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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乃是钟鸣鼎食的大家,难道还有什么烦恼?观世音菩萨可是眼睛都不会往这边瞄一下的,许老夫人的乞求完全被遮挡在她的听闻之外。
许慕辰与柳蓉,自然就不会顺顺利利。
“许慕辰,咱们来说说今后该怎么办。”柳蓉趴在马车的小窗上头,伸着脖子往骑马走在马车一侧的许慕辰看了过去:“哎哎哎,你别垂头丧气的,虽说皇上贬了你的职,可这也是实事求是,你也没必要这么耷拉着脸。”
许慕辰朝柳蓉瞥了一眼:“闭嘴。”
被祖母扫地出门,他心情实在不快,最重要的是要带着这个累赘到外边游山玩水,这可真是一件苦差事!马车里不时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那是柳蓉逗弄着她两个贴身丫鬟——她们笑得欢快,可许慕辰却觉得烦躁。
若不是要陪着她“游山玩水”,他早就扬鞭打马的跑没影了,哪里还像现在只有守着这马车一步一步的往前边挪。
往前挪倒也罢了,马车里传来的那声音,就像几百只麻雀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唤,而且现在索性调开帘子来和他说话,大概是想将他同化,也变成麻雀里的一只。
“许慕辰,我可是想和你说说真心话。”柳蓉毫不气馁,朝着许慕辰嘻嘻的笑:“我在想,我什么时候与你和离会比较好?”
“和离?”许慕辰惊讶的看了柳蓉一眼,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出来?和离对于一个女人伤害有多大,难道她不知道?可瞧着她那笑得如春花灿烂的脸孔,仿佛这“和离”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唉,就说你这人薄情寡义。”柳蓉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许慕辰不是喜欢郑三小姐,当然要将这正妻的位置空出来给她才行。自己偸到了花瓶就回终南山去了,也不必占着这个地方不干活,还不如大发善心,将许少夫人这个名头扔给那郑三小姐,也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许慕辰咬紧牙关没有说话,京城里的人都误会他喜欢郑三小姐,全是那女飞贼的功劳,扮成宁王府的小丫头捉弄了他,害得他忽然间就变成了与郑三小姐两情相悦 的人。现在听着柳蓉又旧事重提,他实在有些气愤,旁人家的妻子,知道自己夫君心目里有别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横眉怒目,真恨不能将那女人千刀万剐,可这苏锦 珍可真是奇怪,好像迫不及待想要将那郑三小姐接进府来。
她是贤惠过头了吧?许慕辰看着柳蓉那笑得眉眼弯弯的脸,气呼呼道:“苏锦珍,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我要和离!”许慕辰终于肯重视她提出的问题了,柳蓉心中实在高兴,一只手攥着软帘直摇晃:“你与我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却被捆绑到一起做夫妻,多尴尬 啊!不如等过上一阵子,这赐婚的热乎劲过了,咱们就和离,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她嘿嘿一笑:“我可是很体贴的,现在就提出和离,只怕旁人都会闲言碎语, 皇上也会过问,等过得一段时间,京城的人不再守着你转了,咱们再悄悄的和离了。”
许慕辰心动,却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毕竟是皇上的赐婚,我们镇国将军府也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怪我咯?”柳蓉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对不对得住我!”
“……”许慕辰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许慕辰,就这样说定了,等我住到不想住的时候,那我便提出和离,你可不能阻拦我,快快的在契书上签了字,咱们以后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柳蓉将软帘扯得呼呼的想,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许侍郎喜欢的人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等自己拿到了花瓶,自然就要回去了,柳蓉心中赞美自己,本姑娘就是一个不喜欢占人便宜的,能帮镇国将军府省点银子,就是一点银子,更何况自己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的财宝砸过来,让她接到手软。
掰着手指头算,成亲第二日见长辈得了一万多两银子,还有二十多件珍贵的首饰,后来许老夫人答应给她一个月两千的零花,这次出来又给了她一万——银子来得太快,柳蓉都有些愧疚了。
许慕辰皱着眉头看了看靠着小窗的那个女子,一双眼睛瞪着天空,几根手指不住的在晃动,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嘴角的笑容深深。
“难道做个和离的妇人比做许少夫人更快活?”许慕辰有些许气愤,受到了柳蓉一万点伤害,血槽已空。
☆、19柳蓉巧破失窃案
京城里繁华无比,镇国将军府的马车从街头辘辘而过,差不多走了小半个时辰放才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副将识得许慕辰,见他没精打采的骑马走在一辆马车旁边,赶紧上来行礼问好:“许侍郎……”忽然想到许慕辰已经被皇上下旨免了官职,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好半日才憋出一个“许大公子”。
柳蓉掀开门帘往外边张望,见着许慕辰脸色尴尬,嘻嘻一笑:“夫君,不用这么垂头丧气的,等你将坏毛病都改好了,皇上肯定又要你回去做侍郎了。”
“许少夫人!”这副将也乖巧,听着柳蓉如是说,赶紧上来行了一礼:“许少夫人与许大公子要出城去?”
真是奇怪,这位许少夫人怎么一点都没有不开心的神色,仿佛许慕辰遭了贬斥是件大好事一般,脸上春风得意,笑得格外开心。若是换成旁家的夫人,只怕是坐立不安,只想着要好好打点打点,看看能不能快快官复原职,哪里还能笑得这样开怀?
不过转念一想,这许少夫人不是苏国公府的大小姐?想来许大公子当不当官,她都会觉得无所谓,苏国公府打发的嫁妆,够她一辈子吃穿不尽了。
果然是土豪的世界他不懂。
有钱、任性。
“这位将军,你想不想立功?”柳蓉的眼睛眯了眯,有一支队伍朝着城门走了过来,一路的鞭炮响得震天,白色得招魂幡被风吹得左摇右摆。
“立功?”副将一愣,许慕辰也是一愣,他板着脸朝柳蓉道:“你又知道什么!莫要乱说了,咱们快些出城去,别耽误了这位将军检查过往行人。”
柳蓉朝他一撇嘴:“你不要看不起人,虽然说你是刑部侍郎,可我觉得你却一点破案的眼光都没有。”见许慕辰脸上变色,柳蓉摆了摆手:“啊,我记错了,你只是前任刑部侍郎,难怪皇上将你免职,果然他慧眼如炬。”
许慕辰气得七窍冒烟,这苏锦珍是老天派下来与他作对的不成?他气得转过头去,一眼便见着了那支快要走到城门面前的出殡队伍。
眼睛眯了眯,许慕辰感觉到有些不对,他仔细打量了下,脸上变了颜色。
“夫君,你可听说,京兆尹最近在捉一伙强盗?”柳蓉趴在马车窗户上,懒洋洋的说着话:“有一大户人家被打劫得一干二净,就连一块银子都没有给他们留,家中穷得第二日便发卖了下人,否则无米下锅……”
话还没说完,许慕辰手一挥:“将军,速速将这伙人拿下!”
那副将有些莫名其妙,望了望许慕辰,又看了看柳蓉,实在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他朝那伙人看了看,低声道:“许大公子,许少夫人,这是人家出殡,正是遭了悲伤事情,咱们怎么能贸然去捉拿呢?”
许慕辰翻身下马,大步朝那伙人走了过去:“速速停住!”
为首的是个小娘子,浑身缟素,抱着一块灵位呜呜咽咽的哭得正伤心,听着许慕辰喝止队伍,抬起脸来,眼波流转:“这位公子,你为何要阻了奴家的去路?奴家的夫君过世七日,现在正准备要将他送去坟地下葬,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副将带着人走了过来,见着那小娘子哭得楚楚可怜,不由得心软了几分:“许大公子,你就让开些,让这小娘子出城将她男人给下了葬,人家赶时辰哪。”
捧着灵位的小娘子朝那副将嫣然一笑:“多谢将军通融。”
那笑容竟有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看得那副将脑袋晕晕乎乎的,拼命朝着那小娘子点头:“你快些带着队伍出城,出殡的拦着城门口也不吉利。”
柳蓉趴在马车小窗冷笑了一声:“这位将军真是没头脑,到手的军功就飞了。”
副将有些迷糊,回头看了柳蓉一眼,这边许慕辰飞身而起,踩着为首几个壮汉的肩膀一路飞了过去,白色云锦长袍的衣角飞了起来,就如一缕流云飞快的从空中掠过。
眨眼之间,他便已经到了那具棺椁上边,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来,那棺椁就如压了一块巨石般,慢慢的往下沉了去,几个抬棺椁的大汉都没有顶得住,膝盖发软打跪,忍不住就快要摔到地上。
“快快快,快护住棺椁!”那小娘子脸色一变,捧着灵位朝棺椁那边跑了过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那粗言烂语一句接一句,好像放水一样,旁边的人听了都脸上变色。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竟然想动你爹的棺材!”那小娘子已经脱了方才那柔弱可怜的皮,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拿着灵位朝许慕辰甩了过来:“老娘打不死你这小白脸,竟然敢来搅局!你是什么东西,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是哪只野狗落下的种!”
柳蓉将手围在嘴巴边上,用力朝那小娘子大喊:“死到临头,你还能站在这里骂人,实在是厉害!等会将你捉到京兆府衙里去,你要是还有这般力气骂人,我算是佩服你。”
那小娘子闻言身子一僵,也顾不上去捡那灵位牌子,撩起衣裳就想跑,却露出了里边鲜红的一角裙裳。
“想跑?”许慕辰从棺椁上飘然而下,一把抓住了那小娘子的肩膀,那小娘子一拧身,想要躲过,可却没有躲得掉,被许慕辰抓得牢牢得。
“哎呀呀,色狼!真没见过这样得色狼!我男人还尸骨未寒,就想在大庭广众下抢良家女子!”那女子被许慕辰捉得牢牢,脱不了身,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那些抬棺椁的大汉没有一个过来帮她,赶紧抬着棺椁就往城门外边走。
“这位守城的将军,你要是还不知道上前去拦着,那也算是蠢得够可以的了。”柳蓉剥了一颗瓜子,叼着一点白色的肉,嘴里“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块瓜子壳来:“京兆府到处张贴告示寻找贼人,现在贼人就在眼皮底下却看不出?”
那副将最终反应了过来,赶紧指挥着手下去将那抬棺椁的大汉拦住,那四个人见着有军士过来拦截,几个抽出棍子,凶神恶煞的朝军士扑了过来。
这边许慕辰轻而易举制止住了那女子,将他交到一个看城门的军士手中,又飞身过来拦截那四个抬棺椁的大汉。这四人似乎都有些功夫,可许慕辰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才一盏茶的功夫,那群出殡的人都被捉住。
副将扶着棺材直喘气:“许大公子,这棺椁里头,难道不是死人?”
“肯定不是!是前些日子失窃的金银珠宝!”许慕辰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军士:“你们过来将棺椁打开!”
棺椁上边用粗钉子钉死,众人拿了各种工具,嗨哟嗨哟的弄了一阵,才将棺椁盖子给卸下来,只是不敢上前去看棺椁里边有什么。
许慕辰抽出腰间的佩剑,伸到棺椁里边,将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