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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明显回错了意,脸上更是爆红,小声道:“娘娘说什么呢……”
行房这回事,可不都是大同小异,不耳熟才怪呢。
这边丫头羞得几乎无地自容,旁边的许承徽却是一脸严肃。
她竖起耳朵听。
里面一阵折腾之后,男人满足的闷哼了一声。
然后又再沉寂了片刻,那女人就又说道:“你放心,我就是家去看一眼,最多一个时辰,天亮之前我肯定会来。我知道禁足是皇上的口谕,我也不敢跑的,这是我的腰牌,还有攒下来的月钱,都给你。天亮之前我要是不回来,你尽管报官抓我就是了!”
她也是怕那人不应,说着就有点急了。
然后这才听那男人笑嘻嘻的道:“说这么多做什么?我还能白占你的便宜不成?”
说完,就听那破床板又狠狠的吱呀一声,往下一沉。
“再等天就亮了,你别——”那女人挣扎着伸手去推他。
里面两个人似乎又纠缠在了一起。
外面专注听墙角的两个人,许承徽一脸的严肃正经,那小丫头却是面红耳赤,羞愧的正想找个缝隙钻进去,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掩住嘴巴低呼道:“是芸儿!是陈太子妃身边的大丫头芸儿!”
芸儿不仅是陈婉菱的大丫头,更关着她整个院子,对东宫里的人来说,都绝对是个熟面孔。
“可是她爹娘不是都早死了吗?她回家看什么爹?我记得听说她就是因为死了爹娘,所以五岁就被卖入国公府做丫头了!”旁边的丫头只是觉得奇怪,忍不住小声的嘀咕。
许承徽却是忽而快意的冷笑了一声,不怀好意的道:“这还用说吗?不就是陈婉菱教给她说的谎话吗?”
看吧,陈婉菱不是嚣张的很,才刚在她跟前耍了威风吗?这么快报应就来了!
许承徽眼见着就要大仇得报,顷刻间就是眼神一厉。
“来人!”她高喝一声,然后一转身,当先一脚已经踹开了房门。
那耳房本来就大。
里面一张床,靠近门口摆着一张脱漆一半的破桌子。
这天已经是正月十一了,虽还不到满月,但是天朗气清的,房门豁然洞开,隔着桌子就见一个男人背对门口的方向一丝不挂的跪在床上,月光洒下,那两瓣屁股简直刺眼。
跟着许承徽冲进来的一干丫鬟婆子都傻了眼,然后下一刻反应过来就都老脸通红。
“什么人!”身后轰的一声,那男人受惊不轻,一骨碌跳下床,顺手摸过放在床边的佩刀,刀锋出鞘,他面上表情也是凶神恶煞,怒气冲天的,本来应该是个威风凛凛的扮相,可……
许承徽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的出身,但好歹也还算个小家碧玉。
她想要给陈婉菱难堪是一回事,可是眼前的场面她也是吃不消,满脸通红的赶紧抬手捂住了眼睛,一边赶紧挥挥手道:“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竟敢公然**?都给我拿下!”
她身后两个婆子三个丫头全都硬着头皮一股脑儿冲进去。
那男人本来不是她们一群女人能按住的,可就算是月黑风高,一丝不挂的冲出去裸奔也是太具有挑战性了,所以猝不及防之下就已经被几个女人夺了刀。
“快穿上!”许承徽的丫头也是掩面从地上捡起一件衣裳扔过去。
她们是不好意思和一个赤条条的大男人拉扯,但是两个婆子已经穷凶极恶的把正想要往被子里钻的芸儿拖出来。
“啊——”芸儿被扯着头发拽下来,尖声尖叫。
毕竟她之前在陈婉菱面前没少借势耍威风,这一点让很多“老人”都看不上。
两个婆子可不会怜香惜玉,直接把她按在地上,转而骑在她身上就左右开弓的连着扇耳光:“让你不知廉耻,让你勾搭野男人,败坏主子们的名声!”
芸儿这时候是真的羞愧难当,连反抗都忘了,就只是哭。
这里她哭嚷着,动静马上就闹起来了,不消片刻,封锁巷子的御林军就察觉有异,强行撞破了东宫的后门闯了进来。
许承徽本来就是想让陈婉菱难堪的,却不想这几天东宫的守卫懈怠,先过来的居然是禁卫军。
禁卫军也不是傻子,一看这个场面就明白了过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为首的一人怒喝,直接一抬手:“竟敢违逆皇命,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来人,带走!”
御林军都是训练有素的,马上就有人上来把芸儿两人给拖着就走。
许承徽一愣,眼见着人就要被他们带走了,突然觉得情况不对。
第275章 求救
“你们做什么?”许承徽急步往前一拦。
那人道:“封禁东宫,是陛下的命令,他们竟敢抗旨不遵,我等哪敢擅自做主?当然是要将他们二人押解入宫,交予陛下发落了!”
许承徽虽然心术不正,但是心思还是颇为活络的。
一开始她就只是直觉的觉得这事儿不对,这时候更是凭空生出了很大的不安感。
“不过就是两个奴才,而且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敢送到皇上面前去污了皇上的眼?”许承徽道,挡在他们面前没动,一边试图敷衍拖延,一边已经扭头吩咐她的丫头道:“还去跟咱们娘娘禀了此事,请娘娘过来处置这个贱婢?”
不管她怎么样的看不起陈婉菱,但是大家既然是进了一道门了,有些利益得失就都是绑在一起的。
察觉到这伙禁卫军的态度反常,许承徽马上就谨慎起来,这时候甚至都刻意的隐藏,绝口不提芸儿就是陈婉菱身边的人。
毕竟——
一个普通的奴婢犯错,和当家主母的心腹犯错,这两者是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的。
“是!”她的丫头还正发愣呢,闻言却是不多想的,直接拔腿就往花园里跑。
可是那一队御林军却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即使许承徽搬出了陈婉菱来,他们也完全的不为所动。
“这两个奴才这是抗旨,这般罪名,可是除了皇上,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定的。”那领头的禁军道,举止虽然还算客气,可是言语之间的气势却已然是十分强硬了,“这位娘娘,抱歉了,请你让一让,卑职等人都是粗人,万一冲撞到您,那就不好了!”
说完,他也是回头一招手:“带走!马上进宫!”
那个犯了事的侍卫和芸儿两个都因为衣不蔽体而紧张羞愧,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里都是浑浑噩噩的。
几个禁军侍卫架着人就往外走。
而因为对方抛出了“圣旨”这个罪名出来,直接导致许承徽都不敢强行阻拦了。
她可不想给自己也惹一个违旨不遵的罪名。
可是这一旦叫人把芸儿带走了,后面的会发生什么事就谁也控制不住了。
许承徽咬着牙,还是站在那里,有些犹豫。
那些禁军却不迟疑,见她挡着路不让,就毫不客气的将她拨开了一边。
一队人,驾着芸儿两人出了门,脚步声匆匆的往巷子外面走去。
“娘娘!”许承徽身边的一个婆子过来扶她。
许承徽回过神来,猛地打了个哆嗦,焦急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告诉殿下?”
人是被带着进宫去的,恐怕就算陈婉菱来也拦不住。
“好!”那婆子答应了一声,也是扭头就跑,却是才跑了两步,就迎着陈婉菱神色匆忙的自花园里过来。
“娘娘!”那婆子赶紧闪身让路。
许承徽且心虚呢,一见陈婉菱,眼神就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陈婉菱虽然看在眼里,却是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左右环视一眼,没见到人,心里就先凉了一截。
“人呢?”她问。
有人指了指后门的方向:“已经被禁军带走了,说是——要进宫面圣,请皇上顶罪!”
就算是哪个衙门的九品芝麻官都不会处理两个奴才的苟且之事,皇帝难道还是吃饱了撑的吗?
这样的解释,根本就说不过去。
陈婉菱暗暗的咬牙,心里飞快的权衡利弊,进而果断的继续抬脚往外走:“咱们府邸里的人,岂是由着他们随便说带走就带走的?钱管家,带上人,去给本宫把人抢回来!”
说完,已经当先推门出去了。
跟禁卫军冲突?
钱管家本能的就不赞同,但是眼见着她已经夺门而出,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带人追了出去。
陈婉菱之所以来得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
她本来是让灵蕊去盯芸儿的,后来宁舒郡主那里出了事,灵蕊就仓促的赶了过去,暂时就忘了这回事了。陈婉菱也忙昏了头,一直等到回了院子才想起来芸儿的事,结果灵蕊到下人房里已经找不到芸儿了。
陈婉菱心里不安,就直接又转身出来了。
结果,就刚好迎着许承徽的那个丫头去报信。
她从巷子里追出来,外面禁军已经把芸儿两人绑好了,正要离开。
“站住!”陈婉菱大声道。
为首的那个侍卫皱眉,回头一看钱管家居然带着二三十个护院杀出来了,登时就沉了脸:“陛下有旨,东宫一干人等自即日起禁足,任何人不得跨出东宫大门一步的。”
陈婉菱也不废话,直接一抬下巴,看着芸儿道:“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不准东宫的任何人出府,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把我府里人随便的往外绑?”
“娘娘!”芸儿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也才开始知道害怕,哇的一声哭出来,大声的求救道:“娘娘救命!”
陈婉菱没理她。
那为首的侍卫道:“这两个奴才忤逆圣旨,犯了重罪,卑职等必须要将他们带进宫去,交给陛下发落。”
陈婉菱知道对方不会妥协,更不会给她面子。
而她本来也没指望自己能从禁军手里把人抢回来。
所以这时候,她也不客气,直接就语气强势的顶回去:“你们的人,你尽管带走,但是我府里的人,你无权处置。别的我不管,把这个丫头给我留下来!”
“娘娘——”那侍卫不想授人以柄,有所顾虑之下说话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耐着性子还要跟她讲道理。
但是陈婉菱止步在此,当机立断的已经一挥手:“即使咱们殿下 被禁足了,可是咱们东宫也不是可以任人这般随便欺负吧,还不去把芸儿给我抢回来!”
钱管家原是不想动手的,但是又不你能不给她这个主母的面子,满面难色的看了陈婉菱一眼,见她意志坚决,便就只能心一横,挥了挥手。
身后二十多个侍卫蜂拥而上。
那些禁卫军也没想到东宫的人竟然真敢跟他们明着抢人,全都懵了,而等到反应过来,那为首的侍卫就也跟着怒了。
“你们竟敢忤逆皇上的命令,这是要反了吗?”
然后,随着他一声令下,禁军也崛起反抗。
陈婉菱大声的道:“陛下的口谕,是让你们来这里设卡守卫的,可没叫你们杀人!”
那些禁军也不想惹麻烦,听了这话,多少有点束手束脚。
“别伤人,不许伤人!把他们都逼回去!”为首的那人大声命令。
殊不知,他这一声令下,本来还心中忐忑的东宫侍卫却都振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