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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对!刚才她好像被他抱过了!
正在她烦恼的时候,柳谨言从她面前走过。他一手抱着个暖炉,一手摇着把折扇,步伐轻缓,衣袂翩翩,一点都不嫌冷,仿佛当下正是个冰河解冻、万物复苏、彩蝶纷飞、狗熊撒欢、春暖花开的好季节。
步萌跟了几步过去,拍了他的肩膀:“喂,柳谨言,你说皇上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做过什么坏事?威胁到什么人?所以才会有人想杀他。反正钦天监说得那些祸星命运之说,她是不会信的,她只想从现实实际出发,找出这个现象背后的秘辛。
一见是她,柳谨言将扇子合起来,用扇柄“嘭”地打了一下步萌的脑瓜:“小萌萌啊,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不知道背后妄议君主那是犯上,要被砍头的。”
“这里又没外人!”
“喔~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内人喽~”柳谨言一副眉眼含春的模样,看谁都像是情根深种,要不是步萌从前招猫逗狗的时候经常路遇没事闲着斗鸡斗蟋蟀的他,还经常看见他因为偷看女人洗澡被他爹追着打,他爱调戏良家妇女的名声早就响彻圈内,不然步萌还真以为他对自己有想法呢。只见柳谨言继续指着扇柄对步萌说,“看见我这扇子了吗?光秃秃的没有扇坠,好难看呀。”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触霉头吗?因为你腰间这块血玉太邪性了,你镇不住它。而我血气方刚一定能镇住,不如你送给我做扇坠如何?你送我就说。”
步萌真的是被柳谨言这样的行事作风给气笑了:“我送的东西你也有胆子接?妃子和太医私相授受,你就不怕皇上宰了你祭天?”
“哈哈哈哈,什么妃子不妃子的,皇上根本就是把你们都当摆设,萌萌啊,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都看不透?”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一后宫的摆设,皇上难道是断袖?”
柳谨言根本不接茬,反而继续说:“对了,我最近还看上了一个东西,就是价格太令人咋舌,你若是——”
步萌将血玉解下扔给他,打断道:“够了啊你!索贿起来还刹不住车了!”
柳谨言得了这块血玉,眯起了那双细长的眸子,笑得一脸春光烂漫:“皇上这个人啊,非常复杂,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是我现下不得空闲,等得空了,我跟你细说。”
眼看着他要走,步萌一把抓住他的后领:“你这样也能算个人?”
“好吧,我不想否认,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叫我男神,我不是人是神。”
步萌恨不得把他往死里踹:“我不管,柳谨言,你今天必须——”
柳谨言紧张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间:“嘘,你不要讲话这么大声,人家还以为医闹来了呢!我现在要去给贵妃娘娘把脉,有事我们以后再说!皇上的事我太了解了,绝对不诓你,我柳谨言什么人品你还不信吗?”
步萌简直快怄死了!
这周围还能不能有一个正常人了!
回到芳华宫,步萌看到言轻和曲碗碗并排坐着,她俩均穿着深色系的衣服,用着上坟一样的凝重神色,吃着烤肉。烤肉发出滋滋地油腻响声,曲碗碗不顾烫先尝了一块,松了一口气:“好吃,无毒!”
言轻道:“废话,都给你说了我新发明的烤肉架是经过毒性测试的。”
步萌轻咳了一声,曲碗碗有点小激动:“姐姐你回来了,听说你把皇上的宠物弄死了,我差点以为你就要没命了!”
言轻道:“都给你说了祸害遗千年,你要相信她的命运啊!”
消息传得这么快,可是她们的态度却……步萌不禁问道:“你们难道没听说皇上遇刺的事情吗?”
曲碗碗猛地起身,没站稳差点扑在烤肉架上:“什么?皇上遇刺了?受伤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抓到刺客了吗?刺客是男是女怎么那么不要脸连英俊的皇上都敢刺杀!”
看这情况,温楼遇刺的消息一直都被封锁着,所以别人才不知道。步萌改口道:“别激动,我是说在我梦里。”
曲碗碗噘噘嘴:“你怎么做这么不吉利的梦啊,吓死人家了!我家皇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言轻开心地吃起烤肉,还对步萌竖了个大拇指:“不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能梦见皇上已经算是你很大的进步了。加油好好干,等哪天梦见和皇上颠鸾倒凤了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占一卦。”
步萌:“……”
曲碗碗被转移了兴趣,忙让言轻帮她算命,而言轻为了感谢曲碗碗这些天的送炭之情,拉着她的手端详起来。步萌懒得再理这两人,正准备回房休息,就听见一阵骚动。
小太监福熹带领着几个宫女端着盘子进来,他在旁宣旨道:“皇上有赏——芳华宫萌妃愉悦君心,特赏御厨蔡太贤做的樱桃香糕一盘,明珠豆腐一盘,御膳烤鸡一只,凤尾鱼翅一盘——”
福熹继续念着,宫女们将一道道热气蒸腾的菜肴摆放在桌上,足足有十盘之多,每个菜量都盛得满满当当。步萌低头怒目,双拳在袖子攥紧,捏得骨节咯咯直响。这个狗皇帝!真的是故意在整她啊!他俩之间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
福熹报完菜名,笑嘻嘻地上前领赏:“萌妃娘娘,恭喜你了,这还是皇上自登基以来,第一次给妃子赏赐御膳。”
温楼到底拿她竖了一个多大的靶子啊!只恨她不死是不是?
见步萌一脸欲杀人的模样,言轻摸出银子赏给福熹,这才把浩浩荡荡的赐膳队伍送走。曲碗碗盯着赏赐垂涎三尺:“我也好想吃,我能尝尝吗?”她虽然问着,但并没等回答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呸呸呸!什么破御厨啊,官盐不要钱吗,做饭这么咸!!言妃姐姐,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言轻看向远处的天,一脸无辜:“我不鸡道啊……”
没过几天,就下起了大雪,朔风凛冽,雪花鹅毛似的乱飘。曲碗碗能援助来的炭有限,整个芳华宫的人都沉浸在一股随时要羽化升仙的氛围中。这时如贵妃所在的玉泉宫突然差人来请步萌前去。
步萌听到这个消息,忙对言轻摊开手掌:“快帮我看看,我右手的生命线长得都已经快蔓延到手背上了,这是不是代表着我能活到九十九?我长命百岁的几率大吗?”
言轻呵呵一乐:“你不是说我算命纯靠忽悠吗,干什么还问我?”见步萌一脸心急乱投医的样子,言轻继续道,“如贵妃在皇上面前是一个样,在其他人面前是另一个样,她骄纵跋扈,常年内分泌失调,瞪你一眼你的血槽就会下去大半,而且她的嘴还特刃,骂自己的乳母都跟骂三孙子似的,更别提对待接近皇上的人。”
曲碗碗都在旁边哆嗦起来:“有这么可怕吗?”
言轻点点头:“曲嫔你还是涉世未深,不晓得后宫险恶。”
步萌叹了口气:“哎,我能不去吗?这一猜就知道是如贵妃心痒难耐想要对我辣手摧花了!我去,跟直接去投胎有什么分别?”
言轻道:“还是有分别的,不去,你投胎的速度可能会更快。别紧张,退一万步来说,万一你真遭难了,不还有我呢吗?”
“你能干什么?”
“我可以定时定点给你烧些纸钱啊,要什么给你烧什么,一定让你在下面过上幸福生活。”
“……”
步萌就像一把放了四五天的小白菜似的,蔫了吧唧的去了玉泉宫。如贵妃果然贵气傲气加身,她当时正在抠指甲,头都没抬一下,就说道:“你就是那个掉进粪坑不能侍寝、后来敷蛋清皮肤过敏冲撞了皇上、皇上反而原谅你给你赐膳的萌妃?”
步萌心想,前缀这么长,看来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如贵妃没等步萌答应,就翘起手指下令:“打。”
周围瞬时围上来不少老嬷嬷,手上拿着各种凶器,步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贵妃娘娘,我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如贵妃一乐,这才看她一眼:“优秀的反派从不听敌人的废话,你不知道吗?”
她倒是挺坦白,步萌连连退后:“别、别啊!贵妃娘娘你听我解释!我跟皇上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如贵妃摇摇头:“本宫可没你想的那么有空,你的强行辩解,本宫听都不想听的。”
老嬷嬷们越靠越近,步萌条件反射转身就往外跑,如贵妃从来没见过敢在她面前公然逃跑的女人,气得指甲都快捏断了:“追!给本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雪地上留有一串串脚印,将美景踏碎,步萌是头一次和宫中的老嬷嬷玩追逐的生死游戏,真的太特别了,足够她铭记一生。在临近玉泉宫门口的时候,光明好像在向她招手,可是她却脚下一绊飞了出去,摔了个大马趴。
一双黑底绣着金龙的男靴就出现在步萌眼前,她缓缓抬起头:“陛、皇上……”
如贵妃也朝此赶来,步萌火速起身躲到温楼身后。温楼很随意地抬了抬眉梢,睨了周围的人一眼:“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如贵妃笑盈盈地凑近:“没什么要紧的,臣妾只是和她开个玩笑、玩个游戏罢了。”
“哦?好笑吗?”
“这您得问问萌妃。”
所有的眼睛都落在步萌身上,步萌不得不从温楼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浮夸大笑道:“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贵妃娘娘太幽默了!这种追逐的游戏特别好玩,我的人生终于圆满了!”见温楼瞥了她一眼,她赶忙改口,“但是最好以后不要经常玩,一般人的小心脏可能受不了。”
如贵妃将手里的手帕都捏皱了,皇上一向不管后宫琐事,今天竟然会来英雄救美,若说和这个萌妃没有什么感情,谁会信?不可以,不可以!皇上只能属于我!如贵妃强行让自己露出柔和的笑意:“皇上来玉泉宫是因为……”
说着她就顶着自己的两个硕大胸脯朝温楼蹭来,温楼条件反射地朝后一退,结果他忘了身后的步萌,这一下,温楼的后背和步萌的前胸紧紧相贴,中间连一张纸都塞不下了,两人均是一僵。
温楼:“……”
步萌:“……”
她是不是被占便宜了?前面的大胸他不挨,偏偏来蹭她的小馒头,这是什么奇葩的品位?步萌自己往后退开,温楼干咳一声:“韶歆,萌妃的家属进宫来探,所以今日恐怕不能陪你继续玩了。”
“那是那是,皇上您说得对,”如贵妃笑笑,看向萌妃,“妹妹就去吧,路上滑,可要当心些。”
这一声“妹妹”叫得步萌是晶晶亮透心凉,也太吓人了好吗?!
步萌跟着温楼离开,脚下的雪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好像步步带着气。温楼用余光看了看,发现她脸颊红红,也不知是被冻得还是……
“你脸红了。”温楼提醒道。
步萌一开口就快咬到舌头:“胡、胡说八道,谁害羞了?不是!谁脸红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滋味真的是很销魂啊。步萌又瞪他一眼,“方才挨到了我,皇上赶快回去换衣服吧,免得洁癖发作心里头痒痒难过。”
“不急。”
看他一脸淡然的样子,步萌是真的无法应对了,这个男人太难琢磨了:“皇上,恕臣妾直言,你是不是有病?一边坑害我,一边救我,这到底走得是什么套路?你知不知道如贵妃的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出千百个置我于死地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