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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气归气,可是跟个小丫头不依不饶的非要分个输赢出来,岂不是比被人揍一顿更没脸?
那边皇帝的脸色阴沉的极为难看。
裴影鸿咧了咧嘴,觉得腮帮子发疼,却还是龇牙咧嘴忍着疼道:“误会误会,只是个误会而已,文昌郡主又不认得小王,大概是将小王误以为是什么坏人了吧!”
文昌郡主还等着这人给她穿小鞋呢,闻言,不禁偷偷的抬眸,拿眼角的余光看了眼那个“登徒子”。
彼时那人一脸的万紫千红,再加上说话的语气太没正形,怎么看都不顺眼。
这样人,若在平时她看见了,指定是叫侍卫直接用铲子铲走,看见就觉得碍眼,这时候却忍不住眨巴着眼睛又偷看了他两眼。
那边马车上的皇帝看见裴影鸿这副德行,自然也是打从心底里看不上。
只是他还不想和北魏结仇,既然裴影鸿递了台阶,他就准备下。
诚然——
齐崇却不是单纯为了白跑一趟看热闹的,此时便就揶揄笑道:“误会吗?就不知道二殿下你突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的?”
大越的皇帝要拿联姻北魏一事给他施压,本身就是居心不良,如今他逮着机会了,不挑拨一下两者的关系,实在对不起他千里迢迢跑这一趟浪费的时间和精力。
裴影鸿当场就怒了,梗着脖子大声道:“小王闲着无聊,四处走走不行?这里是大越,又不是南齐,难道我这还犯了齐太子的忌讳不成?要兴师问罪也轮不着你来!”
他就是个不知轻重的纨绔,所以丝毫也不忌讳彼此的身份,说炸毛就炸毛的。
齐崇却是也不温不火,唇角带着淡淡的笑纹道:“本宫哪有兴师问罪,就是想着初来乍到,对着大越的皇都不慎熟悉,二殿下你随便走走就这么巧走到六王爷府上来了,想必是对这京城里的环境极熟悉的,改日相约同游一番可好?”
他这么一示好,裴影鸿反而不好再挑毛病了。
他冷哼:“齐太子要闲逛,越皇陛下自会安排官员陪同,小王可不敢抢功!”
齐崇笑了笑,就也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转而把视线又移到了文昌郡主身上,道:“这位就是文昌郡主?小王怎么听说郡主伤着了?您的这身打扮,看着也是标新立异啊!莫不是和二殿下一样,只是随便穿穿?”
文昌郡主的身份尊贵,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室颜面,无论如何也不该穿成这样到处招摇的。
此时齐崇的矛头指向了她,她立刻便有些心虚,暗暗捏住了衣角。
纪王妃更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仍是赔罪道:“这丫头是被臣妇宠坏了,没个正形!”
说着,她回头瞪了文昌郡主一眼:“还不赶紧回去把衣裳给换了!”
文昌郡主是很机灵的,马上答应了一声,爬起来就要往里走。
齐崇唇角隐晦的牵起一个弧度。
沈青桐从旁瞧见了,顿觉不妙。
之前在东宫那次,她让纪王妃受了惊,总觉得欠着这位慈祥的王妃一个人情,此刻便是扬声道:“听说郡主崴了脚?还不赶紧去个人,扶着点儿?”
纪王妃的心头一动,后怕的又是一头冷汗。
她赶紧使了个眼色:“来人,还不扶着郡主点儿?”
跟着她回来的心腹嬷嬷连忙跑过来,弯身去扶文昌郡主。
文昌郡主此时也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刻意的缓了起身的动作,等那嬷嬷过来扶着,这才动作有些夸张的瘸着一条腿,一步一步往王府的后门蹦去。
她人虽然激灵,但这演戏的功夫实在不到位。
沈青桐看在眼里,尴尬的只想扶额。
那小郡主听了她前面的提醒,倒也好奇,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巷子内外的光线都不甚明,她只看到季淑妃身侧一个窈窕的影子,回忆了一下,又觉得她声音蛮好听的。
这边文昌郡主装模作样的被人扶进府去了。
齐崇被沈青桐搅了局,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冷了脸,暂时没做声。
因为沈青桐突然发声,皇帝也忍不住侧目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又复杂。
眼前的场面瞬间寂静。
这一次,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裴影夜突然开口问纪王妃道:“王妃,影鸿误打误撞到了府上,也算是缘分,他伤势不轻,府上应该有大夫吧,麻烦王妃腾个房间出来,叫人给他先处理一下吧!”
文昌郡主撒谎拒婚的事,裴影鸿没计较,但看他的样子却是不准备就此揭过的。
皇帝的目光一沉,终于觉出了他的来者不善来。
第321章
皇帝不好拒绝。
纪王妃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没有明确反对,只好起身引路:“好!诸位请吧!”
转身又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裴影夜和齐崇下了马,皇帝也下了车,一行人也没讲究,直接从后门入府。
皇帝和裴影夜走在前面,裴影夜亦步亦趋的跟着裴影夜。
齐崇却刻意落后的两步。
“母妃!”西陵徽其实是不太愿意跟着皇帝的,见到自己的母妃就跑过来。
皇帝回头看了眼。
他的心情不好。
季淑妃被他这一眼目光横过来,心里就打了个突儿,好在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而季淑妃又不好越过他去自己单独先走,也只能牵着儿子的手低眉顺眼的跟了进去。
沈青桐等在最后面,齐崇就一直不动声色的在墙壁的暗影里等着,此时才举步与她并行道:“北魏裴氏兄弟的闲事你也管?看来昭王这一局玩得不小啊!”
他是怀疑西陵越和北魏有来往,否则沈青桐就没必要蹚浑水,帮着化解双方之间的风波和冲突了。
沈青桐侧目看他,既然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神色冷淡的道:“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早上那会儿我与您说的话,希望齐太子还没有忘记!”
齐崇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戾气。
沈青桐又道:“大越和北魏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何必自找麻烦,徒惹一身腥呢?”
齐崇冷嗤一声,一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一边道:“怎么能说是没关系呢?我南齐偏居一隅,挣扎求存本已不易,可不想被别人联合起来碾上一脚。”
沈青桐垂眸思忖片刻,忽又转头看他,眼底神色就不似方才那般顽劣了,颇有些郑重其事的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为着卫涪陵来的,却原来你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仅限于此的!”
齐崇听出了她言语间的试探嘲讽之意。
他是真的在乎卫涪陵,但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又不是只知道风花雪月的纨绔败家子,一旦南齐一国有什么闪失了,他就连在乎卫涪陵的资本也没了。
他此行的目的是不单纯,可大概越是痴情的人就越是见不得别人嘲讽轻视他的感情,齐崇的心间莫名的恼火。
沈青桐看出来了,却只当没看懂,又再继续追问道:“在齐太子心中,卫涪陵到底有多重要?或者您能告诉我,她到底好在哪里?值得你两次千里奔袭,枉顾生死的来寻她?”
齐崇渐渐地烦了,冷着声音道:“与你无关!”
沈青桐就笑了:“怎么能说是与我无关呢?我和卫涪陵,自认为是无冤无仇的,可是她却几次三番的暗算,想打我的主意,在我看来,那个女人是刁钻又狠毒,虽然头脑勉强还算是不错——难不成齐太子眼光独到,欣赏的便是她这副心狠手辣的蛇蝎心肠?”
齐崇的怒气已经挂在了脸上。
他顿住了步子,目光冰冷的盯着沈青桐:“你是指望本宫如何回答你?你又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是否也需要请昭王过来回答一下?”
沈青桐不怒反笑,无比轻松惬意的耸耸肩:“请我家王爷就不必了,你若是想问,这个问题我可以代他答了。”
她神色认真的注视着齐崇的眼睛,字字坦然的道:“的确啊,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点我更是从来就没瞒着我家王爷,说得委婉一点,我家王爷就属于眼光独到的那种人,而若是说得再直白一些就是——他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又恰恰,我们臭味相投!”
沈青桐说着一顿,眼底的笑意就越发深刻了几分,“我在他面前,是从来就没有伪装过什么的,齐太子你确定你一直追随不停的那个人你真的了解她吗?”
沈青桐是真的觉得很奇怪。
西陵越这种癖好已经够特别的了,并且他最初娶她的时候都姑且还是带着别的盘算和目的的,可是这个齐崇算怎么回事?
这些年里,卫涪陵在大越这边所为的种种,他肯定都有所耳闻,难不成还真是让她遇上了个色令智昏的情圣,这人就是只顾着对卫涪陵一往情深了?
本来她对齐崇和卫涪陵的私事是没多大兴致的,这时候却是真忍不住的好奇。
而同样,齐崇听了她的话也一样诧异。
他是有所耳闻,西陵越是对这个昭王妃情有独钟的,但是以他的想法和理解,应该是这个沈青桐手段了得,这才把他死死的笼络住了的。
可是今天两次接触下来,这个沈青桐行事乖张又霸道,还真不像是会玩手段笼络男人的那种人。
他忍不住盯着沈青桐又看了两眼。
沈青桐是看出了他眼中的厌恶和敌意了的,就没再指望他的回答,而是主动的笑道:“也许我这话不中听,齐太子就当我是给您提了个醒吧,有时候雾里看花,当局者迷,总有一天拨开云雾——所有人都难免糊涂一时,总不至于自欺欺人一辈子吧!”
齐崇这个人,沈青桐对他不了解,所以也无从评判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但如果他不是在卫涪陵身上还有别的算计和图谋的话,就冲着他两次涉险为卫涪陵前来大越,也真的算是个情深意重的人。
平心而论,卫涪陵那种人——
还真配不上他。
沈青桐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了,但终究是有点看不下去。
她说完,就冲齐崇略一颔首,然后加快了步子,率先进了王府。
齐崇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就只是目光阴测测的盯着她的背影。
他的那个心腹侍卫原是想要说什么的,但见他这样的表情,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沈青桐和齐崇先后进了王府,就有王府的下人引着他们去了前厅。
彼时那里大夫已经在给裴影鸿看诊了。
他受得都是皮外伤,不太打紧,大夫给开了跌打损伤的药酒,又给他破皮的伤处涂了金疮药,麻利的处理好,后面纪王妃才从后院文昌郡主那里回来。
“二殿下可是还好?”她有些歉意的问那大夫。
“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大夫知道是自家郡主把人打伤的,别说没事了,就算真的有事他也只会往轻处说。
纪王妃抚着胸口舒了口气,又跟裴影鸿赔礼道:“二殿下,实在是抱歉的很,宁儿那丫头就是太莽撞了,没轻没重的,适才我已经骂过他了!”
裴影鸿心道这丫头下手是真够黑的,打得是真疼,嘴上没那么高风亮节的情操,但是人家纪王妃年纪一大把了,又把姿态摆这么低,他又不好意思撒泼,就只好闷声不吭气的含糊过去了。
这边他不说话,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