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チ恕
  “娘~亲,北儿刚刚见着那个武家小娃娃了。”沉以北坐在镜子前头,享受着母亲给自己梳头。
  “嗯。”昭容公主没把她的话听心里头去,专心对付着沉以北那一头不听发的头发。
  “娘~亲,北儿觉得他跟娘~亲说的不太像。”沉以北回想着方才遇上武棣之的情形,道:“他长得白白净净,说话又是那么好听,不像是被养坏了的样子呀?”
  昭容公主放下手里头的梳子,随口回了一句“那都是假像。北儿你知道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吗?这意思就是他被养得再差,都不能在明面上表露出来,所以他这是病得太重,外表需要好好掩饰这样才能盖住他内心的伤痛。”
  昭容公主不愧是荞国古往今来一本正紧胡说八道的第一人啊。
  沉以北点了点头,觉得自家娘~亲说的很是有道理。
  “好了,出去吧。”昭容公主给她把簪花带上,满意的欣赏了下自己的作品,然后拉着她便继续朝着正殿走去。
  沉以北刚到正殿,左右看了看这正殿里头却只剩下了皇后一人。她走到皇后跟前,扯了扯皇后的衣角,道:“舅母,太子哥哥呢?”
  “时候不早了,他还要去准备太傅交待的学问,晚上他会再过来同我们一道用膳的。”皇后抚了抚沉以北的额头,道:“北儿今后就在舅母这宫里住着吧,白日里头就同你哥哥还有舅舅他们一起上太傅的课。”
  “时辰也不早了,北儿乖乖在舅母这里,娘~亲先回去了。”昭容公主拂了拂衣袖,起来同皇后道了个万福就要准备出宫了。
  沉以北不太乐意,拖着昭容公主的手想让她再多留一会儿。皇后瞅了瞅天气,正想帮着劝劝昭容公主,毕竟沉以北还年幼,自是想念母亲的。那晓得昭容公主一摆手,正色道:“咱们沉家的姑娘哪个就向你这么娇气了,娘~亲等着回来看你如何收拾你七舅舅。”
  皇后“……”
  这一句话到是让皇后立即打消了让昭容公主多留一会儿的念头了,生怕这长公主再教沉以北些别的,自己这正宁宫没安生日子了。
  沉以北闻得昭容这话,只好作罢,瞅着她那一去不回头的背影,沉默的坐回凳子上。
  皇后瞅着沉以北这番模样,手里头执着的紫竹春蝶戏花缂丝扇子摇了摇,笑道:“北儿若是觉得无趣,要不舅母陪你去园子里逛逛?”
  沉以北方才出去的时候日头还好些,现在已值正午,日头毒辣。想着自己刚换好的衣裳,她摇了摇头,觉得还是在屋子里待着舒服些。
  皇后见她这般,正欲带她入内去选些个首饰什么的,门外头宫人来报,说是丽妃娘娘过来了。
  沉以北素来就不喜欢宫里头这些虚礼,她眨巴了下眼睛,道:“舅母有客到,北儿就先出去逛逛园子。”
  皇后点了点头,自己同后妃说话,她这小丫头待着也着实不太方便,便遣了个大宫女汀兰陪她一同出去了。
  皇宫里的园林景致是十分好的,沉以北一路走一路看,自己方才只顾着同自己的舅舅置气,到是未曾好好逛逛了。
  盛夏的日头很是毒辣,汀兰撑着纸伞替她挡着都未减几分暑气,眼瞅着前面有个亭子,沉以北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她才坐下,就眼瞧着河边柳树下有两个人影在那头拉拉扯扯。“汀兰,那头的两个是什么人呀?”她冲着汀兰招了招手,那二人离她离得有些远,她只觉得其中一人的服色有点眼熟,却认不出来是何人。
  汀兰眯着眼瞅了半天,一副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弯腰轻声道:“那两个一个是太傅的孙子,还有一个是兰妃娘娘的侄女,大理寺卿冯大人的小女儿冯若兰。”
  “武家那个小娃娃?”沉以北还是没未能从昭容公主的‘娃娃’洗脑论里头走出来,听到武棣之的名字,下意识就是喊他武家小娃娃。
  “嗯。”汀兰应了声,八卦道:“冯家小姐怕是难得逮到武家小公子一回,这下可不会轻易错过这个机会了。”
  沉以北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是远远瞅过去觉得这二人拉拉扯扯的不是很好看。“汀兰我怎么觉得武家小娃娃好像想走,但是走不开的样子?”到底是没有姑娘疼的小娃娃,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男女授受不亲,武家小少爷定是一时间为难了。”沉以北不知道原因,这汀兰可是知道的,虽说她身在后宫,可是宫女之间的八卦谈资可不少。今天是哪个娘娘出了什么错,明天是哪家小姐出洋相了,虽说私底下议论主子是大罪,但总归是有那么些个不知死活的会透出点消息出来。
  “真可怜。”沉以北说罢便冲着那柳树底下拉扯的两人行去。
  “武公子何须如此见外。”沉以北刚刚走近,就听到冯若兰娇声娇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她整了整衣裳,轻咳了声。
  “以北郡主。”武棣之听闻身后有声响,转头一看,见是沉以北,连忙拱手行礼。
  “民女见过郡主。”冯若兰的脸上不太高兴,勉强的蹲了蹲,算是行过礼了。
  “武家小哥哥怎么还在这里,太子哥哥找你好久了。”沉以看了看冯若兰,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小巧的瓜子脸,明眸皓齿的,长得到是十分漂亮的。“是与这位小姐姐有约吗?”
  沉以北一向受教于昭容公主,昭容名言,对付小娃娃就尽管拉人当挡箭牌。
  “既是太子殿下有请,那民女先行告退了。”冯若兰虽是不太乐意,但也终是行礼退下了。
  武棣之见她终于走了,刚想道谢,却见沉以北踮起脚尖,双手拽住了他的衣襟。“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沉以北其实是想要伸手捏住武棣之的脸的,无奈她这个个子同武棣之的差的实在是有些远,踮起了脚尖都够不着,乍一眼还以为她是在跟武棣之吵架。
  武棣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觉得这小郡主这么拽着他的衣襟,他难受她也受累,就半蹲了下来。
  他这么一蹲,沉以北到是舒服了不少,她松开手,转而捏上了他的脸颊。可惜武棣之已是束发之龄,脸上也不似幼儿般有着婴儿肥,沉以北捏了捏,叹了口气:“都瘦成这样了,看来娘亲说的不假。小娃娃放心,以后我养你,一定会把你养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作者这里一句家乡话,翻译成普通话大致就是:七岁yang【第一声】八岁
在这里头的以北郡主跟武家小娃娃的日常,就像是这样,年纪小的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需要照顾年纪大的小娃娃~
  ☆、第四章
  武棣之是不太明白面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如何觉得她需养活自己的,还说自己瘦成如何模样。他仔细打量了下沉以北,一张小。脸圆圆的,梳着一个丱发,发间还簪了几朵白色珠花。一身粉。白相间的小衣裙着在身上,领口同袖边都绣了些同色的云彩花纹,乍一看,看不出来,仔细看看才能觉得不同。
  武棣之打量着沉以北,鼻息间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低了头才发现她腰间还带了一个白玉镂空玲珑香囊,想是里头放了些上好香料罢。
  到底是长公主的闺女,即便是十岁孩童,这打扮上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他这般想着,伸手将沉以北的手掰开,直起身子道:“太子殿下还在等着草民,郡主见谅。”
  他此话的意思就是想要走了。
  “咦,原来真是太子哥哥有事找你呀。”沉以北抿了抿唇,道:“那你快些去吧,我也要回舅母宫中了。”
  送走了武棣之,沉以北着实是受不住这毒辣日头了,左右盘算了下,估计这丽妃娘娘同自己舅母唠家常也该唠完了,便让汀兰领着自己回去了。
  汀兰领着沉以北刚入屋内,就见沉以跑到装满冰块的瓷盆上抱着不撒手,圆。滚滚的脑袋左右贴着瓷盆,想要快些消了暑气。
  皇后瞅着她这模样好笑,上前将她从瓷盆上弄下来,微嗔道:“你这般急于贪凉,仔细得了伤风,那便是要日日吃那苦汁汤药了。”
  沉以北平日里头天不怕地不怕,唯怕去喝药,一想到那一碗碗又黑又苦的汤汁,她到是连忙跳了开去,扑到了皇后的身上。
  “对了,舅母,北儿日后在您这里,可有什么是要让北儿做的吗?”
  沉以北入宫前,昭容公主就嘱咐过,宫里不比家里头,能让她胡作非为,进去了就得守规矩。沉以北想到自己平常在家日日都是看会儿书练会武的,不知道在这宫里头是不是也能如此。
  皇后将她拉着同坐到堂上铺了紫竹凉席的榻上,右手戴着掐丝烧蓝金护甲的指甲在小桌上敲了几下,道:“你母亲同我说过了,你明日就同你的太子哥哥他们一同去太傅那处上学堂便是,这些日子你太子哥哥做什么都会带上你的,你不必怕一个人无趣。”
  皇后这么做也是没办法,毕竟一直都是武棣之跟着太子一同学习文章,一同练习骑射的,若是让沉以北同沉慕也去了,怕是太傅老先生的学堂会被拆了。可是,这沉以北年岁毕竟还小,在宫里头与她一般大小的孩童也就这三个了。她想着自己也还需要照料那一双年纪尚小的双生子,若是将她交由旁人照料她也是不放心的,思来想去,还是将她塞给自己儿子领着,她才安心些。
  “那太傅会讲些什么?”沉以北在家的时候可不曾怎么仔细读过文章,她一向奉昭容长公主为榜样,这父亲是一国将军,母亲又是一位与先帝同上战场的巾帼英雄,所以一向以武为重,文为次之。
  再者,沉以北想到昭容先前说的,这太傅是个老古板,想必讲的课也都是四书五经,那么些个八股文光是用想的就让沉以北觉得头痛。
  “先前陛下考过你太子哥哥学问,我听了听,里面有几句是出自论语的。你太子哥哥毕竟年长你五岁,想必太傅会将你们学的文章都分开的,北儿无需担忧,若有不会的,尽管问你太子哥哥便是。”
  天子储君所学的文章哪里是会同寻常人一样的,皇后也不过是随口选了几句敷衍下罢了。不过,皇后也知道,这以北郡主在这里最多也就不过住个两三个月罢了,等昭容公主回来也就该领回家了。
  就这么说着,外头的丫头来传话,说是皇帝那头来请皇后同以北郡主一同过去用膳。
  沉以北摸了摸肚皮,这一上午的闹腾下来,她现下肚子是真饿了,便同皇后一起上了凤辇。
  皇家的规矩多,哪怕只是寻常一顿饭。
  沉以北随着皇后一道过去,一路上各种的规矩让她着实烦躁,好不容易见着了自己的皇帝舅舅,坐上了椅子,还得等边上的太监一点点的摆着菜试菜。
  皇后瞅着沉以北这模样,笑道:“北儿来此,可是不习惯了?”
  “北儿不必拘着,随性便是。”还未等沉以北回答,皇帝到是先开口了。
  她想了想,从位子上下来,行了个礼道:“北儿多谢皇帝舅舅。”
  好不容易开了席,沉以北吃着一旁随侍的太监给自己布的菜,一边听着这夫妻二人说话。
  “丽妃今日来找过臣妾了。”皇后夹了筷七宝三鲜烩鸭丝,道:“说是她母家弟弟已年有二十,跟齐王府三小姐的婚事也定下了好些年,想跟陛下讨个吉利。”
  其实丽妃来寻她的时候,皇后就料到是为了这事而来。若她真是为了母家弟弟的婚事到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