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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甫率先打破氛围,举杯敬安子翩:“沾四皇子的光,大家都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真不愧是杨府和宋府的千金啊!”
众人也随着裴甫一同举杯,安子翩浅笑道:“裴大人谦虚,令千金的独舞也是叫人大开眼界。”
裴甫笑眼连连,裴天雨却没有过多喜色,坐在离云瑶她们不远处,闷声吃起了酒。
“我还真的以为要出丑了,谢谢你,云瑶!”宋千语的一张小白脸看起来十分虚弱,却不忘替自己的兄长圆场。她紧紧握着云瑶的手,也不顾自己的伤,真诚的道谢。
云瑶将药瓶拿给初夏,自己同她端坐好,便柔笑道:“你我之间还客气,若换做是我上场,你不也会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宋千语又道:“对了,你怎么不上去表演?虽说四皇子住在你府上,可到底也不能不走些场面。”
记忆里,宋千语还是天真纯朴的少女,可无奈一个四皇子来此,竟也叫她为家族盘算了起来,恐怕也是唐心然的叮嘱。
云瑶在心中微微叹息,面上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宋千语就同她一块儿吃了起来,二人欢声笑语不断,也撑到了宴席结束,方各自散去。
回到杨府,夜已深。可是宁氏等人不敢休息,愣是等到安顿好安子翩后,方才回房休息,杨府也渐渐安静下来。
一回府,云瑶匆匆行礼,就带着初夏回了扶云院。
夜色中,安子翩望着略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内心却涌上一丝不快。若说宴席上的她那般,是不愿出风头,那如今回了府规避他,便是当真视他如洪水猛兽。
一到扶云院,云瑶才微微松了口气,香寒和妙菡迎了出来,屋内早已准备好一切,只等云瑶回来。
“小姐怎么急巴巴的?”香寒一边给云瑶拆发髻,一边问。
“没什么,累了。”云瑶望着铜镜的自己,心中百感千回。
宴席上,她不会感受不到安子翩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都怪她一时贪喜,见那凤箫着实珍品,便留在身边,今日去裴府,本没想表演技艺,无奈又为了宋千语掏了出来,不引得安子翩乱想才怪。
所以一回府,她才忙回了自己的院子,以免再和这位四皇子有什么牵扯。
扶云院早早就熄了灯,可安子翩住的卧房,却灯火通明,从外往里看,这位四皇子伏案看书,一副勤奋自省的模样,叫人敬佩,可实则屋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安子翩坐在榻上,暮楚站在一旁,桌案前是不过放了一个皮影,烛火摇曳,却看不到榻前的景象。
安子翩褪去外袍,只白衫在身,修长挺拔的身形往那一坐,长长的乌发没了金冠束着,倾泻而下,少了分凌厉,多了分谦谦温和,可一旁的暮楚知道,这些都不是他家主子的性子。
果真,安子翩没呆坐一会儿,就冷不丁问他:“我凶吗?”
对于他的这个主子的说话方式和做事态度,暮楚早已见怪不怪,还是低头恭敬道:“不凶。”
“不凶……”他低眉呢喃着,“那她干嘛躲我?”
“主子说谁?”
安子翩睨了眼暮楚,暮楚抿唇,静默在了一旁。
“罢了罢了,说说,今天在裴府有什么发现?”安子翩抓过一个枕头就抱在怀里,若非暮楚亲眼所见,熟悉他主子的性格,只怕也会同外头的人一样,以为这个四皇子是个平易近人的笑脸君子,哪里会相信这个既有孩子气,又十分谨慎、不苟言笑的矛盾体,会能同时用来形容安子翩。
见安子翩看向自己,暮楚拱手道:“回主子,裴府也没有任何发现,寻找东西……毫无进展。”
床榻上的人默然,空气中也渐凝聚了清冷。
半晌,安子翩沉声道:“明日回京。”
“是!”
☆、狼狈为奸
次日,云瑶一起来,就被府外的动静引去了注意,见初夏等人也是忙里忙外的,开口问:“外头怎么了?”
初夏见云瑶醒了,忙过来替她穿鞋,一边唤香寒进屋,一边回道:“四皇子要回京,刚刚动的身。”
云瑶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敛了敛眉,这么早……
“为何不早些唤我起来?”见云瑶有些不悦,初夏忙解释道:“奴婢本来要叫的,可四皇子派人来说,清晨动身,就不必惊扰杨府诸位送行,他不怪罪。”
打了帘子进来的香寒正巧听了这一句,笑嘻嘻地接过话来:“可不是,这么多院子,四皇子可就派人支会了小姐的院子,多大的恩典啊。”
云瑶脸色仍旧没有半分好转,初夏侧头看了眼香寒,香寒便知趣地没再吭声,云瑶用过早膳后,便去了青黛院见宁氏。
宁氏因安子翩离去的事忙活到现在,才用过饭,陈妈端着漱盆正润着口,寻双已替云瑶打了帘子进门:“可巧了,夫人才念着大小姐,大小姐就来了。”
“哦?”云瑶三两步走到宁氏身边,微笑道:“娘说我什么?”
宁氏哧哧笑着,与陈妈打趣道:“瞧瞧,我屋里也有她的人了。”
陈妈也笑道:“夫人和小姐母女情深,旁人打几辈子也羡慕不来的。”
云瑶笑了笑,望着宁氏,开口道:“听说四皇子回京了?”
宁氏放下茶杯,接过陈妈递来的帕子,边擦嘴边道:“是啊,怪突然的,早间我一听动静就起身了,叫老李派人护送了,这会儿应该出城了。”
见宁氏吃饱起身,她亦跟着起来,扶着宁氏,边走边道:“可有说是什么原因回京么?”
“我也奇怪。”宁氏看了眼云瑶,“昨天去裴府参加满月宴,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事。”
“这可叫人摸不着头脑……”
云瑶见宁氏也不知原委,稍作安心,只要不是她们家出错,她们也好向杨政交代,那安子翩何时走她概不关心,最好他日后与杨府再无牵扯,又见宁氏有些担忧,宽慰道:“放心吧,等爹回来,咱们伺候这四皇子的事儿也落了幕,该是不会落人口实的。”
宁氏轻拍了拍云瑶的手,也算是安下心了,“对了,昨晚冷公子又来了,不巧你又不在,方才我还跟陈妈商量,咱们要不要也去冷家拜访一下。”
“还是算了,娘。”云瑶忙出声阻止了宁氏这个想法,“您别忘了,过两天爹就接祖母回来,祖母随同冷家关系匪浅,可与姑母……”
云瑶点到为止,宁氏也十分懂得把握分寸,想到杨红佩,也就断了念头,“那日后冷家再来人,咱们说什么也得留住用顿膳。”
云瑶点点头,心下想了许久,方道:“既然四皇子回京,再关着那位,只怕不妥。”
宁氏沉思片刻,虽心里头还有些不悦杨芷柔那日的作法,可云瑶说的没错,况且关敏快回来了,只怕又要挑她的刺了。
念及此,宁氏叹了叹气,“罢了,一会儿我就叫陈妈把她放出来。”
云瑶垂了垂眼,其实她比宁氏更不想把杨芷柔放出来,可事急从权,就算她不说,等杨政带着关敏回来,二人也定会开口的,何苦叫宁氏担了坏名头。
这里云瑶还陪着宁氏说着话,那厢杨芷柔在听到彩珠彩璃打听到的昨夜满月宴的事,气得不行。
这些日子里,她眼睁睁看着杨云瑶逃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无论是事先预谋好的,还是临时起意的,总之杨云瑶总能脱困!
她不信这仅仅是运气,一个明明什么也不关心,不爱参加宴席,还对自己百般信任和疼爱的人,怎么刹那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细细想来,杨云瑶大变心性,是从她和陈姨娘离府奔丧回来开始的……
杨芷柔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没理由她会露出破绽的,定是那宁氏挑唆的!想到这次被禁足,宁氏并未替她求情,便笃定了答案。
就是宁氏!否则凭杨云瑶一个只懂得写字画画的傻性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凌厉。
想到这,杨芷柔冷眼问彩璃:“我娘最近在做什么?”
“回小姐,还是一贯的吃斋念佛,在浅香苑呆着。”
“哼,她倒是好脾气,让别人这样欺负她的女儿,她也不管!”
彩珠彩璃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杨芷柔越发气不过,想她从小到大,哪个奖赏不是靠她机智扮乖得来的,她娘从未替她争过什么,反观宁氏和杨云瑶,风生水起,还不是仗着自己是正室和嫡女,联手打压她。
门外,恰巧传来受宁氏嘱托过来解禁的陈妈的声音:“二小姐,夫人说四皇子走了,您也不必约束在房了。”
她阴沉着脸,声音却依旧甜美:“有劳陈妈了,替我谢过夫人。”
等到陈妈走了,杨芷柔再也忍不住,打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恶狠狠地道:“她杨云瑶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一直陪着四皇子!而我却要等到四皇子回京了才能出来!”
彩珠彩璃纷纷跪下:“小姐息怒,气大伤身。”
杨芷柔仍喘着气,一脸怒色,半晌,阴沉着嗓子道:“许姨娘,现在在哪里?”
“许姨娘……应当待在她的世安苑里。”
杨芷柔眼睛半眯,深吸一口气,重拾笑容,叫人看不出半分方才的狂态,轻笑道:“好久没出去走动了,去世安苑转转吧。”
许姨娘无子,在杨府里除了围着杨政转,偶尔去宁氏那里请安聊天外,跟陈姨娘甚少来往,对杨芷柔也没什么交际,除了在自己的苑里听听曲,也没其他消遣。
其实这也怨不得她,许姨娘本是许家嫡女,若非许宗官品低下,怎么说也会嫁一个正妻的门户,所以她虽在杨府是个姨娘,可宁氏从没看轻她,她也自诩是除了宁氏外的杨府第二主人,自然不会同丫头出身的陈姨娘为伍,更看不起庶女的杨芷柔。
此番突然见杨芷柔登门来访,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思索了片刻,还是迎着笑道:“呦,什么风把杨二小姐给吹来了?”
杨芷柔谦柔笑道:“好久没来和许姨娘说话了,这心里不觉有些惦记呢。”
许姨娘顿了顿,笑得更大声了:“老爷和夫人这次也忒严肃了,把二小姐关了许久,我这做姨娘的帮不上忙,人微言轻的,二小姐莫怪就好。下次要想和我说话,直接叫个丫鬟过来,我上您那去就好了。”
这话虽圆润,可却直戳杨芷柔的伤疤,她睨了眼许姨娘,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转头对彩珠彩璃道:“我与许姨娘有话要说,你们去门外守着。”
许姨娘双手环胸,听了她这话,也给贴身丫鬟如松使了个眼色,片刻间,院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
“许姨娘还真是好兴致啊,每日窝在这儿抚琴听曲,也不腻么?”
“二小姐有话但说无妨。”
☆、合谋
杨芷柔看着许姨娘,“姨娘就不想做些其他更有意义的事吗?”
许姨娘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