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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三宝的马给它撞了个趔趄,他想伸手去抓马尾巴可是没抓住,那马儿撒开蹄子就往前跑去。
齐三宝给吓破了胆,这可是司令的儿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和小五的命就是都搭上也不够赔的。
“追,赶紧去追。”他大喊着,自己一马当先先追了过去。
小五在愣了片刻后扔了手里的烂泥,伸手把一个侍卫从马背上拎下来,自己翻身上马追了去。
小五的马叫四宝,也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这种马的特点就是野性难驯,一旦有了机会就会发飙。皓轩本来还觉得骑马挺威风,可是被这突发的情况给吓坏了,他小手紧紧抓着缰绳,身体趴在马背上,很怕也很想哭,但是骨子里的一股倔劲儿让他没哭出声儿来,只是凭着本能坚持。
齐三宝的马很快就追上来,他拔出枪要射杀“四宝。”
可是没等开枪,就给小五的鞭子卷住,“不能开枪。”
齐三宝气的手都发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宝贝你那破马。”
“不是的。”小五想解释,要是一枪打不死四宝皓轩有可能给它踩踏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她再回到马背上。
可是四宝的速度很快,她骑的马只是普通的马,在速度上追不上,这可把她给急死了。
咬咬牙,她一纵而起,生生的跃了过去。
“小五!”齐三宝肝胆俱裂,这个傻娘们不要命了吗?这个距离她当自己是飞人吗?
小五的鞭子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借着那股子甩劲身体飞出去,稳稳的坐在了皓轩的后面。
她抓住僵硬,双腿夹住了马蹬,大喝道:“臭不要脸的四宝,老娘一天不骑你你就皮痒,给我停下来。”
四宝果然听话,乖乖的停下来。
后头齐三宝和他的手下都脸上成了菠菜色,果然三宝四宝都要五爷骑呀。
齐三宝跳下马背把皓轩给抱下来,小家伙一落地就吐了,吐得那叫一个惨烈,小五给他买的鸡零狗碎都吐出来,甚至连苦胆汁也吐了出来。
齐三宝让人找水给皓轩漱口,然后一句话都不说,顶着个大黑脸抱着皓轩步行回府。
小五把马的缰绳扔给别人,自己快步去追,“齐三宝,你给我站住。”
齐三宝根本不理她,抱着皓轩走的飞快。
小五知道今天她不占理儿,也不敢在街上闹了,默默在后头跟着。
府里,赫连曜都要原地爆炸了,而雪苼又开始头疼。
他抱着她给她按摩,不准她去吃那种依赖性强的药物,“雪苼,你别急,皓轩一定不会有事。”
“小少爷回来了。”石头吼了一声。
雪苼立马推开了赫连曜,鞋子都没穿就跑出去。
皓轩的小脸儿雪白,看起来十分的憔悴。一见雪苼,他哇的哭出来。
雪苼伸手把孩子抱过去,一句话都没说就进屋关上了门。
赫连曜看了看关闭的房门,他蹙起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
齐三宝面喽难受,还没等他开口小五就赶上来了,“司令,是我,我把孩子偷偷带出去玩了。”
赫连曜的眉头跳了几次,额头上的青筋更是隐忍的簌簌乱跳,他握紧了拳头,好半天后才说:“以后要干什么打个招呼,雪苼都快急死了。”
说完,赫连曜离开,没有责备小五一句。
齐三宝知道赫连曜是给自己留了面子,可他宁愿赫连曜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心里堵的死死的,他咬咬牙扭头就走。
小五拉住他的胳膊,“三宝你看,我说司令不会怪罪。”
齐三宝额头的青筋挣了挣,“放手。”
“三宝。”
“给我放手!”齐三宝狠狠的甩开了她。
小五目瞪口呆,齐三宝这瘪犊子竟然敢这么对她!
可是所有人都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这里,她怎么觉得有点难受?
皓轩又发烧了,烧到四十度,而且因为烧的太厉害还抽风翻白眼儿,赫连曜不敢耽误把他送进了医院。
雪苼自己头疼,可还是忍着陪在儿子身边,她看着皓轩烧的通红的小脸儿都要心疼死了。
按照医生教给的方法,她用酒精给孩子擦身体物理降温,赫连曜几次想接手都被她拒绝,“我自己可以。”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赫连曜知道她是头疼,便握住了她的手腕,“雪苼你乖,你去休息下,我让别人来照顾皓轩。”
“我不!”雪苼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的人我不放心,要不是赵小五皓轩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你听到没有?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摔断脖子。”
“雪苼,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知道不知道?皓轩是早产儿,我虽然活命,但是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生皓轩的时候是因为我刚刚能活动却不小心动了胎气。七个月生下的孩子才这么大一点,像个小猫一样哭都没有力气,很多人都说他活不了,可是他大概是怕我太伤心了也活不了,竟然一天天好起来。小时候的皓轩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的发烧感冒,但是他很勇敢,从来都不哭,我的儿子是我心头的肉,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赫连曜,要是皓轩有个什么不测我也不要活了。”
那三年,赫连曜缺失在她们母子的生活中,他不知道雪苼受了多少苦也错失了皓轩的成长。而从见面后雪苼对那些过往一字不提,他也假装不去想,以为只要以后对他们好就行了,可是伤痛已经发生,哪怕是结了一层厚厚的痂也不是痊愈,稍微用力碰触,又是一片鲜血淋漓,甚至比开始的时候还要疼。
他欠他们的,又岂是一句对不起能弥补的,赫连曜眉目发寒,恨死了自己。
“你出去吧,我也不想看到你。”
他扑过去抱住了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轻轻的摩擦,“别赶我走,雪苼,让我留下来。”
雪苼的手紧紧的抠进了被子里,她猛地回头把沾满酒精的棉纱扔在了他脸上,“滚!”
一个滚字撕心裂肺,就像一把刀深深的插入到他的肺腑里。
齐三宝看着司令跌跌撞撞的被推出来,砰的一声,门被死死的关上。
“司令”他扶了赫连曜一把。
赫连曜甩开他,“该干嘛干嘛去,在这里做什么?”
“司令,我是替小五来赔罪的,她这鲁莽的性子,差点……”
赫连曜摆摆手,“算了,人没事就好。不过以后没事儿你别让她出现在皓轩面前,雪苼的身体不好,受不了这种刺激。”
齐三宝知道赫连曜的脾气,留在这里也没用,他看了一眼病房,悻悻的走了。
赫连曜却没法子走,石头给搬来一把椅子,还带来一杯热茶,“司令,您休息一下吧,最近您也够累的。”
赫连曜确实累了,可是他还不是休息的时候,雪苼刚才的那些话像一把尖刀一点点剜着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似乎就能看到她躺在血泊里生产皓轩的痛苦模样,他攥起拳头一下下打在墙上,他不配做个丈夫也不配做个父亲。
齐三宝离开医院回到家里,看到小五又在捣鼓那些牛鞭狗宝,看到齐三宝她扬扬浓眉,“三宝,看看,我也弄了三宝,一会儿就让厨子给你炖了,咱们这才一举抱儿子。”
一股子邪火直顶到太阳穴,齐三宝一言不发就把她的那些宝贝给全掀翻了。
小五也火了,撸撸袖子一把揪住了齐三宝的衣领子,“齐三宝。你刚才摔碎了辛苦求来的泥娃娃,这会子又弄撒了我的药材,你想干什么?”
“小五,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司令不计较那是他宽宏大量,但是你不能不去赔礼道歉呀,皓轩高烧不退,夫人因为这个旧病复发,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内疚心?”
小五有她自己的道理,“他又没出事,虚惊一场那是磨练。老娘跟他那么大的时候滚下山被马踩断腿着胳膊都是家常便饭,小孩子惯着可不行。再说了。他爹妈也太娇气了,发烧上什么医院,一碗锅底灰水喝下去百病全消,你们这些人呀,就是活的太精细了。”
啪,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小五的脸上,齐三宝神色狰狞,“赵小五,你给我闭嘴。”
小五给打懵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齐三宝,一张黑乎乎的小脸变得通红。
那双像盛着太阳光的黑眼睛烈火燃烧,似乎要把齐三宝烧成灰烬。
“齐三宝。你敢打老娘?”
齐三宝打了也后悔,可是又抹不开面儿,只能梗着脖子说:“打你怎样?赵小五,你赶紧跟我到医院里去道歉,否则……”
“我就是不去,你能对我做什么?齐三宝,你这个没种的,你怕赫连曜个蛋呀。他司令有什么了不起,他的地位都是我们这些人用血汗换来的,当年要不是我们,他早死在晋州了。”
“赵小五,你给我闭嘴。”三宝一生敬重赫连曜,哪里容得小五玷污。
“我说的都是事实。一个大男人连个娘们儿都搞不定,我就是看不起他。你就别想着跟他学,就爱漂亮娘们自讨苦吃。”
齐三宝咬咬牙,想了一个最能打击到小五的借口,“赵小五,你给我闭嘴,否则我就永远不跟你生儿子!”
本来小五捏着拳头,等他说什么狠得好直接打掉他俩门牙,现在听他说这个,她不由得松开拳头冷笑,“好啊,老娘还怀疑你那驴货中看不中用,给老娘种不出儿子呢。齐三宝,从今儿起老娘不用你种了,满兵营里的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有的是,我一天晚上换一个,老娘就不信生不出姓赵的儿子!”
齐三宝气的浑身哆嗦,他指着小五,“你,你,你很好,赵小五,看来我们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我走!”
“滚了就不要再回来,齐三宝,你可给老娘记住了!”
齐三宝头也不会,果真是走了。
小五气的浑身哆嗦,俩个人成亲快四年了,虽然整天都吵吵闹闹,每次齐三宝闹不过自己的时候就给按炕上扒裤子,折腾一顿俩个人就又好的蜜里调油,但齐三宝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更没有说要离开家。
开始她还生气,可到了晚上,她的心里开始发慌。
食不知味的吃了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睁着眼睛到了半夜,听到外面有滴滴答答的雨声,可是齐三宝还是没有回来。
小五爬起来,抽了自己的柳叶刀到灯下一通擦,“你个齐三宝,要是敢回来老娘就用这刀阉了你。”
可是齐三宝真的没给她这个机会,等她把刀枪都擦了一遍,最后甚至把家里的家具都擦了一遍,鸡都叫了五遍,齐三宝还是没有回来。
感情是一夜未归。
小五这气,她胡乱抹了脸,拿着马鞭就出去了。
找了一顿。所有的人都说没见过师座。
小五不知道他们是诚心瞒着自己还是真没有见过,反正那么个大活人不可能没有了,她便骑着马去了教会医院。
她以为齐三宝是去医院捧赫连曜的脚后跟去了,一定跟孝子贤孙一样守着,可是到了医院里,石头一把把她给拦住了。
“五爷,留步。”
小五瞪起牛似的大眼睛,“你干嘛拦我?”
“您最好现在不要去见司令。”
“谁要见他?”小五放低了声音,“皓轩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差点就烧成了肺炎。”
小五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你听洋鬼子医生瞎说,我们山寨里的孩子生病随手采俩把药草就好了。”
“石头,你在干什么?”
石头一回头,看到了赫连曜,忙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