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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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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贵妃欠身施礼:“是,臣妾知道了。”

    太皇太后凝眉想想:“使谁去呢?

    侧身对苏麻喇姑道:”旁人我还真不放心,这样,你亲自去看看吧。”

    苏麻喇姑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

    出了慈宁宫,苏麻喇姑喊过两个宫女,备了些果子和清淡的吃食,放一个食盒里拎着,乘了轿子就来到了玉醐的住处,下了轿子接过宫女手中的食盒,又让那两个宫女在门外等着,她自己走进院子。

    不大不小的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清静幽深,玉醐身边,唯一个凝碧,两个人同在房内说话呢,听那年久失修的房门吱呀一声,凝碧看着玉醐,奇怪道:“会是谁?”

    待苏麻喇姑走了进来,凝碧唬了一跳,玉醐也忙着从炕上下来,虽然她仍旧是一品官职,但苏麻喇姑在宫中的地位类如康熙的母亲,无人不尊重,而玉醐尊重她,一者是因为她年事高,二者是因为喜欢她。

    “大姑姑如何来了?”

    玉醐拜了下去,又忙着让凝碧为苏麻喇姑搬椅子倒茶水。

    “来看看你。”

    苏麻喇姑环顾一下房内,虽然简陋,倒也是干干净净,她坐下后,也让玉醐坐在自己对面,然后对凝碧道:“盒子里有些吃食,想必一路过来都凉了,你拿去厨房温一温。”

    凝碧应了声,转身提着食盒去了厨房。

    见房中只余她们两个,苏麻喇姑这才道:“姑娘一向可好?没想到一病就是数月,想姑娘自己是女医,怎么就治不好这病呢?”

    玉醐容色一僵,随即淡淡一笑:“连大姑姑都怀疑了,想必太皇太后也在怀疑。”

    苏麻喇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玉醐知道这事瞒不了太久的,刚好有求于苏麻喇姑,索性直言:“我这病,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苏麻喇姑并无意外的样子:“我知道姑娘必有苦衷。”

    玉醐心道,我能有什么苦衷,还不是为了对付皇上,不方便说出口,这样道:“恕我斗胆,问大姑姑一件事。”

    苏麻喇姑和颜悦色的看着她:“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玉醐舔了下干裂的嘴角,是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道:“我听闻过林先生的事。”

    苏麻喇姑眼皮突地一跳,面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描摹,微微一笑:“但不知姑娘所说的林先生是哪位?”

    玉醐道:“大姑姑明知故问,我说的那个林先生,就是让大姑姑矢志不嫁之人。”

正文 253章 君心我心

    玉醐大胆的说出“矢志不嫁”,苏麻喇姑心口一揪,仿佛小猫的爪子使劲挠了下,钻心刺骨的痛,往事如烟,却挥之不去,一向温和的人,突然就变了脸色,声音不大,语气却是森冷:“姑娘自身难保,何必多事。”

    玉醐从椅子上滑落,跪在她的面前,郑重磕了个头道:“我不是想揭大姑姑的伤疤,而是想让大姑姑成全,假如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或者我,就成为下一个大姑姑,或者瓜尔佳将军,如林先生一样,最后郁郁而终在山林古刹。”

    苏麻喇姑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林先生他已经……”

    玉醐点头:“大姑姑拒婚之后,林先生便投身在京郊一座寺院,二十年前已经过世了。”

    苏麻喇姑如一尊泥塑,木然而坐,到底是长了年岁,更兼她个性沉静,也不过转瞬之间便恢复如常的神态,淡淡道:“相识一场,改天我去给他烧些纸钱。”

    玉醐斗胆再次道:“几张纸钱,就可以告慰林先生在天之灵吗?”

    苏麻喇姑脸色一沉:“那又能怎样?我同他不过是浅薄之缘。”

    玉醐站了起来,转身爬到炕上,从被子底下摸出一物,一支竹笛,下了炕递到苏麻喇姑面前:“这是林先生的遗物。”

    苏麻喇姑满含意味的笑了:“你连这个都能弄到,你到底想干什么?”

    玉醐直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只想离开紫禁城,而能帮我的人唯有大姑姑你,我也不是为了胁迫大姑姑才刻意打听大姑姑的往事,而是一个巧合,就是来给我施法驱魔的那个法师,他认识林先生,无意问起大姑姑来,我这才知道大姑姑同林先生的事。”

    苏麻喇姑不禁恼怒:“那个堂头和尚可恶,出家人,恁地多事。”

    玉醐缓缓摇头:“大姑姑误会,是林先生临终将这支竹笛交给那师父的,托付他找到大姑姑,将这笛子交给大姑姑,那师父无奈难以见到大姑姑,所以转托于我。”

    苏麻喇姑轻嗤:“我却不信,那堂头和尚为何信你?”

    玉醐莞尔一笑:“大姑姑信不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之说的,有的人认识一辈子,彼此竟毫无了解,有的人初次见面,已然像相处了三生三世。”

    几十年前,初次见到林先生,自己就感觉已经同他认识了三生三世,他站在一簇青竹下吹笛,清越的笛声将自己从青竹的另一边引了过来,彼此四目交投,他一愣,自己亦是一凝,两心交汇,再不能忘记。

    念及此,苏麻喇姑只感觉眼中酸涩,看着那竹笛道:“我虽然年迈,终究是未出阁的女人,男人的物事我不能要。”

    她拒绝,玉醐拿着那笛子,正琢磨该怎样将自己的计划继续下去,苏麻喇姑又道:“不过我想听听,你让我帮你什么?”

    玉醐心头一喜,道:“皇上跟前,唯独大姑姑的话他是听的。”

    苏麻喇姑摇头:“你错了,万岁爷更听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话。”

    玉醐摩挲着那笛子,随后将笛子横在嘴边,作势欲吹奏,先道:“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话,皇上有时是迫于无奈,是孝顺,而大姑姑的话,皇上才能听进心里去。”

    康熙从小便由苏麻喇姑服侍,两个人之间名分是主仆,情感如母子,更因苏麻喇姑性子温和,而虑事又机敏,康熙很是在意她的话。

    玉醐轻轻吹了起来,笛声如流水缓缓淌进苏麻喇姑心底,一股甘凉,往日之事历历在目,一个恍惚,仿佛玉醐即是那林先生一般,自己最终辜负了他,使得他抑郁而终,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何等残忍。

    苏麻喇姑轻声道:“我试试,但不知姑娘想让我怎样劝皇上?”

    笛声戛然而止,玉醐凑近她低声如絮语:“我母亲因为皇上而死,我便是死也不会嫁给皇上的,希望皇上明白此一点。”

    苏麻喇姑眉头一皱:“这很难,万岁爷对姑娘,情痴一片。”

    玉醐不知自己该感动还是该气恼,心思纷乱复杂,叹了声:“林先生对大姑姑亦是情痴一片呢,大姑姑有大姑姑的难处,我亦有我的难处,男女而者,不是有了感情就可以在一起的。”

    苏麻喇姑陷入长久的沉默,只等听见凝碧进来的脚步声,她才道:“好吧。”

    玉醐屈膝谢过,见她起身欲走,再次将笛子递给她。

    苏麻喇姑盯着那笛子看了看,仍旧没有接,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最后道:“故人之物,你替我烧了吧。”

    凝碧拎着温好的菜走了进来,苏麻喇姑刚好走了出去,玉醐送到门口,两个宫女搀着苏麻喇姑上了轿子,刚想起轿,突然想起什么,掀开轿帘子道:“瓜尔佳将军就要同云衣公主成亲了。”

    玉醐双手无力一垂,只微微点了下头,还能保持一个恬静的笑,只等苏麻喇姑的轿子行的远了,她才倚着门框缓缓的滑了下去,坐在门槛上看着廊下那树海棠,春天不是来了么,为何还这么冷,冷的上下牙打架格格的响,她自言自语道:“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凝碧过来搀扶起她:“姑娘可是又不舒服了?赶紧回去躺着吧。”

    玉醐心里固执的想着,我不信巴毅会如此待我。

    心有灵犀么?

    此时的巴毅正在家里同母亲说话,他说的是:“我不能娶云衣公主。”

    老夫人怜惜的看着儿子:“当初你为了拒婚,差点弑君,而今你不娶公主,便是皇上砍你的脑袋了。”

    怀想当初康熙赐婚,巴毅听了后找到乾清宫,彼时还是寒冬,康熙正在炕上看折子,太监报说巴毅求见,他知道巴毅找他是为了什么,摇头说不见,那太监出去不久,巴毅便闯了进来,于是太监喊侍卫护驾,众侍卫纷纷而入,巴毅双臂一挥,众侍卫倒地一片,康熙大怒:“你想弑君不成?”

    巴毅却冷冷道:“臣不敢,臣只想见皇上,他们不让臣见。”

    康熙冷哼一声:“朕想见谁就见谁,朕不想见谁就不见谁。”

    巴毅毫无惧色,赶来,即是心里有底,道:“葛尔丹同罗刹还有漠北那些反贼沆瀣一气,步步紧逼,皇上是不是也漠视不理呢?”

正文 254章 巴毅拒婚

    听闻葛尔丹同罗刹还有漠北蒙古人蠢蠢欲动,康熙不免吃惊:“怎会如此?”

    巴毅侃侃而谈,细说眼下的形势,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康熙知道他的能力,虽然两个人之间关系微妙,还是问了如何御敌。

    巴毅说出自己的想法。

    康熙频频点头。

    最后巴毅告退之时,又道:“臣有一事请皇上恩准。”

    康熙明知他想说什么,也只能问:“何事?”

    巴毅道:“臣微贱,不配娶云衣公主。”

    康熙将手中的折子啪嗒丢在案头:“你想拒婚,便是抗旨。”

    正待巴毅说什么,门口的执事太监匆匆进来禀报:“周孔孟请见皇上。”

    康熙叫进。

    周孔孟进来后先施礼见驾,康熙问他何事,他看着巴毅道:“瓜尔佳老夫人突发急症……”

    巴毅骇然,不等周孔孟说个详细,即告退而去,他出了乾清宫才想起,母亲还在来京城的路上,周孔孟若何知道母亲得了急病?

    周孔孟追他而来,他一问,周孔孟才道:“非是老夫人病重。”

    随即拉着愕然的巴毅出了宫,往街上找了个僻静处的小饭馆,两个人相对而饮,周孔孟道出实情,他是知道巴毅将母亲接来京城同住,但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进京了还是在路上,当然更不知道老夫人是否害病,诓骗巴毅,不过是为了救他。

    一杯酒下肚,周孔孟语重心长道:“皇上对你,早存戒心,又因为玉姑娘,皇上对你,正像汉时杨修说的那番话,鸡肋者,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皇上看重你的文武全才,将关外重地托付于你,可是又恐你拥兵自重,成为下一个三藩之乱,所以皇上对你留不得杀不得,这个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你不能拒婚。”

    小馆子,木桌板凳,粗陶大碗,入口如火烧的烧刀子酒,还有那些粗布衣裳的力工,又是在饭口上,吵吵嚷嚷热热闹闹,巴毅脸色肃然,挺身而坐,身上是未来得及换的官服,与周遭的景象格格不入,听了周孔孟的话,他挑眉看了眼周孔孟:“哥哥该知道我对玉醐的心思。”

    周孔孟连声说着:“知道知道,哪里会不知道呢,正是因为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才劝你更加不能拒婚。”

    巴毅抿了口酒,然后捏着酒碗也不看周孔孟,他喝酒的样子,拿酒碗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即便是那目光,都与旁边的那些酒客再次格格不入,意态懒散的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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