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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是吧。”沉以北无奈,一手扶着它,一手摸。到那个紫檀雕花盒子,她将盒子打开拿出香囊在狸花猫周遭晃了圈,然后扔到了边上。
  狸花猫嗅了嗅,然后跳到了香囊上,满意的躺在地上玩着香囊。
  “真不知道当年弄这个东西过来是让我方便找吱吱,还是方便吱吱欺负我。”沉以北摸了摸自己头顶,想是头上的珠簪被吱吱这么一弄,多少都歪了,便全都取了下来放到了桌上。
  “现在轻松多了。”她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头顶现在的重量很是满意。
  武棣之取了桌上的一只发钗看了看,这发钗十分小巧,不过两指宽的模样,却是做成了一条金鱼的模样,很是精致。
  “郡主并非待罪之身,怎可脱簪。”武棣之朝着沉以北坐近了些,道:“我替郡主把珠钗都戴上吧,免得等下外人见了,有损郡主丰采。”
  “少戴几个。”
  丫头们仿佛是觉得沉以北的郡主身份全要靠她头顶的首饰来昭显,生生加了一层东西在她头顶。
  虽说,她让武棣之替自己簪好珠钗有些逾越,但总好过再被满头插满饰物要好些。
  “好了。”
  思量间,武棣之已将珠钗簪好。
  他左右看了看,她侧边仍有一搓青丝被勾了出来。
  “别动。”武棣之身子向前倾了倾,骨节分明的手替她捋着发丝,身上散出来的燕草香让她闻着很是舒心。
  “咳咳 。”
  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咳嗽声,屋内二人转了头,沉慕就与沉月浓二人站在门口处。他们一个人摇着扇子不好怀意的笑着,另外一个,正掩着嘴偷笑。
  沉以北觉得需要解释一下,所以她决定先发制人。
  “月浓姐你家丫头快把我的头当花瓶使了,你看看。”她伸手指了指矮桌上还余下的发饰,道:“姐,我来你这里不是来学怎么当个大家小姐的。”
  是的,她只是来躲风头的。
  “好。”沉月浓那个好字应了十分长的时间,意味深长。
  沉以北忽然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会中了什么套,只好抱过一旁抱着香囊的吱吱,道:“吱吱啊,都是你,没事跳我头顶。”
  沉慕看着心情大好,这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行了,又不是不可告人的事,扭扭捏捏的也不是你的性子。”沉慕到是大方,他走到武棣之身旁坐下,手里头的金丝竹扇摆到了桌上。
  “呵,多谢哦。”沉以北似是嘲讽般的瞅了他一眼,又道:“说吧,今儿个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在月浓姐这里能躲多久。”
  “你放心,我要是无聊了就去找你打架。”沉以北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武棣之,道:“还是武家小娃娃老实点,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此次来找郡主是想同郡主商议一下朝中现下局势,顺道问下郡主日后的去留。”武棣之如实告之。
  “走了一个房州许氏,现在又有宁川尹氏,你表哥也是想未雨绸缪,早做些打算。”
  沉桓的思虑并无不妥,他娶尹子鸢无非也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就如同当年沉萧守一般,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嗯,看来我猜的没错。”沉以北继续摸着怀里吱吱的猫毛,很是漫不经心。“朝政的事我并不拿手,我也不想碰,若不然我母亲也不会带着我远居琼川。”
  她并不想参和这些朝堂上的事,这些事过于肮脏黑暗。
  “生杀予夺一向都不是我们的权力,若是一朝功高震主,就会召来杀心之祸。若不然,七舅舅你为何要韬光养晦?”
  沉以北此话一出,一时间堂内静默良久,唯一的声音便是炉中炭火燃烧的声音。
  “七舅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尹家不找我们长公主府的麻烦,我会衷心祝福尹氏一族能永立峰顶。”
  “既是如此,那我们也就走了。”她已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沉慕也自是识趣,起身告辞。
  “哦对了,七舅舅,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天天待娼馆的?”
  “他啊。”沉慕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武棣之。
  “啥玩意儿?”
  ☆、第十三章
  在沉以北的心里,武棣之一直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说话的轻声也是那般的好听。
  所以,她从未想到,这样的主意居然会是他出的。
  “真是你?”沉以北一把勾过武棣之的肩头,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没看出来啊。小时候我就只觉得你长大了定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博学多才,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心思了?”
  在她的心里,像这种小心思,一般都是她才会做的,而武棣之这种君子,是不会出这种馊主意。
  “重色轻政,绝非国之栋梁,要想保全王爷,如此这般最是简单。况且,”他顿了顿,笑道:“这也是王爷唯一能做的像的事。”
  诚然,像沉慕这样的人,让他装病装傻,不如直接让人剁了他还得爽利。
  “也是,就他这样的。”
  沉北嫌弃的点了点头,同沉月浓将他二人送了出去。
  送完他们二人,沉月浓就拉着她走,说是要带她好好挑些个礼物。
  沉以北坐到椅子上,看着沉月浓指挥着丫头翻箱倒柜找东西,着实不知道这么折腾作什么。
  “姐,你这是要送谁家东西,要这么个挑法?我瞅着你屋里头的好东西不少啊,那个花瓶,还有那个双面绣的屏风,还有盒子的那套血玉玛瑙头冠,样样都是好东西,随便挑个就是了。”沉以北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将她拉了过来。
  “你这是要送谁礼物?”
  “让你带着送给武太傅的。”沉月浓摇了摇头,她方才说的那些哪能送到太傅府里头去。“武太傅两朝老臣,门下弟子又大多在朝为官,你幼时他也教过你读书,你来京城怎可不去拜见?”
  沉月浓说的没错,虽然也就教了那么个把月,但好歹也是有个师傅名头的。
  “那你怎么不趁刚刚武家小娃娃在的时候问一下啊,投其所好不就结了。”
  失策,太失策了。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沉月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这小丫头是不是能懂得,只能将事情都与她做好了便是。
  沉以北扁了嘴,乖乖坐在原地等着,左右这武棣之还好,不像她的七舅舅,只知道欺负她。
  她想,要是哪天武棣之同沉慕一样,都以欺负她为乐,那她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
  沉月浓是个极会挑礼物的姑娘。
  她翻箱倒柜挑了半天,从一个雕着松柏的楠木盒子里头取了个画轴出来。
  沉以北打开看了看,是一幅字。
  沉以北素来不爱这些,也看不懂这上头写的是什么,更加说不出来形容的话语。
  “这是柳阳老先生的作品,老先生去世多年,所留之作不多,这也是当年我找了许久才找着的。你看,这字铁画银钩,游云惊龙,笔走龙蛇,实是上品这作。”
  沉以北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看沉月浓,再看了眼字,一脸这是什么鬼的表情。
  “你将这个送去给武太傅,他定是喜欢。”
  沉以北接过来,将字画在手里掂量了下,道:“姐,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要求老太傅出手?”
  送这么大份礼,不是有事相求,那就是犯了大错。
  沉以北这般想着,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可能的事件。
  “许家的事舅舅已经处置了,那就不会再扯上你。那难道是想再给你介绍一门亲事?不对不对,若是要给你介绍人家,那我也该收到点什么风声才对。难道,不会是这么小就要给你家暖儿定金了吧?”
  沉以北一脸痛心疾首,道:“姐,是不是舅舅又想用亲事来做什么文章,你老实告诉我,我一定想辙,真的!”她用力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决心。
  “你这臭丫头,整日里没个正形,我看得给你早早找个婆家了。”沉月浓伸手拍开她,又道:“你且将东西送去就行,明日一早就过去,不许去晚了。”
  说罢,她就将沉以北推了出去。
  沉以北虽是手上功夫不错,但自小沉月浓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所以她还是有些听沉月浓的话。
  虽说是不明白沉月浓的用意,但她还是一早准备妥当出门了。
  当然,当沉月浓让人备好了车驾让她坐车走的时候,沉以北乖乖听话,然后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便是所谓的态度良好,死性不改。
  毕竟现在方到巳时,怎么着自己这位老师父也没这么早下朝,沉以北便抱着盒子在街上转悠。
  八年未回京城,她前些日子怕自己过于招摇,便也没有跑出去逛逛。在屋子里闷了几日,如今算是逮着机会名正言顺的逛了。
  沉以北左看看,右逛逛,街边摊位琳琅满目,虽都是一些她用不上的物件,但件件好看。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逛呀?”
  沉以北刚走到一个卖折扇的摊位前头,就听到身后那一阵猥琐的声音。
  又是一个来调戏良家妇女的混小子。
  沉以北脑中是这般想着,但眼睛还是盯着货架上的折扇,目不转睛。
  那摊主看沉以北未有抬头,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宋三少爷,吓得他额头都微微出了汗。
  “姑娘。”摊主轻轻唤了唤沉以北,心想这姑娘若是被宋三少爷给盯上了,那就麻烦了。这城里头谁人不知道宋家朝中有人,背靠大山,就连衙门里头的人都要对他们客气几分。若是得罪了宋家人,哪还有好果子吃。
  “老板再容我挑挑,多年未见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姑娘要是喜欢,我把这整个摊子都给你买下来就是。”宋笙刚她未转头,便让人拿了银子扔到了摊位上。“拿着,够买你整个摊位上的东西了吧。”
  沉以北这才知道,这个混小子看上的人是她。
  “胆挺肥的啊。”
  她脱口这么一句,转了身,就见一个,嗯,不太好形容。
  那人身量不高,也就同沉以北一般上下,肚子到是不小,满脸横肉。这长得不好看也就罢了,偏偏还不会穿衣裳,一身的棕黄衣裳穿在身上,一眼看去还以为遇上一个年近不惑之人。
  “姑娘喜欢就都带回去,要是不方便,我就让下人送姑娘走。”宋笙见她转头,笑得下巴都多了三个。
  “老板,我就要这把了。”她到未理会宋笙,从银袋里拿了钱付过后,看了看摊位上放着的银子,又道:“这是人家给你的,你拿着便是,这些东西这位公子说都要了,他要是不取,你回头继续卖就是了。”
  摊主闻言真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宋家三少爷,谁敢惹。
  沉以北见他一直不敢动,自袖中取了一方帕子裹着银子放到了摊主手中,随后便是离去。
  “姑娘,姑娘要去哪里,在下送你可好。”宋笙难得在城里遇上一个面生又长得好看的姑娘,若是错过了,那岂非损失?
  沉以北被他们挡了路,面前这几个家伙她若是想收拾也不难,只是手中抱了太多东西,打起来要是损了字画那就麻烦了。
  “姑娘,在下宋笙,我宋家在京城里头可是大户人家,还有皇室的亲戚,姑娘放心,我定不会害你。”
  “放你个大头鬼。”沉以北觉得不收拾不行了。“我还真不信,这世上有人能比我舅舅还厉害的。”
  “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