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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的小姑娘,张子房,你听清楚了,我不准!”
眉间被人轻轻一点,子房无奈的笑道:“这里是军营,我整日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去勾搭什么小姑娘,阿卿,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才不是胡思乱想,我心道,自从见识了刘季一夜召了三个女子侍寝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对子房放心,诚然,子房并不如刘季那般好色,可是这并不代表那些莺莺燕燕不会主动爬到他的床上,所以我一定要坚定的护好自己的“私有财产”。
忽而微微一怔,我也只能在我尚在秦朝时守护这么一阵,一旦我真的离开秦朝了,那时候,我是不是该期待会有别的女子代替我,守在他身边?
爱情固然伟大,却也是自私的,我想,我办不到……
“你的伤呢……”我扯扯他的衣袖,他又靠过来了些,他淡然道:“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我叹道,我才昏迷了几天,那时他那么重的伤,醒来之后又要照顾我,又要接手我留下的烂摊子,处决了叛徒,守住了城,想来也没有好好休息,我欲言又止,他轻笑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接下来忙吗?”
他略略思索了番,不解道:“你想做什么?”
我向里面挪了挪,空出一个人的位置来,道:“你快上来休息一会儿,我答应了你会尽快好起来,你也一样,在我面前不用装的那么云淡风轻的,累了就说出来。”
子房愣愣的看着我,我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扯着他的袖子道:“诶,你到底上不上来。”
他呆呆应了声,脱靴上床,小心的卧在我的身边,动作有些迟缓,果然伤口还是没有好的吗,我有些心疼,伸手替他盖好被子,命令道:“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许想,什么都不许做,就在我身边,好好睡一觉,就当是陪陪我,好吗?”
“好。”他笑着应道,撩过我额角的刘海,柔声道:“你也好好休息。”
“嗯,”我往他身边靠了靠,手揽上他的腰,小心的不碰上他的伤口,兴许那碗药里有什么安神的药物,此时的我也有些乏了,困倦着就要睡去,在彻底迷糊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柔声道:“一直忘了跟你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做的一切,都很厉害,”在我额头吻了吻,轻声道:“我妻,睡吧。”
☆、吾之神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还要赶各种游戏电影的剧本,好忧伤!!!!
在子房的督促之下,我的身体很快的恢复,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除了平日里比较惧寒,夜里常会手脚冰凉之外,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我如今思维清楚,反应敏捷,没有被烧成个傻子,已是上天垂怜。
子房却是十分忧心,夜里常常将我护在怀里,搓着我的手足,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人形火炉的存在,为他的贴心感到一阵甜蜜。
之后,子房与韩王成分歧越来越大,经大大小小的战役之后,即便三军皆是敬佩于子房的谋略,可他的权力也早已被韩城架空,空有一腔复国热血却无处施展,只有私下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周青,再以周青之口劝诫之,这般下来,他们常有得失,往往是前几日刚刚夺下的城,转眼便又被夺了回去,韩国的首都颍川,更是因为有大将杨熊驻守,己方又人数不足,难以攻克下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尽管子房多智,却因与韩王成政见不合,也是一筹莫展,因此没有取得任何的战绩。
眨眼便到了秦二世三年的六月,这段时间来我明显感觉到了子房的抑郁不得志,他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即便我有心开解,却也因为事实的无力而不知如何劝解,只有变着法儿的逗他开心,我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马上都会好起来的,他也只是笑笑摸着我的脸,不说话。
他只当我是在安慰他,可是我说的却是真话,最快,估摸着到六月底,刘季便会带兵而来攻打颍川,刘季不比韩王成,他一心仰慕子房的才华,必会奉子房为座上宾,可是这些,我又该如何对子房启齿呢?
“我不是说我能预知未来吗,”夜里,我窝在子房怀中,抬头叹道,“你便是当我预知而来吧,子房,我从不骗你。”
“如你所言,好好地,他为何要来颍川?”子房将我身上的薄毯扯了扯,盖住我因为乱动露出来的胳膊,我皱着眉,这又该怎么解释呢?正是因为楚怀王熊心的那一句:先入关中者为王啊……
因为赵王与张耳困于巨鹿,楚国需派出一支队伍直接攻秦以此分散秦兵的注意力,而另一支队伍则借机前往巨鹿解救二人,楚国老将老奸巨猾,他们看出秦军军势正壮,都不愿意西征,便以刘季素来为人宽厚,可以减少的西进阻力借口将这块难啃的骨头强行交给了他,更是以项羽为人“僄悍滑贼”及“所过皆残灭”不利于西征为由,将更加容易安全的北上救赵的任务交给项羽。
我一直都觉得,刘季一开始当上沛公便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之后的种种,更是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身不由己。他不想当沛公,却因为好友所逼众人推选,不得不成了沛公,他不想带兵打仗,却因为不想辜负诸位兄弟的支持,一直东奔西走,如今更是不想西行击秦,却又因为楚国老将的自私,被迫担起了此重任,或许,他其实并不如史书上写的那般意气风发吧……
“待你见了沛公,一切都会知晓。”我不敢透露太多,便模糊的给了一个答案,顺便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子房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轻声道:“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阿卿。”
我已有困意,嘟哝了句:“你是我夫君,我不操心你操心谁……”之后嘀咕道:“我怎么会说错呢,书上白纸黑字都写着呢,才不会错……”接着就彻底睡了过去。
六月底,如我所料,刘季所带领的军队已在白马、曲遇一带活动,子房闻之消息,立刻向韩王成请求前去接应,韩城先是不许,随后禁不住手底下几位将领的劝说,最终是同意,却有一个要求,他要求子房留下我,自己孤身带队前去。
很明显,韩城是担心子房就这般一去不复返,尽管他限制了子房的权力,却又不许他对他人效力,所以想扣留我为人质,听闻子房对此勃然大怒,与韩王成大肆争吵一番,也算是正是撕破脸皮,这些自然是周青告诉我的,他私下前来请我速去韩王大营,避免二人的矛盾进一步激化,我连忙提起裙角朝营帐里跑,远远的便听到了二人的争执之声,深吸一口气,我掀开帘子,屋内数人瞬时全都看向我,子房更是惊讶,不解道:“阿卿你……”
我轻巧一笑,递以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冲韩城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朗声道:“民妇愿意留在营中,承蒙韩王不弃,民妇愿为韩王略尽绵薄之力。”
“正是!”身后的周青也赶了过来,笑道:“韩王不过是知晓了司徒夫人替司徒大人守城三日,敌难近一步的事迹后欣赏司徒夫人的能力,司徒大人,你此番一走我军便无军师,若是此时秦兵来犯,怕是难保我王安全,也就只有委屈尊夫人些时日了。”
显然,我与周青的言辞给了韩王成为何非要扣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更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韩城收敛起了怒气,正色道:“正是如此,司徒大人,你前去接应沛公本王并无意见,只是留下尊夫人暂时做本王的智囊,尊夫人都已经同意,你莫非还有话要说?”
我清楚的看到,子房的手死死攒作一团,他看向我,见我对他轻轻的摇头,我相信我不曾说出的话,我的顾虑他都懂,最终,他无力的松开手,一甩衣袖,冷冷道:“臣,无话可说。”随后,基本的礼仪也不顾,转身拉起我就走,我回头递给周青一个抱歉的眼神,他对我点点头示意,表示接下来的一切交给他来处置。
回了自己的营帐内,子房松开我的手,我抚着自己的手腕,暗暗抽气,他刚才用力太大,勒的我的手腕早已是一圈红肿,他回头,我迅速把手腕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之下,转而对上他的眼,他死死盯着我,我轻叹一口气,主动环上他的腰,承诺道:“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还有周青呢,至少他会帮我的。”
“我很快回来,很快。”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在我耳边道了这一句,我笑笑,乖巧道:“恩!我会乖乖的等你。”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与我分开,转身准备出去点兵,我猛地拉住他的袖子,他不解的回望我,我道:“不要有负担,不要觉得对我有愧疚,更不要质疑你自己的能力,张子房,你要相信,我顾卿看中的男人,从来都不会只是个草包,尤其是你,”我顿了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优秀的,没有之一,我相信你,你就是我的神,子房。”
他看着我,眉眼深深,就好似要我烙印进骨子里一样,最后他缓缓,却又坚定的回应道:
“我知道。”
松开了手,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随后放下帘子,唤来芙蓉来与我作伴,随后开始静静享受我这小小的软禁生活。
谁知韩城只让我安生了三日,子房走后第四日,他便召我前去见他,芙蓉不安的拽住我的手,我笑着请前来通传的人稍等,我马上前往,待那人出帐后才对芙蓉小声道:“放心,照理来说韩王不会拿我怎么样,”偏头想了想,随后道:“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和赵大志一起,去轩辕山,如果我没记错,子房与刘季他们应该是在这里相遇的。”
“小姐!”芙蓉惊道,我拉着她的手道:“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放心吧,韩城不会把我怎么样,只要他还稍微有点脑子。”随后,我整了整衣衫,去了韩城的营帐。
“见过韩王。”我如那日般规矩行礼,他虚抬手道:“司徒夫人请坐。”
我不欲多言,在这里总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不安感,遂开口道:“不知韩王找妾身为何故?”
“曾听周将军说过司徒夫人曾经以智谋,保我韩地坚守三日,敌难犯半分,司徒大人更是因此得了军中上下的赞同,”韩城微微眯起眼,怀疑道:“本王只想问一句,司徒夫人,是不是张子房早就教了你那些法子,故意装成重伤晕倒的模样,好以此博得军心的?!”
“韩王,希望您能注意您的说辞!”我蹭的一下站起,压抑着怒意道:“子房一心一意为韩,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疤,哪一道不是因为韩国所留下的!十年前他为了故国博浪沙刺秦,差点死在了荒郊野外!十年后他为了保护您,韩国的后人,在遇到危险之时以数十人引走山贼,自己却因此重伤!这一次他重伤昏迷,也是因为守城的兵力不足,他作为堂堂司徒,却逼不得已上城墙指挥大家作战!韩王,莫非您以为子房是有天算,能预料到会有叛徒刺他一刀吗!?”
不等韩城发话,我接着冷声道:“他一心一意为了故国,从无半分的私心,更是替您提前打点好了一切,将您推到了如今的位置上,若他真的有半分的私心,他何必如此?韩王,您心如明镜,更是与子房有着深厚的情谊,您难道忘了反秦之初,您与子房一起共患难的日子吗?子房的真心,您莫非还要再怀疑吗?”
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