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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曜看到她抬了抬眼帘,一句话都没说相当冷淡。
金镶玉就被这么晾着,她自己觉出了尴尬,只好开口道:“你没事吧?”
“托金小姐的福,还死不了。”
金镶玉应该庆幸,庆幸有金大头送金华给赫连曜让他感情,庆幸有蓝子出保她,否则就单单他害雪苼被火烧这一条,赫连曜都想把她扔在油锅里炸了。
所以,和她合离是最仁慈的方式了。
金镶玉也知道这次自己闯了大祸,她把合离书拿出来放在赫连曜手里,“我签字了。”
“金华的金府给你,买卖也给你,但是兵权你没权干涉,这合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知道了。”
出乎大家的意料。她没有跟以前那样专横的大吵大闹,大概也知道自己做的多不对,心虚了。
既然说清楚了赫连曜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行了,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金镶玉喊了一声,“那个,对不起。”
赫连曜终于抬起眼帘看着她,“你这是在道歉?”
“嗯。”垂下头,金镶玉活了这么大还真不认识这个词,但是这次,她知道自己欠了很多人一个对不起。
赫连曜冷笑,“既然你要道歉就该去跟雪苼正经巴里的道歉,跟我道歉,我不会原谅你。”
金镶玉哭了,她抽抽噎噎的说:“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恨我,我也知道错了,可我真没想她死,我就是想换出孩子,我觉得你早晚能把她给救出来。”
赫连曜不想听她说下去,他摆摆手,对蓝子出说:“子出,送金小姐出去。”
被他嫌弃的滋味太难受了,金镶玉终于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很重要,那就是别人的在乎。
现在没有人在乎她也没有人喜欢她,看到他们都欢欢乐乐的在一起,她的心跟刀割一样难受。
跟蓝子出出来,她鼓起勇气说:“大篮子,不。蓝师长,对不起。”
蓝子出一脸的寡淡,镜片下的眼神都是金属般的冰冷,“你不需要说这些。”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都不原谅我了?”她的小姐脾气又有点往上上。
“金小姐,刚才司令说了,你既然觉得你没错就不用道歉,反正大家都不需要你的道歉,那天我都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你保重吧。”
说完,蓝子出头也不回,先行离开了这里。
金镶玉呆呆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侍卫走过来轻声催促,“金小姐。车子已经备好了,您请吧。”
叹了一口气,金镶玉再也没有任何停留的理由。
雪苼出来的时候金镶玉已经走了,她把皓轩交给小马,自己去了赫连曜的房间里。
进来的第一件事她先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医生吩咐了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不能发烧,就怕发烧感染。
赫连曜拉住她的手,“我没事,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他把金镶玉送来的合离书给了雪苼。
雪苼放在手里翻了翻,“她来送这个?”
“还有道歉。”
“道歉就不需要了。不管怎么样,当年人家亲爹把偌大一份家业和军队还有如花似玉的女儿都交给你了,你却冷落了人家三年。赫连曜,其实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赫连曜当然知道。当年雪苼在傅晏瑾手里他都要疯了,只想要无论什么手段都要把人给夺回来,压根就没有想过会对金镶玉造成什么,今日对她的仁慈其实就算是补偿吧,毕竟事情不能两全。
伸手把雪苼拉到怀里,他有些蛮横的说:“那我也不管,谁让我这辈子只对你这一个女人上心呢?负了天下所有女人又怎么样?”
女人要的是一个魅力让全天下女人都折服的男人,却又希望这样一个男人只对自己折服,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
可是雪苼就做到了,她承认虽然赫连曜说的挺矫情的,但是她爱听,并且很虚荣的幸福着。
春笋般的尖尖手指点着他的额头,雪苼道:“你呀,就是会哄我。呀。时间到了,该换药了。”
每天固定的时间都有军医来给赫连曜换药。
果然,她刚从他怀里起身,军医就在石头的陪同下在外面敲门,雪苼拢拢发鬓,去把门给打开。
军医先给赫连曜做了检查,说他的伤口恢复的相当好,然后剪开纱布给他敷药。
赫连曜忽然问:“每天这样剪开包上多繁琐,能不能不包?”
军医手下的动作一停顿,然后说:“要是不包药物会蹭到衣物上。”
“那就不穿衣服了。”
军医一听觉得也行,“既然司令在家里不穿也行,就直接上药好了。”
雪苼却觉得这个主意一点都不好。
在这个宅子里,除了自己,就都是男人,而且要照顾赫连曜也是自己一个人进进出出的,他不穿衣服岂不是自己天天要看?
想想那画面她就眩晕。
赫连曜却定了主意,他的伤口恢复的极快,有些浅伤口开始长新肉发痒,包着纱布更觉得刺痒。
军医都同意了雪苼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看着军医一层层把纱布褪下来。而他的肌肤一点点显露在自己面前。
他是病人,雪苼又是他的枕边人,就算脸红也得看着,不能跑。
偏偏那人还不老实,细细碎碎的发出些羞耻的声音,军医以为他是疼,岂不知他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一次次用眼神调戏了雪苼。
真想狠狠过去给他一脚,看他还猖狂不猖狂。
忽然,他对军医说:“你教教夫人上药,以后就她来,你不用过来了。”
雪苼推辞,“还是医生做的比较好,我怕弄疼你。”
军医倒是上道儿,“夫人,很好学的,教会了您就可以随时给司令上药,好的更快。”
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一切都要以赫连曜的健康为主,雪苼只好点头。
上药不是什么难事儿,一会儿雪苼就掌握了诀窍,军医笑的猥琐,“夫人做起来比在下更细致。”
军医一走赫连曜就开始吩咐雪苼,“雪苼。我这里痒,给我挠挠。”
雪苼把手伸到他后背,在他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挠着,“是这里吗?”
“往下,往下,再往下,这回往前,再往前点,还差一点点。”
雪苼一巴掌拍在他屁股蛋儿上,“找揍!”
从三岁开始就没人用巴掌揍他屁股了,赫连曜觉得自己是老虎屁股被摸了,奇耻大辱!
雪苼一摔门出去,她才不要跟那个药膏涂到脑子里的男人说话。
她去找皓轩,被人告知在后花园,找过去的时候看到皓轩跟云生在一起。
皓轩坐在秋千上,云生站在他身手,手里拿着一把刀。
雪苼瞪大了眼睛,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你寂寞的想出墙了?
雪苼看到云生手里拿着一把刀站在皓轩后面,吓得面如土色,她想要喊,可是张开嘴巴后忙用手捂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边的画面。
云生手里的刀是弯月形状,有点类似镰刀可是要小的多,应该是一把南疆弯刀,他拿着刀冲着皓轩而去,却不是砍皓轩,而是越过他头顶钉在了绑秋千的大树上。
那树上有条花纹斑斓的小蛇,正对着皓轩的头吐信子,云生一刀砍在它七寸上,顿时断为两截儿。
皓轩还觉得可惜,他从秋千上跳下来,蹲着去看,“好可惜呀,舅舅,小蛇死了。”
云生也跟着看了看,“没毒,不过这里也要清理一下,蛇虫鼠蚁的都要清理。”
他看着四周,似乎在自言自语。
南疆人对蛇虫鼠蚁这些东西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爱好,他却觉得恶心,现在没到一个地方都要注意一下,特别是上次阿根利用老鼠咬死孩子,他就更加的敏感,现在一看到蛇他就以为阿根他们又来了。
现在看只是偶然,而他已经草木皆兵。
雪苼庆幸自己没有大喊大叫。这样会对云生造成很大的伤害,她快步走过去,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
“姐,有蛇。”云生现在话少,能用一个字表达的时候他绝对不用俩个字。
雪苼从小害怕这些东西,她倒是很佩服皓轩竟然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拿个树枝去把蛇挑起来,她有些嗔怪的说:“好了,快扔了,多脏呀。”
“妈妈,我们去给爸爸泡酒喝吧?”
雪苼无语的看着皓轩,他还真是孝顺!
还好云生阻止了,“这个不能泡酒,没有什么药用价值,其实泡酒的蛇一般都是毒蛇,只不过加了跟它相克的东西就没毒性了,发挥了它对身体有好处的方面。”
皓轩敬佩的看着他,觉得这个舅舅懂的真多。
雪苼一直没机会跟云生好好聊聊,现在刚刚好,她便问他:“云生,这几年你受苦了。”
“我没事,对了姐姐,何欢儿手里还有个孩子,说不定你认识。”
“谁?”雪苼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
“叫阿扬。”
果然是君旸,当年何欢儿和傅雅珺杀了孩子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她身边留着个孩子干什么?
“那他跟你们一起来到中原了吗?”
云生摇摇头,“他没来,何欢儿把他送给了大法师,大法师就喜欢年幼的男孩子。”
雪苼一愣,她在看着云生发红的眼睛,忽然明白过意思来。
“你是说何欢儿把他送给大法师当娈童吗?”
云生点点头,没有说话。
雪苼心头一颤,她握住云生的手,“那你……”
这话真不好问出口,要是云生受到了侵害,这是多大的创伤呀。
云生知道雪苼是误会了忙摇摇头,“我没有,何欢儿本来想的,但是大法师对年龄要求很严格,我超龄了。”
谢天谢地,第一次雪苼感谢婉娘早生了云生好几年。
这个何欢儿果真是丧心病狂,她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死法。
“姐姐,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云生忽然问。
雪苼面对他漆黑的眼睛,忽然之间仿佛被他看穿了,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云生轻哼一声,像是在自嘲,“我就知道,无论如何我也洗不清这一身污臭。”
“云生”雪苼试着跟他沟通,“不是我们不信任你,是何欢儿的手段太过卑劣,一个小小牵丝蛊就把我们整的焦头烂额,我们更怕她有更恶劣的手段用在你身上。”
他摇摇头,“姐姐,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不会伤害你和皓轩,我能分得清好坏。”
“云生……”雪苼什么也说不出来,信任薄弱的像一张纸,可她还是妄图让这张纸变成最坚韧的纸。
“夫人,司令让你过去。”石头来喊雪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云生把皓轩交给雪苼,“带他去屋里吧,玩了好一会儿了。”
雪苼感激他的贴心,其实他不过是因为雪苼不知道该把皓轩带走还是留下。
“你也回房间去休息一下。”
云生点头,转身走开。
雪苼问石头,“司令不是睡觉吗?他又怎么了?”
石头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司令一时看不到您又在闹呢。”
雪苼真是无奈,这赫连曜越长就越回去,他闹什么呀。
雪苼推门而入,某大爷正四脚朝天躺着,双眼瞪着屋顶,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雪苼赶紧拿了薄毯盖在他腰间,杏眼瞪圆了训斥他,“你就不能盖一下,这里又没伤。”
赫连曜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