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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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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同一个躯壳中不同的灵魂。
    他想他是有些疯癫了。
    “时日一长…时日一长…”鄢凌波喃喃,“应是会忘记的吧。”
    杨淑尔颔首,笑了笑:
    “是啊!人不会一直被自己束缚,只要努力走出来。而我在努力,并且初见成效。这是个好的开始。
    待到宜贞和皇上大婚之日,我想我不会落荒而逃了!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值得所有人的祝福。”
    鄢凌波点头:
    “我很佩服杨小姐的。宜贞是我的亲妹妹,她要嫁人,我多少有些奇奇怪怪的酸楚。
    那么,你的初见成效是怎样做到的?是不是,可以教一教我呢?”
    杨淑尔一愣,旋即噗嗤:
    “你说什么?堂堂明国公,要我教你初见成效的法子?你是太心疼妹妹了,难怪宜贞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
    她笑了笑,又道:
    “不过,既然国公爷开了口,淑尔便待你去鉴鸿司,如何?”
    “鉴鸿司?”
    “嗯。”她重重点头,“天地之大,世间之广,无非是在书中。那么,这些小儿女的情愫又算得什么?
    我越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或许,我不该为此耗费如此多心神。
    我这会子便要往鉴鸿司去,国公爷要同行么?”
    鄢凌波紧了紧云头手杖。
    一分为二的云头手杖又合在了一起,只是,与从前不同的是,其中没了那封鲜红绢布书成的婚书。
    空空如也啊…
    他微微一笑,暖如春风:
    “好。”
    ………………………………
    是夜。
    月明星稀。
    时有暖风拂过,吹动窗前的竹叶,在窗棂间映出淡墨色的影。
    梁南渚拥着梁宜贞坐在案头,握住她的手批改奏折。四周燃着暖炉,他热得满头大汗,却还在让宫女多添些炭火。
    “足够了。”梁宜贞无奈笑笑,轻轻拂过他额间汗珠,“你安心做事吧,还有这么大一摞呢!”
    她抬头看一眼地漏,拧眉:
    “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快些,破晓便直接去上朝,身子如何吃得消?”
    他笑了笑:
    “今日我是睡不着咯!”
    “为何?”她眨了眨眼。
    “你附耳过来。”他凑上她的耳畔。
    梁宜贞一怔:
    “真的?!怎么不与我商量一番?”
    “商量什么?”梁南渚得意一笑,“早就同你说过,这个长公主,你是做不成了。”
    梁宜贞噗嗤,正要打他,忽听嘎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抱歉,容娘不知皇上在此。容娘…容娘是来给长公主送药的,容娘这就走。”
    秋容娘也没想到,一推门看见的竟然是这等你侬我侬的情景。
    他是在握着她的手改奏折么?
    二人不仅不检点,还容许公主干政?!一想到父亲收到的奏折都是这样批出来的,她就一阵莫名的恶心。
    “秋小姐,”梁宜贞唤住她,挣开梁南渚起身,“抱歉啊,吓着你了吧?”
    秋容娘低着头:
    “没。容娘,容娘伺候长公主吃药吧。”
    梁南渚冷眼扫过:
    “不是说这就走么?”
    梁宜贞瞪过去,他立马安静。
    她又道:
    “秋小姐的腿怎样了?御医不是说要好生休养几日么?怎么又出来了?”
    秋容娘艰难地蹲身施礼,膝盖撕裂般的痛。
    她强咬着牙,只道:
    “多谢长公主见怜,只是容娘赎罪而来,怎好给长公主添麻烦,自然要赶紧来伺候了。只是,不想皇上在此。”
    梁宜贞尴尬笑笑:
    “他都会在的。嗯,你…你习惯就好…嘿嘿…嘿嘿…”
    秋容娘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吃药就行。”梁宜贞道。
    “长公主病着,还是容娘伺候你吧。”
    “有朕在,自然会伺候她。”梁南渚有些不耐烦,“阿贞,过来吃药。”
    秋容娘咬了咬嘴唇,皇上的逐客令太明显。她也不敢逗留,施礼便去了。
    行走太快,膝盖越发刺痛,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秋容娘强忍着痛,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方才看到的情景。
    天呐!
    污秽!太污秽了!
    难怪皇上这等宠爱长公主,如此狐媚手段,怎堪为一国之母?怎配母仪天下?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夜凉

  秋容娘内心的不屑,屋中之人自然是不知的。
    见她走后,梁南渚悄悄步至梁宜贞身后,一把抱住她:
    “别看了。祸害,你该吃药了。”
    他朝案头努了努嘴,药汤黑黢黢的,冒着腾腾热气。
    “趁热。”他朝她轩眉。
    梁宜贞看了药汤一眼,蹙眉道:
    “又是这药,闻着味儿我都知道了!好生苦啊。”
    自打她中了寒毒,每回毒发都必须吃几日这药。只是,也不知薛神医与凌波哥在药中配了些什么?比寻常汤药苦了不下十倍!
    虽知良药苦口,可对于这药,梁宜贞有这本能的抗拒。光闻着味儿就想吐!
    她转头凝向梁南渚,小嘴撅起,十分可怜:
    “我少吃一日好不好?如今已醒过来,等寒毒慢慢褪去也就是了。我宁愿多冷几日,也不愿吃这药。你都不知道,太苦了!”
    梁南渚垂眸睨着汤药,鼻尖动了动。
    那气味,的确不大好闻。
    他又看向她,女孩子的小嘴有些苍白,可怜又可爱。一副祈求神情,怎能叫人不心软?
    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从前觉得是胡说,如今也尝到滋味了!
    梁南渚叹了口气:
    “真不愿吃?”
    她噔噔点头:
    “药太苦了。”
    “药虽苦…”他凝着她,渐渐凑近,“可我甜啊。”
    梁宜贞一怔,不及反应,他的嘴唇已抵上来。
    隐隐约约,似乎有汤药在口中流转。
    天呐!
    自己竟然连他何时含下一口药都不知!
    药都送过去,梁南渚才慢慢抽开唇:
    “还苦么?”
    梁宜贞愣愣然。
    适才,根本就没脑子去想药苦不苦,被他搅得酥酥麻麻的!这厮,可恶!
    “乖,还有一口哦。”说罢,一口药含住,渐渐送入她口中。
    梁宜贞很听话,任他亲吻、送药。想要尝到他的甜,就必须接受汤药的苦。梁南渚啊,真是好恼人呢!
    她轻喘着气:
    “你…你又趁机…”
    “我怎么了?”他打断,“我可是在给你解毒啊。对了,忘了同你讲,我问过薛婶子这是怎么回事。”
    梁宜贞一怔。
    其实,关于这一点,她也很好奇。
    不论是在崇德太子之墓,还是昨夜,似乎只要与他肌肤相亲,寒毒便能退散更快。这听上去很玄,但却是事实。
    “薛神医说什么了?”梁宜贞聚精会神盯着他。
    梁南渚憋笑了一阵:
    “算了,你还是不知晓为好。免得又骂我流氓!我堂堂一国之君,可当不起啊。”
    他扬起下颌,十分得意。
    梁宜贞拧眉:
    “薛神医还能说什么混账话?只要你不添油加醋,我怎么可能骂你?”
    说罢又白他一眼。梁南渚不要脸起来,她还真没办法。
    他唇角一勾,渐渐贴上她耳畔,轻轻吐气:
    “这些话,只能悄悄说啊。”
    他将她拥紧些,接道:
    “薛诸葛大婶说,男女交合,体内热流涌动,大抵是祛除寒毒极好的法子。”
    梁南渚的声音很轻,嘴唇一开一合,在她耳垂上来回扫。
    梁宜贞身子一颤,瞬间绷直。一张笑脸憋得绯红,半个字也说不出。只不自主发出一声哼唧。
    这一声…他心尖一紧。
    “你羞了。”
    梁南渚气声道,温暖的气息扫过她耳根,蓦地一阵酥麻。
    梁宜贞要紧嘴唇,咽了咽喉头。
    他轻笑,这才放开她:
    “我说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吧,你又羞成这样!祸害,我若把持不住,岂不是怪你?”
    “你!”梁宜贞猛眨眼睛,喘息道,“你敢?!”
    她小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恼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他垂眸一笑:
    “放心,你病着呢。我便是再禽兽,也不会欺负病人啊。”
    “你的意思是,待我病愈,你就能欺负我了?”她一双大眼瞪着他。
    梁南渚心道,等天一亮,老子便在朝上宣布封后之事。待她病愈,她早已是自己的妻子,又有何事做不得?
    他笑了笑:
    “我可不敢欺负你,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
    “呸!不要脸!”梁宜贞嗔道。
    “你看,说好了不骂人,你又来!”他举起拳头,“我发誓,这真是薛诸葛大婶的原话!”
    梁宜贞哼一声,别开头不理他。
    “好了,别恼我。如今咱们尚未成亲,我还不能替你解毒。”他笑道,扶她至床边,“你啊,就乖乖睡下,睡好了身子才能恢复快,明不明白?”
    “你也是!”她看一眼案头的奏折,“快去批改,早些休息才是。”
    梁南渚颔首。待批阅完奏折,已是四更天。
    他看一眼床帘半掩下的梁宜贞。女孩子呼呼熟睡,呼吸很轻,面色比之白日更有血色,粉扑扑的。
    他笑了笑,伸个懒腰,往院中步月。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他也无心回房睡眠,想着明日朝上封后之事,心中便止不住激动。
    说来也怪,他梁南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终究还是被小儿女之事弄得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的。
    他垂眸笑笑,又望向天边的明月。
    只要她在,一切便是岁月静好。
    “是皇上么?”
    忽闻人声,只见秋容娘立在重重柳枝后,手中端着什么。
    梁南渚侧目:
    “夜深人静,秋小姐为何孤身在此?”
    秋容娘忙行出来,俯身施礼:
    “皇上赎罪,容娘并非有意孤身徘徊。只是,容娘见安南长公主房中灯火未灭,只当长公主没睡,怕有吩咐,故而不敢睡下。”
    她举了举手中托盘:
    “想着安南长公主病中难眠,故而炖了安神的牛乳燕窝。”
    “她早睡了。”梁南渚道,“是朕在里面批阅奏折。”
    秋容娘一惊。
    天呐!果真是这样!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什么体统?!
    她强压下震惊的神情:
    “容娘不知,皇上赎罪。”
    “你起来吧。”他道,目光扫过她的托盘,“为何有两盅?”
    “容娘想,皇上日夜积劳,长公主在病中,也没心力伺候皇上。故而,也炖了一盅给皇上。”她道,“皇上这一盅加了红枣,而安南长公主病中体弱,却不曾加。”
    梁南渚垂眸睨着托盘,默了半晌。
    只道:
    “日后不必做了,朕不吃外人的东西。至于长公主,安南殿中宫女众多,不差一个做宵夜的。
    你是秋相爷的千金,若真有意陪伴长公主,只陪她说说话,逗逗趣便是。”
    说罢,也不待秋容娘应声,兀自往别出去。
    

第四百二十五章 皇后?公主?

  秋容娘怔在原地,直到梁南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收回目光。
    她手中还捧着两盅牛乳燕窝,沉甸甸的。
    说来,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为着这两盅牛乳燕窝,耗费了小半夜的功夫,却是全都做了废!
    秋容娘凝了凝眉,尽倒在草丛中。
    梁南渚的态度顶让人不爽快,可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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