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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覃也不逼他,却放开了对他过度的关心,把心思全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她准备孩子的衣服,却都是女孩的,还给孩子起名字叫安琪。
韩风凛在一边冷眼看着,心里很不服气。
为什么一定就是女孩不是男孩子呢。
他现在心里已经接受了孩子,不过是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孩子快七个月的时候,葛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她穿了一件带着花边的袍子,端着一些水果来问韩风凛要不要吃。
韩风凛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这才几天,就感觉跟吹气球一样涨起来了。
葛覃意识到他在看自己的肚子,便抓起他的手,“你要不要摸摸?”
韩风凛说不要,但是葛覃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她知道他在口是心非,要是真不想要,凭着她又怎么能抓住他?
葛覃把他的大手按在自己肚子上。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动了,就在韩风凛的大手底下鼓起老大的一包。
韩风凛当时都给吓傻了。
葛覃也很惊讶,“她竟然动了呀,这孩子平时懒得都不动,这是在跟爸爸打招呼吗?”
爸爸!
韩风凛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不是的,是第一次,有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要叫他爸爸。
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感觉到泪水从眼底涌上来,模糊了一片。
葛覃轻轻的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肚子上,不去看到他的眼泪,“韩爷,人活着注定了要不断的往前走,我相信你一定会拉着孩子的手走下去。”
韩风凛记得葛覃那天穿的是一件柔软而凉滑的袍子,更记得她身上馥郁的香气,还记得有阳光从玻璃窗洒落在他头发上。
从这天以后,韩风凛开始努力。
他是练功夫的人,又练得是奇门绝学,只要他肯,再辅助药物和医学手段,就一定能成功。
葛覃生安琪的时候他还是在轮椅上,初七一直不安的走来走去,他很生气他踱步那样响。
葛覃在经过了十二小时的镇痛还没把孩子生下来,难产。
韩风凛咆哮了,他完全忘了急流利的英文,用中文在产房门口咆哮,要见葛覃。
医生自然不让他进去,他竟然挣扎着站起来。
他在初七惊讶的目光下艰难的走到了病房里。
葛覃躺在产床上,双腿分开,盖着白色的被单。
她的头发包在蓝色的塑料帽里,脸色苍白,全是冷汗。
韩风凛握着她的手,颤声叫她。“葛覃。”
葛覃张开被汗水黏着睫毛的大眼睛,眨了眨,还笑了。
“韩风凛,你竟然能走进来。”
“很疼,每走一步都是疼,可是你说的,人活着就是要走下去。葛覃,你也会走下去,对不对?”
葛覃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可是我好累。韩风凛,要是我有个什么意外,你要照顾好孩子。”
韩风凛立刻拒绝,“我不会。葛覃,你别妄想了,我根本不会。连我都需要你的照顾,我又怎么会照顾孩子?这孩子是你想要的,你的天使,你要自己照顾,我不管。”
葛覃知道他这是在激自己,“韩风凛,你真不讲理。”
“我这么不讲理你为什么还喜欢?”
葛覃柔柔的笑,“是呀,我好想就喜欢你的不讲理。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跟传说的不一样,杀人狂长得还这么好看,真没天理。”
“那你就是因为我好看才喜欢我的吗?”
“是呀……好看……是”阵痛再次袭来,葛覃的话语破碎不堪。
韩风凛紧紧握住她的手,“葛覃,你要加油,我就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挺下去,你还没有听到我说喜欢你,你太亏了,你不是个吃亏的女人,这次更不可以。”
“韩风凛!”葛覃尖叫着,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出来了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护士们用英语一通喊叫,跟着举起一个湿漉漉的小婴儿。
葛覃虚弱的几乎晕过去,而坐在一边的韩风凛,给吓得心跳停了好几秒。
他……的女儿?!
第三百三十章:玫瑰女郎
葛覃生了个女儿,才五斤多,很小很瘦。
不过孩子却像极了葛覃,浓眉大眼睛,高高的鼻梁,还有红红的小嘴巴。
护士把孩子交给韩风凛,他不会抱。
这么小这么软,他的大手会不会弄伤她?
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惹的葛覃大笑,她产后身体虚弱,却依然要自己母乳。
这跟国内很不一样,国内的富贵人家都是请奶妈。
葛覃拨弄着孩子乌黑的头发,“我的安琪需要我自己一手带大,将来我想要她做个艺术家。”
韩风凛现在什么都听葛覃的,“好是好,但是你不要硬撑,身体吃不消一定要告诉我。”
葛覃哈哈大笑,“告诉你,你有奶吗?”
这个话题……
韩风凛闹了个大红脸,不过他却坚定的点头,“虽然没有,总会帮着你照顾孩子。”
初七却不以为然,“你还是算了,能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我请了一个有经验的保姆过来。”
韩风凛对西方的女人不是很信任,主要是生活习惯不一样,但葛覃却非常赞同,这对孩子说话时候就开始讲外语是有好处的。
他们这个家庭里,她和韩风凛自不必说,说外语跟母语一样熟练,可初七却不行了,他不是学习语言的料儿,虽然会几句简单的,但大多数在唐人街说他的津门话。
家里多了一个小生命,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有朝气有力量,也更温馨了。
在安琪一周岁的时候,韩风凛的腿已经完全好了。
更厉害的是有一天他带着安琪上街,抱着孩子健步如飞抓到了一个抢包的小偷,还一脚把人家给踢到了喷泉里。警察署的署长亲自给他颁发锦旗,最后还聘请他当了警探。
在国外,华人的地位并不高,韩风凛这样俨然成了华人的英雄。
初七在唐人街开了一家小餐馆,韩风凛每天带着人去捧场,偶尔一家三口还在店里帮忙,很多人给初七提亲,但是他都拒绝了。
韩风凛又岂能不知道初七的心思,这个男人从小跟葛覃生活在一起,葛覃就是他的一切,估计他想要一辈子不结婚这么守护着她了。
要是以前韩风凛会觉得初七忠心痴情,可是现在他所痴情的女人却给自己生了个孩子,有些不舒服了。
韩风凛其实和葛覃并没有再进一步。
白天,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都年轻漂亮,男的做警探,女的在报馆做文职,简直不能再般配。
可是到了晚上,葛覃跟女儿睡在一起,韩风凛却自己睡在隔壁房间里。
他们之间看似亲密,其实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安琪不是爱情的产物,即便有了她,韩风凛和葛覃也无法一下子就成为一对真的夫妻。
特别是在他腿好了以后,葛覃越来越患得患失。
当年韩风凛是新婚那天遭遇的不幸,莫长安刚嫁给他就成了寡妇,现在她怎么样?
还有他的汗青帮,这么大的摊子就扔下了,卫衡南能撑的起来吗?
迫害他的敌人,现在都找到了吗?有没有给汗青帮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些,都是压在他们心口上的大石头,假装看不见而已。
安琪俩岁生日的时候,初七关了店门带着厨子来韩节哀做菜,他们的同事朋友来了不少人,大家又吃又喝,玩的很尽兴。
男人们在一起不免说起政治来,有个做生意的朋友,刚好从国内回来没几天。
他谈起了这次国内之行,谈起了辖制天下的三大军阀,无限唏嘘。
“这三个男人年龄都不大,听说那赫连曜还跟白长卿是同学,他们一个是军阀世家,一个是出身名门,唯有莫凭澜太过高深。他本来就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却没有想到一举成了华中副司令,不过虽然是副的,那位余司令却是个摆设,什么都要听他的。这次有幸在大总统的寿宴上见到这三位,果然是英雄少年,各有各的风采呀。”
韩风凛拿着酒杯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他问那人,“这位莫司令也曾娶亲?”
那人摇头,“没听说呀,说来也是怪了,这三位司令仕途得意好像感情却不怎么顺利。白长卿死了夫人,到现在也没有续弦;赫连曜娶了金华金大头的女儿,也感情不和;这位莫司令更怪了,听说当年他是上门女婿,最后却把自己的妻子逼死,这些年也是没有成亲。”
韩风凛的眉头皱的更紧,莫凭澜没有成亲,那长安呢,长安又在哪里?他不可能不管她的,他们之间可是还有俩个孩子,除非长安为了自己守着。
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就跟刀绞的一样。
不管怎么样,自己没死扔下长安一走了之就是不负责任。依照自己对长安的了解,这些年她一定不会善待自己,甚至会把自己死怪罪在她自己身上,她是不会让自己幸福的。
想到这里,他就想赶紧回国看看。
可是,他不能。
他已经对不起长安,又怎么会再对不起葛覃呢。
现在葛覃的生活稳定,小安琪长得又那么可爱,他也看出来葛覃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当年葛覃冒着性命危险把他给救出来,这些年又一直照顾他鼓励他帮他治疗腿,甚至在未婚先育没有任何保证的情况下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没有给她婚姻和爱已经对不起他,如果再抛下她回国……他韩风凛还是人吗?
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压下,他举起酒杯,祝福他的小公主健康成长。
这一晚,韩风凛喝多了。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间,没上床就躺在了地上。
葛覃刚把女儿给哄睡,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她吓坏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跑到韩风凛房间来。
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她彻底没了脾气。
男人在家穿着西裤背心,白色的衬衣挽到了手肘那里,露出强壮有力的手臂。
可就是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现在却趴在地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叹了口气,她伸手就想把他给拉起来。
喝醉的男人跟牛一样笨重,虽然葛覃不是娇柔的小花儿,可依然没有撼动他的力气。
几次三番的实验,又喊醒了他配合,等把人给弄到床上,葛覃已经大汗淋漓。
她给韩风凛脱掉皮鞋和袜子,跟着就是背心和衬衣。
现在的韩风凛就剩下一条黑色西裤。
葛覃皱起眉头,顽皮的在韩风凛胸口点了点,“老韩,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她看到了他脖子处的伤痕,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少受伤,他身上所受的伤都是为了莫长安。
这些痕迹是谁也抹不掉的,就跟韩风凛脑子里的莫长安一样。
葛覃不会笨到去吃这样的醋,但其实还是很笨呀,因为她现在就很难受。
她自然知道千杯不醉的韩风凛为什么会喝醉,男人们讨论的话题她也听到了,能想到的一个原因只有一个……
“长安,长安。”
葛覃的手缩起来,握成了拳。
她呆呆看着韩风凛的俊脸,眼眶里一阵发热,跟着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都说酒后吐真言,韩风凛这是把压抑的感情都爆发出来了吗?
咬着粉唇,葛覃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她早就知道的,有些事不是强求就能求来的。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