负流落街头的人,如今竟然变得比那个百里青司还让人觉得棘手。
“季大人刚才所言,佐有些不明白,皇叔身为皇族,又被封为摄政王,难道他不该……”
“该不该的与我们有何干系?”
任谁都能看出,高祖帝用了一个虚名将高渐离绑在朝堂,替他扫平道路。
而高渐离为了西周也好,为了高祖帝也好,甘心当那颗棋子。
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如今兄弟两人玩崩了,不止要来扯上他们,还搭上青司……
隐忍攥起的拳头,被人轻轻握住,青司在那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好让这人心态平和一些。
“天上的月亮被泯灭了光芒,黯淡的星辰才会被众人仰望。”
神女看看站在一起的高佐和南凤,“他死了,对于你们来说该是一场喝酒庆祝的美事。”
神女笑着离开了,丝线她已经步下,剩下的就是等待这些细丝凝结成网,将那些该死之人全都串联起来。
高佐看着神女的背影沉默了很久很久,他当然知道高渐离死了对他有益,甚至就连着高祖帝、高逸一同死了才好。
可就是眼下这种境地,才让人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高佐想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凤,“表哥觉得这神女如何?”
“深不可测。”
这个天狼国神女当着群臣的面说出了那句堪称诅咒一般的箴言,可是却用一句谁都不信的增加寿元代过。
可是谁能想到,一直对西周无比看中的摄政王,竟然真的对着高祖帝拔剑相向。
鲜血淋漓的高祖帝差一点就一命归西,可是偏偏这最重要的一剑,却被高渐离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可是这不也正好“蓄养寿元两月”的约定,如果她真的能动用鬼神之力,又或者她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将将要发生的事情推演的**不离十,那这人实在堪称恐怖。
高佐闻言笑笑,“若是那百里青司还活着就好了。”
南凤瞥了身旁的高佐一眼,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已经死了的人,说来无趣。”
“表哥是这样想的吗?”高佐唇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