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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人来禀报,“总经理,有位夫人要见您。”
“夫人?不见。”梁汝白皱起眉,他以为是上次见过的那位贵妇,非要缠着他把女儿嫁给他。
一道清丽的声音随着推门的动作响起来,“梁先生,别来无恙。”
梁汝白先听到声音。他的头皮都要炸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丽影,他手里的钢笔掉在了地上。
说不惊人是假的,死去的人又活了,幸好是大白天。
雪苼帮他把钢笔捡起来,“梁先生,不必惊讶,雪苼大难不死。”
他激动的握住了雪苼的胳膊,还没说话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拉开,“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梁汝白看清了来人是赫连曜,这才相信雪苼的真实性,不过他毕竟是个成熟有城府的男人。很快就收敛起自己激动的情绪,“雪苼,欢迎回来,这是……”
赫连曜把皓轩抱起来,颇为得瑟的显摆,“我儿子。”
梁汝白看看雪苼再看看皓轩,最后看看赫连曜,他点头,“嗯,儿子比爹好看多了,随妈妈。”
赫连曜黑了脸,“梁汝白,你老眼昏花,该退休了。”
几个人坐下,秘书给送茶进来,雪苼看着那道俏丽的身影,忽然喊出来,“思瑶。”
余思瑶一震,这个名字许久没人叫过了,她一抬头,看到了雪苼。
赫连曜也看清了她,竟然是小八的姐姐白长卿的老婆余思瑶。
但她愣了一下,很明显的不想跟雪苼相认,“太太您好,我叫阿纹。”
雪苼是个聪明人,余思瑶跟白长卿没有合离开,她是逃走,而赫连曜跟白长卿又能车上关系,她自然不敢让他们知道她是谁。
还有一个问题,她大概也不希望梁汝白知道她是谁。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雪苼莹莹浅笑,道了歉。
余思瑶,不,阿纹退了出去,还给带上了门。
赫连曜喝了口茶,密实的睫毛挡住了里面的情绪。
梁汝白忙说:“阿纹是我的秘书,非常能干。”
雪苼把话岔开,“能干的是你呀,梁先生,你太让我惊讶了,云州已经让你发展成了纺织之城,外国人的工厂在我们北方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你的实业救国有希望了。”
赫连曜看不了她的赞赏和崇拜,咳咳的出声儿。
雪苼故意不理他,该说什么还说。
梁汝白轻笑,“这没什么,都是司令的大力支持。”
“汝白,”赫连曜开口了,“庄夫人不大好,有空你去港岛看看。”
梁汝白神色暗淡,“我接到电报了,夫人这一生都在追寻我父亲,也许,这对她也是个好事。”
众人沉默,皓轩受不了屋里的沉默,梁汝白叫阿纹带他出去玩。
皓轩这个小人精,他对阿纹说:“姨姨,你真好看。”
阿纹蹲下看着他,要是她的孩子还在,也是这般大了,可是那狠心的男人……
“姨姨,你哭了。”
“没有,是风沙迷了我的眼睛。”
“那皓轩给你吹吹。”
小孩软软的气息靠近,阿纹猛地抱住了他。
余思瑶,不能哭。噩梦过去了,你也脱离了恶魔,不是吗?
雪苼和赫连曜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她跟梁汝白说了一件大事,就是要把纺织厂全数转给梁汝白。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些年投钱的人都是赫连曜。但是赫连曜就像不是自己的事,雪苼怎么说怎么做都行。
他行梁汝白不行,其中牵扯过多自然是百般推拒,雪苼说:“梁先生,要是我自己定当守不住这尹家产业,这些年多亏了梁先生,这是您该得的。我现在身体不好对这个也全无兴趣,您收下就是帮我。您也不要有顾虑,赫连曜这边他要的是税赋,要的是他的老百姓都有工做有饭吃,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赫连曜终于开口,“你不能白要,就按当时的资产折算,给雪苼笔钱,剩下的就按雪苼说的,梁汝白,如果你能让我北方富强,别说几个工厂,送你一座城又怎么样?”
梁汝白看着坦坦荡荡的男人,终于明白雪苼为什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身边,这样的男人是大男子真汉子,值得托付。
回去的时候他们特意绕到了齐府,果然门口张灯结彩已经在布置,看着大红的灯笼和大红的喜字,甚至门口的树上都缠上了红色绸条,雪苼感慨万千,“看来三宝是下定决心纳妾了,那小五呢,就真不回来了吗?”
赫连曜捏住她的手,“不会的,小五对三宝情深一片,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可是齐三宝放弃了她!”雪苼瞪着他,忽然就红了眼睛。
她想到了当年封平他要娶妻,她也是看到了这满地的红妆,所以更能体会到小五的心情,一定是心碎了一地,拼都拼凑不起来。
门口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正是睡莲,她在看到赫连曜和雪苼的车子时,神情微微一变,然后躲躲闪闪,消失在人群里……
第二百零五章:大闹婚宴
雪苼眼尖,看到了一个穿青色衣服的女人,虽然很朴素,但是眼角的一点娇媚却不像是仆妇。
她皱起眉头,“三宝的那个女人是醉生楼里的吗?”
赫连曜眯起了眼睛,他伸手卷着她荡在肩膀上的长发,“你不会想去看看红姨吧?”
想起以往的故人,雪苼眼底生出一点温暖,“她还好吗?”
“醉生楼她基本放手了,现在是青莲管着,她现在的精力全放在了夜来香。”
雪苼笑笑,“我就知道她一定能做起来了,我去看看。”
赫连曜看了一眼皓轩,“先把他送回家,你总不能带着儿子去吧?”
雪苼把他往车子下推,“你带着他回去,我自己去。”
“你的安全!”
“有小马陪着,你就别费心了,再见。”
赫连曜牵着皓轩的手站在齐三宝府门口,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气的咬牙切齿。
皓轩问他:“爸爸,我们怎么办?”
“走,带你逛街去。”
夜来香,红姨见到雪苼后可比梁汝白震惊多了,她先是见鬼的尖叫。又抱着雪苼大哭大笑。
雪苼被她抱的都快喘不过气了,“红姨,你快放开,我又不是俊后生,你抱的那么紧干什么?”
红姨忙说:“死蹄子,你要吓死我吗?你知道我听到你没了的消息足足醉了三天三夜,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轻易会没了。”
雪苼捏捏她的脸,“你一点没变,反而更年轻漂亮了。”
两个人叙旧喝茶,雪苼简单的说了点自己的事情,红姨也知道她身份特殊,她说多少听多少,也不会去胡乱问。
“红姨,现在你把醉生楼交给青莲了吗?”
“嗯,那蹄子这些年历练的不错,能独当一面。”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睡莲。”
“就是被齐师长赎身的丫头?”
“你也知道?”
红姨点点头,“是呀,现在醉生楼的姐妹儿都羡慕死她了。你是……”
雪苼轻轻压住她的手,“从根儿上查,为了她齐师长跟他的夫人都要闹翻了,这事说多说少跟我有点关系,我不想让小五受到委屈,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红姨一拍大腿,“你放心,小事。”
“那一定要快点。”
红姨立刻找人去查,人走了后她问雪苼,“那你现在是跟赫连司令和好了吗?”
雪苼站起来,她手指拨弄着白玉裂冰碗里的紫色碗莲,“我跟他……”
“雪苼,红姨这辈子也算是经过些风浪的女人。在这欢场之地,我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唯独没有见过他那样有情意的。你去了那几年,他每年都要来云州住,有时候也来我这里喝酒,独自一个人在你以前住过的房间里,一喝就是一夜的闷酒。不叫姑娘也不让人打扰,我觉得他过的像个苦行僧。”
雪苼继续拨弄那小小的莲花瓣,粉唇抿的紧紧的。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比我更清楚,可就是那个权倾天下的男人眼睛里有盖不住的悲伤,雪苼,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是真的爱你。”
雪苼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有天下,我永远都是第二位。”
“你可听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他赫连司令只是个儿女情长的小男人,你会喜欢他吗?”
雪苼走出“夜来香”,红姨的话还一直在她脑子里翻腾,小马打开车门。“小姐上车吧。”
雪苼摇摇头,“小马,陪着我走走吧,我想看看云州。”
小马跟在雪苼走在云州的马路上。
这几年云州富足了很多,码头和纺织业相辅相成,让这个城市空前的繁荣起来,大街小巷到处能看出富足,连街道也变得宽敞平坦了。
两个人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小马,你回家看了吗?”
小马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娘没了,我也没家了。”
“唉,我们都是孤儿。小马,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小马涨红了脸,憋了一会儿才说:‘小姐,我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折腾。’
“折腾?”雪苼停下,看着他,“继续说。”
“我说不好,小姐你别嫌弃。我觉得人就是在不断的折腾,折腾自己没有的,又折腾掉自己有的,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折腾什么。”
小马的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逻辑,可是却有一定的道理,雪苼不由得听出了神。
“小姐,您真不打算跟赫连司令好了吗?”
雪苼叹了口气,“我知道他爱我,也知道我自己放不开他,可是我总觉得缺少一个奋不顾身的理由。你知道的,我怕了,我怕再粉身碎骨一次。”
小马挺难受的,雪苼的苦他是亲眼看着的,那个时候他也是恨,恨不得杀了赫连曜,可是他也知道,要是真那么做,小姐会恨死他。
雪苼不想再说下去,“小马,你也该成个家了。”
小马的脸更红了,“我不,我要保护小姐一辈子。”
“傻话,你看,绿豆糕呀,还是那家店,我们去买。”
雪苼拉着小马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在一堆女人里排队的赫连曜。
他手里牵着皓轩,因为有个小孩子,他虽然面孔紧绷,但排队也排的理所当然。
小马刚要上前。忽然给雪苼拉住,“别去。”
皓轩被香味吸引的有些等不了了,“爸爸,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呀?”
看看前面还有四五个人,赫连曜摸摸他的头,“快了,再坚持一下。要是站的累了爸爸抱。”
皓轩摇头,“我是男人,不要抱。”
虽然知道孩子要从小磨练,但赫连曜一点都不介意多抱抱他,他亏欠孩子的太多了。
赫连曜很温柔的说:“皓轩真乖,一会儿给妈妈买她爱吃的绿豆糕,她从小就喜欢吃这里的绿豆糕,别处买来了都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前面一个穿竹布旗袍的大姐让了他,“先生,您带着孩子先到前面买吧。”
赫连曜婉言谢绝了,“没事儿,我们不急。”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暖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软化了他刚硬的线条,显得无比的温暖。
雪苼的眼睛里泛起淡淡的涟漪,勾起的嘴角是真的春天来临。
她和赫连曜的关系已经深深的融入到骨血里,特别是还有个融合了俩个人血脉的皓轩,所以这种关系哪里是轻易能丢弃和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