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寂寞宫花红-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总不忍心看着奴才吃挂落儿的。”
到底在一处当过值,也不好意思太难为他。锦书无奈,只好点头说,“那成,我知道了。谙达回去替我谢万岁爷的恩,就说奴才恭候圣驾,扫庭以待。”
长满寿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笑得也不再那么狰怪了,扫着袖子说,“还是谨主子疼奴才,那奴才这就回乾清宫伺候去了。”转脸对那朵傻不愣登的淫/花说,“芍药儿,你名声不好,还不自重些个,仔细回头腚上开花!走不走?”
芍药花儿嘴里应着“走,走”,连忙跟上去,摇尾儿说道,“原是要走的,这不是看见您老来了么,想听听您的训,也好叫小的精进些儿……”一路奉承拍马出阶陛去了。
木兮喜笑颜开,对锦书道,“主子您瞧,万岁爷还是念着您的。头里您还不高兴,这会子不是补偿来了!”
“还说什么,赶紧的归置归置,准备迎驾吧!”蝈蝈儿忙活开了,指使着宫里的太监宫女擦砖抹地,又吩咐春桃和司衾宫女道,“怎么还愣着?快伺候主子沐浴梳妆,没得在圣驾前失仪。”
锦书照旧打络子,慢吞吞道,“忙什么,万一又有事耽搁,岂不白忙一场?”
蝈蝈儿摇头道,“可不能这么想,这回是板上钉钉的了!主子您别使小性儿,快笑笑儿的,乐呵呵的,多好的事儿啊!您收拾自个儿去,外头排膳有我们呢,忙不过来还有得胜,准保办得妥妥贴贴。”
锦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一左一右的叉起来就往西耳房里去了。
蝈蝈儿抚着手掌四下打量,招了小苏拉问,“御膳房送来的东西呢?”
小苏拉说,“回蝈蝈姑姑的话,都送到宫膳房的蒸笼子里炖着了。”
蝈蝈儿白了他一眼,“蝈蝈姑姑?你也不嫌绕口!叫姑姑就成了,还怕没人喊我名字?要你连名带姓的叫呢!”说着往宫膳房走,边回头指派道,“把‘知不足斋’炕桌上的书都撤了,换宽绰的围桌,再上库里提新迎枕和坐褥子,毡子也换了,用秋香色的金钱蟒条褥。”顿了顿猛想起来,“再去瞧瞧,内务府送万岁爷起坐用的黄褥子来没有。”
小苏拉应了撒腿就去办了,边上的宫防太监捏着公鸭嗓笑道,“哎呀,姑姑真是个齐全人儿,这么多的差事打理得一丝不乱,难为您啦,倒像您要侍寝似的!”
蝈蝈儿啐了一口,“狗都摇头的!我办分内的差事还轮着你说嘴?我没您这么好福气,往那儿站一天,差就当下来了,我是劳碌命!主子得势,大家跟着长脸,我这为的不是我一个人,你不领情就罢了,还满嘴喷粪,仔细我回了主子罚你!”
宫防太监忙自打嘴巴,覥脸笑道,“我没成色,没见过市面,姑姑别同我一般识吧!”
蝈蝈儿瞧都不瞧他一眼,转身进了二进院的围房里。十来个厨子和配菜的正忙得热火朝天,宫膳房里烟雾缭绕,灶头上的蒸笼屉子垒得足有七八层高。转到一个瓷炖盅前,正看见得胜揭了盖子往里瞧,她拍了他一下,问,“干什么呢?”
得胜吓得一蹦,讪讪的咧嘴笑,“我以前在四执库当差,没见过雪蛤,这不,开开眼。”
蝈蝈儿听着他怪可怜见的,也没想别的,只道,“晚上菜色多,这盅雪蛤银耳怕也吃不了几口,回头求主子赏你罢。”
得胜变了脸色,忙不迭摆手,“不不不,我这么一说,姑姑千万别当真!这是女人吃的补品,我一个爷们儿还抢着,倒叫别人说我馋嘴猫儿似的,我哪里还有脸!”边说边退,慌慌张张道,“姑姑忙,我张罗巾栉去。”
蝈蝈儿笑了笑,厨子也乐,掌勺儿说,“这小子,一听是雪蛤眼都直了,只差没流哈剌子。乡下小子穷苦惯了,进了宫是下等奴才,哪里见过这个!”
蝈蝈儿卷了袖子把笼屉盖上,对掌事的说,“等到了时候让侍膳处的往不知足斋排膳,今儿晚上在那儿用。”
掌事的响亮应了声“是嘞”,稍后又贼头贼脑的问,“万岁爷今儿晚上留宿毓庆宫吗?这算走宫?”
蝈蝈儿横了他一眼,“你管得忒多了,好好办分内的差,办得好主子自然有赏,不该你操心的别问,免得舌头遭殃。”
她一甩大辫子走了,身后的厨子们起哄,“这是棵朝天椒呀,够辣的!将来谁讨了她,得天天在腰上挂水馕子,降火要紧哩!”



第134章  遍满春色
约近掌灯时分,宫门上遥遥有击掌声传来,锦书领着宫人上惇本殿接驾,齐跪下三呼万岁。
皇帝下辇伸手来扶,温厚的手掌将她的手指握住,浅浅笑道,“我只当你还在闹脾气,不会来迎我呢!”
锦书脸上是凉薄的神色,中规中矩道,“奴才不敢,万岁驾临,奴才依矩相迎是该当的,否则便是犯了藐视圣躬的罪责。”
皇帝眯眼打量她,她穿白绫绸袍子,青缎掐牙背心,头发松松挽着,不是别的宫妃那样盛装相迎,淡淡似水,却另有一番韵味。
只这脸子,似乎又回到做侍女那时的样儿,拘着,远着,不待见着。皇帝心里沉甸甸的,隐约有些恐惧,强勾着唇角携她进后头正殿,一面道,“你别恼,晌午时我正有政务要办,没法子见你,这会子来和你赔罪,你快消消气吧,气性大了伤身的。”
锦书抽回了手,冷着脸道,“主子这话岔了,奴才断不敢当!奴才并不恼,也没什么可恼的。奴才是奉了庄王爷的令进去给您请安的,您不见,奴才不过觉得没尽着心,旁的也没什么。”
她当着这么多下人让他下不来台,皇帝蹙起了眉,却并不发作,只是吓坏了蝈蝈儿他们,两条胳膊抖得筛糠一样。
皇帝轻轻吁了口气,还是这样隔了一层,这是块儿冰,晤不热的。有时候真想骂她一句白眼狼,任你怎么低到尘埃里,她永远的不为所动。倘或哪天好声好气儿和你说话,也不得长久,转瞬就要变的。可怎么办呢?她刻进了骨血里,要剥离出来是再不能够了。
“你是内廷里的人,用不着听他的吩咐,不想请安可以不进去。”皇帝也带了些意气,背着手不理她,自顾自进了不知足斋。走了几步不见她跟在身后,回头一看,她站在廊庑下,咬着唇、白着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皇帝心头一颤,忙道,“怎么了?”
锦书低头道,“皇上是天下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奴才不能叫万岁爷回銮,却也没能耐服侍主子。奴才腾出毓庆宫给主子,奴才上老祖宗那儿去。”
皇帝气结,“你……你到底长了几个心眼子?你就这样不愿意看见朕?”
她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那个闭门羹叫她伤透了心,他现在没事人似的跑了来,难道她还要狗颠儿的陪着说话、吃饭?
她又闷声不吭的绞帕子,只觉气都气饱了,火苗子直往上翻涌,伴着眼泪决堤而出,自觉失仪,转到雕漆柱后头擦眼泪去了。
几个边上伺候的人着实唬得不轻,没见过锦书这么孩子气的时候,阖宫哪个女人不是巴巴盼着皇帝驾临的?只有她把人往外推!还有皇帝,依着他的性子,不是该一震袖调头就走的吗?怎么表情像个犯了错的,带些懊恼,又怯怯的。
皇帝挪步过去替她擦泪,嘀咕道,“什么臭脾气!朕遇着你也没辙了!多大的人还掉金豆子,叫人笑话,也不怕臊!”
她扭身道,“不要你管!”
“又说这话!”皇帝摇头道,“朕龙潜时听过句谚,叫好菜费饭,好婆姨费汉。这会儿看来真是这样!”
边上人忍不住闷声笑,锦书胀/红了脸,这种荤话亏他用到这上头来,什么好婆姨费汉,这句话作什么解,他还不知道吗?偏拿来取笑她!
皇帝撼她,“你说是不是这样?”
她推开他的手,捂着脸道,“您可是主子爷,也忒不老成了,叫人怎么说呢!”
皇帝抿嘴一笑,“那就别说了,快别闹别扭,我还饿着肚子呢!”
锦书怕饿坏了他,伺候他上了条炕便吩咐排膳。侍膳太监络绎进来,蒸炸炒拌铺排了一长桌,花红柳绿的切得细细的码着,看着就惹人爱的。
皇帝不常喝酒,这趟是两人头回一道吃饭,算是件喜兴的事儿。红泥小火炉上温着花雕,他起身给锦书斟酒,调侃道,“朕敬爱妃一盅,请爱妃满饮此杯。”
锦书被他这么一呼大感不好意思,美人坐在灯下,那脸盘儿嫣红,连耳根都连着发燥。皇帝痴痴看着,一时收不回视线来。真是个齐整人儿,一颦一笑叫他忘乎所以。男人家,日思夜想的女人在跟前,总有些蠢蠢欲动,皇帝心不在焉的抿口酒,看着她玉手执杯,那五指的颜色几乎和官窑精瓷融合起来。仰起脸,颈子稍拉伸,曲线美得不可思议。皇帝心头乱蹦,慌了神,怕被她看出来,失了帝王的体面,急忙转过脸咳了一声。
锦书咂咂嘴,“什么好喝的,你们这些爷们儿真个儿古怪。”
皇帝笑起来,“这么的可把天下文人墨客得罪完了,古来酒是君子良友,写诗作画少不得它,出征壮行也少不得它,只是你们女孩儿不知道其中奥妙罢了。”
锦书想起皇考那时曾喷酒作牧牛图,心里不由怅然。怏怏给皇帝布菜,自己随意用了两口雪蛤银耳,又盯着一盘木梳齿粗细的,半透明泛浅黄的拌菜吃,一面道,“这是什么菜色?好脆嚼口!是葫芦?”
侍膳太监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回主子话,这是搅瓜,蒸熟了拿筷子一搅,白开水里分散开捞出来,淋上香油就成了。是奴才老家长的东西,庄稼人地里回来懒烧菜,吃这个既爽口又方便。奴才在宫后的围墙根下种了两棵,头两年只爬藤不开花儿,今年收成好,一气儿结了六七个,就斗胆拌了给主子们尝尝。”
皇帝笑道,“瞧瞧,这才是真正皇城里长大的!针线行家,五谷不分。这种瓜南苑也有,个儿不大,皮却很硬,往林子里一扔,准能砸死一头野猪。这瓜丝儿开胃,多吃也没什么,只是下着粥吃才有味儿呢!”说着使眼色给侍膳太监。
一碗熬得糯糯的白果小米粥呈了上来,锦书捏着勺子用了一口,渐渐觉得有些热,便问,“窗户开没开?怪闷的!”
皇帝觉得有些奇怪,虽说现下天暖和起来,早晚还是有寒意的,他喝了两盅酒也不感到热,她吃了这半天的凉拌菜,怎么倒热得脸发红呢?
那边渐渐神志混沌起来,香汗淋漓,半靠在迎枕上低喘。皇帝心惊,冲侍立的人道,“把东西撤了,都出去。”
太监们像踩着了尾巴似的,抬着炕桌子一气儿都散尽了。
她嘴里喊热,费劲巴拉的抬手解钮子,竟还半撑起身子,媚眼如丝的瞧他,露出个慵懒的笑容,低低道,“主子爷,恕奴才招呼不周了。”
哪里不周?简直太周到了!她一向端庄稳重,何曾有过这样媚态的时候?简直不像同一个人!那模样、那神情、那声气儿,还有大襟下牙雕似的脖颈锁骨,灯下一照,简直销魂到骨子里去了!
皇帝呆住了,心里不由一荡,也管不住自己了,挨在她身边坐下,想想又不太对劲,怎么抽冷子成了这样?他通医理,单看她的颜色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心里怨长亭太胡闹,敢在宫里干这种事的除了那个不着调的也没别人了。不过也不真恼,只是怕她清醒了更恨他。
他坐在炕沿上进退两难,锦书却像条蛇一样的扭起来。浑身热得没法子超脱,挣扎着要去够槅子上插的团扇,无奈手脚酥软,低吟道,“主子,快……”
皇帝咬得后槽牙都酸了,捏着拳头说,“锦书,你不胜酒力,你醉了。”
她嗯了一声,“我胸口有团火……真热……扇子!”
皇帝强撑道,“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