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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介绍自己时,说的并非是如今的化名张良,而是他本来的名字姬良!莫非……莫非……
我捂着嘴,不由得后退几步,他见我如此模样,不由得摇头笑道:“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你……”我微微敛起了眉,看着他半晌才低声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对不对,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子房正色打断我,“一开始我只是怀疑,毕竟与我有婚约之人名唤顾三,并非顾卿,而且……”他笑了笑,无奈道,“便真是那人,可若她不是你,你以为我还会这般倾力呵护吗?”
:“我并不确定你的身份,便托人特地到洛阳调查,这才知道在你十二岁那年失足落水,之后便改了名字,”说到这里,子房眼里蔓延起一股晦暗莫名的情绪,“之后的数年,你殚精竭虑,运筹帷幄,才从你父亲手中得到替兄长送货去下邳的机会,也就是在这次送货途中,顺手救下我。”
:“阿卿,你还记得在留县那晚,我说要对你负责,欲娶你为妻吗?”
我傻傻的点头,那是我此生第一次被人求婚,虽然只是一时的冲动之言,可我从不否认,那一晚的场景就那般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那是他对我,第一次的表白,尽管无关风月。
:“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情,若是二人在此之前恍若陌生人,又如何在未来的日子里相依相伴,相知相守?婚姻,是要建立在二人相互了解相互依存之上。”子房缓缓背出当日我所言,我一怔,自己都已经模糊了的话语,却有人视如珍宝存入心中,不禁让人心口一甜,他感慨道:“当时只觉面前之人并非寻常女子,对于感情更为真挚认真,谁若是能娶她为妻定然是三生有幸,谁知……”子房笑了笑,接着道:“谁知那人,竟会是我自己。”
:“自从知晓了你的身份,为了遵循你所说的相互了解,相互依存的法则,我一直不曾将你我婚约之事告知与你,”子房叹了口气,“我不想给你压力,更不想因为这所谓的婚约改变你我二人的相处方式,一切,顺其自然便好,若不是……若不是这个婚约是唯一能让顾韦放弃对你的婚事再动脑筋的方法,也许我会将此事,永埋心底。”
子房说的没错,只有我已经嫁做人妇,否则顾韦是不会轻易放弃我这颗棋子,他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我抬眸,试探道:“你真的不是因为那婚事才对我好的?”
他一愣,随即承认道:“若说完全没有,那是假的,可是若那个人不是你,我绝不会因此而动心,阿卿,正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你我才得如此机缘,又何必在纠结那个先来后到?”
好吧,我在心里对自己道,不得不说他说的很有道理,口齿伶俐思维清楚,是天生的外交家以及思辨家,既然如今我与他已经互表心意,那又何必想那些无用的事情来影响二人之间的感情呢?我轻笑了几声,自己已经被他劝服,只有点头称是。
☆、难承之重。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样每天凌晨更新真的好嘛~╮(╯_╰)╭
不多时,管家折回来,道顾韦叫我们二人进去,我与子房对视一眼,心下安定不少,并肩望屋内走去。
进了屋,我便见那矮桌之后,那有着国字型脸的男子,死死皱着眉,看着我们二人,那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嫌弃……甚至是憎恶。
我已是习以为常,上前几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朗声道:“卿儿见过父亲。”
:“你……说你叫什么?”顾韦不理会我,目光直径越过我看向了子房,子房翩然一笑,上前扶起我,果然,顾韦的眉头皱的更深,却不动声色,只是再也懒得看我一眼,子房浅笑道:“在下姬良,见过岳父大人。”
:“哦?”顾韦挑眉,“姬良?你竟然是姬姓……呵,这姬家后人数年不闻音讯,我还以为早就在当年的秦韩一战中悉数被灭呢。”
子房眼中寒光一绽,隐隐有动怒之势,我有些焦急的望向他,生怕他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发起火来,到时候若是顾韦想对他做什么,凭借我如今的地位,只怕很难护他周全!
:“岳父说笑了……”子房只是袖中的左手死死捏作一团,面上却丝毫不变,反而带上了一丝笑意,好似那真的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关山阻隔,消息难通,家中事务也繁琐,这才耽误了前来提亲的时候,让阿卿等我等到现在,实在是小婿之过。”
:“哦?”顾韦轻笑,“阿卿?倒是叫的亲热,只是我竟不知何时你与我女儿这般熟稔?便是她此番……此番闹别扭离家出走也不过数月的事情,你又怎知她便是你指腹为婚的妻?”
:“实不相瞒,”子房拱手微笑道:“小婿与阿卿早在五年前就已相识,只是在数月前偶尔相遇,小婿才得知阿卿身份,此乃上苍注定之缘,小婿不愿再错过,这才冒昧前来,望岳父大人见谅。”
:“呵,你们俩竟有这般深厚的交情,我却从来都不知……卿儿,你为何不与你父亲说此事?”顾韦眉眼舒张,竟然带上了几丝笑意,那模样好似真的慈祥的父亲,可真正慈祥的人看我的目光不是这样的……不会带着几分微微的算计与探究,只会让人觉得舒适与安心,而不会像我如今这般……忐忑不安。
:“父亲为一家之主,操劳之事甚多,卿儿不敢拿此事叨扰父亲,”我低下头柔声道,“而且……而且这等女儿家的心事,卿儿……实在难以说出口……”
感觉到身边的人微微一颤,似乎有隐忍着的笑意,我心中冷哼,笑什么,没见过睁着眼说瞎话吗?
:“原来是这样,”顾韦微笑着点头,转而看向子房,“只是卿儿不曾告知你,早在你音讯全无的那几年,这洛阳早有数户人家欲娶卿儿,你该知道,卿儿是个很好的孩子,她值得更好的人家,而看你如今……韩国已经被灭多年,你已不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贵族,一无所有的你凭什么让我将爱女交给你,”顾韦刻意顿了顿,随后一捋胡子笑道,“孩子,你真想叫我一声岳父,可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爹,”我皱眉,实在不忍他继续诋毁子房,在我心中,子房曾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一般的人,便是认识真实的他,也知道他骨子里其实骄傲至极,如今却因为我,三番五次的被顾韦羞辱,卑贱到了尘埃里,这不是我的意愿,我也不愿他如此受委屈,“爹,我与子房……已私定终身,恕女儿不孝,此生此世,除了姬良,只怕女儿没有办法再嫁给别人了!”
言语一出,便是身旁之人也不由得微微一惊,更别提座上的顾韦了,他之前满盘的筹码不过是我这个人,可如今我自己亲手毁了这份筹码,这般下来他再也没有可以利用之处,顾韦呆滞片刻,忽而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啪!”他随手抄起手边的一盏茶杯,朝我狠狠掷来!子房眼疾手快替我挡下,可惜里面滚烫的开水悉数泼洒出来,飞溅在我的脸上,顿时觉得面颊以及脖颈之处一片灼热!子房大惊,可介于顾韦在此,不敢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有皱眉紧张道:“如何?……”
我摇摇头示意他无妨,子房犹豫片刻,硬生生的收回伸至一半的手,转而继续面向顾韦,见他面目潮红,显然已是大怒之兆,我竟不知我的一席话居然能将他刺激至此,若早知如此……恐怕我刚才应该会再说的过分些。
:“你先出去。”深吸几口气,顾韦平复下来,对我冷冷道,我紧咬下嘴唇,并不放心就这么离开,偏头看向子房,他亦是看着我,目光之中一片柔和与坚定,他轻轻蠕动嘴唇,对我无声道:“快走吧,我无事。”
我还想说什么,却听上头顾韦不耐烦道:“还不快滚!”当下只有矮了矮身,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不由自主的停下,看向那人,他回望我,眼神中好似在说:快去找下大夫,等我。
我会等你。我弯了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随即转身而去不带一丝犹豫,随意没有任何的语言,可我知晓,我们二人如今心意相通,他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出了顾韦的屋子,我朝自己的小院走去,一路低头沉思,猛然回头间便见到娘亲站在门口,翘首以望,那般焦急不安的模样,像极了在现代的时候每当我因故晚归时,母亲在家门口张望的情景,母亲……我忽而鼻尖一酸,就这样直直跑过去扑在她怀中,她浑身一僵,随即轻拍我的背,我却感觉有炙热的温度滴在我的后背上,我知晓,那是娘亲的眼泪。
:“卿儿……不孝,不仅没有侍奉好娘亲,还屡次让娘亲为我所累,”我抽泣道,一抹鼻涕,心中苦涩更甚,“这次……若不是卿儿私自逃婚,也就不会连累娘亲和大哥……所以,卿儿回来了,卿儿不会再逃了……”
:“傻孩子,你干嘛回来,你干嘛回来啊!”娘亲微微叹息,却也是止不住的哽咽,“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回来,无异于羊入虎口啊……卿儿,你为什么要让你大哥与娘亲的心血白费呢……”
我摇头,轻轻道:“卿儿不要做任何人的累赘,也不要您与大哥的付出,你们的付出是卿儿承受不了的重,卿儿不想……日后后悔。”
:“而且……”我吸了吸鼻子,露出回家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而且这次不是卿儿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一个人……他,会保护我,保护娘亲的。”
☆、绝无怨言。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我又来大晚上更新了这绝壁不是鬼片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娘亲奇道,我从她怀中起来,正想说什么时忽而听她惊道:“卿儿,你的脸!”
我摸摸左面颊,回院子之前刻意洗了把冷水脸,想要那红肿消散些,只可惜依旧是枉然,只得不在意的一笑,挠挠头道:“热水烫的,无妨。”
:“可是你爹?”娘亲颤声道,忙哆嗦着覆上我的脸,又招呼着香兰替我找些烫伤的药膏,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真的已经没事了,娘,别担心了,我都已经回来了,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
娘亲拉着我的手,沉默半晌,才轻声到:“是娘亲对不住你。”
我笑:“若不是娘,又何来的卿儿?即便顾韦她再怎么对我不好。。。。。他毕竟是我爹。”
紫衣妇人默,只是叹气摇头,我几番插科打诨,才总算让她露出一丝笑意,“娘,你可曾记得与我有婚约之人?”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娘亲疑惑到,不过依然说道:“岂会忘记?娘有一闺中姐妹,当年嫁作韩国姬姓贵族为妻,彼此相互约定,若将来生得一双儿女,便约作婚姻,若是同为男子或女子,便为兄弟或姐妹,”她感慨道:“一晃便是二十多年过去,日子似曾如昨,可惜她。。。。。。哎,我只知她有两个儿子,自韩国被灭后,我再也没有听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抬头问道:“你问这个作甚?莫非你遇见她了?”
我点头又摇头,“我遇见的那人。。。。。是韩国贵族,名唤姬良,是娘亲您挚友之子,而那位伯母,也已经逝世多年。”
:“而且。。。。。”我顿了顿,微微抬头看向紫衣妇人,“而且姬良他。。。。。他此番同女儿一起来了下邳,女儿。。。。。。与他已是情投意合,非君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