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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毫无反应,依旧是死死踩住那人的伤口,我看得出,他不过是压抑太久,借此宣泄自己所有的苦恼与不公,可他明显挑错了时候!这时候他这般肆意而行,岂不是得罪更多的人!这对他自己,对于他身边的人,毫无益处,他可曾明白?!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想我们所有人都死在下邳吗!”我在他耳边轻轻道,他不过片刻恍然,随后缓缓挪开脚,那人得了空隙忙连滚带爬的逃走,见此我也顾不得许多,只有冲上前去恭敬的行礼,开口示弱道:“张先生护妹心切,望大人见谅。”
我一开口,他明显一惊,半晌才道:“原来竟是个姑娘家,”抬头看了看躲在子房身后的淑子,复而看看我,饶有兴趣道:“处变不惊,又识时务,倒是个有趣的女人,罢了,今日之事便看在你的面上放过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过须臾犹豫,复而微微一笑,答曰:“顾卿。”
“哈哈,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再见面。”那人将我上下扫视一遍,怀着莫名的笑领着其他人而去,待那些人彻底消失在了院子里,我总算是长吁一口气,此时疲惫的很,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经过子房面前的时候,我听到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却半刻不曾停留,直径越过了他。
这两日,我不曾理会过他,他在叫我的时候我恍若未闻,他为我准备好的饭菜我一口不动,从未正眼看过他,我知道自己在生气,在生他的气,气他怨他不顾大局,气他在那种情况下冲动,气他……
可是,我在心中反复问我自己,是不是……我太严苛了?老实说,在念到秦汉史的时候,我心中一直偏爱着历史上那个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的谋圣张良,曾有闺蜜笑着要给我找男朋友,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笑眯眯的说就张良那样的吧,她愣了许久才意识到我所指,是那个距离21世纪两千多年的奇人,只得无奈叹道没法给我找到他,只能哪天替我招招他试试。我是那样期待着那个成熟睿智之人,可是那毕竟是历经千帆之后的他,习惯了他对我好对我温柔,却忘记了如今的他只是个少年,还未被世事磨砺掉棱角,会有不甘,会有难过,会有委屈,我这时候生他的气,是不是……很不应该?……
念及此,我从床上披衣起身,刚刚打开门,便见一人站立我门前,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待月亮从云雾中探出头来,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不正是我方才一直在惦记的人吗?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扯着衣角,低头道,自然不会承认我刚好想要去找他。
子房顿了顿,半晌才对我道:“对不起。”
☆、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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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回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二人一时静默无言,在我也不知该如何以对的时候,他终是向前一步,轻轻拥住我,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我轻叹一口气,回拥住他。
:“那日,委屈你了,对不起。”
:“我并不是气那个。。。。。。”我闭眼,轻声道,“我知道学堂被封对你打击很大,我也知道你心中抱负不能施展的痛楚,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肆意而为于当日那种情景可有任何的益处?情绪发泄可有令你开心?可有好过些?没有。。。。。一点也,也没有,你换来的只是我的苦苦赔笑与小心翼翼,我并不觉得委屈,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对。”子房叹道,“我。。。。。。那日之后,我反思许久,的确,那日我的举动无异是火上浇油,于你我皆是无异,只是当时。。。。。。我想到学堂被封,书籍没收,瞬时怒火中烧,甚至想将那些人一一屠尽,那个狗皇帝!那些个狗官!他们可有曾想过那些穷苦人家该怎么办!”
我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低声安慰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你不要太难过,我有东西想给你看,你明天见了,或许会开心点。”
:“还好。。。。。你在我身边。”子房叹息道,声音之中不乏庆幸,听的我却是心下一酸,闭着眼,轻轻应了一声。
第二日,我确信县衙那些人真的已经彻底对子房放低了监视后,才与子房悄悄上街,却见人头攒动,好似前方有什么热闹的事儿,随着人流而行,见到前方火光漫天,带着滚滚黑烟蔓延而上,我心下一凉,忙止住步子,捂着肚子痛苦道:“子房,我肚子不舒服,我们今天先回去吧。”
子房不语,只是沉默着继续向前,我无奈只得跟上他,果不其然,众人围观之下,正是从居所收缴而来的书卷,此刻正在大铁锅之中翻滚燃烧,土黄色的竹简渐渐变得焦黑,空气中泛起一股书墨的浅淡香气,我看着身前的人双手化拳,攒作一团,忙扬手从背后遮住他的眼,在他耳边轻叹:“不要看。”
他的手蓦地松开,抚上我的手腕,复而将我掩在他双眸的手拉下,只是睁着眼,静静地看着面前跳跃的火光,那绚烂的火光在他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片火海,而他明明浑身都在颤抖,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走吧……”竹简焚尽,火势渐微,铁锅之上开始泛起一股股的黑烟,我轻扯他的衣袖,他亦是听话的转身,我遥看那人群之中手持火把,脸带残忍笑意的人,心中暗暗记住他们的模样,呵,你们又能得意多久?待得天下大乱之时,首先会丧命的,就是你们!
:“阿卿,你要带我去哪儿……”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刚才的一幕幕依旧在脑海中久久不散,冷不防的被子房一问,我这才想起来除了授书那几次,他并不曾真正来过黄石公的家,浅笑道:“自是有个惊喜给你,怎么,担心我将你拐卖咯?”
子房知晓我是故意说些玩笑话来驱赶方才冷冽的气氛,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语。
停在那小院前,我长吁一口气,好久不曾来这里,倒没有多大变化,自是院子里的杂草又多了些,原来养的鸡早不知道被谁捉去,亦或是自己跑掉了,迎着他不解的目光,我推开柴扉,示意他跟上,随即推开屋门,嘎吱几声,并未有意想之中的灰尘,看来香兰这几日已经好好打扫过这里,熟门熟路的绕到平日里放书的小屋里,只见那里更为拥挤了些,多了好些新的竹简,子房在我的目光注视下顺手捡起最近的一本书,随意翻开,蓦然一惊。
那是他放在书房里的书,是他这几年四处搜寻的兵法谋略,只是这墨迹是崭新的,还留有墨香,他猛然回头看我,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时间有限,我只来得及誊抄了一部分自认比较重要的书,而且字迹潦草了些,你莫要嫌……”
话语未尽,面前的人忽然将我狠狠拥住!他死死的将我抱在怀中,在我耳边郑重道了三个字:
“谢谢你。”
我一怔,随即笑了笑,这几日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有他一句感谢,再多的疲倦也就烟消云散,感动之余不忘打趣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的淑子姑娘也帮忙誊抄了不少,你是否也准备去投怀送抱?”
那人在我怀里沉默片刻,终究是闷声笑出来,我嘴角一弯,自己果然成功的将那感人肺腑的场面化作愉悦与欢庆,我从不是什么煽情之人,能看到钟爱之人的笑脸,比任何的情话都要来的美满动听。
:“我是说真的!”我轻捶着他的肩膀,嗔道,“书虽是我与淑子誊抄的,可将这些沉甸甸的竹简送到这里来可是项大哥做的,你莫非也要去对他拥抱一番?”
:“怪不得,”子房松开我,无奈笑道,“怪不得那几日项兄四处不见影人,原来竟是你搞的鬼。”
什么叫搞的鬼嘛!我嘟嘴,顺手拿起一旁的一本书扔在他怀里,怒嗔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替你护下你最宝贝的书,我至于费这么大功夫吗?”
他摇头,似是想起什么,奇道:“你怎知……他们会到家中收取书简?便是我也没有接到任何消息?阿卿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我……”我结结巴巴道,我总不能说是历史书上看到的啊,思来想去,只得回道:“那个……是我推测的,我想既然嬴政他能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那么我想,既然下令不许私自办学,那要一劳永逸自然会要求收缴民间的书籍,所以我就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只不过瞎猫碰见死老鼠,恰好被我猜中罢了。”
子房一笑,顺手摊开我方才扔给他的那本书,正是《黄石公兵法》,有些书籍篇幅过长,我便将重要的几本原稿都偷偷取了回来放在这里,他显然也是认出这是原件,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阿卿,你知道你最大的漏洞是在何处吗?”
我一呆,他这种万物囊括怀中的眼神,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我曾问你,你可否看过这本兵法,你与我说只是简单翻阅,不曾细看,”子房将书简摊在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小卷书简,摊开放在一旁,我凝神一看,这字迹眼熟的很,不正是那次我自个儿闲得无聊默写的,尔后被他没收走的那份诗经吗?他含笑看着我,将两份竹简推在我面前,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单看并不觉得有恙,而两卷并在一起的时候我这才发现,书卷上的字体几乎是一模一样!我一惊,这字迹一样倒也正常,毕竟两份都是出自我手,只是……依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和敏锐的观察力,定是那一瞬间就认了出来!可是他居然一直都不说,瞒我瞒到现在!
好深的心思,这么多年都表现得若无其事,我与他如今这般亲密也未能发现半分!看着他含笑的目光,我心中有些畏惧,可更多的是欢喜,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担得起未来的帝师之名,稍以磨练,必成大器。
:“此书明显是出自你手,你却极力否认,凭你与黄石公的关系……便是托黄石公将此书交给我,也是情理之中,”子房一字一字说出心中猜想,见我不语,他继续道,“对于淑子,你出奇的敏感,不知为何你认为我会娶她为妻,阿卿,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那时你那般的神情,就好似……一开始就知道一样。”
:“你饱读诗书,不凡的学识绝非顾韦那般的商贾之家能够培养出来,你见识大胆,也与闺阁女子大为不同,你娘亲是名门之后,家教严谨,顾韦更不会教你这些,那么究竟是谁教会你这些?”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沉默片刻,静静问道。
☆、同去洛阳。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 赶着写了一些 如果有问题请大家帮忙提出来 我先滚去睡了哈~~么么哒各位~
子房忽而“噗嗤”一笑,将凝重的氛围散的一干二净,我看着他的笑,心中莫名异常,他不是应该追问我关于我的一切吗?为何……为何如今露出这种,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笑什么!”我有些恼,怒道,他却不住的摇头,半晌才笑道:“你以为我方才同你说这些,是想逼问你什么?”
我挠头,那是自然,正常人谁不会此时刨根问底,他这般一问我反而摸不着头脑,傻傻反问:“不是吗?”
子房微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