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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正等着呢,忍不住道:“王妃……”
沈青桐今天是真的只觉得累,也没太有心思和她们凑热闹,所以也就没再拐弯抹角,又在继续开口道:“卫涪陵豢养杀手的事情暴露了,西陵钰和她之间的关系又不好,这会儿肯定正在心里发毛呢,可是就卫涪陵那脾气,如果要硬碰硬,她十有八九是不会泄底的,那么怎么办呢……如果抢走她的孩子呢?那么卫涪陵为了讨回孩子,就只能如软就范了。”
“王妃您是说太子妃会用手里的杀手对太子下手吗?”事情哪有这么严重的?那到底是当朝太子,那两个人也到底是夫妻啊。
沈青桐笑道:“以前也许不止于,但是现在西陵钰娶了陈婉菱,那事情就不一样了。陈家那边,是他的外祖,只要他肯投桃报李,自然会和不惜一切的支持他,扶持他,可是南齐——这么多年了,除了个名字好听,说到底,也没有给太子提供过实质性的帮助啊?时间久了,谁都会算这笔账。”
最主要的是,卫涪陵本身就是南齐朝廷的弃子,也许现在西陵钰还没能完全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实际上,卫涪陵现在就个没有退路的疯子,如果真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她是真的有可能拉着西陵钰垫背,两人一起死的。
所以,就算是歪打正着,现在西陵钰开始防备忌惮她却是正确的选择。
“那……太子妃会妥协吗?”蒹葭狐疑。
应该是个为人母亲的,就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妥协吧。
沈青桐只是一笑,未置可否。
卫涪陵那个孩子的事,除了她和西陵越之后,其他人都不知道。
蒹葭见她不语,虽然云翼说西陵越今晚不会过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这屋子里呆着,她就会觉得不自在,所以看着这里没什么事了,就自觉的先退下了。
待她走后,木槿沉默了半天,感慨道:“太子和太子妃,一场夫妻做到这种地步,竟然需要拿两个人亲生的孩子来要挟逼迫对方,这也算是人间罕见了,纵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不好,太子妃这时候也会觉得心凉吧!”
沈青桐却是没心没肺的一笑,居然还是调侃道:“她又没受这威胁,心寒个什么劲儿!”
木槿有时候是真那她没办法,却又不能说什么,横竖这会儿没外人,就故意的道:“那如果换成是咱们家王爷也这么对您,王妃您会怎么样?”
木槿问的是她会怎么应对,沈青桐却根本就没多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她把半湿的帕子随手扔给木槿,自己又伸着懒腰往床榻那边晃去,一边道:“他才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做这么没顺准的事儿!”
木槿见她的语气如此笃定,也跟着站起来,不死心的再问:“如果万一呢?”
“那我就咬死他!”
反正往死了咬,他最后也只能自己憋着气硬受着。
第225章 给本王往死里打!
毕竟,西陵越这种人和西陵钰是完全不同的,他习惯了掌控全局,掌控别人,再怎么混都不至于混到需要拿什么来威胁自己枕边人的地步。
沈青桐晃到里间,又打了个呵欠,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木槿要跟过来帮她掖被角,她却遥遥的挥挥手:“不用了,你也去睡吧,明天早上我不起床你们都别叫我!”
没睡过几天冷地砖的人,不会知道睡在床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是!”木槿答应了,转身往外走。
以前沈青桐在沈家做姑娘的时候,晚上睡觉还喜欢让她和蒹葭两者之一在外面的榻上陪着,后来来了王府,不知不觉的,这习惯就改了。
西陵越在的时候,她尴尬,俩丫头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偶尔西陵越不在,丫头们也不在她的屋子里过夜了。
木槿手里拿着几条湿帕子往外走,不想刚从里面拉开了房门,就是面上表情一僵——
西陵越就居然就站在门口,他的身形颀长,站在那里,木槿仰望一眼,就有一种大山压顶一样的感觉。
“王爷!”木槿一愣,随后赶紧低头行礼。
沈青桐刚踢掉鞋子,也是狐疑的拧着眉头抬眼看过来。
西陵越负手站在那里,看那样子,却必然不是刚到的。
两个人的目光略一相撞,他就举步往门里走。
木槿连忙侧身让路,待他进门,就跟着一步跨出去,并且反手关了房门。
沈青桐还为了下午的事在不高兴,直接就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你又过来干嘛?”
不是说睡书房里了吗?
西陵越下午走的时候,本来脸色脾气也都不好的。
之前听说他睡书房了,沈青桐还想,他起码应该有几天会端着架子不过来了,没想到这连一晚上都没过呢,他这脸皮到底什么做的?
西陵越对她这语气,却是熟视无睹的,径自就往里走,不同于下午时候身上那种要杀人的戾气,这时候语气轻松,甚至是带了几分揶揄味道的道:“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正妃的卧房!”
好吧,就知道他小心眼,没那么容易释怀,这是明里暗里挤兑她,又想拿她在陈婉菱床底下的遭遇说事儿呢。
沈青桐懒得理他,反正你跟他吵架,永远吵不起来,他不屑,但要是打架——
虽然因为你是女人,他也不屑和你动手,会让你占点儿优势,但是毕竟体力悬殊,最后鬼哭狼嚎的还得是沈青桐自己。
沈青桐白了他一眼,直接翻身上床,扯了被子把自己裹住,背朝着外面就躺下了。
西陵越走过去,倒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把她拎起来教训,而是自己宽衣,也上了床。
床上就一床被子,沈青桐把自己裹在里面,死死的压住了被角。
西陵越从背后瞧了她一眼,随后伸手扯了被子一边,反正就表面的动作看,就是轻描淡写的轻轻一带,然后沈青桐就被从被窝里甩了出来。
她本来是刚好背对着西陵越的,这么小半圈滚下来,就等于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正要去夺被子,西陵越已经用被子把两人裹在了一起,躺下的时候,顺势就将她压怀里了。
明明下午是在生气吵架的,你好歹堂堂一个王爷,能不能矜持着多端几天架子?而且,就算你心宽体胖,已经不生气了,好歹也照顾下别人的情绪,我还想端几天的好么?
沈青桐被他往怀里一拢,顿时就一口闷气堵上来,胸闷起来。
她一把推开西陵越,一骨碌爬起来,反正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的,她索性也不白费力气,治不了他,就冲着门口喊:“木槿!木槿再给我抱一床被子来!”
西陵越仰躺在床上,闭着眼,没动,唇角牵起一点明显是在看好戏的妖娆的笑意——
她的丫头就住在隔壁他知道,可是有人敢进来才怪!
沈青桐气冲冲的喊过了才反应过来,西陵越睡在她床上的时候,她的丫头是不敢进这间屋子的。
所以她也懒得浪费口水,自己爬起来,就要跨过他去柜子里找被子。
这边她才刚翻身到一半,却被西陵越扯住了袖子。
他睁开眼,问:“做什么去?”
沈青桐试着扯了下袖子,袖子没收回来,衣领就先在他手中被扯落肩头,露出那丝袍下面圆润的半个肩头和线条精致的锁骨。
沈青桐知道,她这要是强行下地,他大概不会强拦,只是么——
人下去了,衣裳恐怕得留他手里。
她于是就这么被卡住了。
西陵越就只捏着她一边的袖口,外屋那盏灯的灯光很朦胧,他面上表情懒洋洋的,就这么看着她的时候,眼底的光芒闪烁,如是细碎的星屑,怎么看都是秀色可餐,人畜无害的。
沈青桐不想跑下去裸奔,也不想服软,于是就冷着脸道:“被子太小了,我下去再拿一床来!”
西陵越没松手。
他问:“你冷啊?”
“啊!”沈青桐正郁闷呢,心不在焉的就随口答应了一声。
真是作孽了,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人呢?软硬不吃……
好吧,其实她就只会来硬的,软的……基本没试过。
说话间,她就忍不住的一走神。
然后下一刻,西陵越捏着她袖子的手指便是骤然一松,沈青桐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他那只手却已经顺势一滑,探到她腰后。
“哎!”沈青桐才要松一口气,然则还没攒足了起身的力气呢,就被他从腰后一巴掌拍的砸下来,直接趴他身上了。
“咳——”沈青桐被这不大不小的冲击力呛了一口,正要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听那人略带暧昧迷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本王帮你暖暖!”
言罢,一个翻身,又把人扑床上了。
沈青桐一下午就觉得身上要散架,再这么一摔,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人就是不照常理出牌啊,下午才折腾够,这还来啊?
他以前不这样的好么……
沈青桐欲哭无泪。
半刻钟之后,本来打算在隔壁屋子里守夜的木槿默默地收拾了铺盖溜了。
而彼时的前院书房里,听说西陵越又回了后院之后,管家马上叫人去找云翼。
他虽是府里的管家,但是西陵越书房里的公函密信他却是从不沾手的,而且一般西陵越处理政事的时候,他也会自觉的回避,而以前,西陵越的东西都是云鹏负责整理的,但是今天——
云鹏起不来床。
云翼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无精打采的过来西陵越的书房,胡乱的把桌上散开的信封和书本、公函都往一块摞,可是这活儿他不经常干,一个不小心就用力过猛,把一本旧书掼地上了。
他睡眼惺忪的又弯身去捡,扯着书皮把书一提,登时就以为是自己眼花,于是揉揉眼,再看,一瞬间就来了精神。
想了想,转头又往西陵越桌上一顿翻,就从一堆东西里又掏出来一本有些年月了的旧书来。
基本上,云翼还是个有求知欲,对新鲜事物充满活力的好侍卫的,于是这一晚,夜深人静,昭王府王爷的书房里一灯如豆,直至天明,侍卫云翼蹲在桌子脚旁边认认真真的看完了两本书。
第二天一早,蒹葭例行惯例,一大早到花园里和他互通有无交换消息的时候就看到平时都精神抖擞的云翼居然无精打采的顶着俩黑眼圈。
“你——昨晚没睡觉啊?”蒹葭是有点被他吓着了。
云翼打了个呵欠,站也懒得站,直接就蹲下了,一只大型犬一样的耷拉着脑袋,一边哈欠连天的道:“王爷和王妃和好了吧?”
“嗯!”蒹葭也跟着他蹲下去,俩人在花丛后面小声的嘀咕:“木槿姐姐说应该是没事了。”
她想想,还是觉得奇怪:“昨晚你不是告诉我王爷睡书房了吗?怎么后来又回后院了?”
云翼闲不住的拿手指在泥地上画圈:“大概没睡,就是想看两本书再回去睡吧!”
基本上,云翼还是个很纯洁的好侍卫的,不会随便没规矩的调侃主子,所以他说这话时候的神情语气都一本正经,十分的体面。
蒹葭也是一脸纯洁的懵懂:“看书?什么书啊?王爷这把年纪了,又不是住在宫里的小皇子,皇上早就还用考校他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