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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察觉到沈青御炙热的目光,顿时感到一阵反胃,忍住心头的万分厌恶,清冷地道:“妹妹与沈公子搭档,实乃天造地设一对,还需再考虑其他么?”
言下之意,那便是杨芷柔勾搭到了沈青御,还惦记着一旁的冷榕耀,见她与冷榕耀站在一起,还特意过来打探,这话一出,不仅冷榕耀脸色又冷了冷,连沈青御的脸色也变了变。
杨芷柔心头一拧,面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只是怕姐姐又不参与罢了,毕竟每次赋诗大会到了这一轮,姐姐不是推了搭档就是独自一人作诗,到底扫兴了些。”
云瑶心里冷冷一笑,杨芷柔啊杨芷柔,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避着她,可是杨芷柔却总得寸进尺。
云瑶又看向一旁的沈青御,他毫不保留自己眼眸的情绪,那种赤|裸裸的目光叫她恨不得打他一耳光。
云瑶突然恍悟,自从重生以来,她虽要替宁氏报仇对付宁画枝,可对于杨芷柔和沈青御却一再避之,从不曾主动出击,这与弱者逃跑有什么区别?
上一世,他们害她害得那么苦,甚至初夏的死,如今她回想起来也猜出了端倪,侯府中除了杨芷柔,还有谁会如此憎恨她?
如今两人站在她的面前,倘若她默默走到宋千语的身边,那么上一世的事情依旧有可能发生……
片刻间,她思绪飞快运转,计上心来,不觉淡淡一笑,看向一边的冷榕耀,“表哥方才已邀我一同参加赋诗大会,就不劳妹妹费心了。”
杨芷柔本欲给杨云瑶难堪,因她知道这么多年来杨云瑶在赋诗上一直提不起兴趣,也从未摘过桂冠,这才出言刺激,不想原来冷榕耀早就来相邀杨云瑶,而且杨云瑶还答应了!
想到这里,杨芷柔更是有些愤恨,她是极尽努力才博得上一轮的第一名,引得沈青御的眼球,还要装作一副娇态的样子惹人怜爱,可是杨云瑶什么也不用做,甚至写得那么差劲,还能叫冷榕耀选她!
沈青御见冷榕耀选择了杨云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后,目光又落在杨云瑶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就和杨芷柔往一旁走去了。
待两人走远了,冷榕耀把视线落在杨云瑶身上,觉得眼前的少女更加令他看不穿,也更加有些不耻。
明明方才还有些不乐意与自己一组,杨芷柔一个激将法,就让她选择了自己,一会儿真正比试起来,反而尽出洋相,不免对自己发出的邀请有些后悔,觉得杨云瑶也不过是个肤浅的女子,空有一副好美貌而已,声音极尽冷淡,“一会儿赋诗大会,只各作一首就好。”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云瑶不禁苦笑着,看来她在这个表哥心中的印象还真是直线下降啊,也好,各作各的正符合她的要求,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要杨芷柔和沈青御输掉这一场赋诗大会,他们不就是想出风头么?她让他们好好出。
一个时辰之后,在场的公子小姐都已配成对,傅澜与宋洋一对,而玩世不恭的宋芹则选了一位秀丽的富家小姐,宋应景见状,便与裴天风对视一眼,宣布赋诗大会正式开始,然后叫仆人摆上铜壶滴漏,“诸位都是品行兼有之辈,自是懂得赋诗大会的规矩,宋某也不啰嗦,只一点强调,若是偷看剽窃诗词,莫怪宋某不留情面,赋诗大会不过涂个顽乐,大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一轮的比试题目便以这宋府的景色为题,大家可各自发挥,漏满则止,比赛开始!”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公子小姐都往窗户移去,望着外头的景物时而发呆,时而深思,皆一副认真赋诗想着对仗的模样,独冷榕耀与云瑶两人,不急不慢地从座上起来,却是望着桌上的白纸沉思。
裴天风与宋应景对视了一眼,皆悄然点了下头。
冷榕耀已有思绪,待要提笔时,才发现还有一人同他一般,谁料确实杨云瑶,他眉头一蹙,却也没太多想,提起笔来就开始作诗。
莫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窗边的人渐渐回了座位,也皆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杨芷柔与沈青御双双携手去了外面,在漏斗快尽时方才回来,迎着众人惊讶与议论的目光,气定神闲地回到座位上,在最后一刻纷纷提笔写下了诗。
待宋应景宣布时间到时,沈青御与杨芷柔几乎同时搁笔,扬起笑容,给彼此一个眼神的认可,这在众人看来,无不羡慕,只觉两人十分登对,比之上一届的裴天风与贾氏还要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云瑶也缓缓搁下笔来,由着仆人拿走宣纸,就在这时,她察觉到一抹冷冷的视线,侧头一看,却是冷榕耀紧蹙着眉头看着自己,她本不想多事,便佯装没看到,站在自己的座位上。
冷榕耀却陡然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云瑶的个子比同龄的少女还高半个头,加上女子比男子发育快,在同辈之中,云瑶算是拔高的身材,然而冷榕耀却比她还高出一个头来,冷漠的气场发出,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还忽的撂下一句:“既是一对,没有不站在一起的”没了下文。
云瑶不禁看向一旁的其他小姐,虽然个个都喜欢冷榕耀,却谁也不敢轻易靠近与他说话。
她是有些不清楚冷榕耀在想什么,但是沈青御和杨芷柔的想法,她却再清楚不过,此时,他们两个在众人眼中备受瞩目,昂首相站,只差宋应景与裴天风宣布诗赋的第一名。
可上座的两人却有些迟疑,二人两两相望,最终唤了一个仆人过来,折了宣纸叫他送到宋老夫人处,请她做抉择。
众人见着一幕,料定又是冷榕耀与沈青御旗鼓相当,无法抉择,可是杨芷柔与杨云瑶,必定是杨芷柔占了上风,又有何为难?
杨芷柔与沈青御的面色微微一变,却谁也没说破,心中都是有些底气不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想众人没等到仆人回来,却迎来了本该休息下的宋老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画手阿满画的云瑶,美美哒~
☆、偷鸡不成
宋应景与唐心然忙迎了过去,连宋千语也在青色的陪同下走了过去,对宋老夫人行了行礼。
诸位公子小姐也对宋老夫人颔首请安,云瑶颔首之余,目光也在宋老夫人身上打量,上一世的记忆中,她倒是见过几次宋老夫人,后来宋千语出嫁的那一年,宋老夫人就驾鹤西去了,原想冲冲喜,不想却还是留不住,论起来,她倒是十足地钦佩这位宋老夫人。
德才兼备,女中诸葛。
宋老夫人穿着一身云纹绉纱袍,梳着云鬓高髻,面色露着笑意,“这篇诗作做得极佳,这么些年还未看到如此出色的佳作,难得,难得啊!”
一连说了两个难得,叫众人更加好奇能让宋老夫人如此喜欢的诗赋是出自谁人之手,皆纷纷看向冷榕耀和沈青御,也有人把目光放在杨芷柔身上,一时私语不断。
宋应景与裴天风两人也是认同地点点头,“确实,这般年纪有如此造诣,实属难得,这才叨唠母亲,让母亲来定夺一二。”
唐心然察言观色,虽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所做,却还是把宋应景递来的另一个人的诗赋转交给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摆摆手,“无需看另外一人,此作当属第一,就是这对获胜吧。”
众人顿时哗然,只看其中一人的诗赋就定一组获胜,这还是从未有过的,这诗赋到底是何人所做,又是怎样一番大作,就连沈青御和杨芷柔这对最被看好的一对搭档,眉头也未放松,他们是有自信获胜的,但却不知自己所做能令宋老夫人如此另眼相看,不禁心里头都想到了对方,心里头更是对对方有了好感,沈青御心里头还暗自腹语:倘若真是杨芷柔所作,待散了赋诗大会,他便去杨府提亲,虽说杨芷柔是庶女出生,但终究有着如此美貌,还有这样的才华,若是名声大起,加上杨政的从四品官位,于他的事业未尝不是一种帮助。
冷榕耀紧锁眉头,看了看一旁的沈青御和杨芷柔,转而又看了眼杨云瑶,神色复杂。
宋老夫人举着那份折好的宣纸,笑容盈盈问:“哪位是杨姑娘?”
还没等宋应景与裴天风引荐,杨芷柔就目光发亮,面露喜色地往前了一步,朝着宋老夫人盈盈福了下身子,“请宋老夫人赐教。”
宋老夫人上下看了杨芷柔一眼,娇柔动人,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虽不是她心头所想的那般模样,到底诗作上乘,便摊开宣纸,“这‘世外仙源’之作,短短滴漏功夫便做出,还是如此年纪,当真厉害!”
沈青御的面上泛满了自豪感,其余公子小姐也一副羡慕的神情看着杨芷柔,傅澜却没什么反应,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杨云瑶,她总觉得以杨云瑶的本事,不该拿不下起初的第一,如今又败了下来,倒看不出这个杨二小姐有如此才华,就在这时,初夏悄然侧身而来,对着她低声附耳,傅澜目光一凌,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杨云瑶,不露痕迹地与初夏往后走去。
这时,杨芷柔脸色顿时一变,如同倒了陈酿般五味复杂,只片刻间,她就瞪大了眼看向一边始终默不作声的杨云瑶,眼底几乎抑制不住的怒火!
在场的千金小姐中,独她们两个姓杨,可她作的诗赋并不叫“世外仙源”,除了杨云瑶还会是谁!
杨芷柔的尴尬与不自在引得宋老夫人的注意,“杨小姐怎么了?”
宋应景忙出声道:“母亲,您所看的是杨府的大小姐杨云瑶所做,这位是杨二小姐。”
此话一出,又是引得众人哗然,谁也没有料到竟然是杨云瑶,一时间目光游走在杨芷柔和杨云瑶身上,前者是嘲笑,后者是好奇。
杨芷柔紧抿着唇,声音却依旧天真烂漫,牵着一抹笑道:“芷柔素来都是为着姐姐抛砖引玉,方才也不过是替姐姐向宋老夫人请教,倒让送老夫人误会了。”
一句话,尽显自己的委屈和化解误会,反倒叫人觉得杨云瑶心性孤傲,有意输了前一轮,这一轮大显身手,乃是要叫众人刮目相看,反而身为陪衬的杨芷柔可怜得很。
云瑶站在一旁静静听着杨芷柔说完,既没有急着反驳,也没有半点慌乱,波澜不惊的神情与杨芷柔娇美的笑容重叠在一起,嫡庶之分当真一览无遗,却不是说杨芷柔如何,独是杨云瑶多了份从容和大家之气,便是杨芷柔怎么也比不上的,至少在短短的几眼之中,宋老夫人便心有定数,她的人生中可算什么都经历过,十几岁的把戏在她眼中还是稚嫩得很。
见云瑶不卑不亢,清淡地走到宋老夫人面前,先是行了个礼,然后看向杨芷柔,“妹妹这话也冤枉了我,凡参加过往届赋诗大会的人都清楚,云瑶从未得过头筹,又何需妹妹的抛砖引玉?今日有幸被宋老夫人看中,也不过是沾了没参加的姐姐们之光罢了,若是裴、柳、宋三府的千金都参加了,又怎么会轮到云瑶,妹妹这话倒折煞了你我。”
一席话,直接扳回了杨芷柔,更甚如打了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