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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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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姐弟二人都进去,朱红大门才慢慢合上,阻断了百姓们的重重视线。
    但看不见的,往往会令人更好奇。
    “就这么抬进去了?”
    “死个世孙就恁大阵仗,平日不知赏了多少吧?却是没摆在明面上过。”
    一人又摇头:
    “读书人,你说的没错。朱门酒肉臭,路…什么来着?”
    “路有冻死骨。”
    “是了是了!”那人叹息,“我家亲戚不就是开封水患死的么?早拿着这些钱修堤坝治水利,能救多少人命啊!”
    “哎!世风日下,倒也容得这等骄奢淫逸了!”
    “从前还当晋阳侯府良善,如今看来也未必。”
    百姓们啧啧摇头,议论不绝,各有各的说头。
    …………
    红袍太监上过香,捻着绢帕摁了摁眼角,又擦拭指尖香灰。
    叹息:
    “都月余了,怎么还未入葬呢?”
    红袍太监目光落向厅中石棺。
    “也不怕这尸首…”
    他一顿,“腐烂”二字猛地咽回。
    坠崖而亡,尸骨无存,哪来的尸首啊…衣冠冢罢了。
    老夫人却没有嗔怪,只道:
    “听闻皇上对两个孩子极是关心,亲命从京城送奠仪来。御赐奠仪未到,又如何敢下葬呢?”
    红袍太监掩面,紧绷唇角拼力憋笑。
    停棺三日入葬本是大楚习俗,就算等不及御赐奠仪,也无可厚非。
    可笑这晋阳侯府未免太怂了些,怕皇上怪罪,生生停棺月余!
    可笑…可笑…
    “好在是衣冠冢。”红袍太监一脸安抚神情。
    老夫人面色一滞,却并不说什么。
    他哪里是安抚,分明是见晋阳侯府软弱,故意嘲讽。
    死不见尸,又有什么“好在”可言?
    老夫人暗自深吸一口气,却只得道谢:
    “宫中贵人一路辛苦,老身安排车马送你们回驿馆吧?”
    红袍太监掩面的手一顿:
    “不急。”
    他扫一圈,吩咐京兵:
    “你们先回去。”
    又转向老夫人:
    “不知可否在府上叨扰一宿?也让咱家再送世孙与小姐一程。这,也是皇上的心意。”
    

第一百九十八章 心鬼

  皇上的心意,就是圣旨。
    圣旨,是不可违逆的。
    老夫人凝眉:
    “只怕庭院粗陋,贵人不好下榻啊。”
    “咱家看不错。”红袍太监笑了笑,“老夫人,不会是嫌弃咱家是阉人,怕污了庭院吧?”
    老夫人忙颤颤后退:
    “贵人代表着天家威仪,老身不敢。晋阳侯府更不敢。”
    众人纷纷跟随行礼。
    红袍太监又掩面,看着晋阳侯府众人诚惶诚恐的模样就想笑。
    这群小蚂蚁,动个指头都能捏死,也不知有甚好监视的。
    他眼波一转,有心逗趣,只道:
    “如今世孙也不在了,他的院子倒是空置,不如…”
    话音未落,四下猛惊。
    梁宜萱狠狠咬牙。这个死太监,难道还想睡大哥的院子不成?!他配吗!
    死阉狗,也太不尊重了!
    她攒紧拳头,跃跃欲试。
    梁南清一把扯住她衣袖,凝着她摇了摇头。
    梁宜萱不服,余光扫过红袍太监,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压下气,只记住此人样貌,待日后报仇。
    红袍太监见众人多是惊恐为难,遂呵呵笑起来:
    “别紧张,逗你们玩笑呢!世孙的院子哪敢睡?便是皇上也不许咱家放肆啊。”
    他含笑顿了顿:
    “睡小姐的屋子吧。”
    一晌默然。
    众人僵直,鄢凌波脸都白了。
    赤裸裸的羞辱啊…
    他握紧云头手杖,刚跨出半步,只听梁宜萱窜的跳出。
    “不行!”
    她高叫。
    鄢凌波半伸出去的脚步收回,云头手杖却越握越紧,掌心噌噌冒汗。
    宜萱也是他的妹妹啊。
    大人们又气又悔。怎么把这个刺头带出来了?只怕惹祸啊!
    红袍太监面目一滞,玩味看向梁宜萱:
    “小姑娘,为何不行啊?”
    “贵人,”老夫人凝眉上前,“她小…”
    红袍太监抬手打断,含笑朝梁宜萱踱步:
    “我就喜欢性子烈的小姑娘。你倒是说说,怎就不许了?敢是嫌弃咱家?”
    梁宜萱紧咬嘴唇脸色发白。
    她只道女孩子的闺房不能容外男留宿,何况是太监?这等极悔闺誉的事,便是死了也不行!
    一时感同身受,头脑一热便冲出来。
    她十指扣在一起,半捻着素净裙带打转。圆眼鼓着,脸蛋粉扑扑嘟起,焦急模样倒见出些娇俏来。
    红袍太监呆看半晌,才温和笑道:
    “小姑娘,你别怕我啊,我又不吃人的。为何不行,说清楚就是了,我又不怪你。”
    梁宜萱缩着脖子,狐疑看他:
    “真的?”
    红袍太监掩面噗嗤: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这般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怎么舍得?”
    这话听着怪怪的。
    梁宜萱眼珠转了转,只道:
    “她院子里闹鬼。”
    她一面说,一面将食指放在唇上,做禁声手势。一双圆眼朝着左右小心翼翼看,演得跟真的似的。
    梁南清脑中一转,忙附和:
    “红衣伯伯,您别不信。我是亲眼见过的。”
    红袍太监一梗,蹙了蹙眉。
    大人们面面相觑,心脏都提到嗓子眼。
    宜贞的院子哪来的鬼啊?这两个熊孩子,骗人也不看场合!这么爱演,戏精么?!
    大人们无奈。
    不过,大幕拉开,还能不陪着他们演?
    戏本也没有,真是恼人!
    老夫人看看红袍太监,又看看两个孩子,一把抓过梁宜萱就要打:
    “胡说什么呢!咱们府上干净得很,你别吓着宫中贵人!”
    薛氏见状,也拉过梁南清要打。
    孩子们只管吼叫,哇哇呀呀,一时混乱令人头痛。
    二位老爷相视一眼,抱拳上前道:
    “孩子们不懂事,宫中大人见谅。”
    红袍太监凝眉,心头隐隐发毛。
    晋阳侯府这般遮掩,有些奇怪啊。怪力乱神的事,不见得有多信,却是敬而远之的好。
    尤其他们太监,本就阴气重。
    红袍太监摩挲腰带,又看向梁宜萱。她只被老夫人骂得哇哇哭。
    “宫中贵人要睡何处就睡何处!轮得到你来置喙?”
    “老夫人,”红袍太监摆手,“罢了罢了,童言无忌。咱家换个院子歇息就是。”
    话音刚落,老夫人半刻不耽搁,忙打发小丫头去安置。又让身边的大丫头亲自领红袍太监过去。
    红袍背影珠圆玉润,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
    老夫人渐渐收回目光,捧上梁宜萱满是泪痕的小脸:
    “好孩子,委屈你了。”
    梁宜萱抹一把泪,甩甩头:
    “梁家女儿当如是。”
    无惧,无畏,有勇,有谋。
    老夫人欣慰摸摸她的头。
    从前这孩子只知瞎胡闹,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或许日后还能委以重任。但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老夫人只道:
    “好孩子,你是怎么想到用鬼神唬他的?他也真中招!”
    “这个嘛…”梁宜萱喃喃,“他当时走近,我看清了他的革带与佩玉,才急中生智的。”
    革带?
    众人不解。
    她接着道:
    “他革带上有道家的八卦纹样,佩玉上却是佛家的万字纹。可见并非正经的宗教信徒,而是偏信鬼神之说,相信江湖神棍!”
    “况且,他提出要住大哥和宜贞的院子,必不是好人。”梁宜萱哼声,“只怕亏心事做的不少,最怕半夜鬼敲门!
    所以,宜贞院子里没鬼,是那阉货心里有鬼!”
    小人长戚戚,才会畏惧鬼神。
    老夫人点了点头:
    “你倒细致。不过…”
    她沉吟一阵:
    “他终究是要住些时日的,咱们万事小心。还有,伺候他的都换成小厮,叮嘱丫头们别往那处晃。”
    红袍太监方才看梁宜萱的眼神,本不是什么正经人。孩子们单纯,大人却都看在眼里。
    薛氏了然应声是,方去打点。
    一时众人散去,各有各的谨慎。
    灵堂中唯余老夫人与鄢凌波,气氛比方才更紧张。
    “凌波,你怎么看?”老夫人拉着鄢凌波的手。
    鄢凌波抿唇,道:
    “从前郑氏监视家中良久,传了不少消息入宫。这个太监,只怕是冲着西角楼。”
    “我想也是。”老夫人点头,“好在你未雨绸缪,都有所安排。要查就查吧,让他们自己打脸,也省得说咱们遮遮掩掩的。”
    默了一晌,老夫人的目光又落向角落堆积的奠仪、悼亡诗集、黄金千两,
    冷笑一声:
    “捧杀啊。”
    尤其比赈灾之数还多的黄金。只怕晋阳侯府骄奢淫逸的骂名已在川宁传开。
    鄢凌波垂眸一笑:
    “这好办,花出去就是。”
    商人善赚钱,也善花钱。
    

第一百九十九章 该死

  暮春已过,初夏将至,郊外的天也越发闷热起来。
    挑扁担的汉子摇着蒲扇,汗水透过小褂。不远处的茶棚有人招手:
    “卖酸梅汤的,来几碗!”
    汉子咧嘴一笑,快步过去,扁担一晃一晃,酸梅汤却分毫不撒。这也是常年练就的手艺。
    “听说皇上赏赐晋阳侯府好些物件,圣眷正隆啊!”茶棚几人闲话。
    “据说还有黄金千两,可比赈灾银子还多!”
    “还有个白白胖胖大太监亲自押送。”
    卖酸梅汤的汉子舀了几碗,收下铜板,也插嘴道:
    “说来,晋阳侯府也没人做官也没人打仗,凭什么就这般受宠?这运气也太好了些!”
    “可不是?”有人凑上头,“不就死俩孩子么?这么多钱送去,也不想想开封水患死多少孩子?
    偏就晋阳侯府的孩子尊贵,是多一个眼睛,还是多个鼻子?!”
    围桌的人纷纷嗤笑:
    “你倒逗趣,话说的也太不留情面!”
    那人嘿嘿笑:
    “也就是咱们闲话抱怨。人家达官贵人,真到跟前我也不敢说啊。”
    买酸梅汤的凑一句:
    “你不敢说,也总有敢的。不仅敢说,而且敢做!
    就看看劫富济贫的游侠,碰到这种事自然路见不平一声吼,晋阳侯府也防不胜防啊!”
    “那可都是说书的,却是你信了!”有人捧腹。
    众人随即又一阵哄笑,几句之后,又换了别的话题。
    梁南渚收回审视的目光,压了压帽檐。
    劫富济贫的游侠啊…很快就会有了…
    他看向身旁梁宜贞。她正捧着本书卷,一面吃茶。
    他凝眉:
    “这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一路!”
    梁宜贞噗嗤,举着书卷晃了晃:
    “这可是百官给咱们做的悼亡诗啊,文采上佳呢!”
    她又将书卷摊开推向他,手指比划:
    “你看,这几处我做了记号,赞咱们品性的,是上品中的上品。我想着以后咱们葬礼上也能用,很有面子的。”
    梁南渚差些呛出声,只扶额。
    这祸害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你想的可真长远!”梁南渚讪讪吃口茶。
    梁宜贞白他一眼:
    “你就由着我吧!看些诗文也能排遣郁闷。”
    他哼笑,玩味看她:
    “老子陪着你,你有什么可郁闷的?”
    梁宜贞撇嘴,捻了捻他的衣袖,又抖了抖自己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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