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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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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之智,终有疏漏,且日后属地越大,就越招人眼,要面对的情况也更复杂。”
  将来,发生两面开战或分军共进的情况不足为奇的,通讯条件在这,卫桓就一个人,还能劈成两瓣不成?
  总需要一个有能力贯彻执行他的军令,又能随机应变不同状况的人在。
  “再有一个,政务治民也非常重要,属地扩大,可不再像从前一郡般简单的。”
  姜萱算有天赋的,但她深知自己经验不足尚属稚嫩,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她不但需要一个能借鉴学习的师者,还需要一个能替她分担的伙伴。
  张济经验老道,能力有目共睹,又长于军事谋略,真真可遇不可求。
  “遇上能者,摒弃旧嫌纳之何妨?”
  姜萱蹙眉:“阿桓,需知咱们这条路不进则退,处处不易。”
  辖地越大,摊子越大,治理越难的。
  她苦口婆心,卫桓听了却不以为然,“寻寻总是担忧太过,不管将来如何,我总护得住你和阿钰的。
  卫桓不管是投军从戎,还是攻伐地盘扩张势力,为的都仅仅只一个目的,那就是复仇。他本身对物质没什么要求,只要复仇成功即可,什么属地军政诸侯天下的,他一概无甚兴趣,大不了他便带她和姜钰一走了之。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好,他自信能护得住她的。
  姜萱无奈:“哪能说走就走,说放下就放下的。”
  每次谈起这类问题,总觉无力,叹了一口气,她耐心道:“咱们现在可不仅仅只有自己了。”
  几番变迁,姜萱本人对富贵权力什么的倒不在意,可问题是现在他们早不是孑然一身,身后还有这一大群的人,符家自己人跟着走应也是行的,那徐乾徐笙陆延甘逊等等一干追随他们的人呢?
  另外还有治下的百姓黎民呢?
  百姓黎民供养了他们,他日即便成功复仇,又怎可轻言舍弃?总要尽力还平头百姓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才是。
  不管是什么原因开始的,既然上来了,就该挑起责任,尽自己所能给追随者一个未来,给治下黎民一个希望。
  姜萱叹了一口气,但她知道上述道理给卫桓讲不通,两人在这方面是有分歧的,她早打算慢慢掰过来,因此也不一意说出和他争执,只道:“日后属地大了,事情必然多出许多的。”
  她揉揉眉心:“我怕是力有不逮,就想找个帮手。”
  这般婉转一说,卫桓果然就迟疑了,他最重视的人就是姜萱,肯定舍不得她案牍劳形的。
  “舅舅和甘逊不就做得不错吗?”
  “舅舅处事中庸,甘逊也是新手,且这人还是少了,若得并州,肯定捉襟见肘的。”
  “我看张济就很好。”
  卫桓沉吟不语,姜萱便说:“要不稍稍调整计划,先将他诱出擒回。”
  “若他识时务,届时我们给他一次机会何妨?”
  她反复劝说,卫桓最终还是松了口:“那便听你,先将这人擒回来再说。”
  ……
  且说通侯大营。
  入夜了,一线弯月悬于晚空,天幕墨蓝,远望连绵奉岭伏地拦于前方,黑漆漆的一片。
  王芮脸色晦暗莫名,一个多月了,他率四十万大军西伐卫逆,被拦在上郡边缘不得寸进,已足足一个多月。
  偏先前多次交锋,卫桓也不算龟缩不出。
  这可是四十万对阵十八万,教天下诸侯知晓,也不知会如何耻笑。
  心腹大将陈麟窥其色度其意,也是愤愤:“也怪张文尚谨慎太过,否则之前趁着卫贼大溃,一举掩杀上去,此战早就了结!”
  王芮脸色更加难看。
  盯了卫桓营寨方向片刻,才沉着脸折返中帐。
  身后诸心腹也紧随而入。
  行至侧帐后的张济脚下定了定。
  他是来中帐禀事,只陈麟声音不小,他还未转出去就听见了。
  他再没有继续过去,沉默片刻,转身回去。
  家僮见张济这么快去而复返,回来后又心事重重,不禁问:“郎君,怎么了?”
  张济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知王芮后悔那日没有乘胜追击的,随着僵持时日越长,就越是后悔。
  如此心性,比之丁洪也强不了多少,如何成大事?
  说大事都远了,就连眼前卫桓,他都未必能将其拿下。
  唉。
  王芮此战若败,恐怕并州都要易主。
  张济摇了摇头,才要吩咐家僮伺候梳洗,不想余光瞥过,却见帐壁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他一惊,便听外头厉喝一声:“谁?!”
  张济几步疾冲出帐,却见门外卫士和巡逻甲兵大动,一阵急寻紧搜,却未曾见有人。
  巡逻校尉提戟过来,拱手,问:“不知张大人可见什么人?”
  家僮才要附和,不想张济却十分惊异:“未曾,这怎么回事?”
  他既惊且疑,面上尚有几分余悸,说罢,便一意催促校尉给增派巡逻甲兵,以防有变。
  校尉扫了他两眼:“只怕是卫兵看花眼罢了,把什么黑影当成人影了。”
  这事便结了,校尉领兵继续巡逻,张济立了片刻,领着家僮回了帐。
  家僮十分奇异,自己主子并非这般胆薄庸碌的人啊,今日怎么这般表现?还有那个黑影,两人分明看见了的呀?
  但他跟随张济已久,心里也有数,没吭声,只忙继续伺候梳洗,待吹了灯,才露出迟疑之色,“郎君……”
  张济一直垂眸思索,此时抬起:“今日,我已第四次在营帐左近见巡营校尉了。”
  营中安防很重要,由大将领着麾下轮值巡防。校尉简单来说就是底下具体负责的管事了,一人一块,安排麾下严格按路径巡视。
  这所谓的一块,地方其实很大,校尉本人负责督查能到处走动的,但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在同一点反复出现。
  张济今日出了五次营帐,四次在附近见到巡营校尉的身影。
  他不得不多想一点,为什么这巡营校尉这般眷顾自己。
  良久,“看来,此处已非你我久留之地。”
  ……
  巡营校尉离了张济营帐,低声嘱咐副手几句,而后匆匆离队,往中帐去了。
  “标下见过君侯,见过诸位将军大人!”
  “起罢。”
  王芮并未说话,陈麟便将人叫起,问:“如何,张济可有异常?”
  前几日,军中截获一封往外传送的密报,里头内容涉及的军事秘密,非普通兵卒和低阶士官能碰触的。
  王芮惊怒,立即领人仔细查证,誓要顺藤摸瓜。
  瓜还没摸出来,却有司马刘荣去张济帐中寻人时,无意中见有个黑影在帐门左近一闪不见,他大惊,立即悄悄回禀了王芮。
  王芮惊疑,遂命人监视张济。
  一连几日,张济没有异动。
  王芮怀疑却未曾打消,陈麟遂建议,不妨试上一试,方有今日之事。
  校尉禀:“张大人惊慌失措,又催促标下多多增强巡逻,唯恐不测。标下仔细察看,张大人神色不似作伪。”
  “唔,下去罢。”
  仔细问过,校尉被打发下去,陈麟便道:“这般说来,就不是张济了。”
  王芮缓缓点了点头:“密报那边抓紧些,务必将细作揪出!”
  “是!”
  陈麟领命而去,独留王芮慢慢斜靠在太师椅上。张济查过,没发现不对,这回表现没有任何差错,只是他心中怀疑却未曾彻底打消。
  他总是忍不住想那日张济的劝阻。
  若非张济劝阻,他认为自己该已经一举大败定阳军了。
  疑心生暗鬼,有这么一个人在军事核心内,总觉得不稳妥的。正当王芮反复犹豫之际,试探第二日傍晚密报有新线索,隐隐指向张济,王芮毫不犹豫下令,立即将张济擒下。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陈麟奉命率亲卫直奔张济营帐,巡营校尉见了忙禀,张济午后身体不适,叫了军医,如今正在内帐休息。
  陈麟抬头一看,果然见内帐烛光映照,一个人影斜靠坐在行军床低着头。
  他立即率兵冲入:“张济!”
  帘子一掀,却是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张济和家僮?分明就是两个绢人,一坐一跪,烛光映照影子正正投在帐壁上。
  ……
  夜幕沉沉,黑漆漆的山岭间虫鸣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听见不是什么野兽的远远吼叫。
  长长的山间羊肠小道间,一前一后两匹马远远驰来,巧妙避过晋阳军巡哨,渐渐远离通侯大营。
  家僮听得野兽吼叫,有些怯:“郎君,我们怕是要快些。”
  夜色越深,这林中就越热闹。
  张济道:“无妨,这声音颇远。”
  他也不是随意选的路线,这边有人迹,猛兽一般不会出现的。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得抓紧些。
  “我们连夜赶路,天明该到平县了。”
  说着张济一扬鞭,就要加速。
  谁知这时,前头却突然绷起一条长藤,正正打横拦在跟前路上。
  张济主仆大惊失色,忙一提马缰,勉强控停军马,“什么人?!”
  又惊又怒。
  却见两边草丛跳出十来人,为首一个有些高眉深目,正是贺拔拓,他笑道:“张司马许久不见,我家府君有请。”
  ……
  计谋很顺利,王芮对张济生疑,张济也没让人失望,给他少许时间,他果然金蝉脱壳成功。
  人被贺拔拓敲晕扛回来了,目前就关在营中的临时大狱中。
  虽说临时大狱,但也不随便,取用营地东边一个天然洞窟,里头加装几排厚重木栅栏,论结实程度不亚于定阳的军狱。
  姜萱听了无奈,卫桓虽勉强应了她,心里对张济还是很排斥的。
  行吧,凭张济几次坏他们的事,蹲会大狱也不冤,她让张济醒了打发人告诉她。
  到了入夜,贺拔拓便来禀,张济醒了。
  姜萱便和卫桓去了临时大狱。
  这洞窟颇深,一排戎装精卫高举火杖,从洞口一直延伸下去,火光熊熊,内里光如白昼。
  姜萱与卫桓肩并肩,沿着天然石级下到底,视线穿过厚重的木栅栏,便见一身素白内衫的张济正闭目盘坐在牢内。
  听得声响,他也没动。
  亲卫搬了两把太师椅来,卫桓姜萱坐下,姜萱微笑:“张先生别来无恙。”
  张济缓缓睁眼,淡淡道:“承蒙记挂。”
  这般将人擒来,有气是正常的,姜萱也不在意,笑笑起身:“是我等委屈张先生了。”
  “实不相瞒,今日请先生来,全是我的主意。我仰慕先生大才,不忍先生被王芮害了性命。”
  和聪明人不用说大白话,事到如今,张济还能不明白前事是卫桓这边的计谋吗?本来,他该被王芮擒下杀死的,是姜萱出手救了他。
  “如此说来,倒要谢过姜娘子让张某人苟活之恩了。”
  两军对垒,对方要害他的命取胜,这没什么好说的,不相信以张济心智,会堪不破这一点。甚至姜萱为什么要留他性命,估计也心中有数,
  但他神态依旧,不亢不卑,淡淡说来,乍一听还有几分讽刺。
  卫桓当即一怒,就要站起,被姜萱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我知委屈先生了。”
  姜萱十分诚恳,命人开了牢门,深深福身一礼,“二娘在此处先行赔罪。”
  落落大方,极具诚意,张济是对她真实身份隐隐有几分猜测的,这么一来,倒高看了一眼。
  他站了起身,拱手还了一礼:“两军敌对,生死大事,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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