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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阿箬轻声问道。
“你若再这般屁话多于人话,我就一刀宰了你!”黑衣人露出一副凶相,架在阿箬脖子上的刀也似割入了她的皮肤。
阿箬趁机大喊道:“哎呀,疼疼疼,这东西又不是什么好货,你们想要,给你们便是。”
说罢,阿箬佯装惊惧,从怀中取出那黑漆的竹筒,而后颤颤巍巍地将它扔到了远处。
黑衣人朝阿箬身后那人使了个眼色,大刀终于被撤走,但此时此刻,阿箬还是明显能感受到脖颈之间一阵温热疼痛,想必已是见了血。
黑衣人瞧不起眼前这青年的怂样,他还没来得及去捡竹筒,便挥挥手,冲他喊了句:“还不快滚!”
阿箬连连作揖,嘴里嘟囔道:“多谢多谢!”
而后便用尽全身力气朝马车的方向跑去。
“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在他们发现问题之前赶到马车那儿!”她在心中默喊着。
幸运的事,阿箬直到跌跌撞撞爬上马车那一刻,才听见身后有人叫喊:“快拦住他!”
她勒紧马缰,心里默默祈求——一定不要被追上。
那间次响起的急促的马蹄声,已变得越来越清晰,阿箬大气不敢喘一口,却似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
这种时候,司马笠、容隐之、离忧,无论哪一个在她身旁,都一定能有办法帮助她脱险,可是,司马笠容隐之进了皇宫,离忧要务缠身,此时此刻,危急存亡,她,只剩下自己。
必须逃走,必须活下去——这是她此刻唯一的信念。
然而,祸不单行,在马车高速奔跑的过程当中,她似渐渐听到了一些木榫摩擦的尖利声,紧接着,马车越来越摇晃,速度也是逐渐慢了下来。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乱子!”阿箬祈求道。
事与愿违,马车在一阵左摇右摆之后,忽然“轰隆”一声,往地上重重一顿,阿箬意识到,那是车轮脱落所致。
“定是方才拉倒长亭之际伤了轮毂。”她猜测到。
阿箬知道事情不妙,本想拼尽全力跨上马背,可谁知,车厢坠地的瞬间,马匹便挣脱了缰绳,撒欢似的往远方奔去了。
她虽极其不愿,可事已至此,她已经丧失了所有逃跑的机会。
第219章 栖风来了
黑衣人很快追上,将孤身立于草坪之上的阿箬团团围住。
“你这小子,着实狡猾,快说,东西究竟在何处?”
事实上,早在阿箬收捡黑漆竹筒之时,便已然将竹筒与筒中布帛分开放置,方才她扔在地上的,不过是个没有丝毫用处的空筒罢了。
“别白费功夫了,东西不在我身上!”此刻的阿箬,下巴高昂,没有半分惧怕之意。
马上的黑衣人拔出大刀,直指于她,“我劝你最好明些事理,要知道,你已没有任何逃跑之机了!”
“哼,今日我命丧于此,乃是天道不公,但即便我死,也不会叫你如愿!”阿箬铮铮气节,颇有一副视死如归之状。
那黑衣人受了刺激,显然不愿轻易放过阿箬,“你既然要死,我就成全你!”
说罢,那黑人高举大刀,竟已大刀为匕首,直直投向阿箬。
阿箬端立原地,已是避之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白影在阿箬眼前闪过,其疾如电,力道千钧,竟生生将那大刀给击倒在地。
阿箬定睛一看,只见,那通身洁白羽翼的栖风,此刻正张开翅膀,保护于她。
“哪里来的畜生?”黑衣人嘴里不干不净。
那极有灵性的栖风,似乎将这话听了个明白,它仰头嘶鸣,而后,更是翅膀一扇,迅速升空,并张开它的利爪,直直向那人的脸面击去。
鹰爪锋利,那黑衣人失于防备,只刹那间,他的面庞便被划得稀烂,鲜血直流。
那人坠马,发出痛苦哀嚎,而一旁的人和马皆受到了惊吓,队伍中出现了一丝骚乱。阿箬很快便明白,那坠马之人,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如今他们失了指挥,自然要骚乱一阵,而这短暂的骚乱,则正是阿箬的机会。
于是,阿箬双目紧盯那匹空出的马。而后,她啜起嘴,轻轻呼了一声,栖风便像领了任务似的,再次张开翅膀往前飞去。
阿箬在那巨大白头雕的掩护之下,找准时机狂奔而去,当周围黑衣人注意到她时,阿箬已经翻身上马,她勒紧马缰,掉转马头,便往帝都的方向冲去。
黑衣人毕竟是训练有素,就在这刹那之间,他们已经调整队伍,并产生了新的指挥者。
他们马不停蹄,对着阿箬穷追不舍。一路上,栖风不是向他们发起攻击,而他们,有了方才的经验,虽然追逐的速度慢了不少,但却没有人再受伤。更有胆大者,已拔出大刀,对着那猛禽左砍右劈,好几次,都险些触及了栖风了羽翼。
阿箬边跑边回头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栖风虽竭力护我,但它很有可能便会被黑衣人所伤,若是前方再出现更多的埋伏,我们一定无力抵抗。”
阿箬手捏成拳头,越发责备起当初自己学武不精。
但此刻,并不是自怨自艾的当口,她咬紧牙关,下定决心,而后对着天空一阵呼号。
栖风接受到了阿箬的讯息,第一时间便飞身而至,立在阿箬肩头。
阿箬腾出一只手来,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布帛,而后递到栖风的鹰喙之下,“栖风,这里的消息十分重要,你快回去,将消息带给离忧,他知道该怎么办!”
领了任务的栖风,浑身一抖,那双鹰眼更是瞬间明亮起来,它张开羽翼,傲然升空,很快便消失在了云层之间。
阿箬像是卸了一个大包袱,身心瞬间畅快起来,“这下好了,即便我死了,这些消息也一定会被带到帝都。”
第220章 莫名被救
前方是个岔道口,平直一条,通往帝都北门,可是此路宽阔,周围没有任何遮挡。阿箬几乎可以预料,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身后那些穷凶极恶的黑衣人便会将她逮住,到时候也不会有第二只栖风前来救她。
另一条路,弯曲狭窄蜿蜒而向东南,东南侧有什么,阿箬并不清楚,但她一眼望去,便可瞧见密林巨石等诸多遮挡之物。
阿箬心一横,一勒马缰,便往东南方向跑去。
万分凶险前路,她所有的,只一人一马,和这满身尘土而已。
然而,由于路途难行,阿箬很快便被黑衣人追上。这些黑衣人大约是想极尽全力羞辱于她,故而,大刀挥来,最先倒下的是她胯下马匹。
马匹倒地,阿箬自然也跟着坠地,她在地上翻滚一圈后,还是踉跄着爬了起来。
她怒目看向那些黑衣人,气势汹汹,毫不退怯。
被她这样一瞪,那些黑衣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副统领,不要再犹豫了!砍下他的人头,带回去好交差!”有人提议道。
“是呀,副统领,此人狡猾非常,咱们即便是为大统领报仇,也当一刀宰了他!”有人附和道。
那副统领似乎与他们意见不太一致,他纵马上前,语气略带温和地说:“你伤了我们的兄弟,本该处以极刑,可如果你愿召回那只白头鹰,并且将东西交给我们,我们或可留你全尸。”
阿箬仰天大笑,笑声穿彻云霄,“这位统领好生心慈手软,我即已命丧于此,也便没那必要留什么全尸。至于证据,呵呵,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天理昭昭,国法于前,他日,我这条贱命还需他的亡灵来祭!”
“不识好歹的东西!”那副统领已被惹恼,他挥起大刀,对着阿箬就是一劈。
可在阿箬感觉到疼痛之前,她便被某种不明之物击中,而后直直倒在乱石之上,不省人事。
黑衣人劈了个空,正莫名其妙之际,便有碎石不断飞来,将所有黑衣人全都击落马下。
野地上,忽然变得无比寂静,只余枯树、乱石和阵阵寒鸦。一个裹着披风、手持柴刀、背着背篓的身影慢慢靠近过来。
他查验了那些倒地的黑衣人,将他们的武器一一踢开,最后,站在了阿箬面前。他蹲下身来,探了探阿箬的鼻息。待确定她只是晕倒过后,便将她打横抱起,而后往山林深处走去。
天空中传来白头鹰的嘶鸣,男子脚步一顿,而后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白头鹰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男子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扯,便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
阿箬迷迷糊糊醒来之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松脂之气。接下来,她眼眸聚焦,方才看清了屋里昏黄的灯光,和灯光下简陋的居室陈设。
阿箬本没有受伤,可一旦闲下来,方意识到是胳臂也疼、腿脚也疼,全身上下酸软非常。
她挣扎着坐起,方看见一个人影推门而入……
“谁?”阿箬本能地问道。
进来的男人盯了她一阵,而后很淡然地开口:“我若想杀你,你便永远也到不了此处!”
阿箬这才想起方才与黑衣人对峙时,自己那莫名其妙地一摔。
第221章 十分相熟
直到黑衣人走得近些,阿箬才发觉,他虽皮肤粗糙,但眉眼轮廓却是格外的好看,想必年轻时一定也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存在。
阿箬掀开被子,站起身来,作了一揖,“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嗯了一声,却递来一个陶碗,“喝了它!”
阿箬一惊,因为那人的语气,实在像是在要求它喝一碗毒药一般。
但她还是只能接过陶碗,而后捏着鼻子将那苦药一饮而尽。
那人见状,方才微微点头,道:“你一个女子,方才又是坠马又是逃命,这碗药正好调节你的气息,保你不会邪湿入体!”
闻言,阿箬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如何知道我是女子?”
那人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眼,表情略带不屑,“如此拙劣的伪装,怕也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阿箬哦了一声,心想,他这话可否定了不少人。
“你且歇息一会儿,接你的人很快便到了!”那人忽然道。
阿箬又是一惊,忍不住再问:“恩公知道有人会来接我?”
那人微微一笑,略带神秘地回答:“不知道!”
说罢,他也没等阿箬回答,便打帘出去了。
于是,阿箬又躺回了卧榻之上,兴许是药物的作用,她几乎头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得身心放松,很少有这样踏实安逸的时候。
然而,一阵苍鹰嘶鸣却猛地将她惊醒,阿箬几乎是径直从卧榻之上弹了起来。
她甚至没来得及整理衣衫,便迅速冲出了房间。
然而,她仰头观望,却并没有瞧见丝毫栖风的踪影。
“难道又是错觉?”阿箬不禁疑惑道。
也是此刻,她才有时间观察恩公所居住的这所房子——屋舍简陋,但院子却是不小,譬如阿箬眼前这片空地,就栽种着成片的兰花。她并不能便识兰花之名,但却深感于这缤纷色彩在冬日是何其特别。
徜徉花海未完,忽然,她又听见了一阵白头鹰的嘶鸣之声。声音清晰明亮,阿箬可以确定,这绝不是幻觉。
于是,她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寻去,绕过房屋,果然看见了一排巨大的木架。这木架周遭挂着鸽笼,阿箬觉得,这一定是主任用来养鸽子的所在。
然而,此刻的木架之上,一只鸽子也没有,所有的鸽子都飞走了,因为原本属于它们的地盘,此刻正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