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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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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一挥手:“行了,也关了那丫头几天,希望她以后收敛下那火爆的性子,那么玉耕儒,你就亲自去把玉醐放了吧。”

    玉耕儒惊喜连连,不停的叩头,只是他们这样一折腾已然半夜,巴毅还催着他赶紧熬药治伤,所以只等天明,他才来了玉醐的营房。

    听闻父亲无罪的曲折故事,玉醐泪水涟涟,轻轻的摩挲着父亲的伤手哽咽道:“爹,真的废了么?”

    玉耕儒自己也无法确定,更明白巴毅当着康熙的面那样说,是为了加重他的功劳,能够活下来他已经感恩天地,为了安慰女儿,道:“没了右手爹还有左手,即使双手都没了,爹至少还有你。”

    玉醐使劲的点头:“是,只要爹好好活着,从旁给女儿把把关,咱们父女俩行医治病,总能把日子过好。”

    玉耕儒微微一笑:“对嘛。”

    父女俩正说着,营房的门开了,走进来了李伍,那厮手里拿着公文在玉醐面前一扬:“弼马温,你升职了,将军任命你为医官,还不赶紧去谢将军提拔之恩。”

    玉醐本打算离开军营同父亲行医过活的,偏这个时候巴毅擢升她为医官,自己一时没了主意,走还是留?

    玉耕儒道:“将军于你,于我,恩重如山,莫说将军升你做医官,哪怕让你一直做那个马官,你也不能辜负将军的托付。”

正文 065章 笑里藏刀

    青龙河畔的营地失火烧毁了营房,所有河工便迁往蒙江镇内的衙署大牢暂住,此时青龙河还未解冻,距离疏浚河道开工的日子还有段时间,趁此机会巴毅准备重建青龙河畔的营地。

    既然皇上在,他同康熙商量过后决定,大兴土木修建营房不妥,因为青龙河疏浚之后,这些河工便结束了在蒙江的使命,也就转道去别处做苦力,而木板房又不暖和,更容易走水,所以巴毅建议,就在青龙河畔搭建类如驻防军营这样的营帐,这种营帐涂了特殊的材质,不易着火,又密不透风非常暖和。

    康熙准奏,巴毅就让玉耕儒做了营地重建的管头,职务名称是——牛录章京,汉意佐领。

    佐领一职多为武官,正四品,掌地方之户口、田宅、兵籍、诉讼等事,有官印官袍。

    据此看,玉耕儒做太医院院使时为五品官,现在居然升了一级,所以,玉耕儒也算是因祸得福。

    从太医到军官,玉耕儒丝毫不怯懦,手伤未愈,已经走马上任。

    看着父亲再世为人的感觉,玉醐也非常高兴,而她,业已从马官擢升为医官。

    因最近齐戈来了军营,之前还多了个初七,所以军营现在有三个女人,如同一泓清流,军营也比以往热闹起来。

    本打算西行草原的康熙临时做了改变,驻跸蒙江不走,而宣蒙古王公一应等人往蒙江前来觐见。

    康熙滞留蒙江的因由,巴毅知周于黄盖四臣子也知,大太监李连运心里更如明镜,齐戈,当然也明白,莫说她有太皇太后的知会在前,来蒙江之后,见康熙对玉耕儒的态度,也知道皇上大概是看上人家女儿了。

    这一天齐戈接到了由苍狼送来的太皇太后的密旨,命令她,若康熙一意孤行想娶个汉人女子,就要齐戈快刀斩乱麻。

    阅罢太皇太后的信,齐戈就着烛火焚毁了,然后在营帐外支起炉子,往河边的树枝上拾掇了一石钵雪,放在炉子上,为康熙煮了道雪水茶,送到康熙的营帐,一脚踏进营帐的门,发现玉醐正跪在地上给康熙把脉。

    康熙另外一只手拿着书,一边看书一边道:“这样的一双手适合把脉就该做医官,那个巴毅却让你做了马官,暴殄天物。”

    玉醐虽是医官,同做马官时一样,都是戈什哈的穿戴,听康熙有些责怪巴毅的意思,她道:“皇上是看书呢?还是看奴才的手呢?”

    她本该感激康熙释放了父亲,更该感激康熙升了父亲的官,可是,母亲死在自己怀中的样子,就像用刀子刻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所以,这话丝毫不觉诙谐逗趣,反倒是如外头的老北风一样,冷,刺骨。

    康熙哈哈一笑,将书扣在腿上,侧目看着玉醐的头顶道:“朕一直在想,你若穿了宫装该是什么模样?”

    一壁说,一壁还微闭双目幻想状。

    把脉完毕,玉醐松开了手,面无表情道:“宫装,那是宫女才穿的,奴才是医官。”

    康熙目光灼灼:“你可以进宫的。”

    玉醐少不经事,也多少听出他这弦外之音,悚然一惊,忙道:“进宫做太医么?奴才做军营的医官已经捉襟见肘,可做不得太医。”

    她故意把话岔开。

    不料康熙更加的直接:“不是做太医是做……”

    “皇上,茶煮好了。”齐戈那里及时打断康熙的话,“皇上不是说煮茶之道,露水为上,雪水次之,雨水差些,井水最低么,这节气露水是没有的,奴才便以松柏枝头的雪水为皇上煮了这道茶,皇上品品,看奴才的手段如何。”

    因为苏麻喇姑的面子,康熙不单单留下了齐戈,还经周孔孟等人建议,觉着一个女子白天晚上的服侍他没个位分颇为不便,便册齐戈以答应的位分,如此,她就算真正的皇帝女人了。

    康熙看也不看她,只漫不经心的说:“放在那里,朕等下再吃。”

    齐戈来了之后,玉醐一直关着,今个是这两个女人真正见面,齐戈偷着打量下玉醐,虽然穿着戎装,亦是美丽不可方物。

    玉醐眼角余光感觉到了齐光在看自己,故作不知,把脉之后道:“皇上身子已然痊愈,药可以停止了。”

    康熙点头,并吩咐:“齐戈,今天开始,你就不必再熬药了。”

    玉醐猛地听见这个名字,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齐光来,大概是这两个名字太像的缘故,她克制不住的看向齐戈,因康熙是微服在外,所以齐戈亦是寻常女子的装束,天蓝的裙褂,外头罩一件雪狐皮的坎肩,趁着她一张满月般的脸,双颊处泛着潮红,那是来自高原的颜色,浓眉大眼,身子健壮,整个人生机勃勃。

    齐戈已经将茶杯放在了康熙身侧的炕几上,然后自己也上了炕,爬过去给康熙轻轻的捶着肩膀,掠过康熙的肩头看玉醐时,眉眼间颇有些得意的神色。

    玉醐不喜见这种男女亲昵的场景,慌忙告退而出。

    初七在外头等着她呢,见她脸色有异,问:“小姐哪里不舒服么?”

    玉醐摇头:“我好好的。”

    初七讶然:“可是你脸色好难看。”

    玉醐方想同初七说一说齐光的事,刚好齐戈给康熙遣了出来,听见脚步声玉醐闭口不语。

    齐戈眼珠子咕噜一转,指着玉醐身后喊了声:“哎呀,那是什么?”

    玉醐没防备她突然喊叫,猛地回头,脚下刚好是冻雪,一滑,齐戈已经冲过来扶住她,抓住她的手暗暗较劲,痛得玉醐直咧嘴,她确定玉醐是不会功夫的才松开自己的手。

    玉醐甩着给她捏痛的手道:“齐答应作何大呼小叫,分明什么都没有。”

    齐戈幸灾乐祸的一笑:“那里分明有片浮云,你怎么说什么都没有呢。”

    说完,扬长而去。

    玉醐愣愣的不知其用意。

    初七从小讨饭,算是个老江湖了,拉着玉醐悄悄道:“小姐,我觉着这女人对你不怀好意。”

    玉醐并无多想:“她也是个女人,她如何能对我这个女人不怀好意呢?”

    初七也说不清,就是感觉齐戈有些笑里藏刀,且那刀是可以杀人的刀。

正文 066章 黄雀在后

    入了夜天更冷,寒风掠过营帐,顿时呜呜作响。

    玉醐同初七围着个泥火盆,一边吃松籽一边闲聊。

    听着外头那风叫得奇怪,初七面带惧色道:“该不会是怪兽?”

    玉醐噗嗤笑了:“哪有什么怪兽,是你胡思乱想。”

    初七为本地人,常年乞讨,转来转去也只是围着蒙江方圆百里之地,对于蒙江非常了解,冬夜漫长,睡不着,她就给玉醐讲起长白山的风土人情和传说,长白山有这句话——

    三虎生一豹,

    三豹生一铥,

    三铥生一貅,

    三貅生一狴犴。

    长白山多药材也多怪兽,有的怪兽可用于药,可用于吃,可用于珠宝,比如狴犴的眼睛就是夜明珠。

    对于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说,玉醐虽然好奇的听着,并不十分相信,终究是没有亲眼见过吧,听初七讲的唾沫横飞,仿佛她亲眼所见一般,玉醐截住她的话道:“你不如跟我讲讲长白山的药材,这或许对我有用。”

    这个也不难,初七吞了一口快冷了的茶,再次口若悬河,不过她讲的药材都是类如老牛肝、马粪包、蒲公英、菇娘等普通可见的东西,这却是玉醐更想知道的,那些名贵的人参灵芝天麻等等药材,玉醐从小便从父亲那里听说了太多,倒是初七说的这些不起眼的物事,让她想起很多廉价又特效的药材,于是她用心记住,以备后用。

    咔!初七埋在火盆里的核桃爆了,她忙抓过火钳子夹出来,忍着烫剥开后取出核桃仁塞到玉醐嘴里,玉醐嚼着,不停的点头:“嗯,真香!”

    离开京城来到蒙江,还成为军营的医官,若母亲健在,这样的日子真可以说非常美好,之前在京城的家里,虽然父亲开通母亲慈爱,她比别人家的女儿拥有更自有的生活,但也还是恪守着闺秀之道,不如现在这样恣意,只是母亲没了,她感觉似乎自己喜欢不上来任何事物。

    心念一沉,有些茫然,母亲的仇人近在眼前,可是,这仇能报吗?

    父亲临去青龙河营地时特别嘱咐:“好好做你的医官,别给将军惹事。”

    玉醐嚼着喷香的核桃,狠狠的,狠狠的,仿佛在嘶哑着仇人的血肉。

    夜深了,风大了,营帐门口悬着的大红灯笼摇来晃去,红光映在雪地上,那雪也红彤彤的,非常好看。

    这是巴毅的主意,军营多了三个女人,玉醐同初七住一顶营帐,齐戈住一顶营帐,怕女人们不便,于是在玉醐和初七还有齐戈的营帐门口悬了大红的灯笼,于是将士们见到这个标识,就远远的躲开而行。

    天冷,营帐内虽然密不透风,也还是冷的,玉醐同初七挤在一个被窝里,一边继续闲聊,慢慢的也就睡着。

    大概是三更过,风停了,天上飘起了雪花,军营的夜静得恍如另世,偶尔有马喷出响鼻,或是大雪压断松枝,于这些声音中,玉醐隐约听见有靴子碾过积雪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很轻,刚好她习惯的在半夜醒来,所以就听见了。

    母亲闭眼的时候,就是在三更,那以后她经常在三更醒来,假如哪一天她没在三更醒来,那也是在梦中与母亲见了面,母亲刚走的时候,她虽然痛苦,远不如现在更痛苦,那个时候她感觉母亲的死太不真实,只等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再也见不到母亲,才深刻感受到,母亲,真的没了,这痛,就一天天的割开她的伤口,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她抚着自己心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就像父亲说的,而今的一切都是宿命,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所以,她努力不去恨。

    方才的脚步声突然中断了,她心里一颤,有过齐光之难,她就怕齐戈来犯,初七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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