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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事康熙当然了如指掌,玉醐对蒙古并不十分了解,想当初认识白音的时候还以为他姓白呢,后来跟随了巴毅,渐渐对政事和军事产生了兴趣,更与达春等戈什哈交往久了,对这些事也就知道一二,巴毅采纳了她的建议,康熙却是半信半疑,怎奈又无别个说法,只能算是全信了,更坚定了要平定四海的决心。
这事总算告一段落,巴毅心头稍微松懈,便着手解决家里的麻烦。
老管家阿克敦扭伤了脚卧床养伤,玉醐代他管着将军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对于孙姑姑和兰香参与田少爷一案,虽然不是直接杀人者,但也并未完全解除嫌疑,除非抓到真凶,于是玉醐得了巴毅的首肯,限制了孙姑姑和兰香的行动,勒令二人最近不能离开将军府。
她如此做,其实也是故意打草惊蛇,田少爷的案子是小,老夫人的安危是大,就怕孙姑姑和兰香见风头不对,一旦蛰伏起来,就不好下手追查,所以玉醐逼她们出手。
到底是年轻气盛,自玉醐做了管家,可比阿克敦严厉多了,规范了男用女仆的责任范围,又三令五申,违者重罚。
这天她刚训斥完一个小子,只因那小子当差的时候躲到花丛中睡觉,心里的气还没消呢,让初七盯着的那夜市卖药材的摊子有动静了,初七回来禀报后,玉醐就匆匆离开将军府赶去了夜市。
这次带着初七,主仆两个商量着是以买家的身份去同那摊主接触,还是直接搜那虫毒,最后为了稳妥起见,玉醐决定还是以买家的身份出现。
夜市刚刚开始,行人还不多,特别是在那卖药材摊子的巷弄里,除了她们二人,便是几个小摊主了。
远远的看见那卖药材的摊主正在规整货物,仍旧是人参和天麻等物,齐刷刷摆放着,玉醐知道这摊子挂羊头卖狗肉,人参和天麻都是充门面的,他真正获取暴利的是那虫毒。
心里有了打算,玉醐靠近了,那摊主也认出是她,微微有些吃惊,然后冷哼道:“我这些都是你看不上眼的,还来作何呢?”
玉醐东张西望,故作神秘,弄得那摊主都有些紧张,问:“你到底想怎样?”
玉醐悄声道:“我想买虫毒。”
那摊主怔愣住,转而道:“没有。”
玉醐将早已准备好的,从将军府账上偷着拿来的一张银票递过去道:“有买卖不做有钱不赚,你何必熬夜摆摊子。”
好大的一笔,那摊主看着银票的眼睛顿时贼亮,咽下一口吐沫,还是小心着道:“我不知道什么叫虫毒。”
玉醐一笑:“那物事我原来是往南疆购买的,最近家里有事出不去,所以想就近弄些用。”
那摊主打眼她,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长出远门的商旅,嗤声笑道:“甭蒙人。”
玉醐将银票哗啦哗啦的甩着,吊足了对方的胃口,道:“若非我那老倌子病重,而我幺妹又不顶事,我何必来你这里废口牙,为了买这虫毒急用,我今晚都还没掐反呢。”
她把从街头巷尾听来的湘潭的荆楚的蜀中的话糅合一番,求神似的说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初七目瞪口呆。
那摊主将信将疑。
百姓说,上赶着不是买卖,玉醐转身就走:“既然你毫无诚意,我何必跟你废这唇舌。”
那摊主连忙喊她:“稍等!”
玉醐慢慢回身,抑制着内心的欢喜,给初七递个眼色,早就安排好的,初七领会其用意,悄默声的溜了开去。
那摊主对玉醐道:“你说的虫毒我只听说过,我这里是有些稀罕物的,你看看是不是。”
他附身从地上铺着的破布下取出一个小瓶子,上面有些字,乌漆嘛黑的看不真切到底是什么字,玉醐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瓶子里的东西,那摊主将瓶子塞拔下,往手心一倒,倒出几粒黑乎乎的物事,递到玉醐面前。
羊角灯昏暗,玉醐只好凑近了看,确定是虫毒无疑,听没有脚步声,说明初七还没有将潜伏的达春等戈什哈引来,她就拖延时间,问摊主:“多少钱?”
那摊主竖起两个手指。
玉醐故作吃惊:“二十两?太贵了。”
那摊主突然将虫毒悉数倒回瓶子里,道:“你到底去没去过南疆购买虫毒,这物事比黄金还贵,你竟然说二十两都贵了,可见你真是蒙人的。”
他待要收起来,玉醐一把按住道:“做买卖讲究讨价还价,是你给的价。”
那摊主道:“我给的价是二百两,你没看明白而已。”
一垂头,发现玉醐按着自己胳膊的手莹白如玉,又是纤细得如同女人。
女人?他打量下玉醐:“你是女人?”
既然如此,玉醐没有狡辩。
那摊主道:“我不做女人的生意,女人多是长舌妇,出去乱说,我以后这买卖也甭打算干了。”
玉醐故意不解:“上次你就卖了虫毒给个女人,为何不卖给我。”
那摊主气道:“浑说,我上次分明卖给了吴……”
忽然想起了不该透漏买主的姓名,遂及时闭口。
这时骤雨般的脚步声传来,玉醐知道是达春带人来了,她就一把抓住那摊主,一声高喝:“尔胆敢买卖朝廷禁用之物,还不束手就擒!”
那摊主吓得魂飞魄散,挣脱开她就想逃,那些戈什哈已经冲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地上。
抓住了买卖虫毒的原主,带回衙门一番拷问,最先这摊主还咬牙不说,最后将十八般刑具往大堂上一抬,他就吓得倒在了地上,然后供出了自己买卖虫毒的事实,至于上次卖给的那个人叫吴风烟,是吉林乌拉一山货栈的掌柜。
正文 158章 空城之计
吴风烟,如斯名字,必是个清隽之辈。
玉醐同达春按照那摊主的指引来到了吴记山货栈,果然不假,一般的山货栈,货物摆放乱糟糟的,左一堆右一堆,即使是收拾规整的,也不如吴记山货栈这样干净,那些药材擦洗过了似的,柜台货架更是锃明瓦亮。
有客到,伙计进去喊了掌柜出来,那半截门帘子一挑,玉醐就看见打里面出来个身材颀长、面容俊雅的年轻男人,伙计一介绍,玉醐得知这位就是吴风烟,心里存了三分好感,鬼使神差的祈祷杀害田少爷的不是他。
“二位想买些山货?得了,您算找对地方了,我这店不大,可是应有尽有。”
吴风烟出口却是地道的京片子,玉醐讶然,便以京腔回道:“家里老娘,犯了心口痛的毛病,又畏寒,听说长白山的瑞香可以治疗心口痛,也可以散寒发热,不知你这里有没有?”
吴风烟瞧了瞧她,先没说有无瑞香,而是问:“兄弟打京城来?”
玉醐点了下头:“我是做药材生意的,店里没瑞香这种长白山的道地药材,所以来你这店里瞧一瞧。”
吴风烟回身往货架上取了一物来,递给玉醐看,边问:“你在京城经营药材买卖?”
玉醐看着那瑞香,根茎黄白色,表皮光滑,茎上多枝杈,这物事京城亦是少见的,玉醐看得非常认真,一壁回答他的话:“京都帝阙皇城根,地儿贵,寸土寸金,我可开不起铺子,不过是经常往来京城买或是卖,赚钱养家糊口。”
她说着指着那物问:“这就是瑞香?”
吴风烟点头:“没错,不过你老娘若是想驱寒,不如吃些瑞香的种子,那物事小是小,可是劲大,两颗下去浑身发热,数九寒天都不用穿皮袄。”
玉醐对药材的好奇差点让她忘了今个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副惊讶的神情:“太玄乎了吧。”
吴风烟又回身到货架上取了个小罐子来,掀开盖子到处几粒比稻米还小的物事来给玉醐道:“瑞香我算你半价,这个白送。”
玉醐看着瑞香和那几颗种子,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样做生意,如何赚钱呢。”
吴风烟笑了笑,笑得有些暧昧。
玉醐心里一哆嗦,幸好达春在身旁。
吴风烟意味深长道:“货卖有缘人。”
这话说道可大了,玉醐琢磨着其中的意味,这时那吴风烟将瑞香递了过来,顺势用自己的手背蹭了下玉醐的手背。
给人占便宜,玉醐心里恨恨的,这笔账算在巴毅头上,谁让他让自己查案呢,接过瑞香后将手背在衣裳上蹭了蹭,故意若有所思道:“田少爷跟我说起过瑞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闻听田少爷,那吴风烟骤然而变了脸色。
一旁的达春帮衬道:“贤弟,那田少爷已经给人害死了,现在已经成了恶鬼,你提他作何,怪说模
玉醐偏头看达春:“大哥,难不成你也听说那田家闹鬼啊?”
达春顺着编下去道:“可不是么,闹得还挺凶,那鬼不抓老不抓少不抓女人专门抓年轻的男人,还是样貌好的,都说那鬼有龙阳癖呢,贤弟你说,鬼哪里有龙阳癖呢,哈哈哈哈哈……”
玉醐突然抱住了自己:“真的假的?”
达春笑声戛然而止:“当然是真的,今晚怕是就找上你了,谁让你生得一副好样貌呢。”
玉醐吓得浑身发抖,突然指着吴风烟道:“吴掌柜,你身后……”
吴风烟猛地转身,并伴着高呼:“啊!”
玉醐与达春对视,彼此狡黠一笑,达春突然纵身一跃,由柜台外头跃进柜台里面,抓住吴风烟喝令道:“是你杀了田少爷!”
吴风烟愣住了,等意识到什么想狡辩,玉醐道:“你还是在大堂上说吧。”
达春就将人犯押着回了衙门。
他们两个之所以佯装买瑞香去查探吴风烟,是不确定吴风烟买了虫毒就会害人,经过察言观色,发现吴风烟确有嫌疑,这才拘捕归案。
经过刑讯,吴风烟交代了罪行,他是京城人,家里开买卖的,本做着衣食无忧的少东,大概是唐诗宋词读多了,他从小就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气质,也经常把自己想象成是个娇花照水的女子,于是到了适婚的年龄偏偏不娶亲,原因是他喜欢男人,还同个少年相好了,无奈那少年的家里给定了婚事,到了婚期就娶了妻子,吴风烟听说后万念俱灭,投毒杀了那少年,明知在京城呆不下去了,来到吉林乌拉投奔了父亲生意上的一个朋友,亏着他家里有钱,在此开了这家山货栈,买卖不好,门可罗雀,但却以此机会认识了田少爷,两个人一见钟情,怎奈田少爷同兰香定了亲,吴风烟再次万念俱灭,于是故技重施,往夜色购买了虫毒,在两天前就给田少爷下到饭菜中,然后田少爷中毒而亡。
案子破了,吉林乌拉的事告一段落,因为蒙江最近下了几场大雨,青龙河水位暴涨,疏浚工程不得不暂缓,上官彧写了道公文给巴毅,希望他能莅临蒙江坐镇。
疏浚青龙河何等严峻,巴毅安排好了在吉林乌拉的公务,就启程往蒙江而去。
此时老管家阿克敦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因为玉耕儒在蒙江大牢关着,玉醐就随巴毅而去。
热闹一时的将军府因为玉醐和巴毅的离开,突然安静下来。
这天老夫人刚歇过午觉,喊大丫鬟银杏服侍她擦了把脸,又抽了一袋烟,儿子走了,老太太心里空落落的,独自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