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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忙说:“这是司令夫人,要见你们家张团长。”
守卫忙说:“那我进去通报,让张团长出来迎接夫人。”
雪苼摆手,“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石头!”
石头把人一把拉,“带路。”
雪苼给带到了后院西厢的一间房门口,她问道:“里面住的谁?”
“回夫人,是圆圆姑娘。就是从静云庵接回来的尼姑。”
雪苼点头,她对石头说:“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何天仙让张昀铭不顾礼教和司令的法制金屋藏娇。”
石头知道大事不好,现在张昀铭已经订婚,又闹了个怀孕的尼姑在家,这事儿太不好听了,夫人无论是为了小喜姐姐,还是为了司令的法制,要责怪张昀铭都说的过去。
石头忙上前要敲门,却给雪苼推开,她直接推门闯入。
房间里,张昀铭正端着一碗药要给圆能,也就是现在的圆圆喝。
雪苼一看那圆圆的样子,登时就明白了几分。
这女孩子长得瘦瘦小小,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因为养头发在屋里也戴着一顶帽子,那怯生生的样子跟小喜有五六分的相似。
这个张昀铭算是移情吗?就算要劈腿也找了个深情的理由,还真是无耻的厉害。
张昀铭扭头一看是雪苼吃了一惊,他忙把药放下站起来恭敬行礼。“夫人,您怎么有空来这里?”
雪苼冷笑,“我来晋州又不是一天了,难道张团长不知道?”
张昀铭忙说:“前几天我不在晋州,这也是刚听说,上午才去见了司令,本来说了晚上摆个家宴欢迎您和司令,可是他说您没有时间。”
雪苼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讥讽,“那他没说我为什么那么忙?”
“这个司令倒是没说,昀铭也没敢问。”
“张团长还真是恭敬知礼呀。其实我也没什么忙的,只不过是一个老朋友病的要死了,我陪陪她最后的一段时光。”
“原来如此。”张昀铭垂着眸子,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
雪苼不信他听不出玄外之音,但是看他还是那么冷静,不由得心头火起,她越发笑的明媚,“本来我该陪着我朋友的,但是听说张团长现在娇妻美妾日子过的甚是和美,我就过来瞻仰瞻仰。”
张昀铭还是保持着淡淡的表情,“那是他们误传,现在司令推行一夫一妻制,昀铭作为晋州之首,怎么敢明知故犯。这位圆圆姑娘只是昀铭的朋友,暂时在府里养病。”
雪苼走到了圆圆的身边,眯起一双美眸看着她,却对张昀铭说:“是什么样的朋友还需要张团长亲自喂药,我甚是好奇呀。”
“圆圆姑娘救过昀铭,算是救命恩人,为救命恩人喂药,也不算越礼。”
他一问一答,不卑不亢的,雪苼给气的脸色发青,她攥着拳头,想起小喜现在的样子,真恨不能大嘴巴子抽张昀铭。
可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这男人要是变心了比冬天的雪还冷,到底他不欠小喜什么,自己这帐算的也名不正言不顺,登时觉得心灰了大半。
她无心再纠缠,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张团长你忙,我去陪我那个快死的朋友了,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一抹凄然在张昀铭眼睛里闪过,他欲言又止,到嘴巴的话最后成了,“辛苦夫人了。”
雪苼已经没有任何的念想,她转身要走。
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个穿黄衣的女人,她扑过来就要打雪苼,“好你个狐狸精,终于给我逮到了,今天我要撕烂了你的脸。”
“你干什么,快住手。”
张昀铭的话到底说晚了,黄衣女人给小马和石头一人一边按住了胳膊,小马一个耳光就把她的脸扇到了一边儿,“哪里来的泼妇敢对我们夫人无礼。”
那女人性子特别泼悍,被摁住还给小马抓伤了手,她大吼:“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张昀铭的未婚妻,你们的团长夫人,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狐狸精。”
张昀铭的未婚妻?雪苼不由得去打量这个女人。
长得还算秀丽,只是长了一双三角眼,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
她一摆手,示意小马他们放开那女人。
女人一得了自由又要扑上来,嘴巴里还骂骂咧咧,“我算是抓到了,团长就是给你们这一个又一个的小狐狸给勾坏了。现在司令不准纳妾,你们最好都给我滚出去,别耽误了团长的仕途。”
张昀铭抢先一步拦住了她,“够了,范小姐,这位是司令夫人,你别无理取闹。”
“好啊,你连有夫之妇都勾引,我管她是什么夫人,只要勾引了我男人一样教训,就算是司令……她是司令夫人?”
雪苼推开张昀铭,“张昀铭,这就是你父亲给你定的亲事吗?我看退了也罢。”
说完,她气呼呼的离开。
小马和石头不约而同给了张昀铭一个同情的眼神,跟着去追雪苼。
范小姐吓得面如焦土,“她就是司令夫人?”
张昀铭冷冷的看着她,“我看夫人说的对,范小姐,我去找你父亲退亲。”
“张……昀铭,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司令夫人,我以为她也是上门找你的狐狸精,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你的名声呀。”
张昀铭狠狠的甩开她,“范小姐,你对圆圆都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你这样的维护我名誉的未婚妻我不敢要。”
范小姐出身显赫,父亲是华北最大的粮食商人,母亲的家族都从政,官位不低,她从小叫骄横跋扈,从十四岁开始就挑选丈夫,说一定要个有才有貌还身居高位的英雄,这找到了十八岁,对张昀铭一眼钟情,热辣辣的一颗心全扑在了他身上,却不知道张昀铭是个无心的。
无心也罢,结婚有了孩子总要给她焐热,可这人却敢把一个怀孕的小尼姑带回家,想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现在司令正轰轰烈烈的推行一夫一妻制,张昀铭是司令的副官出身,他断断不会违抗司令的法制,怕的是小尼姑母凭子贵让张昀铭退婚,毕竟自己是他父亲给定的亲事,他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所以,她不顾廉耻竟然没成亲先自己送上门了,在团长府邸作威作福俨然自己是一家之主。刚好前几天张昀铭不在,她可是没少给圆圆苦头吃,甚至雪苼的人上门送信,都给她随便挡了回去。
张昀铭回来后并没有找她的麻烦,她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呢,没想到一下就撞在了枪口上,得罪了司令夫人,这下可给了张昀铭退婚的理由。
“来人,带范小姐去收拾一下东西,给送回家去。”
“我不走!”范小姐也豁出去了,“我都来你家住了好几天,什么名节都没有了。张昀铭,你要是敢撵我走,我就让我爹去司令面前告你状,都要成亲了还在府里养尼姑,不守礼教破坏军令,看看你怎么办?”
张昀铭是个被强迫的主儿吗?他伸手就拎住了女人的衣服领子,给拎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门。
屋外传来嚎啕的哭声,一直弱化自己存在感的圆圆这才开口,“张大哥,我给你惹祸了。”
张昀铭摆摆手,“什么都别说,养好身体要紧。”
圆圆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都是我不好,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张昀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透过她却好像看到也很远的过去,“以前我无能为力,现在我有能力了,要帮一把,我不能再看着一个女孩就这么死去。”
圆圆思慕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即便不是她的,她也想占有。
雪苼从张府气冲冲的回到了赫连曜的官邸,进门儿就摔了东西。
但是还不解气,她抓起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扔了出去。
赫连曜进门儿就看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事物冲着自己飞过来,他忙伸手抓住,一看是个鸡毛掸子。
这些天雪苼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小喜,都没有跟他好好亲热过,自己听说她回来了眼巴巴的赶紧过来,雪苼竟然用个鸡毛掸子迎接他,这是要抽他吗?
赫连曜把鸡毛掸子赶紧茶会花瓶里,他亲热的抱住了雪苼,在她脸上香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看到赫连曜的俊脸,在张昀铭那里受的气可全发出来了,她抓着赫连曜的胳膊,低头就啃。
赫连曜蹙起眉头,热情是可以的,但是这个热情的啃是不是就过了点?
“雪苼,这又是怎么了?”
雪苼愤愤的放开他,“上梁不正下梁歪,赫连曜,不愧是你带出的兵,跟你他妈的一样不要脸。”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赫连曜看看左右,幸好没有人,否则他这司令的脸可都丢没了。
“怎么了?跟我说说,哪个王八蛋惹我们夫人生气了?”
“都是……”雪苼看了他一眼,“算了,我都不想说。”
“石头,过来。”他要喊石头来问。
石头本来就在外面,听到喊声赶紧进来,“司令。”
“你和夫人去哪里了,看把夫人给气的。”
石头忙回话,“是让张团长给气的。司令,不是我说张团长,他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小喜姐姐病成那个样子,他却在府里左拥右抱,简直不像话。”
石头小黑脸儿也不好看,他鲜少说人坏话,要是说了就是真给气着了。
赫连曜皱起眉头,“左搂右抱?他不是跟范家的女孩子订婚了吗?”
“是呀,范小姐没结婚就住他家了,他还从静云庵弄了个小尼姑回家,长得跟小喜五六分相似,而且听说怀孕了。司令,这就是你的前副官好团长,别的没学,把你的不要脸学了个一等一。还找个相似的,当初你找我也就是这样吧,寄托你对傅雅珺的思念。”
雪苼一通连珠炮轰得赫连曜一愣一愣的,石头一看不好赶紧跑出去,生怕受到波及。
赫连曜听着前面是控诉张昀铭的,他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雪苼就把傅雅珺又给翻出来了。
有些生气,他双手按住了雪苼的肩膀,“有事儿说事儿,这是要株连九族呢。”
雪苼气哭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不管了,你们这些破事儿,我去医院看小喜。”
“站住。”赫连曜喝止她,硬的在夫人身上一直不行,当然除了那啥的时候。
他抱住她,轻柔的亲着她的眼睛,“别哭了,张昀铭有什么不好我管教他,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
雪苼捏着粉拳去锤他胸口,“你讨厌。”
“那就多打我几下出气。对了,我听说那个范家的丫头要打你,我饶不了她,一定给你出气。”
雪苼摇头,“算了,也是为了张昀铭。我刚才也是激动了,既然小喜已经和他撇清了关系,其实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是管不着的。”
赫连曜可不依,“那不行,欺负司令夫人是大罪,这是其一;其二他勾引佛门弟子破坏伦常;其三他已经订婚,又有女人怀孕,这不是跟我对着干吗?这次我可饶不了他。”
雪苼把脸埋在他怀里,刚才小钢炮似得现在变成了绕指柔,“赫连曜,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大概是火候不到,要是跟我们这样的真爱,哪怕隔着时空和山海,依然会走到一起。”
他说的话真动人,雪苼不禁仰头去亲他的薄唇。
赫连曜眸色变深,“勾引我?”
“赫连曜,我真的好爱你。”
她眼睛红红的,湿漉漉的样子像个小白兔,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王霸之气,此时一个劲儿的钻赫连曜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