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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知道他不是高佐的对手,他甚至比不过眼前的青司,但是他不想自己永远是被护着的那一个,他不想,长不大!
“大皇子,我与百里姐姐先前还在商量要去皇伯伯那里看望,不知大皇子可要与我们同行?”
猫儿从青司身后走出,看向面前的高佐。
“说来,皇伯伯前几日还提及大皇子温润谦和,是我等学习楷模,没想到今日就有缘分见到了。”
父皇真的这么说过?
高佐看看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心里冷静了不少。
南无月死了,虽然没有提及死因,但显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败露。
好在他之前为了摆脱在高祖帝那里的怀疑,特意为高祖帝挡下的狼群,否则,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高祖帝怀疑。
高祖帝偏爱百里青司,现在绝不是招惹她的时候。
高佐整整衣袖,再抬头时又恢复成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父皇那边我就不过去了,毕竟我也是有伤在身。”
高佐说着对青司一笑,“有空,我会再与郡主讨教的。”
见高佐离开,青司不觉心里松了一口气,反而担忧更甚。
这样人前谦和,转身就面目狰狞的高佐,简直与前世一模一样。
青司脸上的担忧,直到回去马车也没有褪去。
那个将性命漠视如草芥的高佐实在是让人心生恐惧。
尤其她还被他关了那么多年,即使她想淡忘,也实难做到。
“在外面遇见南凤了?”
高渐离看着手上的话本,淡淡的问了一句。
青司听得回过神来,“南凤也在回京的车队里?”
高渐离转过头去,竟然不是南凤,那能让青司如此的,就只剩下一个高佐。
“小心避着些高佐。”高渐离正色道,“以前在军营当中也有被狼咬伤的,即使伤势最终痊愈,也会性情大变,甚至会发狂抽搐而死。”
“他确实有些不对劲。”
青司道,“蒋碧微与月贵妃接连而死,梁国将要入京之际,他在高祖帝面前的境地也越来越尴尬,再加上被狼咬伤,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什么。”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高渐离看着青司道,“南无月可能还活着。”
“活着?”她当初虽然身处昏迷,可是醒来仍旧听到月贵妃持剑行凶,被侍卫斩杀的消息。
高渐离既然说月贵妃没死,“难道她寻了替身?”
“有没有替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日陪着太后进来的绝对不是她,只是她隐藏的太好了,如果她没有最后夺走腰刀,我也不会看出来。”
想到那天,高渐离放下了手上的书。
“南无月是会武功的,可是那天她夺取腰刀的手势,却与常人无异。”
青司若有所思,“既然能瞒过你的眼睛,想来也是下了一番苦工。”
“只是这件事情,从被我们发现到她死亡,时间这么短,她是去那里寻找的替身,还是说,她一早就准备好了?”
若是后者,此人心智该是何等恐怖。
“不,她应该是借助曼陀罗与西番莲操纵了另外一个与她身形相仿之人,模仿她的一言一行,这才能够成功混淆我们的视线。”
高渐离想起青司当时的模样,那样全然不似自己,全然被别人操纵的模样。
高渐离垂下眼去,青司醒来后没有提及,想来应该是忘了,这件事他还是她要提及的好。
“原来是这样,”青司没有察觉到高渐离的隐瞒。
“怪不得你说南凤会带走她的尸体,现在想来应该不是为了安葬,而是为了避免别人发现。”
青司想着,眉头皱的更深。
“既避免了丢掉自己的性命,又让我们她死了,从而掉以轻心,还真是小看她了。”
“所以你以后出去要更加小心。”高渐离说着将青司拥进怀里,“最好除了我身边那也不去。”
青司淡淡的瞥了某人一眼,“说了这半天,最后一句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但是对于青司来说只是一句多余的话,”高渐离从马车夹层里取出一把缠枝银纹重弓来,“所以我为卿卿准备了这个。”
面对高渐离的贴心之举,青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的身量已经长成即使习武也练不出什么,所以你只要将弓箭练好就可以了,再加上我给你的腕弩,自保还是可以的。”
乌金锁被扣上青司的手腕,这些日子没有了乌金锁在手上的重量,她都有些不习惯起来了。
“乌金锁的锁扣在这里,”高渐离指着乌金锁上一处隐蔽的暗扣道。
“下次再想解下来,直接按住松开就好,再不要用皮肉硬挣了。”
即使手腕上的血痂已经脱落,带着些亮光的粉红色疤痕,还是清晰可怜。
说实话这实在让人觉得好看不到那里去,青司瑟缩着想要将手指收回,却被高渐离捧住了。
“不觉得很难看吗?”
“我身上的伤疤比你这个可多的多,难道卿卿也觉得那些疤痕难看?”
“那怎么能一样,”青司笑到,“你是战神,你的伤疤是在战场上为了保护家国天下而来,我怎么能与你相比。”
“那他们就更了不起了,这些伤疤,可是保护了战神的女人。”
高渐离在那手腕上轻轻一吻,然后将一种淡绿色的膏体,细心的涂上那些疤痕。
“这是玉软膏,我让院判专门为你调的,每日早晚一次,等着这盒用完,你的伤口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
“竟然想的这么周到?”青司将手腕凑近面前闻了下,味道竟然意外的熟悉。
“是橘子花?”青司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很惊讶?”高渐离将青司拥的更紧。
当然,“我没想到你会注意这些东西,毕竟……你可是战神啊。”虽然这种感觉最近已经越来越淡。
“不要在心里腹诽我。”高渐离揉了揉青司的发心,“其实以前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
“目光会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爱其所爱,恨其所恨……”高渐离说着不由自主的一顿。
“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有点,”青司的声音有些闷,正如她复杂胶着的心情,感慨而喜悦。
“不过,我很喜欢。”
青司在高渐离脸上亲了一下,不论是玉软膏,还是身后这人她都喜欢。
所以,青司站起来甩甩手,“我要出去抓紧时间练箭,等我那天成了箭无虚发的神射手,到时换我保护你。”
看着合上的车帘,高渐离意犹未尽的摸摸被青司吻过的脸颊。
“虽然觉得你留下会更好,不过现在感觉也不错……”
………………………………
第212章 命中人
箭矢落在远处的枯木上,青司瞄准那树皮上的一记黑点,将箭筒里的箭矢根根射出。
太长时间没练,大部分箭矢都脱靶射向一边,仅有的那么一两支,也全无力道的钉在枯木上。
青司甩甩手腕,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只要一开弓,先前被南无月射穿的手腕就隐隐作痛。
看看空了的箭筒,青司走到一旁的草丛里将射偏的箭矢捡回。
箭矢散落的比较远,她正弯腰捡着,就见四五枝箭枝被递到面前。
青司抬头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蓝紫色的繁复华丽长袍,还有那从肩头垂下的细小发辫。
是南凤。
“多谢,”青司接过对着南凤客套的道谢。
南凤的目光落在她紧攥着弓弦的手指,和她刻意保持的距离上。
因为自己的出现,她正处于紧张戒备当中。
“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样。”
对于这话,青司是一点也不信,她不知道南凤为什么会这么说。
但是一旦南凤知道,自己对梁国做的那一切,恐怕此刻她已经被南凤用弯刀砍成肉渣。
“世子不必如此,虽然那天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但是谁对我做过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甚至,青司猜测她会不会在无意识间说漏了什么关于前世的事。
“时候不早了,世子也该回去了。”青司接过南凤手上的箭矢将他放进箭筒里,原本放满的箭枝的箭筒如今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剩下的箭矢谁知道被她射掷到那里去了,青司走到枯木前去拔钉在上面的箭矢。
可是也不知是那箭尖太过锋利,还是青司天赋异禀,那箭竟然拔不下来了。
青司试了两下就放弃了,毕竟这箭多的是,没了就没了。
青司这边正大方,那边南凤就已经轻而易举的拔下了箭枝。
“多谢。”
青司依旧客气而疏离的道谢。
“我们一定要这样?”
说话的是南凤。
青司闻言眉峰一挑,“那我们应该怎么样?你拿弯刀,我开弓弦,就着这月黑风高比一场?”
青司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觉得这公平吗?你自幼习武,我今年五月才开始试着开弓。”
从五月开始拉弓,一个女子练到现在能够有如此成就,已是不容小觑……
不对,“谁要与你比武!”
南凤不满的看着青司,“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除了胡思乱想,难道什么都不会了吗?”
“我觉得能胡思乱想本身就很好,你别忘了,南凤,我之所以还有命站在这里是胡思乱想,是因为有人替我挡下了要刺向我的那一刀。”
青司平淡的阐述着一个事实。
“而且,你亲姑姑前脚想置我与死地,你后脚就跑来这里,说实话,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特意过来补刀的。”
南凤没有说话,他皱眉看着青司,他知道她说的都对,可就是让人听得莫名的不爽!
“我若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能活着?”
青司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
“我知道你只要动手,我绝对逃不过,不过没动手,不代表不想杀。”
“当初你在山洞里,在你身负重伤,而我不能对你起到任何威胁的时候,你都对我抱有杀意,别说你现在对我就是和平的。”
她竟然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不说?还是说,她对以及一直都心有戒备。
“南凤,对于你梁国来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也不会对你放下戒备。”
青司说着转过身去。
立场不同,是没有办法成为朋友的,因为上一秒还能顺利聊天的,下一秒可能就要去准备死我活。
风吹动倒映在地上的树影,等那些阴影缠绕成一团心烦意乱的黑线。
“真是自找苦吃。”
穿着一身漆黑,覆着斗笠的女人从一旁大树后面走出。
“只要你将西周纳为己有,依着你的身份,到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即使是要她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南凤冷冷的瞥了黑衣人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死人。”
“可惜这个死人即使死了也要给梁国办事。”
抱怨归抱怨,好歹捡回一条命的南无月,可是比任何人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二次人生。
“身为一个死人虽然没有资格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