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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每每见着知先生,他唤也不是,不唤也不是,只得绕道走。长此以往,倒成了习惯!”
话音未落,梁宜贞捧腹大笑,哈哈的声音传得老远。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还有个知先生能治他!”她笑得胃疼,只倚着鄢凌波,肩膀不住抖动,“今日我算知道了!”
鄢凌波无奈,拧了拧眉头,替她拍背顺气:
“哪就兴奋成这样?!”
“凌波哥且算算,”梁宜贞笑得抽了两声,“你与知先生同辈,我是你的亲妹妹,他是不是该唤我一声姑姑?哈哈哈!”
鄢凌波扶额,只觉好气又好笑:
“亏你想得出!从前我与世孙身份不明,如今真相大白,我才是那个该唤知先生叔叔的人!你以为世孙还会认?”
梁宜贞哼声,扬起下颌:
“那我不管。以后他再欺负我,我就骂他轻薄长辈。看他这张脸往哪儿放!”
鄢凌波只觉好笑。
平日里虽是梁南渚纠缠着她,可自家妹妹这样厉害的人,若丝毫无意,岂容梁南渚放肆这许久?
当下他也不说破,只由二人闹去。孩子们的情意,还不就是一点一滴闹出来的。
“梁小姐,鄢先生!”只见大当家老林扛着梁南渚过来。
梁南渚已醉成一滩烂泥,老林也是踉踉跄跄。二人坐晃右晃,颇是滑稽。
鄢凌波虽看不见,一股浓烈的酒香袭来,也知是怎么回事了。
二人忙迎上去。
梁宜贞凝着梁南渚,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人没反应。
老林与鄢凌波却都呆了。
“真醉了啊。”梁宜贞喃喃。
老林的心提溜提起。这位女祖宗,连真龙天子都敢打,吓死个人!
她凑近闻了闻,忙退开,小手掌不停扇:
“咦,吃这样多酒,你送他睡下吧。”
鄢凌波护着梁宜贞:
“是啊,世孙身上酒气太重,别熏着女孩子。”
也不知吃了多少酒?那味道,像在酒里泡了个澡似的。
老林一脸为难:
“我可扛不回去。世孙一直念着小姐的名字,怕是你们兄妹亲近,想让小姐送他。梁小姐,受累了。”
说罢将梁南渚往女孩子身上一推,自己一股脑溜了。
眼看梁南渚扑自己身上,梁宜贞霎时懵了。
鄢凌波遂道:
“看来只有麻烦你了。知先生邀我抚琴,我先去了。”
“诶,凌波哥!凌…”
话音未落,鄢凌波也只剩个背影。
梁宜贞又无奈又懊恼,只凝向梁南渚:
“呸!你才是个祸害!”
第三百五十八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嗯?”梁南渚似有知觉,撑了撑身子,侧脸埋在她颈窝,眼神迷离又朦胧,“嘿嘿,祸害…”
咦——
好大的酒气。
梁宜贞斜眼睨他,十分嫌弃:
“醉酒还不忘骂我,真是个锤子!”
“嘿嘿,阿贞…”梁南渚喃喃,攀紧她,“咱们喝一杯,喝…喝交杯酒…嘿嘿…”
交…交杯酒?!
梁宜贞霎时瞪大眼,又气又恼又羞又无奈。这家伙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啊!
她叹口气,费力扶稳他:
“看在你吃醉的份儿上,本小姐不计较。再敢胡言,丢下山崖去!”
果然,梁南渚没再说话。
他呼吸浅浅,带着浓烈的酒香,对着她的后耳根扫。人是老实了,却更觉撩拨。
尤其那酒气,熏得她都快醉了。
梁宜贞憋气忍着,好不容易扛他回房,只往床上一丢,撑着床沿喘气嘟哝:
“看着不胖,怎么这般重?!”
说罢就要走。刚举步,却蓦地顿住。
就这样睡下,会不会着凉啊?眼下已是秋日,他又吃了酒,秋风一激,明日岂不恁害头疼?
她回眸蹭着足尖,轻轻一跺:
“就活该你头疼!”
话虽如此,却始终磨着走不动,只凝眉望着他。
梁南渚睡眼惺忪,双唇微微开合,也不知在念叨些什么。颧骨与眼圈都被酒气熏得发红。
这副醉态…真好看啊…
呆看好一晌,她才蓦地回神,只低声自责:
“呸,没出息!”
梁宜贞一咬牙。也罢,好人做到底。
他如今醉着,想来也不能做什么,只替他宽衣盖被救走。嗯,绝不多留一刻!
她心中打定主意,遂去了他的皂靴,将人齐齐整整摆在床上。
手指,便去探他衣带。
刚触上腰间,只觉一阵酥麻从指尖传到心尖。她面色一紧,却忍不住看。
男子的腰与女子不同,结实又可靠,倒也自有韵致。
她一时没把持住,偷偷掐了一把。蓦地心慌,忙朝他探一眼,见人没醒,遂舒了口气,红着脸咯咯偷笑。
这一掐,胆子也大起来。
梁宜贞遂脱去他的外袍,不小心碰到这儿碰到那儿也全不避忌,只憋着傻笑。
刚要盖上被子,梁南渚扭了扭。
吓!
吓得女孩子一身冷汗。
她探头,呼——还好没醒。
只是…
只见他里衣的领口松了,若隐若现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膛。
从前总靠在他胸膛睡着,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梁宜贞一时好奇,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识伸出手指缓缓靠近。
刚要戳上——
梁南渚一把叩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
梁宜贞猛惊,背脊僵直瞪大了眼,活像个被捉赃的贼。
梁南渚并未睁眼,只勾着抹浅浅的笑。那个笑,像是洞察一切,笑得人心慌。
梁宜贞眉头拧作一团,手腕挣扎:
“你…你吃醉了,我好心送你回来。你…你冤枉我了。”
“我冤枉你什么了?”
他语气半带醉态,手却紧握不放,哪里是吃醉的样子?!
梁宜贞惊慌失措,左顾右盼:
“我,我回去了。”
刚要起身,只觉腰间一紧。咚的一声,被梁南渚牢牢束在怀中。
“趁人之危,吃我豆腐。这就想走?”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笑,“你摸得挺来劲啊。”
梁宜贞自知理亏,越发没脸,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俊脸越发靠近,沾了酒气,便比平常多一分撩拨。
只道:
“嘴上骂我流氓,行动倒挺诚实嘛。”
梁宜贞咬着牙,忽一个激灵:
“我白送你回来的?可不得有点好处么?”
一时找到借口,她也有了底气:
“行了,让开!我大人大量,不用你还了。我走了!”
她挣两下:
“你让开啊!”
梁南渚垂眸一笑:
“老子是醉了,不是傻了。照你这么说,我都送你多少回了,某人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梁宜贞一怔。
好像是这个道理…不对!怎么又被他绕进去了?!
他接道:
“祸害,你今夜的行为属于人赃并获。说说吧,怎么解决?”
梁宜贞望天。
妈的!又落他手里了!
“等等,”她拧眉打量,“你不会根本就没醉吧?”
梁南渚一梗:
“谁…谁说的?你没闻见酒气吗?”
梁宜贞凝眸,蓦地撑起头在他身上四处嗅。
“外袍酒气浓重,里衣和身子却只淡淡。梁南渚,你在身上洒的酒吧?!敢骗我!”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被他压制动弹不得。
他垂头憋笑,笑得胸膛颤了颤:
“你还知道我身子是什么味啊?”
“你…”
他食指封住女孩子的粉唇:
“既然没醉,你作甚帮我宽衣解带?我好好一个黄花大郎君,被你这个祸害上下其手,你要负责啊。”
负责?!
他一个大男人要她小女子负责!
梁宜贞气急,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你一个大男人!凭什么是我负责,不是你负责?!”
话刚出口,空气凝住。
“我可以负责啊。”梁南渚含笑,眼睛里尽是温柔。
梁宜贞直想一耳刮子扇死自己。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梁南渚的脸已越来越近。按照以往的经验,她知道他要作甚。
梁宜贞深吸一口气,一巴掌乎住:
“等等。你让我想想。”
梁南渚顿住,扯下她的手:
“想什么?”
她推他一把,翻身坐起,默了好一阵才道:
“你求我的事,我会好好想一想。”
梁南渚眼睛一亮,也随她坐起。二人并排,倒十分规矩。
梁宜贞凝着地面,接道:
“从前,我一直拿你当大哥。你骤然说那话,我…有些回不过神。”
“其实,也不是骤然。”
“我知道。”梁宜贞道,“从前你说的许多话,许多行为,都超出了兄妹的亲近。当初不觉,如今才知道,某人原是步步为营。”
“怎么听上去,我是个不怀好意的人?”梁南渚拧眉嘟哝。
“不是么?”梁宜贞哼声。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会有君子之思,也会寤寐求之,琴瑟友之。”梁南渚撇嘴,“只是我近水楼台,比旁人幸运。”
梁宜贞扶额,不打算让他再说话了,遂道:
“我会好好想,想清楚。但咱们约法三章,在我想清楚之前,你不许再撩拨我,也不许动手动脚!”
梁南渚一梗,挠了挠头:
“行吧。那你想快些啊。”
“不过,”他目光转向她,“若在此期间,你撩拨我,又该怎么算?”
第三百五十九章 虎穴
“我不会!”
梁宜贞推他一把,又白他一眼。
梁南渚垂首笑笑:
“好,我等你。”
梁宜贞面色一滞,心下微动。
本以为他死活不依,少不得耍无赖。怎么,忽然觉出一丝哀情?
她抿了抿唇,挑眼看他:
“若我一直想不明白呢?”
“哎!”梁南渚靠上床框,双手枕着头,“那就只好一直等着咯。”
“若长到三五年呢?”梁宜贞拧眉,“十年,二十年?”
梁南渚无语,朝她脑门戳一下:
“你脑子进水么?是有多笨才能想这么久?还十年二十年,你怎么不说五六十年?直接冥婚啊!”
梁宜贞护住脑门,一脸委屈:
“我没经验嘛。”
“老子也没有!”梁南渚无语,“自打我回川宁奔丧,一年不到就想明白了,你凭什么想那么久?你就忍心看我人老珠黄啊?
听着,就一年。过时…”
“过时不候?”她轩眉。
他嘿嘿两声:
“过时嘛…直接塞进花轿。”
不待她反驳,梁南渚就拎起她的后领,提到门口:
“滚吧。”
梁宜贞愣住。
“不是不让我撩拨你么?”他抱臂靠着门框,垂眸睨她,“月黑风高的,你赖在这里,我可忍不住。”
“谁赖着了?”梁宜贞切一声,小脑袋一甩便去了。
他含笑望着她的背影,月色朦胧,廊下芙蓉花越发娇美。
…………
次日,梁南渚起了个大早。给梁宜贞做完早饭,他便招了鄢凌波、老林、知先生几人围坐商议。
鄢凌波只打趣道:
“世孙酒醒了?”
老林与知先生也憋笑。真醉假醉,他们自然知晓。
梁南渚也不恼,心中似抹了蜜糖,只笑笑: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们三个光棍且羡慕吧!”
鄢凌波听他语气,微怔:
“莫不是宜贞答应你了?”
梁南渚才提起的兴致,瞬间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