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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夸张吗?”
“这下怎么办啊?醉香居竟然是黑店,我们偷偷出来暗卫也没带,甄世爽也走了,没有人会来救我们了……”
见温楼没有说话,脸色比平常苍白了好几个色度,步萌突然紧张起来:“你哪里不舒服吗?对不起……全是我的错,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来人啊!这里要死人啦!救命啊!”
她的表现真的有够浮夸,空气好像凝滞了一瞬,温楼无奈道:“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聒噪……”
柴房门突然被打开,两个壮汉将温楼架了出去,不管步萌怎么喊叫制止,都没有丝毫作用,黑店老板倚在柴房门口,贱兮兮道:“你声音倒挺脆的,但是到了这里,你叫破喉咙都没有用?哥哥上面可有人,宰宰小肥羊没人管的。”
果然是把他们当普通的肥羊了,温楼的身份不能泄露,难免这些罪徒破罐子破摔害他性命,步萌骂道:“你这臭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就不怕碰见皇上微服私访把你们全端了吗?”
黑店老板笑得狂妄:“哈哈笑死我了,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也只能妄想妄想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把计划始末说清楚的反派,都不算是爱岗敬业的好反派!”
“小人书看多了吧你!”
柴房门又打开,壮汉打手走了进来:“老板,处理干净了。”
黑店老板斜起嘴角:“很好。把这个女的装车,卖得远点,这样她家人也找不到她。”
步萌的手被绑着,嘴被堵上,被扔上了马车,她突然就有点泪腺失控,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答应皇上出宫来,什么践行,这回是真的完蛋了!她完蛋也就罢了,要是温楼也陷在这里,那史书要怎么书写啊?难道写他驾崩的原因是因为逛青楼遇到黑店被人谋害?步萌越想这种画面就越想死……
马车不知道驶向哪里,听他们话中的意思,是想把她卖了,步萌正在思考如何应对,突然头顶有些动静,她抬起头,发现正是温楼用刀划开了马车车顶,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温楼跳进车里,为步萌解开绳子,然后掀开前帘,袭击了驾车的壮汉。他的武功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种小虾米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将壮汉放倒后,拉停了马车。步萌扑过去抱住温楼,激动崇拜着:“皇上,你好厉害!不是服用了软筋散之类的迷药吗?你怎么还……”
温楼道:“因为我心里乱,早餐吃的不多,倒是你,在那种情境下,胃口还能那么好,令我惊奇。”被人亲了,这应该是一件很大的事吧,她怎么就像被开了胃一样。
“……”最怕气氛突然的尴尬。
马车停下的地方正好是山林,两人步行其中,步萌轻松地指路道:“从这片山林穿过,就能回去了。这个山不大,我小时候经常来。”
她哼着歌,拿树枝打着野草,带领温楼走,一炷香之后,他们竟回到了原地,步萌脸一红,又指了一个方向:“应该是走这一边,唉现在这里变化太大了,好难辨认啊,不过这条路应该没错。”
她继续哼着歌,还在强装欢快,温楼本不想吐槽,但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唱歌乍一听不好听,但要是连着听十多遍——”
“就觉得好听多了是吗?”
“就适应了。”
步萌被打击了唱歌的积极性,只能闭嘴赶路,万万没想到,两炷香之后,他们依旧回到了原地。这时候温楼想不吐槽都不行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路痴。”
步萌挠挠头:“我……可能是我还有点宿醉,我平时方向感很好的。”
“是吗?”温楼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是为了和我做一对神仙眷侣,故意把我困在这山林里。”
步萌脸一红,转而嫌弃地呸了一口:“拜托!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山林里降温很快,两人转了一天都没能走出去,夜色已经降临,步萌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看来我们今晚得留宿在这了,你的野外生存能力强不强?”问完,她就打了自己的额头,“哎,我怎么能问你这种白痴的问题,你养尊处优的,怎么会野外生存,估计连只鸟都不会抓吧……那我们该怎么解决温饱问题呢?”
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温楼已经不见了,她环顾四周,山林里只有寂静的声音。她正巧站在一棵大树前,此时肚子又叫了,她抬头看着树上的鸟窝,舔了舔嘴唇……
温楼回来的时候,步萌正在树上掏鸟蛋,他背着手,扬起头看她:“请问你在干什么?”
步萌答道:“好饿啊,掏点鸟蛋吃。如果有人用鸡腿勾引我,我都能流着口水直接跳下来。”
“跳下来吧,我接着你。”温楼从背后拎出一只野兔来,野兔很肥,腿蹬个不停,这双美腿就是一种天然的诱惑。
步萌惊呼道:“天呐,你为什么要吃兔兔?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温楼白她一眼:“那好,你也别下来了,就在树上过夜吧。”
夜深之后,两人暂留在一个山洞里,面前的火苗噼啪燃烧正旺,温楼烤着野兔,香味四溢,勾得步萌都快要崩溃!
给我吃点!给我吃点!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最浑厚的呐喊,她的血液都在沸腾。
“不知方才是谁说兔兔可爱,不要吃兔兔的?”看她这眼巴巴望着烤兔的可怜样子,温楼心头一柔,他扯下一只兔腿,递给步萌。
步萌立刻接过吃得满嘴喷香:“天呐,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可爱的东西果然好吃啊!嘿嘿……”
温楼无奈地笑了,拿她没办法地摇了摇头……
夜里的天黑压压的,没有星辰,异常静谧,吃饱后的步萌就开始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夜里降温,好冷啊!都怪我,要不是迷路,我们现在已经能在宫里睡个好觉了。”
“不怪你,这也算是一段奇特的体验,等以后回忆起来,说不定会觉得很精彩。”
外面传来一声狼叫,步萌一抖,神情高度紧张,温楼看在眼里:“怎么,你怕?”
步萌嘴硬地挺起胸膛:“怕……谁说我怕?”
温楼笑吟吟地看着她,眼神堪比四月里新开的花儿:“如果你的恐惧需要依靠盯着我来缓解,我不介意你离近一点,我借你怀抱。”
“谁稀罕啊……”
两人并排坐着,温楼掏出没有还回去的木簪,在手里把玩,像是故意做文章,步萌看到,气不打一处来:“话说你怎么那么霸道啊,随便抢走别人的东西!”
温楼怔了怔:“你这么在意,是因为这木簪是他送的?”
步萌别开头去,解释道:“朋友送的东西,我都会很在意啊,总不能收了以后又不好好保管吧,毕竟是朋友的一片心意。”
“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温楼问。
“你问这做什么?”
“想知道,回答我。”
步萌深思熟虑了一下,然后说道:“皇上和妃子?”
温楼瞪了她一眼:“那是表象,现实中呢?”
这让人怎么回答?他真的很会问奇怪的问题诶!步萌头好疼:“就……朋友?”
像是抓到了她话中的把柄一样,温楼扶住她的双肩,迫使她视线落在他身上:“这么说,每个朋友都可以像我那样亲你了?”
步萌停顿一下,想起了他们之间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脸突然胀得通红:“当然不是!谁会像你一样莫名其妙地霸道啊!说亲就亲,你拿我当什么……”
“你不喜欢我的话,可以推开我,我给你这个权利。”
步萌还没反应过来,耳垂就被温楼一咬,她惊怔地朝后一缩,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捂住双耳,结果温楼霸道地揽住步萌,朝自己怀里一兜,头微微一偏,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步萌睁大了双眼,温楼俊美无铸的面孔放大在她眼底,他人虽然霸道,但唇却异常柔软,让人流连忘返。步萌的心中顿时奔过一群禽兽,已经忘了去推开他……
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套路?!明知道她定力不够,怎么总是色诱她?
步萌是被鸟叫吵醒的,她发现温楼的外套在自己身上盖着,温楼却不在身边,不知为什么那股心慌的感觉蔓延全身,就好像她特别不适应没有他出现的生活。她走出山洞去找,发现温楼并没有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在看什么?”
温楼一直望着远处:“沿路我都留了痕迹,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他留痕迹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娘喂,这个皇上其实还是蛮深藏不漏的,智商情商一直在线!果然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步萌心底生出不少欣喜。
最终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甄世爽带领的一队人马。他一身靛青色袍子,侧身下马行礼,动作如行云流水,很是酷炫:“皇上,下官救驾来迟。”
温楼道:“没事。”
步萌激动道:“阿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甄世爽答道:“鬼市出的案子,也正好和醉香居有关,和他们聊了几句,我就已经查出了破绽,所以一路找了过来。”
“你好厉害!不仅找到了我们,还破了案!”
“这只是一种见微知著的本领,聪明的人可以凭借着一朵花知晓时令,凭借一滴水发现源泉,那么三言两语就断案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温楼心中百味杂陈,明明自己更厉害一些好吗,“而且他能找到我们,完全是因为我沿路都有留记号。”
不远处又有马蹄声响起,鲍屈终于赶来,他下马单膝跪地向温楼禀报:“皇上,黑店已被查处,幕后人员都已经被控制住,但凭您发落。”
温楼笑了:“你们的消息还算灵通,朕没有白养你们。一定是因为朕沿途留下的记——”
“号”字还没说出来,鲍屈就已经说道:“鲍屈不敢居功,这一切多亏了甄大人,都是他派人送来的消息。”
“……”怎么好端端地,又给甄世爽长了脸?温楼登时色变,狠狠剜了鲍屈一眼。
鲍屈头顶立刻冒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意思?他说错什么了?
众人骑马回宫,才行了一段路,马上的温楼就面露诧异,停下了马:“母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女人被丫鬟搀扶着出现在前方。
温楼下马赶紧上前:“母后怎么在这儿?”
“哀家在寺庙为你祈福,可得知你陷入险境,才出来找你,刚好也离得近。”说完缘由,太后又不满道,“楼儿,你怎么又擅自出宫四处游荡呢,多危险,哀家出宫礼佛前你是怎么答应的?”
温楼脸色有点尴尬,毕竟当着众多人的面被这样教训:“……朕只是出外访贤而已,不是四处游荡,也不会再带奇怪的女人回宫的。”“这话哀家还会再信吗?你要是带几个相好回宫也就罢了,也不看看,到现在为止,那后宫里都住得些什么?看一眼,哀家都能头疼三天。”太后眉头深锁,没错,她最担心的问题就是这个,也再三叮嘱过,可奈何儿子不听话啊。
温楼耐着性子道:“总比后宫空虚被人说三道四强吧。”
太后竖眉:“你还说!”
温楼安抚道:“母后,朕不就出宫透透气吗?这算什么大事情,值得母后如此生气,儿臣被骂得狗血淋头,历史评价估计都快赶超商纣周幽了,有必要吗?”
太后这时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