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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眨眨眼,“雪苼呀,男人女人吵架是正常,你撒撒娇说点好听的,再不行就多来点儿花样把他伺候爽了,什么都解决了,上了床的男人女人没有隔夜仇的。”
雪苼想想也是,以前自己的爹嫌弃婉娘上牌桌发很大的火,结果晚上房门一关第二天出来又是夫妻恩爱,她其实也不是不会这些。这是不屑于去做,也许这根本也是一种自卑心理。
越是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的情妇,就越不想以色侍奉,所以她才对他的态度这么强硬。
红姨见劝说的火候差不多到了,就拍拍她的屁股,“赶紧去,金粉阁还等着少帅主持大局呢。”
雪苼站起来,“好吧,我这就去督军衙门找他。”
“等等。”红姨拦住她,“看看你,灰扑扑的这一身。我是男人也对你道尽胃口,我这里有几件素净的新衣服,你挑件穿上。”
雪苼不想换,她只接了红姨的化妆匣,抹了点胭脂涂了口红,整个人立刻明艳起来,她又借了红姨的一条花色丝巾,果然一身灰色的西式裤装显得妩媚起来。
红姨挑大拇哥,“小蹄子,就你会浪。”
雪苼给了她个飞吻,这次空着手去了督军府。
门口。警卫换了班拦着她不让进。
雪苼今天倒是脾气好,好说歹说但是人家警卫跟石头一样,愣是听不懂人话。
雪苼怀疑这是赫连曜故意的,更加想进去,她倒是要看看赫连曜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可巧了,石头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刚从南方过来的琵琶,雪苼一把拉住他,“小哥。”
“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你来的正好,他们不让我进去。”
石头从篓子里拿出一个枇杷给雪苼:“要不我给您带点枇杷回家吧,今天少帅不方便。”
雪苼皱起眉头,“他在开会?没事我不扰他,就在外头等着。”
说完,她抬步上了台阶,因为她和石头在一起警卫这次没拦着她。
轻车熟路去了书房,石头想拦都拦不住,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却惊呆了。
屋里除了赫连曜还有个穿黑色真丝旗袍的年轻女子,此时正靠在赫连曜怀里嘤嘤哭泣。
赫连曜的大手放在她背后一下下拍着,是对雪苼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石头在雪苼身后都替她难过,他挺喜欢雪苼的,觉得少帅这样对她不好,但是一个勤务兵自然是不敢乒乓少帅的,他能做的只是打了个报告,“少帅,枇杷我拿来了。”
赫连曜头都没抬,“嗯,给傅小姐拿过几个。”
女人终于从赫连曜怀里抬起头,她擦擦眼泪说:“阿曜,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爱吃枇杷,我……”
她说着话转身,跟雪苼就这么脸对脸的撞上,俩个人都一惊,然后不约而同的问赫连曜,“她是谁?”
第七十四章:你今晚不会回来睡了
雪苼没想到,对面的这个人竟然跟自己有些像。
不是容貌,准确的说应该是气质,都是那种干净秀雅的大小姐,特别是身上穿着这件黑旗袍,她自己也有一件差不多的。
那女人也觉察到这一点,忽然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通红眼圈里的眼神有欣喜也有失落。
一句“她是谁”俩个人都等着赫连曜的回答。
赫连曜却谁也没有回答,这个时候他喊得竟然是张副官。
张副官一进来也有些傻眼,他惊讶的目光从那女人脸上掠过,然后垂首问:“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带她回去。”说她的时候,他指着雪苼。
“是。”张副官转过身,低声对雪苼说:“雪苼小姐请。”
雪苼敏锐的捕捉到不一样的地方,最近张副官可是喊自己夫人,怎么就变成雪苼小姐了?怕对面的女人生气吗?
雪苼低下头温文的笑,其实那笑是自嘲的意思。早就听说赫连曜身边女人不少,虽然都没什么好下场但是保不齐剩下一两个果实。看情势这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看来自己离着被扫地出门的日子实在是不远了。
“张副官”许是很长时间没说话,她的声音带点沙哑,就像春日的风刮起柳絮的轻缓,“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去忙。”
说完,她竟然还是很有风度的对那个女人点点头,然后再把带笑的眸子落在赫连曜脸上,“少帅再见。”
赫连曜竟然是一怔,看着她转身的样子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就像吃多了红果,十分的酸软。
雪苼手插在裤袋里走的很慢,能听到那个女人说:“阿曜,她到底是谁?”
步子更缓了些,她想听他如何说。
可是却没有等到答案,赫连曜只是说:“你不用管。走,我带你去吃饭。”
你不用管?这算是个什么答案?
因为是低着头,她看到从眼睛里滴落的清亮液体落在了地面上。
她用脚狠狠踩了一下,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仰起尖尖的下巴,雪苼快步离开了这里。
张副官忙跟上去,少帅说让送还是送的好,看这位大小姐的样子该是不舒服了。
没想到大小姐走的挺快,他在督军府门口到处张望都没找到人,便拉了一个警卫:“夫人去哪里了?”
“夫人?往那边去了。”
张副官忙快步跟上去,果然看到雪苼走在前面。
“夫人,夫人等等。”
雪苼回头的那一瞬间风吹乱了头发,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娇憨的样子比平常更加美丽可爱。
张副官是抱着纯粹的欣赏态度,觉得还是她好看些,但是他却不知道雪苼此刻想到了什么,她以为他在拿着她和刚才的女人比较。
“张副官,谁是夫人?夫人在哪里?”
张副官瞬间把可爱这个评价从她身上挪走,这位大小姐刺儿太多,是多扎手的白玫瑰,也就是少帅这种皮厚又欠虐型的才喜欢。
张副官是个八面玲珑的副官,他忙说:“夫人就是您!刚才我那么一说您也明白的,我不是怕少帅又罚我跑步嘛。”
她一手挽着长发淡淡的笑,跟着转过身去。
张副官忙快走几步追过去,“您去哪里,我找车送您。”
“不用了,我的车都给打发了。”
走了两步,雪苼停下,“你怎么还跟着,怕我想不开去投莫愁湖?”
张副官讪笑,“哪能呀,您是聪明人可办不了那糊涂事,我就是送送您。”
雪苼看着他。忽然挽起嘴角:“张副官,你说我现在要是花少帅的钱还可以吗?”
张副官忙笑着说:“看您说的,想买什么尽管买。”
“那你愿意跟着我就给我当个苦力吧,好久没买东西了,现在买了等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话语里还是有几分怨的,张副官装作听不懂,不过心里却对雪苼高看了几分。这女人委实聪明,她并没有拉着自己追问什么,甚至提都不提,因为她知道赫连曜自己都不说的事问了别人也是无益,况且问了又有何用?
张副官陪着雪苼逛了一下午。几乎把云州城所有的铺子都逛遍了。
最后,她还送了张副官礼物。
雕刻着银色花纹的zippo防风打火机一直很受男人的追捧,张副官以前也有一个,是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却在战场上丢了,却没有想到在云州看到一只相似的。雪苼抢先替他付了钱,说是对他当了一下午苦力的感谢。
张副官开玩笑:“你可别想收买我。”
雪苼轻晒:“知道你是赫连曜的贴身小棉裤,我哪里敢?”
贴身小棉裤?张副官觉得这个形容词莫名猥琐了。
他们俩个人回去已经是晚饭时间,刚进门就发现赫连曜一脸的阴沉站在廊檐下。
雪苼就跟看不到一样,张副官也给东西挡住了视线没看到,他还跟雪苼说:“你找人把东西拿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一下午没找少帅报道,估计要挨骂。”
雪苼冷冷淡淡的说:“估计你们少帅也不需要你,放这里吧,我让人来拿。”
张副官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抬头抹汗的时候看到了赫连曜的大黑脸,他吓得腿肚子都转筋,“少,少帅。”
赫连曜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
张副官冲雪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撒脚丫子就跑了。
雪苼抿起嘴角笑,这个张昀铭还真是个活宝。
她也没叫人,自己一趟趟把东西拿进屋里,在进卧室的时候有些踌躇,她是不是该搬出去了?
不过最后还是拿了进去,既然赫连曜还没说搬她暂时就放着,不过到时候麻烦些而已。
小喜帮她拿东西,雪苼扔了手里的袋子就在地上翻找,“小喜,我给你买了一双皮鞋,正好配上次做的新旗袍。”
小喜抓着她的手不让找,“夫人夫人。”
“你干嘛?不准说不要。”
“夫人,不是这个”小喜都快急的蹿上房了。
雪苼放下手里的东西,葱白一样的手指往耳后顺了顺头发,“你蝎蝎螫螫的,怎么了?”
“少帅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有孩子!”
“孩子!”女人她自然想到了,但是孩子……也没听说赫连曜有子嗣呀。
那天,他还说让她给生个儿子。
大概是因为弯腰低头的关系,雪苼觉得眼睛里酸胀的厉害,她抬起头,很快就换上一副淡淡的笑模样,“哦。”
“夫人,少帅让人把燕回园的整个西厢全收拾出来。说以后就给那个雅珺夫人住。”
“哦。”雪苼忽然笑起来,“找到了,这个是,送你。”
小喜急的直跺脚,“夫人,您到底听到我在说什么没有?”
雪苼忙着把自己的东西分门别类,“小喜,这个燕回园的主人是少帅,他让谁来住还轮不到我插嘴,你赶紧把鞋子送回房去。既然府里添了娇客自然活而比较多,你去忙不用管我。”
小喜对雪苼又是疼又是怜。“那您有什么事叫我。”
雪苼挥挥手,“去吧去吧。”
等小喜走了后,雪苼却不若刚才的镇定了。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捏着茶盏慢慢想:“赫连曜也是够渣的,女人儿子都有还要来招惹她,幸好自己没对他投入真感情,否则……”
否则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心里像被沾满水的海绵密密堵住,让她呼吸都很困难。
仰头灌下一杯冷茶,满口的涩味。她想,或许是因为赫连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才心生不甘。
枯坐了一会儿她觉得甚是无味,刚站起来看到小喜在门口,她笑着问:“又怎么了你?”
小喜没说话,闪身让身后的赫连曜走过去。
他看到了一地的东西,不由的皱起眉头。
雪苼忙蹲下收拾,“我马上收拾好,不会妨碍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手上的活儿,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我想你今晚不会回来。所以也谈不上妨碍你。”
放在身侧的手蜷缩了几次才敛住黑眸里的情绪,他淡漠冷然的说:“去饭厅。”
雪苼一愣,要她去当他们一家三口的电灯泡吗?有点儿意思。
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她喊了一声,“等我换件衣服。”
从一堆东西里捡出一盒糖果,她又飞快的换了一身衣服,淡蓝色闪花绸旗袍,清淡而娇艳,是她很少穿的颜色。
倒不是虚荣比美,她实在厌恶跟那个女人差不都的品味,看着就像被赫连曜收获在手的复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