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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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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箬哦了一声,心底却是五味陈杂,她挥挥手吩咐筱渔出去,自己则是在那个没有掌灯的房间,一直枯坐到深夜。
  ……
  第二日早朝过后,阿箬便去兵部报道。
  如今的兵部,尚书受审,继任之人尚未确定,代理主事的乃是一正三品侍郎——蒲熙文。他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平日里见谁都是笑脸相迎,不得罪人、不出大错,乃是他做官处事的原则。不过,他的这套原则,在官场却很是受用,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平平安安做到如今的位置。
  平日里,兵部大小事务,皆由前任尚书何延年说了算,何延年需要他的无争,他也需要何延年的放任,因而,蒲熙文的日子也算过得自在,可自从那日朝堂上一闹,何延年成了阶下囚,他便被推到了至关重要的位置,直叫他寝食难安、心烦意乱。
  更可气的是,陛下竟然将那个告御状的元青分来兵部做什么司库,这不是往他的心口捅了一刀吗?


第250章 司舆曹质
  “你就是元青?”蒲熙文坐于书案之前,摸着胡须,斜睨于阿箬。
  “司库元青,拜见蒲侍郎,还望大人多多照拂。”阿箬恭敬地作了一揖。
  “不敢不敢。”蒲熙文答道:“你乃是陛下亲自提拔的红人,又有太子殿下作保,本官何德何能来照顾于你呀?”
  阿箬眼皮一抬,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股酸腐之气,于是她再次作揖,并且笑着说:“侍郎大人此言差矣,元青此番不过是捡了魏朔大人的现成,才能有机会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说到底,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贡献,只不过是运气稍好一些罢了!”
  阿箬搬出了魏朔,倒让蒲熙文的神色不似方才那般严肃,“说起这魏朔老弟,平日虽寡言少语,但也实在是颇有些国士风采,你既得他信任,定也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辈。”他顿了顿,终于正眼看着阿箬,“兵部不同于东宫,乃是一上达天子,下至普通兵士的要害部门,你初来乍到,还是少看多做为妙。”
  说罢,他又朗声一唤,“曹质,你进来吧!”
  不久,便有一清俊后生,身着绯袍,抬首挺胸而入,阿箬将他上下打量的一番,猜测,此人多半与自己官职相当。
  那人向蒲熙文作了一揖,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这是新来的司库,你带他熟悉熟悉兵部的情况。”蒲熙文又冲阿箬道:“这是兵部司舆曹质,你有不懂之事,便多向他请教吧!”
  阿箬作了个揖以示感谢,而后便跟着曹质一道,出了侍郎的房间。一路上,曹质向阿箬介绍着有关兵部的各项情况,从人员配备到休沐事宜,事无巨细,阿箬心怀感激,因而听得亦是十分仔细。
  末了,曹质还将阿箬带到了兵部衙门中专属司库的房间,并且叮嘱道:“平日里的公文你便尽量在此处理,原则上是不可以带回府的。”
  阿箬点点头,尤其注意到了他所说的“原则上”三字。
  “另外,蒲侍郎是个闲散性子,除非生死攸关的大事,别的,你大可不必向他汇报,一切都等新的尚书大人就任再说。”
  阿箬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沮丧。
  “元老弟为何叹气?”曹质问道。
  “我只觉机缘巧合,竟被陛下派到了兵部,我猜想,整个兵部的官员,大概没有谁是真心欢迎我的。”
  “蒲大人只是不喜你搅了他的太平日子,故而对你冷淡些,不过,按照他的性情,大约也不会有意为难于你。”曹质神情淡然,“至于其他人,你也大可不必忧心,兵部混乱已久,即便昨日没有魏朔,今日没有你元青,他日也会有别的人来打破这表面的虚荣。”
  阿箬此语,本只是试探,岂料,却从曹质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不同一般的鼓舞,于是,她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那曹兄呢?如何看待元青。”
  曹质微微一愣,而后转了一脸笑意,“我与你,往日不识,过了今日,便也算认得,我不是一个轻易判人好坏之徒,故而,不敢妄言。”
  阿箬微微一笑,拱手道:“曹兄雅量,元青佩服。”
  “客气。”说罢,那人转身便走了。
  阿箬不自觉地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只觉那清高骨气与笔挺的脊背,倒是甚为相合。


第251章 事关东海盐脉
  朝中官员的午休时间很短,所以,为了体现皇帝对百官的照顾,宫中特设了小灶,为当值的官员提供午餐。
  阿箬初次踏入饭堂,整个人倒有些诚惶诚恐。她寻了最末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后,便有小宦官上前来为她沏茶。
  “今日准备了武夷山的大红袍还有安吉的白茶,不大人愿喝哪种?”
  阿箬微微颔首,答道:“我喝白茶便好。”
  而后,小宦官拱手,又道:“请大人稍等,奴婢这就为陛下上茶、上菜。”
  过了一会儿,那小宦官又端了托盘出来,其上放了白瓷的茶盏,还有白底蓝釉的餐具,餐具中装着两荤一素,还有颗粒饱满的白饭。
  “大人请慢用!”说罢,那小宦官便退下了。
  阿箬仔细瞧了,这官员定食午餐,虽只两荤一素,但菜色却是十分精美,食材也新鲜干净。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丁,放入口中一尝,只觉酸辣适中,很是下饭。
  至于另一盘菜,阿箬刚想夹起来尝尝,便听见堂中有人高声道:“现而今,也只有在宫中的午餐,能吃到如此鲜美的萝卜煨腊肉了。”
  阿箬右手一顿,竖起耳朵,想听清那人的言语。
  “齐大人何出此言?”他身旁一个紫袍官员问道。
  那同样身着紫袍的齐大人啃了一口碗中的萝卜,感叹道:“沈大人,瞧你这模样,就是不理家中柴米油盐之人。”
  沈大人哈哈一笑,问道:“这些妇道人家才管的小事,本官又岂会过问。”
  “也难怪,你出身帝都豪门,自不会像我们这种寒门出身的一般。”
  “齐大人此言似颇有感触,不妨说与本官听听。”豪门出身的沈大人很是感兴趣道。
  “沈大人,别的不说,你可知做腊肉最重要的一位调料是什么?”
  “这有何难,君子虽远庖厨,但却从不辜负美食,做腊肉,最重要的调料,自然是盐。”沈大人颇有些得意地道。
  “那沈大人今年可去帝都普通百姓聚居的街巷看过,今年的腊肉之于去年,又是如何?”
  “这……”沈大人面带难色,答道:“这,本官倒是不甚了解。”
  “也难怪,沈大人长居若耶巷,往来无白丁,又岂会关注于寻常百姓的院墙中事?”
  “哎呀,我说齐大人,我这碗中的萝卜都快放凉了,就请你不要再卖关子了。”
  “也罢也罢,”那齐大人摆摆手,道:“今年由于盐价上涨,帝都普通百姓能买到的盐比之往年少了不少,所以,各家各户的腊肉也相应地少了不少。”
  “原来如此,”沈大人点点头,复而他又道:“本官记得,帝都的盐大多是产于东海之畔的海盐,而管着这东海盐脉的不正是……”
  阿箬眼皮一跳,只听那齐大人连忙阻止了沈大人的话语,“诶,沈大人,你我当庆幸在朝为官,还有这般的美食可享。”
  沈大人像领悟了什么似的,赶紧道:“正是正是。”
  那沈大人虽缄口不语,但阿箬心中,已然有了结论,东海靠进江南,而掌着海盐命脉的,正是——会稽谢氏。


第252章 长女芳菲
  闻言,阿箬颇有些心烦意乱,方才觉得美味无比的食物,到此刻也味同嚼蜡。于是,她胡乱扒拉了几口,便离开了饭堂,回了兵部衙门。
  整个下午,阿箬都在衙门里看资料,熟悉兵部府库的情况,她看得仔细,效率也颇高,只是不知为何,只要一停下来,她便会想起午间听到的传言。虽然此事如今并未成为朝廷关注的对象,但她心里却有着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她不禁猜测,司马笠忽然离开东宫,会不会就是为了此事?
  “元老弟,时辰已到,可以回府了。”阿箬没有料想到,曹质竟站在门口,似要同他一道离开。
  阿箬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便将摊开的公文重新收好,而后与他一道离开了兵部官衙。
  曹质邀阿箬同乘一车,于是,她便将老马不舍交与曹府管家,自己登上了曹质的牛车。
  一路上他们皆是闲谈,直到行至若耶巷,阿箬又不禁想起了中午那二人的对话,因而,不禁叹了一口气。
  岂料,她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叫曹质全都看在了眼中。
  “元老弟何以叹气?”那人诚挚地问道。
  阿箬抬起头,赶紧解释道:“这若耶巷里,住的全是二品以上的官员,我等既是为官之人,见之,当然不免心生喟叹。”
  曹质微微一笑,刚想附和什么,外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吵之声,牛车也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曹质问车夫。
  那车夫小心翼翼地地回答,“禀大人,前方是大理寺在拿人,故而封锁了街巷,不一会儿,便会解禁的,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阿箬循声望去,果见一群公差模样的人,正在一朱门大户前列队,不多久,便有公差从那府中提出人来,男女老少,数量颇多。
  阿箬对于若耶巷中的情况不甚了解,不过看那形势,她也多半猜到了这是谁的府邸。
  果然,便见身旁的曹质感叹道:“朝登天子堂,暮为阶下囚,这若耶巷虽是帝都名门望族的聚居之地,可是其间风云变幻,倒也颇为惊险,说实在的,元老弟,这也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想必眼前这家,定是前任兵部尚书何延年的府邸吧!”阿箬问道。
  “确是何延年家。”曹质倚在牛车椅背上,微眯着双眼,“昔日门庭若市,风采直逼四大豪门,如今,就连家中女眷都前程未卜,可叹可叹。”
  阿箬叹了口气,不好妄加评论。
  然而,就在此刻,一声尖利的女声忽然传来,吓得她心中一颤。
  “放开我阿娘,你们有什么手段,只管冲着我来。”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愤恨,愤恨中纠缠着绝望。
  方才还平静如常的曹质,此刻竟猛地睁开眼,他掀开车帘,循着女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裳,头戴珠钗的美貌女子,正奋力地想要挣脱官兵的桎梏。
  阿箬看得很仔细,曹质嘴唇紧抿,那模样,分明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那女子是谁?这样英勇刚烈。”阿箬好奇道。
  曹质叹了口气,缓缓放下车帘,再一次靠在了椅背之上,“那是何延年的长女,何芳菲。”


第253章 
  阿箬一怔,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岭西王妃,只不过,伴随着何延年案东窗事发,她这王妃之位也是不保了。
  不知为何,那素未谋面的女子此刻所表现出的无奈的抗争、卑微的勇气,却让阿箬心头五味陈杂。
  多么像一年前的她呀!
  只是,她的运气更好,有离忧一路相助,还有司马笠和容隐之的不离不弃。
  她低声问道:“她和岭西王既有婚约,为何王爷不出面相保?”
  “相保?”曹质对此嗤之以鼻,“这场联姻本就是为了他拉拢何延年的招数,如今,何延年倒台,他尚无暇自保,更遑论那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何府中人?”
  曹质一针见血,倒让阿箬无言以对。
  “不过,何延年是咎由自取,朝廷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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