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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司摸索着身后的靠椅坐下,然后将她对于月贵妃和曼陀罗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觉得月贵妃给皇上用了曼陀罗?”
高渐离沉吟道。
“我先前也怀疑过,所以刚刚我去了皇上那里。”
青司急忙道,“圣上如何?可是浑浑噩噩?”
“不,他很正常,甚至精神还比往常来还要好上许多,我与他谈论儿时之事,他也全都回答妥当,并不像被人控制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青司的手指落在椅背上,无意识的敲击着。
“从我当初听到月贵妃与南凤谈话来看,我觉得应该就是曼陀罗的缘故,圣上现在如此,会不会是时间太短,还没有显露出来?”
“或许吧。”
高渐离看向青司手腕上的伤口,比起这个来,他反倒更担心青司的伤口。
“手腕还疼吗,需要再让院判给你换些药吗。”
青司笑着动动手腕。
“当时用牙齿撕咬时,没控制好力道,看着可怖,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指的,是用自己身上的血当做诱狼之饵?”
高渐离声音低沉,大约是因为看不见,青司的耳朵变得异常敏锐。
这种带着不满的危险是闹那样。
“不论当时发生什么,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我消失这么长的时间,太后那里……”
若是平常,青司是不在意的,但是她现在是高渐离的未婚妻啊,一点点小错,都会成为高渐离身上的污点。
“你消失这段时间,我让白芷对外一直声称你感染了风寒,你安心养病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那你哪?”青司转头望向高渐离的方向。
“他们不知道真相,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你不介意?”
“介意,”高渐离看着青司的手腕回答的干脆。
“我怕因为我太没用让你受伤,你会嫌弃我这个未婚夫。”
“就这个?”我们问得是一个问题吗?
虽说是名义上的,但是他真的不介意?“还有很多,你要听?”
面对高渐离这认真的语气,青司觉得自己有点怂。
“不用了。”
白芷端着托盘遥遥而来,托盘上除了药碗,还有被药草熏煮过的白绫。
高渐离接过托盘对着白芷摆摆手,白芷依言退下。
“白芷过来了?”
青司虽然看不见,但是那样小心的脚步,除了白芷,不会有也其他人。
“嗯。”
高渐离拉住青司的手腕,将她带向自己的方向,青司不疑有他,刚一坐下就发觉出这不对劲来。
这种温热的触感……是腿?
青司的脸颊腾的红了,光天化日的,这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坐她的腿上。
青司想要站起,却被高渐离拥进怀里。
“别动。”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比酒还醇厚绵长的声音,听得一阵耳痒(酥)。
带着药香的白绫覆上青司的眼睫。
“院判说你要避免过度光亮,所以这几日最好戴着白绫。”
青司摸摸眼上覆着的菱纱,原来他要让自己坐在他腿上,是为了戴菱纱。
“还有这个。”
高渐离端起一旁的药碗,挑起一勺来吹了两下,这才送到青司唇边。
“张嘴。”
青司抿着唇瓣没有动,这是把自己当做小孩了吗。
“这个,我可以自己喝。”
青司摸索着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褐色的药液沾在唇角,将苍白的唇染得一片水光潋滟。
趁着青司这副虚弱的模样,越发诱人采撷。
带着薄茧的大手捏起青司的下巴,青司下颚微扬,看上去简直与索吻无异。
真的很想狠狠的覆上去,让她身上全部都沾染上他的气息,可是如果那样做了,会把她吓跑的。
拇指缓慢的沿着唇线游走,将那两滴药液缓缓揩没,这种流连的姿态,在青司这里可是全然变了味道。
这种亵玩的姿态,是将她当做青楼妓子了吗!
“燕王还请自重!”
青司嗔怒的打落那只手掌。
“青司……”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青司离得身后这人远了一下。
本能的,她觉得两人现在面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
“说……”
“我若是不想自重怎么办?”
“什么意思……唔……”
………………………………
第187章 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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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被捧珍重的捧在掌心。
高渐离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疯狂的,他急躁的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不顾一切,只为想将怀里这个人归为自己的所有物。
所有的反抗被他阻挡在怀里,所有的反驳被他堵在唇舌之间。
原来于情爱之间,人是没有理智,有的只剩下掠夺……掠夺……再掠夺……
不知过了多久,契合的唇瓣终于分开,青司红着脸颊,小声的喘息着。
又又又又一次这样了!
这种发展除了让人始料不及,还让人有点崩溃。
不是早就想好相互利用之后,就各奔东西的吗,怎么……她就……
红肿水润的唇瓣,简直比玫瑰花还要妍丽娇羞。
高渐离在上面轻啄了一下,然后笑着将青司拥进怀里。
“院判建议你喝药之后去汤池里泡一下,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青司红着脸颊跳起,大约是觉得这样太过失态,她清清嗓子在那里站好。
“青司还要去汤池,就不妨碍燕王殿下了。”
青司对着高渐离大概的方向,行了一礼,唤来白芷向着温泉的方向走去。
等到青司的身影消失于亭台楼阁之间,高渐离那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点一点泯去所有的温度。
“主子,您要去哪?”
见高渐离走出,一旁的阿大迎了上去。
“去潇湘阁。”
潇湘阁?阿大有些疑惑,“那不是月贵妃暂居的地方吗,您去那里做什么?”
“收帐。”
看着高渐离被风扬起的衣角,阿大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这种感觉,简直就与高渐离在战场上,率领将士群起而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煮沸的泉水被人姿态优雅的注入清雅的竹杯里。
蜷缩其中的花蕾,在竹杯里一点一点舒展,最终变成一朵芬芳茉莉于背地飘摇。
月贵妃穿着一身暖雪色的皱纱长裙,纤纤玉手托着清香四溢的杯盏,轻轻放于高渐离面前。
姿势端正,品态优雅,一看就知出身梁国皇室。
“陋室粗茶,还望燕王不要嫌弃。”
高渐离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杯盏没有出声,不仅是这会,从他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月贵妃端起另一杯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品着,她在品茶,也在品着高渐离来此的意图。
她喜欢他,但是她也知道,他永远不会眷顾与她。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哪,她只要喜欢他就够了。
“圣上先前去太皇太后那里了,燕王若是有空闲,不妨尝尝无月做的百花糕。”
“不用了。”高渐离道,“我过来,是找你的。”
“找我?”月贵妃笑着将竹杯放下,“不知燕王找我何事?”
“收帐。”
一柄短箭被高渐离放到竹杯旁边。
“内子被人暗算伤了手腕,虽然她很想自己去解决,不过我觉得很有必要为她讨回一点利息。”
“内子?”
月贵妃疑惑的看着高渐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燕王殿下好像并没有成亲吧。”
高渐离抬眼看向南无月,“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燕王何意?”难道他知道当初暗算百里青司的是自己?
“我若动手,要的就不仅仅只是一只手了。”高渐离看似毫无波澜,可言语间杀死十足。
月贵妃看着那柄短箭目光一肃。
“燕王殿下,本宫嫁于圣上,为的是梁国与西周永结两国之好,恕无月不懂您这话的意思。”
“你觉得,如果皇兄进来看见我杀了你,他会如何?”
虽然她月贵妃的身份看着尊贵,不过她即使现在死了,高祖帝也不会因为自己去责备高渐离。
尤其是现在梁国有求于西周的时候,死她一个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即使圣上要我现在去死,我也并没有半点不甘,但是,燕王对我无故如此,恕无月不能从命。”
“原来皇弟也在这里,”高祖帝从外推门而来,正想坐下一同品茗,却被高渐离突兀打断。
“五哥,我与月贵妃有些私事要谈,还请您离开片刻。”
月贵妃看向一旁的高祖帝,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啊……皇弟有多久没有没有唤过朕“五哥”了?”
高祖帝眯着眼睛想着,“这得有十多年了吧,还真是怀念那时候的皇弟。”
高祖帝笑着向外走去,“既然你与月贵妃有事相谈,那朕就先去外面看看景致。”
见高祖帝离开,月贵妃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有些事我不想深究,但是内子的痛楚,必须有人承担。”
高渐离看向桌上的短箭,“月贵妃是聪明人,再说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月贵妃紧紧的攥着膝上的皱纱长裙,“你真要如此!”
她对他的心意他不可能全无察觉,即使不爱,即使没有感觉,又何必如此!
“高渐离你又不是傻子,我对你的心意你不可能不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大概是心太小,除了她,别的都不想要!”
“高渐离,你给我记着!”
两指长的短箭被南无月握起,然后狠狠贯穿自己的手掌。
鲜血淋漓,额上冷汗一片,月贵妃咬牙忍耐,眼中掀起滔天恨意。
“很痛?”
高渐离握住那露出的箭柄,用力一拔,竹杯滚落,茉莉花洒,月贵妃蜷缩在地上,狼狈非常。
“她当初因为这枝箭,跌落悬崖时,我也觉得很痛。”
“所以,南无月,别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她的左右,否则,我会将这短箭插进你的喉咙。”
手上染血的短箭被人丢下,高渐离斜睨了地上的月贵妃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聊完了?”高祖帝站在廊下,欣赏着远处秋景。
“算是聊完了一部分,”高渐离看着高祖帝道,“先前多谢五哥了。”
“难得你叫朕一声“五哥”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相帮的。”
“嗯,”高渐离领情的点点头。
“青司说,月贵妃这里可能有一种叫做曼陀罗的花草,这种花草可能会迷惑人的心智,你小心些。”
“放心吧,这种小事朕心里还是有数的,总要给些甜头,才能看看他们用的究竟是什么手段。”
高祖帝说着拍了拍高渐离的肩膀。
“一晃这许多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母后那里情况不容乐观,你有没有想过几时成亲?”
“皇兄不用催我。”高渐离看着远处浅浅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