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盈袖扣动门环,门子打里面将门开了,不识玉醐等人,就问:“各位是?”
没等玉醐开口,初七抢着道:“告诉你家老夫人,她媳妇同孙子回来了。”
门子愣愣的没明白。
初七叉腰喊道:“快去啊。”
门子于是掉头跑回内宅,将这边的事禀报给老夫人。
老夫人吧唧吧唧的抽烟呢,眯眼琢磨着:“媳妇和孙子?我哪里来的媳妇和孙子?”
忽然瞪起了眼睛,难道儿子娶妻了?
转念一想不对,儿子正在奉旨修行。
继而又猜疑,会不会是已经和离的上官云衣,在和离之后生下了巴毅的孩子?
也说不定是个招摇撞骗的,听说最近世道不太平。
甭管怎样,见了面即知道了。
她懒懒的下了炕,将烟袋在炕沿上磕打干净然后方在桌子上,吩咐伺候她的丫头婆子:“走,前头去看看,看看是谁敢冒充我媳妇孙子。”
正文 388章 家财万贯
侧门打开,老夫人抬眼看,容色一僵。
玉醐抱着小琥盈盈而拜:“见过老夫人。”
此时的老夫人,已然明白了一切,玉醐同巴毅的事曲曲折折她未必经历,但悉数知道,所以,方才门子所言的媳妇和孙子,必然是玉醐和怀中的小娃。
孙子!老夫人猛然清醒似的,推开搀着她的丫鬟之手,奔向玉醐,也不说你起来,只盯着小琥看,小琥正在睡觉,虽然闭着眼睛,那浓密的长长的睫毛如森林覆盖,一张小脸粉妆玉琢般,老夫人越看越像儿子,越看越高兴,喜极而泣,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干枯的手颤抖着摸去小琥,快碰到小琥的面颊,突然收了回来,像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目光是极尽的宠溺,哽咽着问:“这孩子,是毅儿的?”
早有婆子过来扶起玉醐,初七道:“老太太,这就是将军的儿子,你的孙子。”
求个孙子,老夫人不知在佛前祷告了多少回,而今梦想成真,可真如做梦一般,主要是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孙子说来就来了,颇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老夫人只顾着看孙子,忽略了玉醐乃至其他人。
还是她身边的婆子道:“请少奶奶和小少爷回家吧。”
老夫人忙道:“对对,快回家。”
刚说完,又高声吩咐门子:“开正门。”
若非有圣旨,或是官府来人,或家有大事,正门一般都不开启,平素进出都由侧门,老夫人让开正门,当然是因为孙子回来了,这番郑重这番隆重,可见他求孙子心切。
于是,正门打开,然后是重门大开,一直到后宅,众星捧月,老夫人亲自抱着小琥,左边是玉醐,右边是婆子,搀着她一直到了后宅,进了上房,老夫人让玉醐先坐,她自己又走了出去。
玉醐不明所以,那婆子笑道:“老太太高兴呢,定是去告知列祖列宗了。”
须臾老夫人回,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腿脚轻快,让玉醐上炕坐,她也上了去,丫鬟看茶,她看着玉醐笑眯眯道:“敬茶吧。”
玉醐一怔。
旁边的盈袖道:“小姐,给你婆母敬茶啊。”
玉醐如梦方醒,端起茶杯跪在炕上,郑重道:“媳妇请婆婆吃茶。”
老夫人接过抿了口,交给旁边的婆子,回身爬向炕柜,打开柜门翻了翻,翻出一个包袱,由里头取出一个已经掉了漆的妆奁,又爬回来,将妆奁推给玉醐,含笑道:“打开。”
玉醐只以为是什么首饰,一般的,婆婆都会给新媳妇一些诸如金钗、手镯一类的首饰,有些还是传家宝,玉醐听说了太多,从书上看了太多,只等他打开妆奁,却发现里头并非首饰,而是几张纸,她懵然看向老夫人:“这……”
老夫人指着那些纸:“拿出看看。”
玉醐依言取出,逐个的看,有田契房契。
老夫人指着那些田契房契道:“之所以不给你首饰,是觉着你平时不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还有,那些首饰你喜欢什么样的可以自己去买,而这些,却是我攒了一辈子的,在吉林乌拉有咱们的田地,有佃户种着呢,在吉林乌拉还有京城,都有咱们的宅子,至于大小,去过的人都说比恭亲王府还大呢,这些不是给你的,而是给我孙子的,你这个做额娘的,先替他收着,将来他用得着。”
玉醐没有想到老夫人这么容易就接纳了自己和儿子,原本还以为会好好的解释一番,亦或者是唇枪舌战呢,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可是,她指着另外一张纸问:“这又是什么呢?”
老夫人道:“那座山,我多年前买下的。”
山?一座山?
玉醐问:“您买座山作何呢?”
老夫人一笑:“傻孩子,有了那座山,你这辈子甚至小琥那辈子,都不必为吃穿发愁,那山上的宝贝可都是咱们家的。”
玉醐诧异:“在吉林乌拉的时候,没见您让人去山上挖参采药材呢?”
老夫人缓缓摇头:“不用咱们自己去挖参采药,咱们将山赁出去,坐着收钱。”
玉醐简直太吃惊了,只以为这个老太太出身尊贵,嫁了人更加高贵,不愁吃穿,只享受就可以了,没想到她还做着这么大的买卖,且是自己都不敢想的,实在好奇,玉醐忍不住问:“这些年的钱?”
老夫人呵呵一笑:“放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等以后回了吉林乌拉,我就告诉你。”
玉醐忙道:“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在乎这个。”
老夫人点头:“我知道你能干,你做的买卖也不小,那些钱都是留给我孙子的。”
说着,扭头去看小琥,小家伙已经睡醒,眼睛一睁开就直直的看着老夫人,襁褓中的小儿,看得那么专注,水灵灵的大眼看得老夫人简直喜欢得只顾着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忽然旁边那婆子喊道:“老太太快看,小少爷认识祖母了。”
老夫人笑着骂道:“放屁,这么小怎么能认人呢,不过他的眼睛看真好看。”
那婆子道:“像少奶奶。”
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声,看玉醐道:“你和毅儿的事我也不想多问,比如你们何时成亲的,你又何时生了我孙子,这都不重要,我只是想问,毅儿奉旨修行,你打算怎么办呢?他那个样子同出家差不多,兴许在寺庙一待就是一辈子,不过谢天谢地,他总算有了儿子,即使出家也没什么了不得,倒是苦了你。”
玉醐是有打算的,只因没筹谋妥当,所以还未付之行动,当着老夫人也不想隐瞒,就道:“老夫人知道的……”
刚开口老夫人笑容可掬的截住她的话:“你叫我什么?”
玉醐一愣,明白她这番问是什么意思,随即羞涩的道:“婆婆。”
老夫人摇头:“那样太生分,叫额娘。”
突然间这样亲密,玉醐还有些不习惯,好在她习惯了叫娘,没尝试过满人叫额娘,全当做额娘同婆婆是一个意思,于是唤了声:“额娘。”
老夫人眉开眼笑的应着:“欸!”
答应的那么甜,声音是那么软。
于是婆媳两个谈着如何营救巴毅,只是,没等她们行动呢,吉林乌拉已经出了大事。
正文 389章 遭遇强敌
康熙巡视关外,意在船厂,水师在吉林乌拉是军事中的重中之重,康熙听闻船厂又建造战舰几十艘,这是抵御老羌的利器,所以康熙才再次巡视吉林乌拉,就想亲眼看看那些战舰还有大小各异的江船。
只是他再无当年的那个兴致,没有看尽风景,而是一路匆匆忙忙的赶到吉林乌拉,此时已经入了盛夏。
吉林将军阿尔哈图率众官员迎出城外,跪在官道上望见康熙的车驾过来了,他就开始叩头。
康熙来关外一个是为了看水师营,另外就是这个阿尔哈图,拒查,阿尔哈图贪赃枉法,又草菅人命,康熙早想砍他的脑袋,可是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容他多活了几个月。
进了城,各处安置妥当,随扈的于化雨就问康熙:“皇上是先看船厂,还是先叫阿尔哈图?”
康熙沉思下,他心里已经有了接替阿尔哈图的人选,所以道:“叫阿尔哈图。”
于化雨得了旨意,便叫人去传召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早准备康熙召见他呢,所以来的很快,行三叩九拜的大礼见驾,对康熙歌功颂德一番,又向康熙倒苦水,说自己在关外如何艰难。
康熙明白他的用意,他是知道有人弹劾了他,也晓得皇上这次来恐是针对他,所以先下手为强,是想让康熙明白,关外的官不好当,山高皇帝远,又有罗刹和漠北蒙古的滋扰,希望康熙能将他功过抵消。
康熙听罢,淡淡一笑:“你这么能干,是想让朕对你连升三级呢?还是想让朕赏你黄金万两呢?”
阿尔哈图再傻也听出康熙这话是反过来的意思,是风雨欲来之前的症状,他诚惶诚恐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康熙给旁边的李连运递个颜色,李连运立即喊过两个太监,那两个太监手上抬着个袋子,李连运让他们将袋子放下。
康熙问阿尔哈图:“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阿尔哈图挺着肥硕的大脑袋,果真猜着,金子银子?金银珠宝?珠宝玉器?猜不出来,讨好的一笑:“奴才蠢笨,请皇上明示。”
康熙起身离座,来到那个袋子前,附身将袋子口打开,然后往里头一抓,抓出一把折子来,哗啦丢到阿尔哈图脚下,指着那些折子道:“你自己看。”
阿尔哈图不用看都知道,定是弹劾自己的折子,吓得噗通跪倒,痛哭流涕,只一味的喊冤。
康熙又抓了一把丢给他,因他跪着,那些折子稀里哗啦的打在脑袋上,打歪了他的顶戴花翎,他抬手想正一正,康熙却道:“来人,摘去阿尔哈图的顶戴花翎,打入死牢,容后发落。”
阿尔哈图大惊失色,咚咚磕头,喊冤是无用了,只好为自己求情,不图别个,只想保命,竟然还说:“奴才愿倾其所有,只求皇上饶奴才不死。”
康熙明白他想用钱来消灾,更气,天下是自己的,天下的钱财都是自己的,他这算偷了我爱新觉罗玄烨的钱,然后回头来收买,雷霆震怒,手指阿尔哈图:“带下去!”
御前侍卫过来两个,架起阿尔哈图就拖了出去。
惩治了阿尔哈图,康熙还不解气,回到椅子上坐定,怒道:“他拿着那么高的俸禄,却不替朕操心,若天下的官都如他这样,朕如何坐稳江山。”
于化雨、黄鼎臣、盖铁锅还有周孔孟等人,皆劝道:“皇上息怒,阿尔哈图不思皇恩浩荡,辜负圣恩,杀了也就杀了,但天下的官不会都像他一样。”
康熙睇了眼这些重臣,道:“朕没说你们,但你们要以此为戒。”
众人纷纷道:“嗻,臣等万死以报皇恩。”
周孔孟是南边人,说话慢条斯理,所以他的话落后,且他又缀了一句:“愿意效仿巴毅精忠报国。”
说完,众人皆怔愣。
康熙也皱着眉看他。
周孔孟啪的抽了自己一嘴巴,道:“臣的意思,愿意效仿岳飞精忠报国,口误,纯属口误。”
康熙熟知此人嘴脸,哪里是口误,分明是存心,无非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