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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教众都涌到清河,我这镇上哪儿还有房间可住?别说上房,就是马厩都塞满了人。”
洛青松听他语气不满,又要挥拳头。公子又拦住他道:“既然这里不便,我们再找找看。”
那店家好心说道:“这条街是不行了。客官可去前面小营看看。小营地处偏僻,或者还有一两家没住满的客店。”
公子问清小营如何走。又谢过店家,这才和洛青松一起走出安宁里。
洛青松愤然道:“兄弟也是的。让我揍他一顿,他准给我们房住。”
公子说道:“哪有店家有房不给人住的?明摆着就是没有你又何必难为店家?”
洛青松慨然说道:“我才不管他们,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要照顾好我自己和我娘亲,其他人为难一下怎么了?”
公子冷然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一向只顾你自己呢,能顾及到你娘亲,你也算孝子一个喽。”
洛青松正色答道:“也不是只有我娘亲,不是还有兄弟你呢。为了兄弟,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
公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这会儿却走到了小营。果然,小营冷清偏僻,只有寥寥的两家店还亮着灯笼。洛青松先去第一家店查看,店家也说客满。这次洛青松不敢使刁,怕公子责问他,只好又向第二家店走。
见了店家,洛青松也不问有没有房间,直接从袋里掏出银子,干脆对店家说:“给我们两间房。”此时,他却把上字都省了。
那店家是个中年汉子,摇摇头说道:“实在对不住客官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洛青松就急了:“你说什么?你这里也没有房间了?爷今天就要住店,你搬出去也得给爷腾一间房子出来。”
店家是个慢性子,慢慢说道:“客官别着急,我这里不是没有房间,是只有一间房间,客官是住呢还是不住?”
洛青松听说有房,心里先踏实了一半,急忙说道:“住,当然住。”
店里出来一个伙计,接了他们的马进去喂草料。店家领着他们往后院走。这家店很小,只有五六间房,平日多是在店外卖一些酒食什么的,所以知道的人并不甚多。店家领他们走进最后面的一间房,打开门,点亮灯,说道:“实在对不住客官了,房间简陋,客官对付着歇一宿。等过了明日,我再给客官腾上房住。”
洛青松斥道:“过了明日我们也不住了。赶紧的,给我们准备热水,让我这兄弟洗把脸,有热乎的饭上来两碗。”
店家又道:“饭是没有了,还有点剩馒头,客官吃不?”
洛青松挥挥手,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上什么吧。”
不一会儿,店家上了四个微热的馒头,一壶热茶。两个人就着热茶吃了馒头。洛青松不住地埋怨这是他平生住过最肮脏的房子了,简直就和府里的马厩一样。公子只掰了半个馒头吃了,喝了小半杯茶,这才看着那一张床呆呆出神。她想,这一张床可怎么睡?
洛青松瞧她看着床出神,猜出她的心思,笑道:“我们两个大爷们,挤一挤就睡了,难道兄弟还怕羞不成?”
公子心道,谁是俩个大男人?我可不能和你挤一处睡。这么想着,干脆说道:“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洛青松不干,说道:“我干嘛睡地上?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我啊。我们都是男人,凭什么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不行,我要睡床上。”说着,洛青松先一步跳床上来,占住了一席位置。
公子沉吟半响,自顾自找柴草铺地板去了。洛青松见她找了一些柴草,铺得很厚实,从床上抱下来一个枕头,垫在床头这个位置,然后又抱被子,最后,她躺在柴草上,只脱了外面的裘皮大氅,穿着马褂长袍睡觉。
洛青松怔了一会儿,见她意志坚决,只好从床上爬下来,推一把公子说道:“我算服了你了,这么躺着准会着凉的。我有功夫在身,身子骨比你硬朗,你睡床上吧。”
公子不理会他,闭着眼装睡。洛青松知她生气,叫了几声好兄弟,公子依旧不理不睬的。洛青松说道:“你不起来,我可要抱你了。”说着,二话不说,抱起公子就往床上送。
公子吓了一跳,挣脱又不敢挣脱,这么抱着又很是害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依旧装睡。
洛青松把公子放到床上。公子不能立即睁眼,不得不继续装睡。洛青松盯着她那样子,不由欣然一笑,拉过来被子为她盖好,自己躺在刚刚公子躺过的地方。
房间里静下来,洛青松只道公子骑了半天的马累了,也就不再说话,吹了灯,闭着眼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的事情,过了好大一会儿,洛青松都没有睡着。他隐隐听见公子轻微的呼吸声传来,睁开眼睛。房间里不是很黑,一丝月光照进来。洛青松挺身凑到公子面前,见她双眉舒展,黑而长的睫毛如浓密的帘子般遮挂在眼睛上,红嘟嘟的嘴唇紧抿,月光下,越发衬得秀丽无比。
洛青松只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忍不住想在她的嘴上亲一下。他自知虽然他身边常有四大美女侍奉,但从没有这么一个人让他心动。虚长了十七八岁,竟连这样的事情都没做过。
洛青松抑制不住心中的感觉,正要低头亲公子。谁知道公子在梦里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一翻身,竟睡到里面去了。洛青松好生无奈,暗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让你早下嘴,这会儿想下嘴也不成了!”
这么闹了一夜,当天色漏晓、日渐清明的时候,公子悠悠醒来,睁眼看见洛青松正爬在桌上打盹。公子还道,好好的怎么不睡觉,在桌上打什么盹?
见公子终于醒来了,洛青松抬起头,睁开肿胀的眼睛,痛苦地说:“兄弟啊,以后我们还是分房睡吧。你在身边,可折磨死兄弟我了。”
刚说完,店家却端了洗脸水进来,对他们说道:“两位爷的早饭已经做好,是在这里用呢还是出去用?”
公子道:“出去用。”
店家答应是,缓步出去,临走时好心提醒他们说道:“爷要是奔着无生老母来的,可要快点,辰正一到,老母就要现身了。”L
☆、第0085章 男女**术
一开始,他们还没当一回事,想不过是一派邪教,就像街上的耍百戏的,大家看个热闹也就罢了。毕竟闲日里的闲人多,乡民没啥乐事可做,只能看点热闹了。辰初一刻,他们就听得街上闹嚷起来,沸沸扬扬之声不断。安宁里才是镇上的主街,据说这无生老母教主只在那道街上施法。这小营可是镇大西头,离安宁里还有一定的距离,声音却已经从东边隐隐传过来了。
店家在店堂内准备了早饭,三五个馒头,两碗稀粥,外加一碟萝卜干。这要在大洛府和锦绣澜,那简直就是猪食。这会儿也说不得那许多,他们草草进食,结算店钱径往安宁里而来。
此时,安宁里已经完全沸腾起来。人头攒动,挤挤攘攘。他们两人牵着马,连站的地儿都没有。这下可恼坏了洛青松,别说见什么教主,没见到教主,他们就被挤成萝卜干了。可细想一下,也没更好的办法。两边店家、酒家靠窗的位置早被人包了,这会儿却上哪儿找地方去。他思忖半响,见旁边有一家民居,民居的前院也挤了若干人等。洛青松对主人说,借后院栓马。那主人心道,前院没地方,后院可还空着呢,人家给栓马钱,那当然好了。洛青松从怀里摸了一把铜钱,塞给主人,由主人牵着马去后院了。
公子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揽腰一抱,将公子抱进怀里。公子以为他还要放肆,急忙挣脱开。谁知道她力道不足,哪儿挣脱得掉。洛青松靠近她,谑笑道:“又不是第一次抱。羞什么?”
公子脸红心跳,又使力推他。这时,他腾空而起,公子感觉身子一轻,他们竟双双越到了屋顶上。洛青松将她放在屋檐处。双脚垂下,自己也并排和她坐在一起。两人坐在屋檐上,下方正是无生老母施法的街道。
洛青松自得道:“兄弟我想的法子不错吧,你可怎么谢我?”
公子又不理他,自顾自低首看下面的情况,心道。这情形比当年,康熙皇帝下江南还要热闹一些。虽说她年纪小,不可能见到当年的盛况,但在江宁时曾听府内一些老人说过。今日这情况,虽不比当时。但也盛况空前。只是不知道这教主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乡民们说,这无生老母多半是头发斑白的老婆婆,长得慈眉善目的。她又想,一个老婆婆,那么大年纪了,还来道上折腾什么?回家颐养天年去呗。
正胡思乱想着,从东头隐隐传来丝竹弦乐声。街上的人竟然瞬间静下来,只有微微的窃窃私语声。人们脸上端庄肃穆。倒好似迎接天上的菩萨娘娘。公子也好奇地向东边看到。
先走过来的却是两排白衣女子,一个个宫装打扮,头插簪花。耳垂珠翠,手持八卦镜,一个个袅袅婷婷,甚是气派壮观。
白衣女子走过去整十八对,这才见到一喜辇入眼帘。四个女子抬着这喜辇,辇上顶盖云宫天阙。辇下垂着流苏丝结。辇中间端端坐着一个人,却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而是一个年轻男子。
这男子相貌却如画的一般,一对剑眉。一双星目,一张朱唇,模样只比女子还俊俏三分。这男子却也身穿白衣,飘带飞逸,真如从仙宫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洛青松见他样子俊俏,公子一双眼睛又只盯着他,骂道:“什么鬼太监样?也拿出来糊弄人。走,我们不看了,回京师去。”
公子推开他说道:“且看他如何施法?”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老妪,颤颤巍巍,颤颤巍巍跪在撵下,求道:“老母降临,求一些药给老身。老身今年七十八,全身上下没一处好,不是喘来就是咳,一到夜里更难过。老身听闻老母慈悲,普济终生,先治疗一下老身的病痛如何?”说着,又磕了一二十个头,只把脑门都磕红了。
那男子笑嘻嘻,从辇内只看了她一眼,说道:“按说你的寿命只该到六十八,但你平日素爱斋僧拜佛,所以老母求阎王又多给了你十五年寿命。”
老妪急忙又磕头,嘴里只管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的叫嚷。
男子说道:“只因你前日偷了邻居家一只鸡,偷宰了吃,所以,上天降罪与你,七七四十九日咳嗽,不能得闲。”
老妪悲愤难耐,另有邻居家也在此地,指着老妪骂道:“原来我家的鸡是你偷的?你这偷鸡贼!”那老妪急忙躲开,嘴里骂道:“是你家的鸡跑到我家来,和我无关。”两人斗嘴,几乎又要打起来。
男子发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我赐你们两人每人一丸‘九天清露丸’,任什么咳嗽也治了。”
那邻居问道:“那我的鸡怎么办?”
男子说道:“难道我的‘九天清露丸’抵不得你的一只鸡?”
那邻居想想也是,可是自己也不咳嗽,要这清露丸也没啥用,不如鸡来得实惠。
男子说道:“我这清露丸,吃了可以治得百病,延年益寿。”
邻居这才接过来,一张嘴,塞进去,感觉清清凉凉,很是舒服。老妪也急忙吃下去,咳嗽立即减了几分。老妪急忙谢恩。
解决了老妪的事情,喜辇又被抬起,缓缓前行。还没走三步,前方四个仆从抬着一个病恹恹的男子进来。仆从把男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