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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云鹏恭敬的拱手行礼,同时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的四下扫了眼——
墙没拆,屋顶也掀啊,怎么听着他家王爷这如沐春风的语气,好像已经是雨过天晴了呢?
难道是他中途打了个盹儿又不自知,这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的啊。
云鹏纳闷的快疯了。
这边西陵越自然不会注意到他那点小心思,已然看向了沈青桐道:“什么事你说吧,让云鹏安排人去做!”
咦?真和好了啊?
云鹏眼珠子就想从眼眶里往外蹦。
沈青桐道:“马上帮我查一查沈青音的下落。”
“是!”云鹏答应了一声,勉强收拾了好奇心,转身就出去了。
他人一走,西陵越才想起来他这书房还没收拾呢。
可是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要自己打扫房间收拾屋子吗?尤其东西还都是他自己摔的,现在再舔着脸自己弯腰去捡?
昭王殿下是个要脸的人,于是一瞬间又黑了脸。
沈青桐承了人家的情,立刻就有了眼力劲儿。
她倒是不介意纡尊降贵,于是就缓了缓,弯身下去,把落在地上的信函折子都一封一封的捡起来,送回西陵越的案上,道:“砚台摔碎了,回头我让周管家叫人来收拾!”
西陵越这会儿倒是高兴了,唇角不经意的扬起。
他心情好了,就不吝啬开口了,顺口问道:“那个沈青音怎么了?”
沈青桐把他桌上剩下的折子也都顺手的一一收拾了,一边道:“宁舒郡主的事,昨天卫涪陵亲口承认了。说起来那女人还真是睚眦必报,皇后和太子以为能以权压人,死死的控制住她,估计是怎么都没想到卫涪陵的报复手段会那般的缜密狠辣,无孔不入,皇后,太子,我家祖母和三婶,各有各的算计,又个个都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谁能想到,最后真正在背后掌握一切的反问是为卫涪陵。我把事情告诉沈青音了,按理说,昨天沈家那边就该有动静了……”
有关沈青音生女一事,太子,陈皇后还有老夫人和三夫人,这些人真的是各显神通,耍尽了手段和心思。
陈皇后想拿沈青音生的儿子去顶卫涪陵那个空空如也的肚子,同时一石二鸟的让这个见不得光的太子的血脉认祖归宗;
太子则是想控制卫涪陵,替他“养”一个嫡子还稳固地位;
沈家三夫人也一心替女儿谋划着母凭子贵,飞上枝头的大计划,可是她的胆子有限,从一开始就只敢求神拜佛的祈祷沈青音能一举得男,却并没敢打偷龙转凤的心思,只是后来在计划泡汤的时候,看到老夫人跳出来主持大局了,也就顺水推舟的做了帮凶;
而沈家的老夫人,则是野心大,胆子也足够大的,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沈青音能生出儿子来最好,如若不然,她就果断的出手,用抱来的男婴顶包,换掉了沈青音的女儿。
这些人,都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殊不知,这背后还隐藏着最大的一只黑手卫涪陵。
她不仅买通了沈家庄子上的丫头,在她需要的时机之下推了沈青音一把,让沈青音在她计划的瞬间内生产,以便于配合府里她散播出去的临盆的消息,同时更是命令自己的暗卫埋伏,抢走了沈青音的女儿,带了回去,作为她日后消遣和戏耍沈青音的玩偶了。
这个女人的恶趣味,的确是丧心病狂的,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一局里,她智慧过人,拔得头筹了。
西陵越听着她说,而他却明显对卫涪陵的事情没多大的兴趣,最后只是沉吟了一声问道:“你不仅仅是想教训沈家那位老夫人那么简单,你想搞垮整个沈家?”
之前,他其实就以为是因为沈家的人太苛待太偏心了,所以沈青桐才要小惩大诫的折腾他们。
但是今天之后,却不那么想了。
沈青桐埋头整理桌子,没有否认:“是!”
西陵越抿抿唇,伸手出去,捉住了她忙碌的指尖。
沈青桐抬起眼睛看他。
他将她拽过去,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揽她入怀之后才又继续问道:“还是因为镇北将军的事?当初那件事的真相,你跟沈老夫人说过了?”
其实不用有的事,只用眼睛看就行了。
就冲着皇帝这么多年一直重用一个资质平庸的沈和就可见一斑,他是在堵沈家人的嘴。
即使沈青桐不说,沈家的人这些年的荣华富贵,也是在挥霍那个已经死去了的沈竞的血肉,偏偏沈青桐的性格乖张,她不能忍受,也在情理之中的。
第263章 你媳妇竟敢先有了?
沈青桐道:“过去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的局面你又不是看不到,我烦他们,不喜欢他们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跳来跳去!”
老夫人是不喜欢她,现在却更倾向于将她这个昭王妃作为了沈家的靠山石,并且还倚老卖老的仗着她和沈家的那一层血缘关系,想要操纵和掌控她。
西陵越的眼里,其实也是一开始就没有沈家的那群乌合之众的。
他摸摸她的头发:“你到底也是沈家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还犯不着走那一步,你不喜欢,以后和他们都少来往就是了。”
沈青桐明白他的意思。
她笑了笑,突然就又起了玩心,在他怀里蹭了蹭,扭头去看他的脸,打趣道:“我的存在对陛下而言,始终是一根心头刺,如若沈家倒霉了,他十有八九也要借题发挥,把我也拉进去的。”
西陵越没等她说完就黑了脸。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你既然进了昭王府的大门,那就是本王的人了,除非是有人把文章亲自做到了你的头上,否则的话——只要本王不答应,就谁也动不得你!”
说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其实现在不管沈家卷入了怎样的洪流与风波之中,只要那些活该被抄家杀头的大罪不是沈青桐本人犯的,只要西陵越肯保她,还真就没有谁能动得了她。
沈青桐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想要逗他玩儿的,话被他打断,就兴致缺缺,刚垂了眼睛,却又听头顶西陵越话锋一转,缓和了语气又再说道:“纵然沈家的那些人你都指靠不上,可是留着那座将军府在,对你——总归是有些好处的!”
沈家一没落,沈青桐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
虽然说现在沈家的人也不能提供给她任何实质性的助力,可是到底沈家的门第还是拿得出手的,而一旦沈家获罪,那么沈青桐这个昭王妃就要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非议了。
虽然他和她都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是——
他西陵越的女人也不能总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沈青桐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的弯了弯嘴角。
名声这回事,她一开始就是无所谓的,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被人骂,但是现在居然还有人会在意她是不是会挨骂?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还真挺不错的。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就又莫名的好起来,甩着腰间丝绦的穗子把玩。
西陵越垂眸看她:“裴影夜和镇北将军的关系,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就算当年沈竞不是因为裴影夜被杀的,可是他和裴影夜之间的师徒关系也是个隐患,一旦这件事被皇帝知道了,那么皇帝就可以旧案重翻,判沈竞一个里通外敌的罪名。
堂堂的镇北将军,当初北疆战场上的主帅叛国,这个罪名——
沈青桐作为沈竞的女儿,必死无疑。
甚至于,如果皇帝有心的话,就连西陵越也可以被牵扯进去。
这就是如今埋在沈青桐身上唯一的隐患了。
沈青桐也不瞒他,回答道:“陈康梁小时候有见过裴师兄一面的,不过那时候他还小,而且又只是一面之缘,现在时过境迁,就算再见面了,他也未必就能认得出来。当初那几年,恰逢北魏朝中内斗,有叛军趁机作乱,两国关系紧张,所以我父亲几乎一直都呆在北疆的,咱们朝中应该是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裴师兄的事了。而至于北魏——别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裴影鸿,我有试探过他,他——确乎是知道一些的!”
语气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不过,他的话——就是我师兄的事了,起码就目前看来,应该也构不成威胁!”
虽然知道她是在说正经事,可西陵越这会儿只要听她一口一个师兄的叫,就心里不舒服。
他冷着脸道:“这一次,也是裴影夜让他来找你的吧?”
那个裴影夜,还真是不要脸!怎么难道她沈青桐没人管吗?犯得着他手伸那么长,过来多此一举的献殷勤?
爪子不想要了吧!
西陵越恨恨的想,觉得不解恨,就又暗暗的磨了两下后槽牙。
沈青桐倒是没注意她家夫君的小情绪,只是想到了裴影鸿之前跟她提过的那句话,就起了好奇心,随口问道:“裴影鸿说他的生母曾经有意要将他推上皇位的,所以才查到了一些东西,不过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又中途放弃了,有关他们母子的事——你知道吗?”
她回头去看西陵越。
西陵越瞪她:“裴影夜的家务事,你也关心?”
沈青桐就是再没心没肺,这会儿也看出来他不乐意了。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问,真的没别的意思,也巧在她这会儿心情不错,便就没和他抬杠,反而谄媚的咧嘴一笑道:“那个卫涪陵,我让裴影鸿先给我藏起来,我告诉你地方,你叫云鹏带人去提回来啊?”
要知道,卫涪陵可是她以身做饵猎到的,以这女人的小气劲儿,现在肯松口交出来,那就是诚心讲和,不把他当外人了。
西陵越端着架子还绷着脸,眼底的眸光却忍不住的放出潋滟的一抹光彩来。
“算了!”他冷哼,往旁边别过脸去:“本王难道还稀罕占他裴影夜的这点便宜吗?省得以后说不清楚!”
沈青桐被他这别扭劲儿激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
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木槿犹豫着敲了两下门:“王妃?您在里面吗?”
她院子里的人,那简直是就是视西陵越为洪水猛兽的,木槿今天居然有胆子来敲门?
沈青桐诧异万分,不由的打住话茬,扭头看过去。
西陵越就不高兴的,刚要张嘴赶人,沈青桐却知道他那臭脾气,赶紧道:“我在!”
说完,就拉开他的手,整了整裙子起身。
她抬脚往外走,察觉西陵越跟在后面,就又止步回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西陵越道:“书房的床板太硬,本王今天要早睡!”
这才还不到傍晚呢。
沈青桐也不好说他什么,只能当他不存在,径自过去开了门。
“王妃——”木槿有点着急,在外面心神不宁的,听到开门声,急切的刚要说话,一抬头,见西陵越一尊神兽一样杵在沈青桐身后,顿时就舌根僵硬,话又哽在了喉咙里,闭了嘴。
沈青桐看她的神情闪躲,就知道她是有话不方便当着西陵越的面说,刚要去拉她的手往一边去说悄悄话,西陵越就挑眉道:“有什么话就说!本王部能听吗?”
木槿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看着沈青桐为难的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