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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劲儿,她竟然把人给背了起来。
她一步一蹒跚,就像迟暮的老人,费劲的在雪地上挪动步子。
这雪一脚踩下去就是个雪窝子,没走多远,她就跪在了雪地上,莫凭澜也跟着摔下来。
娇滴滴养大的人哪里经历过这么挫败的事儿,她抱着他在雪地上大哭。
还好莫家的人在发现她失踪了后派人来找她,这才安安稳稳的回了云州。
莫凭澜给送到了医院,长安却差点把脚给弄坏了。
事后,莫凭澜并没与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却买了最好的冻疮药膏,还去扒开积雪采了麦苗给她煮水烫脚。
那个时候,每晚由莫凭澜监督着烫脚擦药是长安最开心的事。
他照例还是跟自己说话很少,却耐着性子看着她烫半个小时的脚,然后再亲自给擦药膏。
有些情愫,在那个时候萌芽坚定成长,终于从心里长成了一根柔韧的藤蔓,把俩个人紧紧包裹在其中,最终谁也逃脱不了。
俩个人都脸上一热,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段青葱岁月里发生的故事。
莫凭澜把身子懒懒的靠在长安肩头,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说:“傻瓜。”
这是送给十四岁的她。
长安拽住了他的手腕,回头斜睨着他,“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负累不起的人,可是我怎么就从来没想过放弃呢?”
他的唇印在她的脖子上,“长安,谢谢你的不放弃。”
他的唇热乎乎的,亲上去簌簌痒痒,长安缩了脖子却又亲了他的指尖,“我就是这个脾气,对于你,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俩个人虽然声音小,可是说话声吵到了孩子,卫灏的小耳朵另外灵敏,咕哝了一句,却不知道说了什么。
俩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屋外,月华如水,静静的洒落在地上。
人生最美不过看尽千山万水后还能不忘初心,你我皆少年。
俩个人回到了房间里,白纱帐子落下,也没有点灯。
点点月华透进来,彼此眼睛里的对方都度上一层莹润的光泽。
长安依偎在莫凭澜的怀里,俩个人心里都很宁静,依偎着说话儿。
长安把韩风凛和葛覃要在津门成亲的事儿跟他说了。
莫凭澜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我就知道韩风凛不会走的。”
“你跟他谈了?他又怎么会答应?”
他摸着她软软的头发,“自然是用男人最想要的东西吸引他。”
难道韩风凛现在最想要的不是葛覃和孩子吗?
莫凭澜一下下亲着她的手指,“男人除了想要一个幸福的家,更想要建功立业实现自己的理想。”
长安激动起来,她爬起来压在他身上,“你想要韩大哥当法医?”
莫凭澜只觉得一团柔软压在胸膛上,顿时神魂激动,可是他却要压住。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太苛待他了。一帮之主做个法医?韩风凛是天生的领导者,我让他帮我督管津门司法。”
长安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又为莫凭澜的广阔心胸感到安慰。
一般男人不都是会给情敌小鞋穿的吗?他却给韩风凛高位实权,也怪不得莫凭澜能当了司令。
莫凭澜又说:“不过太高的职位我怕他一定要推辞,估计津门的警署长他该接受了,到时候再一步步升就好了。”
长安点头,“你们男人的世界我不了解,不过希望一切顺利都好。”
莫凭澜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你了解我就好了,长安。”
俩个人其实都动了情,只是嘴巴上不说。
不是只有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
特别是对于自己爱的男人,长安更想亲吻拥抱他,和他合为一体做最亲密的事情。
可是,他们俩个人便如废了一般,只能抱着,她甚至都感觉到了莫凭澜的悸动,却什么都不敢做。
她此时分外的痛恨何欢儿和阿根。
可是下一瞬她又纠正自己,这不正是何欢儿求的吗?
他们死了,却把痛苦埋在了她和莫凭澜之间,不,她不要这样。
能活着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为什么还要贪心不足?人真是个贪心的动物。
莫凭澜心里也在想,他却想的跟长安不太一样。
吉尔虽然拿到了书,但是依着她的资历和经验,不一定能研究出解蛊的方法。眼下之计就是要去寻找奇人异事,甚至从南疆多找几个懂巫蛊术的人来。
这样想来,是不是应该派兵南疆,让那里也成为自己的地盘呢。
这么盘算着,他真觉得需要回余州了,这些年没怎么打仗,光让赫连曜过了一把瘾,自己也该练练手儿。
有时候一场战争的发动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是真的。
韩风凛的婚礼在五天后就举行了。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有汗青帮和华南司令联合给操办,到了那一天有条不紊一点。
韩风凛的新房是葛归农的私宅,正是葛覃以前的家。
莫凭澜把以前缴获葛归农的东西都还给了葛覃,这在津门掀起了风浪。
人们这才知道,当年所谓的惨案其实是一桩风流债。
津门汗青帮的帮主韩风凛在新婚当日跟葛归农千金私奔,而他的新妇则爱上了帮她寻找杀害丈夫凶手的人。他们一个寡妇一个鳏夫,竟然凑成了堆儿。
三年后韩风凛带着葛大小姐和女儿归来,莫司令竟然不计前嫌,为了感谢韩大爷把媳妇留给了自己,特意把葛归农的家产都给了葛大小姐。
这番街头传闻越传越神奇,越传越香艳,到了最后竟然是莫凭澜前世是个书生,救了一个渡劫的白狐,现在那白狐就化成了莫长安,所以不管他们经历了什么都要在一起,这就是缘。
这些传到莫凭澜和长安的耳朵里的时候韩风凛的婚礼已过,今晚人家洞房花烛夜。
安琪参加了父母的婚礼,还当了个小花童,虽然相思青宝卫灏都是,但这是她的父母呀,觉得神奇的不得了。
结果相思缠了长安一晚上她也要当自己父母的花童,长安笑着哄好她,莫凭澜却心动了。
他和长安的婚礼虽然也是披红挂彩,可那么仓促,没有一点婚姻的喜悦。
他对长安说:“要不回到余州后我们再成亲一次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桥上碧桃三俩枝
莫凭澜提议要再成亲一次,长安却不准。
“虽然婚书没了,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结婚这种事越是因为一辈子只有一次,才庄重和神圣,你别听相思瞎说。”
提起婚书,莫凭澜皱起眉头,“谁说婚书没了,在我这里呢。”
“什么?”长安明明看着他把大红的婚书扔在地上后扬长而去。
“我又捡回来了,放心,我从来都没想过真的要放手你,怎么会不要婚书呢。”
长安真是哭笑不得,那天他是多坚决呀。
避开孩子,他把她抱在怀里,“长安,你放心好了,我这辈子是再不会放手你。”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俩个人或许就真如同那市井传言,姻缘前生注定,所以今生无论经过多少波折都不会分开。
三天后,莫凭澜和长安带着孩子们回余州。
按照计划,他们先回余州,过些日子初七送吉尔过去。
吉尔这些日子一直在闭关研究那本巫蛊术,甚至连韩风凛的婚礼都没有参加,只等她出关再去余州。
俩家人带着孩子去车站送人,这些日子孩子们都培养出感情来了,抱在一起难分难舍。
特别是青宝,卫家可是养了他三年。
他一直不说话,拉着卫衡南和贺青鸾的手不放。
卫衡南拍着他的肩膀,“青宝,你回去也不是离开了卫爸爸和卫妈妈,你还是我们的儿子,等你大一点随时回来看我们,我们也可以去看你。”
青宝不是个会哭闹的孩子,他点点头,然后对卫灏说:“我走了后你就是兄长了,你要照顾好父母,还要照顾小源儿,不能再欺负弟弟。”
卫灏这会儿也挺乖的,他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明明青宝在他家的时候他讨厌的很,他什么都好爸妈又护着他,搞的他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
可是现在青宝要走了,他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小手枪放在青宝手上,他明明一副要哭的样子,却不在乎的摆手,“这个还给你,以前我的坏了就把你的抢过来,现在小爷我不要了,你就放心的走吧。”
孩子间的情意是很奇怪的,却又是最真挚的。
一直等上了火车,青宝还是闷闷不乐。
相思哄他,“哥哥,给你吃糖,不要伤心了。”
长安也去抱他,“青宝,我们会每年都来看卫爸爸他们的。”
青宝耷拉着脑袋,不太想说话。
莫凭澜把他给抱到腿上,“青宝,有什么不开心的跟爸爸说。”
青宝摇摇头,“没有,就是这里是我的家,不舍得。”
他的一句话把长安的眼泪给引下来了,“青宝,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不该把你扔下三年不管。”
莫凭澜哄了小的又去哄大的,“长安,别哭。这都是过去的事,青宝也没有埋怨你。”
青宝红着眼睛去抱长安,“妈妈,对不起。”
还是相思,眼看着一家人高高兴兴在一起,妈妈和哥哥都哭了,她可不许。
挤到爸爸和妈妈中间,她捏着自己的小脸蛋儿说:“怎么没有人理相思呀,哥哥你看相思还看不好看?”
她的怪样子惹得大家都笑了,沉闷的空气一扫而空。
早在莫凭澜回来之前陈桥就把司令府收拾好了,后花园里增加了很多小孩玩的设施。
火车站,是他带着碧桃来迎接的。
长安这才走了一个多月,回来再看碧桃明显的不一样了。
她一改先前畏畏缩缩的胆小模样,眼睛眉梢都笼着淡淡的笑意,而眼睛是发光的。
一看就是恋爱中幸福女人的模样,长安很是满意,看啦这段时间她和陈桥处的不错。
碧桃看到青宝眼圈儿立即红了,小姐和少爷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回到了司令府,因为先前相思在这里住过几天,便自觉当起主人,自告奋勇要带着青宝去看看。
碧桃哪里放心他们,这园子里又是水又是人工湖的,她赶紧跟上。
长安怕陈桥和莫凭澜有重要的事情谈,便先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等长安走了,莫凭澜轻笑道:“怎么?还不错吧?”
陈桥却不解,“什么?”
莫凭澜恨恨的把毛巾扔在桌上,“什么,碧桃呀。”
陈桥顿时红了脸,连说话都结巴了,“是,挺,挺好的。”
莫凭澜本来还想逗逗他,看到他红着脸吭哧吭哧的样子就忍住了。
“我回来了你也放几天假,准备婚礼的事儿,我让人查了一下,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给你们成亲。”
这已经是下旬了,也就是不过二十几天陈桥就能抱得美人归。
他低着头,傻乎乎的笑,“一切全凭司令做主。”
两个人一时间无言,莫凭澜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
陈桥问道:“司令,夫人的蛊毒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莫凭澜在外人面前不曾坦露的焦躁坦露出来了。
“我让你找的那些江湖异师怎么样了?”
“我早就放出消息,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