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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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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伍突然奸笑一声:“你不是托他打听发配来的犯人都在哪里么,这事何必舍近求远。”

    玉醐怔了怔,刚想怒斥他偷窥偷听,转瞬压住怒火,进而变成一脸讥笑:“甭跟我吹牛皮,这事你知道?”

    李伍故意吊她的胃口:“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玉醐装着毫不着急的样子:“明个关禹会来告诉我。”

    李伍耐不住了,冷笑:“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么?他只是孙大人家里的护院,这事他怎么能知道呢,因为所有的犯人是充作河工用的,所以都安置在青龙河沿岸的营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外人休想靠近。”

    玉醐不知他是故意透露还是无意泄露,猛地想起同巴毅去视察青龙河时,好像在河边不远处的林子边缘真的有些木头房子,原来父亲竟住在那里,她按捺着心里的欢喜,可是想见父亲并非容易,她情绪一低,继续咬着煎饼默不作声。

    这时李伍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道:“除非你有认识的人,或是你有银子打点。”

    银子?

    玉醐按了按腰间,巴毅给的二两见喜钱她藏得好好的,但二两银子一准满足不了那些守卫的胃口,赚钱,势在必行。

    此时身旁的李伍突然开口问:“干啥去?”

    玉醐转头看,见是客栈的伙计脚步匆匆的走过,不知发生什么状况。

    李伍是巴毅的侍从头子,此次下榻蒙江客栈前前后后都是他负责的,所以与掌柜的和伙计都熟,伙计听他问,住了脚步道:“掌柜的又吐血了,我得赶紧去找先生。”

    旁边的玉醐听着他们的交谈,脑袋里电光石火般,福至心灵,拦着伙计道:“你们这里的坐堂先生出诊一般需要多少银子?”

    人都吐血了,你这里还打听看病的行情,伙计念她是巴毅的人,虽然心里不高兴也还是回答:“这么严重,少说也得十两八两。”

    玉醐迟疑下,摊开一只手道:“这病我能治,我收你们五两银子。”

    伙计认识她,苦笑:“军爷你就别闹了。”

    李伍也道:“你个弼马温别在这里捣乱。”

    玉醐贼心不死:“也说不定你们这里的那些庸医治不了呢。”

    李伍叉腰看着她:“人家都快死了,你再搅和,我去告诉将军。”

    “让她治。”

    突然,楼梯口传来沉沉的一声,玉醐抬头,见巴毅缓步从楼梯上下来。

正文 013章 卧虎藏龙

    蒙江客栈后院。

    居左一间房的土坯炕上。

    掌柜的仰卧着,骨瘦如柴的手和两腮深陷的脸,与他二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实在不符。

    这掌柜是客栈东主的亲戚,得以信任帮着打理生意,可是他病了许久,苦于客栈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他,于是硬撑着留在此处。

    伙计站在炕边给玉醐介绍着掌柜的病情,吐血、发热、盗汗……东家请了不少先生来看,众口一词,阴虚,阴虚生内热,因为他晚上盗汗,于是开了方子,治了很久没有好转的迹象。

    玉醐诊了脉之后告诉掌柜的:“你是脾肺气虚,需要人参等补气的药物来治疗,请问,以前给你看病的那些先生可否用过这些?”

    她的言下之意,若是用过,这病不难治,为何至今不能痊愈。

    不料掌柜的一听,有气无力的笑她:“庸医,那些老先生们在蒙江个个有些名气,都说我这病不能服用棒槌,即便是普通百姓也知道虚不受补,我都虚成这个样子,你还给我吃棒槌,我看你才是个棒槌。”

    说完,掌柜的还骂伙计:“混账东西,我让请先生你就给我请个马官来,你怎么不给我请个接生婆呢。”

    伙计讪讪笑着:“您又不生孩子。”

    掌柜的拼劲全力抓起身旁的手巾打了过来。

    伙计嘻嘻接了手巾,随后连声喊冤:“是将军让这个小马官来给掌柜的治病的。”

    听闻是巴毅的命令,掌柜的态度缓和下来,也还是执意不肯要玉醐给他看病:“我说那个小马官,你好好的喂你的马,就被妄想一鸣惊人然后得到将军的垂青。”

    掌柜的毫不留情的指出玉醐别有用心。

    对于自己玉醐无意多做解释,只告诉他:“你这分明是气虚症,却给那些人误诊为阴虚症,两种病症似是而非,容易弄混,而你已经病入膏肓,若再耽搁,恐有性命之忧。”

    掌柜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疲惫的朝她挥挥手:“去去,喂马去。”

    然后看向伙计:“你还杵着干啥,还不找先生去。”

    伙计应声想走,求财心切,玉醐横臂拦住:“掌柜的,你这病也治了有些日子,可见好转?”

    如此一问,掌柜的无言以对了,对以往那些坐堂先生产生了些许怀疑,但还是无法相信玉醐,从来没听说一个养马的会治病,道:“好转倒是没有,可是谁能担保你能把我的病治好呢?”

    李伍方想开口,听一人朗朗道:“本将军来担保。”

    几人往门口看去,巴毅走了进来。

    掌柜的忙挣扎着起身给他施礼,巴毅手在虚空往下按了按:“你且歪着,重病之人,无需多礼。”

    在塞外,巴毅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天下之人只识康熙,可是在塞外,百姓对巴毅的尊崇更胜于康熙,毕竟康熙远在北京城,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符号,而巴毅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宰,巴毅能来探望,掌柜的已经受宠若惊,忙道:“既然将军担保,岂有不信之理呢。”

    巴毅目光飘来玉醐这里:“治好了掌柜的病,诊费我来出,治不好掌柜的病,你就回到那个路口乞讨去罢。”

    他说完,都不给玉醐一个据理力争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李伍就幸灾乐祸的朝玉醐挤眉弄眼。

    玉醐无视他的嘲讽,不慌不忙的喊伙计准备笔墨纸砚,在掌柜的面前铺开纸张,笔走龙蛇,开了个六君子汤,即是人参、白术、茯苓、炙甘草、陈皮和半夏,且特别注明,掌柜的病情严重,一般的人参疗效慢,需要用老山参,横竖蒙江山上多人参,这个应该不是稀缺之物。

    掌柜的捏着方子看了看,忽而抬头望着玉醐,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马官居然写得一手好字,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暗暗吃惊巴毅身边卧虎藏龙,但他病重之人无意这个,而是看着那老山参犯难了。

    玉醐观其神色,淡淡一笑:“有将军做担保你还怕什么呢。”

    掌柜的慌慌摇头:“非是为了此一桩,而是这山参实在不好弄。”

    玉醐难以置信:“咱这蒙江可是出产人参之地。”

    掌柜的欲言又止,丢了方子给伙计:“你尽量去把这些药材买回来,至于山参,我喘口气歇一歇,去找东家试试。”

    玉醐忽然想起在去孙禄山的府里传达巴毅的命令时,李伍说蒙江的商人无一不交税负,可是蒙江依然是穷,守着遍地是宝的长白山还如此穷苦,玉醐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可是自己只是个将军府的马官,管不了太多,下了好了方子就离开,琢磨着老张该吃草料了,就去了马厩。

    马厩门口的两个戈什哈木桩子似的站着,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天上洋洋洒洒的开始落雪,玉醐抄着袖子缩着脑袋,而那两个戈什哈,雪落在他们脸上却浑然不觉。

    玉醐感叹,巴毅治军如此之严,才得以让康熙倚重,听李伍说,从巴毅父亲开始,他随着驻守在塞外苦寒之地,他父亲病殁,康熙下旨,让刚刚进士及第的巴毅接替了其父的职务,且袭其父的一等男爵,又赐一等轻车都尉,总之这么多年一直封赏下来,巴毅的官职头衔多的李伍如数家珍,而玉醐只记住他是吉林将军,也称宁古塔将军。

    玉醐进了马棚,老张见了她喷了个响鼻,短短时间,人和马已经生出感情。

    玉醐过去摸了摸老张的脑袋,说了句“稍等”,便准备去给老张拿草料。

    “玉醐,将军叫你过去。”

    马厩门口杵着个戈什哈,时间短,玉醐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知道都是巴毅的亲兵,个个训练有素,个个功夫高深。

    玉醐应了,尽快给老张添好草料,然后回到客栈上了二楼来到天字一号房门口,当当当,敲门禀报:“将军!”

    里面的人简单“嗯”了。

    玉醐推门而入,刚迈进门槛,但见巴毅突然袭来,右手扼住她的咽喉,随后房门哐当一声于她身后关上,巴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到底是谁?”

正文 014章 七窍玲珑

    大眼瞪小眼。

    他太高,玉醐仰着头方能与之对视。

    是呼吸可嗅的距离,他的呼吸中有玉山春的味道,这种酒产自蒙江,是那种深秋时百花犹开兀自清冷的气味,蒙江人一般喝人参酒或是高粱酒,直接装在大缸里散卖的,玉山春是装在青翠欲滴的小瓶子里的,塞外人性情豪爽,觉着这种酒太矫情,是以鲜有人饮用。

    他的眼睛不大,眼皮很薄,脸上的棱角是鬼斧神工的线条,辰时的阳光恰到好处的烘托着他,耳畔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小到若不是如此近,很难发现,而他的目光却像磨砺过的刀剑,玉醐不寒而栗。

    “说,你到底是谁?”

    他重复,声音不高,语速不快,表情有些倨傲,他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骄人的政绩,玉醐想,他是应该倨傲的,可是怎么回答呢?装着吓傻迟疑了一下,却来不及细想,细想怕对方怀疑自己的真诚,于是道:“我是玉醐。”

    明明知道他问的另有意思,可是这个名字使用了十七年,太顺嘴。

    巴毅的手慢慢松开了,点了点头,几分赞许的道:“有胆魄。”

    说完回到书案前,摊开一页纸,头也不抬对玉醐道:“给你个差事。”

    玉醐摩挲着给他扼喉的地方,没有多痛,知道因为自己出手给掌柜的看病而引起他的怀疑,但脑袋实在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前一刻还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现在居然说给自己个差事,只好问:“什么差事?”

    巴毅扭头过来,身子往椅背上靠过去,以一种闲适自在的姿势看着她:“你该说,将军吩咐,或是,扎,我的话就是军令,你服从便是,不可多问。”

    玉醐只好垂头:“是。”

    她习惯了这样说话。

    巴毅收回目光继续看着面前的那页纸:“得到密报,蒙江有人偷着买卖人参等药材,得以逃过税赋,因为你懂药材,所以今晚的行动你随我去。”

    说完丢开手里的那页纸,抓过一只狼毫用心写着什么,淡淡道:“方才是为了试探你能否临危不惧处变不惊,还可以。”

    原来如此,玉醐如释重负,倘或给他严刑逼供,自己还真不知如何招架,身份泄露虽然罪不至死,但这份马官的职位是保不住了,巴毅是康熙的臣子,必然以圣意行事,父亲是康熙判的罪,巴毅不会容留一个罪臣之女。

    玉醐心有余悸的看着巴毅,见他挥挥手:“去吧。”

    玉醐恨不得立刻逃离,转身急匆匆出了天字一号房,下了楼却见李伍在楼梯口站着,见了她迎上前问:“将军叫你什么事?”

    玉醐不假思索道:“问我掌柜的病情。”

    李伍似信非信,却也想不到其他,撇撇嘴耸耸肩,由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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