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半世秦-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事,只是香兰发现啊,张先生对小姐真真是好!”她捂着嘴笑道,我一窘,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野史上有说张良的妻子是韩国人,我可不是,再者,我要嫁的人,断然不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虽然他的妻妾并不多,但是绝不是我心中完美丈夫的人选。
  忽而想到在沛县发现的那座古墓,那主墓室中的那夫妻合葬的棺椁,之前只当是难得,而在一夫多妻制合法化的秦朝生活了三年后,在亲眼见证了后院纷争之后,我才真正发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相守相伴的真挚情感,在三千年前的秦汉,究竟是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那一瞬,我忽而有些淡淡的羡慕那墓主人的妻子,尽管并没有尸骨,可是那份真心相待,横越千年的我也能感觉到。
  :“香兰,我与张先生是知己,是伙伴,唯独不可能的,就是恋人,”我轻叹了一口气,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所爱之人另娶他人,我还不如转个身高傲的离开。香兰见我脸色不善,也不敢再调侃,伺候我漱洗后替我端来早饭,我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去看看黄石公,一别半年,不知他可还好?
  给张良留了封信,我与香兰便去城外黄石公处了,特意带上了他老人家最爱的烧鸡,他老人家没什么别的嗜好,就爱吃,自己这也算投其所好了吧……想到黄石公在史书上好似就昙花一现,秦汉史中在下邳授书后他便再也没了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惋惜。
  推开门,没有听到熟悉的“咯咯”的鸡叫声,我疑惑,偏头一看,平日里养着鸡鸭的屋前平地早已空荡荡的,心中奇怪,赶紧奔到屋子里一看,空无一人,却整齐的很,并不像是被打劫过,我瘫坐在椅子上,手指抚过桌子,上面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来已有数月无人居住了。
  桌上有一卷竹简,我摊开来,上面只有寥寥几句: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绝氛埃而淑尤兮,终不返其故都。免众患而不惧兮,世莫知其所如。白驹过隙,娃娃自当珍重。”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香兰也瞧见我手中的竹简,却看不明白,我手无力的放开,竹简摔在桌上扬起了一阵灰尘。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屈原所作的《远游》中的几句,不过被打乱了顺序而已,一般被认为是屈原流放之后抒发忧闷之情而作,而这几句的意思就是:听说赤松子无为自得高风超俗啊,我愿秉承他的遗则风范。超越浊世到达奇异的境界啊,不再返回故国。摆脱群小再无所畏惧啊,世人都不知道我的去处。
  :“前辈他……效仿赤松子,远游了,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这三句是特意留给我看的吗?不然他根本不必费力留下这竹简,我有些怅然,那般嘴硬心软的老人家,最终还是远游,史上不曾记载他最后结果如何,只说济北古城山下的黄石便是他,这自然是扯淡之谈,只怕终身再难见到他了吧。
  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儿,见已临近晌午,便与香兰一道离开,走到门口,再一次深深的回头看向那栋屋子,心中闷的难受,如今不比现代,有了手机,便是走到世界各地,一个电话也能联系到,此番一别,再难相见,那个睿智的老者,对于我始终是慈爱的。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回了子房的家,见他已在屋内枯坐候我多时,我忙扯出一个笑容,答道:“无事,你等很久了吧,我今日请你吃饭。”
  :“阿卿,”他一把捉住我的手,微微皱起了眉,“既然你我已约定为知己,良不希望你心中难过之时无人倾诉,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可好?”
  我一时语凝,闭眼沉默许久,就在他已然就要失落放开我的时候,我缓缓开口道:“你信中所提的,那位为你治好双眼,授你奇书的黄石公,你可还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学堂。

  :“自是记得,”他点头道,“良这数月日日钻研前辈他传授的兵法,惊觉其中精妙,简直是……非当世之智慧,曾想去拜访他老人家,却几度不得其所,怎的?”
  :“他……我方才去寻他,才发现他留书一封,随赤松子远游了,且此生再不回下邳。”
  :“前辈有他的志向与选择,也许这般逍遥自在便是他想要的,你不要太难过,如大鹏一般翱翔天地,看遍五湖四海,无羁无跘,怡然自适,不也正是你所愿吗?”他安慰我道,我看着他认真的眉眼,缓缓背出庄子《逍遥游》中的片段,“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山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我知晓,他此时正是拿这话来安慰我,若怀有大鹏之志,乘风图南,必能翱翔于万里晴空之上,而他,不也正是这种人吗?
  他有些惊讶,随即笑道:“阿卿果然深知我意,”他用眼神示意香兰去门口等着,接着对我疑惑道,“顾家是商贾之家,良竟不知顾韦还能教出这般有学识的女儿,阿卿你又是从何处看得《庄子》的?”
  我呆滞,怎的又忘记了,在还没有出现纸张,只有竹简书写的年代,书籍是十分难得且贵重的物品,像《庄子》这般的书,一般只有书香世家才会有,我只得模糊道:“是……是一位朋友借给我的,我也只是粗粗略过而已,那些个大道理我看不懂,一点都看不懂。”
  他眼中疑惑更甚,嘴角却挂着了然的笑,“罢了,阿卿你也不过十四岁而已,‘粗粗略过’后能记住这一段已实属不易了,不是吗?”
  我脸一红,谎言被拆穿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当下气的跺脚哼道:“饿死了,我要吃饭!”言罢便小跑着到门口一把挎过香兰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自然是知晓他会跟上来的,不过也多亏了他,方才离别的愁绪已然散去不少,而饭后,得他相伴,将下邳好玩之处游玩了一番,剩余不曾去过的地方,约好择日再游。
  :“怎么,你今日无需上课吗?”我奇道,如他信中所说,应是日日繁忙的,他淡然道:“恩,这半日无事,”随即无奈道,“难得带你出来游玩一次,你便好好游玩,还想那么多作甚?”他如此说,我也只有收起心思全心全意欣赏美景起来。
  香兰身着女装,不便进学堂,我便遣她去四周随便逛逛,而我自个儿便跟着张良去了学堂,学堂规模不大,不过看得出是精心布置,身置其中便能感受到一股浓蕴的书卷气息,逛到最大的一间屋子门口,我微微抬眸,远远便看到那一袭白衣坐在台上,手执竹简,正襟危坐,而那骨子里印刻出的贵族气息此时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带着莫名柔和的侧脸,隐隐可见未来帝师的绝世风范,不知怎的,我忽然就有些……挪不开目光。
  见他抬头,对着我所站的角落投来注视的目光,我遥遥的对上他的眼,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扯了个毫无形象的笑,脸却蓦地一阵滚烫,赶紧用眼神示意他我先到别处去转转,他点头,恰好此时一个学生站起发问,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去,我这才好似逃一般的跑开了。
  拍拍自己的脸,为自己的失态感觉十分窘迫,我刚刚跑开一小段距离便看见墙上探出了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下疑惑,便小心翼翼的绕到墙那边,见四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扒在墙上,这么高的墙,也不知道他们这几个小小个是怎么爬上去的。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我佯怒道,岂料吓到其中一个小丫头,她惊的一松手,踉跄着居然要摔下来,我赶紧冲上前去主动当了一把肉垫,哎哟喂,真是疼死老身了……
  :“你……你没事吧……”其他的几个小男孩也赶紧一把溜下来,而那小丫头站起身一把扶住我,我借力站直身子,按了按自己的腰,还好这具身子才十四岁,这几年调养之下还算是结识,若是搁在三年前,这小丫头怕是不给摔死,也得被我的骨头给硌死。
  :“你们几个小鬼头,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我板着脸问道,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半晌,那个小丫头才慢慢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衣摆道央求道:“哥哥,我们……我们就是想听听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先生讲课,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
  :“你们每日都来听这个先生讲课?”
  他们点点头,“除了昨天,先生忽而说道有要事,放了半天假外,我们日日都来。”
  昨日?昨日那半日子房不正是在陪我?我一呆,原来他所说的无事便是这般,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再看向那几个小鬼,本以为不过是小孩子调皮而已,不想竟是这般原因,顺着目光一一扫过这几个孩子,在顾家三年的日子里培养的对于布料的熟悉,我一眼便认出这些孩子身上的不过是最为低廉的麻布,而且明显不是他们自己的衣裳,除却陈旧的补丁外衣裳都有些不合身,怕是捡哥哥姐姐的衣服的缘故。
  我低着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不过五六岁的模样,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我,黑黝黝的眸子打着转,我半蹲下来掏出手绢替她擦干净脏兮兮的小脸,她松开拽住我衣摆的手揉了揉眼睛,却在我白衫上留下一个黑手印,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我惊呆了,忙去替她擦泪,问她怎么了,她却抽噎着指着我衣摆上的印渍哭道说她不是故意的,我哭笑不得,只得安慰她没关系的不怪她,她这才止住哭腔。
  :“既然你们想来听课,干嘛不进去,非要趴在墙上,万一摔下来多不好。”我点了点他们的鼻尖,责道,他们彼此对看一眼,眼里深深的无奈让我在那一瞬忽而就明白了,不是他们不想进去,而是他们不行,本就不充裕的家庭没有钱在为他们支付学费,即便子房收取的费用并不昂贵,可是对于他们而言,已然是天价。
  :“你们……想听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先生上课吗?”我一一看向他们几个的眼,见他们几个颇有些犹豫,却又带着几分坚定的目光,莞尔一笑,揉了揉他们软软的头发笑道,“明日这个时候你们再来这里,姐……哥哥给你们一个小惊喜,好不好?”
  :“什么小惊喜?”离我最近的那个小丫头此时已经不是那么怕我,凑过来小心翼翼问道,我故作神秘的摇了摇食指,笑眯眯道:“天帝曰:不可说。”秦朝时候佛教还没有传入中国,我也只能说说天帝了,谁叫这时候人们都普遍流行“四帝为尊”一说,即白、青、黄、赤四帝,我也只能将佛改为天帝了。
  是夜,我点起一盏灯,去大堂内寻张良,他本在看一卷竹简,一眼扫去好像就是那出自我笔下的《黄石公兵法》,赶紧别过头不敢再看,唯恐露出什么破绽来。
  岂料他似是看的极为入神,一双好看的眉头却死死皱在了一起,好似遇到了极为不解的困惑,我担忧是仓促之下自己写错了些许,将灯搁在桌上缓缓坐下,追问道:“怎么了?是书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曾,”他摇头,“只是我看完这三略,皆是书写王者之道,虽字字珠玑见识深刻,可……”他稍显犹豫,我颇为踌躇了一会儿,试探道,“你是否觉得,这其中见地虽然独到,可是却并不适合你?”
  他猛然一惊,随即望向我,惊讶之色难以掩饰,“阿卿怎知我的想法?”
  我心中微叹,还不是结合了你的生平?张良一生便是以帝王师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