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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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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的是司马笠,“救人是一说,但检举何延年一事,拖不得!”
  “殿下可有计策?”容隐之问道。
  司马笠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转过脸来,看着阿箬,良久,他才神色复杂地说了一句,“你的演技,似乎可圈可点。”
  阿箬意识到,司马笠与她不谋而合,一旁的容隐之很快便明白了那二人的意思,冲阿箬使了个担忧的颜色。
  她很郑重地跪倒在地,叩首道:“兹事体大,不知殿下可信任微臣?”
  司马笠上前两步扶起了她,“这件事很危险,你确定你已做好了准备?”
  阿箬的脸颊之上,漾出一阵决绝的笑,她轻声答道:“从来,便没有所谓的安全。”


第229章 宣和殿面圣
  永安二十一年正月十八,一身崭新官袍的新晋太子舍人元青,俯首站在大兴皇宫宣和殿外。
  殿内,皇帝和文武百官正在商议国事,因为新年刚过,四海之内又日趋承平,朝中的大臣大多只是竖着耳朵倾听,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却极少有走出队伍发表真知灼见的,故而,大殿之上的气氛不紧不慢,就连皇帝也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本是龙座之上面南端坐,这会儿眼皮一抬,便能将殿中诸人看个一清二楚,“怎么,如今上元已过,诸位爱卿还没有缓过神来?”
  “曾大人,方才可是想起了府中的美酒?”皇帝压低声音,略带戏谑地问道。
  朝中文官之首——尚书左仆射曾为炯,素来是个笑脸迎人的性子,闻言,他赶紧右跨一步,道:“年节之下,老臣偶感风寒,今儿早起出门喝了药,如今有感体力不支,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轻轻一笑,“老东西,你们这些舞文弄墨之人,就是底子虚,你瞧人家卓老将军,朕记得,似乎比你还要年长几岁,为何他就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呀?”
  武将之首卓启忠,闻之面露喜色,赶紧作了一揖,“老臣戎马一身,筋骨强健,还能为陛下再守二十年的北疆。”
  卓启忠气如洪钟,让龙座之上的皇帝不禁眼皮一抬,朗声笑了起来。
  曾为炯见状,连忙道:“卓军候威风凛凛不减当年,再观老朽暮年残骸,实在惭愧!”
  皇帝的语调轻松了许多,他再次环视大殿,忽问:“今日怎么不见河间王?”
  这时,站在群臣之首的太子司马笠终于走出了队伍,他朝着司马佑作一揖,而后道:“禀父皇,破云受了儿臣的指派,离开帝都办要事去了。”
  “哦,什么要事?”司马佑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些,“这样着急着离京。”
  “父皇,请宣太子舍人元青觐见,此事还是由他来说更为稳妥。”司马笠缓缓道。
  “元青?”司马佑一阵沉吟,“就是定国公推荐的那个年轻人?”
  “正是!”
  “他如今人在何处?”司马佑似乎意识到了此事非比寻常。
  “正在殿外!”司马笠简洁地答道。
  “宣元青!”皇帝对着随侍身旁的阿翁道。
  于是,阿翁拂尘一摆,便直立身子,脖颈微仰,传令道:“宣太子舍人元青觐见。”
  声音长而尖利,每一个字符都清清楚楚落在了殿外阿箬的耳中。
  这个时刻终于到了——她整整衣衫,而后躬身进了大殿,绕过屏风,她俯首而行,宣和殿内那光洁的青石板,引着她,一步步靠进大兴风云涌动的核心。
  她紧张、她兴奋、她甚至有种久违的期待。
  “微臣元青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司马佑淡淡道。
  阿箬起身,垂首而立,她能感觉到天子威严目光的审视,和周遭群臣的狐疑。
  “太子说,你有本要奏?”
  “是!”阿箬拱手,而后从袖中取出那份容隐之起草,自己原样誊抄的奏疏。
  阿翁眼疾手快,赶紧步下台阶,接过阿箬手中的奏疏,而后又返回上首,呈递司马佑。
  司马佑摊开奏疏,细细读起来,先时还表情平淡,可渐渐地,脸色大变。
  久历朝堂的官员都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帝的表情,他们垂着头,个个捏紧拳头,大气也出不得一声。


第230章 宣和殿面圣(二)
  此刻的司马佑脸色铁青,群臣见之,无不惊愕。
  “兵部尚书何在?”皇帝厉声问道。
  那何延年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连滚带爬跪倒在大殿之上,“老臣在!”
  “你可知所犯何罪?”皇帝问道。
  “臣……臣着实不知呀!”事到临头,何延年竟还在装傻。
  司马佑哼了一声,而后抬手一抛,径直将奏疏扔到了大殿的青石地板上。
  何延年爬行而上,捡起奏疏,迅速浏览,他神情紧张,身体颤抖,整个人表露出了十足的恐惧。
  “这份奏疏所言,可是实情?”皇帝再次问道。
  “陛下……臣冤枉呀!”他斜睨着阿箬,怨气极深,“这位元大人,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苦要诬陷于我?”
  阿箬心平气和,对着上首那人作揖道:“陛下,此处乃是朝堂,上有陛下英明,左右有百官为证,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
  何延年指着阿箬道:“你满纸栽赃陷害,满嘴胡言乱语,竟还敢在此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我且问你,你有没有证据?”
  皇帝看着阿箬,亦道:“元卿,诬陷朝廷要员,可是死罪!”
  阿箬拱手,道:“陛下,臣今日敢于朝堂之上告发何大人,那必然是证据确凿的!”
  她停了停,头也微微抬起来了一些,“但在那之前,还请陛下先容臣禀奏魏朔之事。”
  “魏朔?”霎时间,皇帝有些将人对不上号。
  左仆射曾为炯拱手道:“陛下,那是兵部司库,永安初年的武举出身。”
  皇帝仿佛有了些印象,便追问道:“这事如何又牵扯出了魏朔?”
  于是,阿箬便将魏朔是如何发现武器猫腻,如何进一步探查,如何身中剧毒一事详加道来,只是隐去了容隐之去给魏朔传递消息一环。
  “微臣与魏大人萍水相逢,只是慕其铮铮铁骨,故而今日才斗胆,赴御前启奏。”
  司马佑点了点头,夸赞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司库竟有如此正直心性,可敬可贵!”
  他追问道:“这证据,又如何到了你手中?”
  阿箬微微抿唇,决定挑明了说,“当日逐凤令主绮兰阁认主之事,想必陛下当是知道的。”
  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帝都,而这皇帝又是当日亲眼所见,所以,他当然知道。
  “哦,朝廷之事,逐凤楼也插手了?”
  司马佑的问题问得很艺术,阿箬却镇定自若道:“逐凤楼一个江湖门派,虽有几分玄而又玄的虚名,可在朝廷面前,却是绝不敢冲大,不过略尽大兴臣民之义务罢了!”
  这个回答似乎让司马佑很满意,他嗯了一声,等着阿箬的下文。
  “魏朔前去冯城的一路,我都令逐凤楼暗中保护,所以,并未出现什么危险,逐凤楼中人,在帝都城外五里处便掉头撤回,不料竟给了埋伏着的黑衣人以可趁之机,魏朔腹背受敌,这才中了……不死草之毒!”
  听见“不死草”三个字,在站之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稳重深沉的司马佑,亦是眉头微蹙。
  “竟如此狠毒?”他惊诧道。


第231章 宣和殿面圣(三)
  阿箬深呼吸一口,继续道:“如今魏朔生死未卜,但他所查之事,却不可有半分拖延,臣冒死觐见,还请陛下明察。”说罢,阿箬径直跪地,叩头祈求。
  跪在他不远处的何延年大惊失色,对她又是痛骂,又是怨愤,言语粗暴,很是难听。
  “何大人,结果如何,父皇自有圣断,还请你嘴巴放干净些,不要亵渎了朝堂的尊严!”司马笠朗声斥道,那何延年这才住了口。
  司马佑盯着阿箬,“把你的证据交出来吧!”
  “是!”阿箬立起身子,而后从右侧衣袖中掏出魏朔所写的布帛,递给了阿翁。
  “陛下,这布帛之上的内容便是魏朔拼死得来的证据,其上详细记录了历城、韩城、渠县等数十座军营折损兵器的去处,他们与黑市交易的情况,以及冯城军守将赵果通过商人林汉元之手购买黑市兵器的情况,每一段证词都有相关人员的签字画押,事无巨细,观之令人胆寒。”
  龙座之上的司马佑,面色严肃,却始终只是详细研读,未置一词。
  跪在地上的何延年也一味高呼“冤枉”“不知情”等推脱话语。
  这时,一直隔岸观火的卓启忠,竟然跨出队列,拱手道:“陛下,这事的最终争议点出现在凉州地界,按理,老臣也是相关人员,不知可否说上两句?”
  司马佑放下手中的布帛,嗯了一声,“讲吧!”
  “这份证据貌似客观详尽,可细细观之,白纸黑字,到底只是一家之言罢了,根本无法判断真伪。”卓启忠此言一出,朝堂之上议论之声骤起,许多人发出了和他一样的质疑之声,倒是阿箬,一直挺直脊背,不发一言。
  这样的情况,她早已预料到。
  “元青,他说得很有道理!”司马佑沉声道。
  那何延年也在一旁高呼:“对,你这证据是伪造的!”
  阿箬没有理会他,而是拱手道:“陛下,既有证词,便有证人,微臣已令逐凤楼之人将核心证人全都护送至京,为了安全着想,如今他们正隐匿在城中各处,陛下随时可以传召。”
  司马佑眼皮一抬,目光却落回到了卓启忠身上,“卓老将军,此事你可有疑义?”
  卓启忠转过身来,瞪着阿箬,那原本平和的声音中终于添了一丝愤怒,“逐凤楼是个什么名头,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们既可伪造证词,难道就不可以伪造证人了吗?”
  阿箬冷笑一声,“这些证人,一则来自黑市,能操作这样秘密交易的商人,在黑市之中也是很具影响力的,卓老将军若有怀疑,大可抓两个黑市之人问一问,便一目了然;这戏证人中的另一类,则是来自冯城守军,他们的名册号牌如何,作为凉州守将的将军您,不应该比元青更清楚吗?”
  卓启忠有些吃瘪,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更多的话语来质疑阿箬,于是他只得拂袖,悻悻来了句:“此事,老夫自会去查的。”


第232章 宣和殿面圣(四)
  卓启忠就这样打了退堂鼓,让跪在地上的何延年更加慌乱,于是,他打算退而求其次,不再奢望全身而退:“陛下,臣确有失察之罪,可赵果在冯城做的一切,的确与微臣无关呀!”
  何延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向来善待老臣的司马佑有些犹豫。
  这时,与何延年之女有婚约的岭西王司马策跪倒在地,诚挚道:“父皇,事关国本,何尚书已知道了错处,还请您宽大为怀,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司马佑挥挥手,虽然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但他的犹豫已然说明了一切。
  “太子,你有什么意见?”他问司马笠。
  “儿臣一切听凭父皇旨意,只是,朝廷律法在前,兵制改革在即,此事还当慎重起见。”他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兵制改革,实则是在提醒司马佑,这不仅仅是一件倒卖朝廷兵器的案子,而是有人欲伸出手脚,干预朝廷政令。
  司马佑盯着阿箬,又问:“元青,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阿箬扯了扯嘴角,“陛下,方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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