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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问题的答案给出,只要正月初一有人通过了他们的考验,成为他们认定之人,便会得到问题的答案,和逐凤令主的臣服。”
阿箬和司马笠皆望着容隐之,果然,他补充道:“我见太子诸事繁忙,故而,一早就将问题递了过去,只等初一一日殿下亲赴绮兰园。”
阿箬心中哭笑不得,这个容隐之,倒是与一般唯唯诺诺的大臣全然不同,事出紧急还理所当然的先斩后奏,不过,他的分析力和判断力也确非常人所及,难怪司马笠对他如此亲近信任。
司马笠笑了笑,道:“如此,咱们便去会会那位逐凤令主吧!”他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道:“不过,在那之前,二位还得先陪本王进宫一趟。”
“进……进宫?”阿箬错愕不已。
“元兄弟,今日除夕宫宴,太子殿下这是带着我俩去赴宴呢!”容隐之解释道。
这……也太突然了……
第140章 系革带
司马笠将阿箬上下扫了一眼,道:“你去换身衣服。”
“衣服?”阿箬愣了半晌,直到瞥见门口的庆安,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件花样复杂的华袍,竟是这般用处。
于是,阿箬行了礼,转身去到卧房之中,可就在关上卧房之门的那一刹那,她却犯了难,这门上原本是有一个小栓的,可是,如今她若刻意关上这小栓,会不会引起司马笠的疑问,可若是不关,万一……
正犹豫不觉间,她听见门外的容隐之道:“殿下,元兄弟此处的茶不错,你且饮一杯吧!”
闻言,阿箬长舒一口气,心里对容隐之真是万分感激。她趁着二人喝茶的档口,赶紧取出衣袍,然后躲在屏风之后,迅速将衣裳换了,这一切行动都叫她心惊胆战,但还好是有惊无险。
现在,阿箬只差最后一步——系好玉带,便算大功告成,可是,当她将那装饰华丽的玉带往腰间一系之时,才发觉,那玉带竟比自己的腰身宽出许多,若不用手提着,几乎直接掉到了髋骨的位置。
这玉带是由数十块玉珏拼接而成的,华贵无比,可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能调节其锁扣的位置。阿箬万般无奈,只得再衣橱之中翻找有无其他的替代品,然而找来找去,合用的,似乎只有她原本所系那一条,她对着铜镜比弄再三,发觉这条衣带,不但是颜色,而且那材质,也无法和身上的华袍相搭配。
这可如何是好?
偏偏,门口拄着两尊大佛,她妄图求救的对象——庆安,亦是远在大门之外。
“元兄弟,时辰快到了,若再不出发,会误了宫中宴会的。”当是时,门口传来了容隐之温和地催促。
阿箬无计可施,只得走过去,小声求助道:“容兄,我遇到点麻烦。”
容隐之压低声音问道:“何事?”
阿箬硬着头皮将玉带一事说与容隐之,孰料,门外之人再次回答时,声音却换成了司马笠,“这群奴才,办事忒是不利!”
阿箬惊诧难当,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听那人又说,“你且等等。”
阿箬应了声是,便只能愣在原处,等着司马笠的进一步吩咐。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久,司马笠道:“把门打开。”
阿箬想着自己只差腰带未细,故而,也未加犹豫,便将房门打开了。
门外,司马笠一脸严肃,他身旁的容隐之却是毫无表情。阿箬看见司马笠的左手捏着一条革带,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等待的时间,他派人去取了新的腰带过来。
“多谢殿……”
岂料,阿箬的话还没说完,司马笠便抢过话茬,道:“张开手!”
司马笠这是——要帮她系腰带?
“殿下,还是我……自己来吧!”阿箬露出一丝胆怯。
“这条腰带是为本王特制的,普通人难以摆弄,你废话少说,赶紧系好了,方可出发。”
太子如此直言,阿箬又怎敢拒绝,于是,她只得转过身去,张开手臂,任由司马笠摆弄。
第141章 不可转赠他人
为了将革带系好,司马笠很自然地伸手环过阿箬的腰际,原本,他也觉得没什么,可就在他两手相环,从阿箬的两侧握住革带的头尾之时,他却忽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如此纤腰,不盈一握,他的手臂只要稍稍一曲,便可将这人整个地拥入怀中。
拥入怀中?
司马笠猛地想起了当初在那绝壁之上,自己是如何脑子一热,便与他正面相拥!还有前几日那个寒冷的冬夜,他明明没有喝醉,却愣是装出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只为找个合适的理由倒在他的肩头!
有的时候,司马笠都很难解释自己的行为,就像此刻,明明随意找个宫人,便可以将革带系得妥帖,可他偏偏要纡尊降贵,来干这下人才会干的活。
他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储君,可他为什么就每日敲着小算盘,每日捏着小心思,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能够与那人相亲近的机会?
还有,他明明知道容隐之在将来的朝局中有多么重要,自己是多么需要他的支持,可他就是想要在他面前显摆,让他知道,元青究竟是哪家的客卿?
“殿下,这革带也不适用吗?”一个担忧的声音打乱了司马笠复杂的内心活动。
“没……没什么!”他结结巴巴,语气中有些慌乱。
“怪了,我慌什么?”他自问道。
于是,他轻咳一声,很快又摆出那副严肃的神情,“你这体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瘦,不过幸好这条革带可以随意调节长短,只不过,须得多打上几个结罢了!”
说罢,他很快调节了革带的长短,而后又在阿箬的左右两侧腰身各系了一个活结。
“好了。”司马笠收回手,淡淡道。
阿箬很是好奇,于是下意识地走到了铜镜之前,果然,镜中之人一身白色华袍,显得俊逸潇洒,可腰际一条二指宽的革带,却又增了几分难得的英武之气。
“元兄弟,还不快过来多谢太子殿下,若我没有记错,这条革带,是他加封太子之时,会稽谢氏送来的贺礼之一,你别瞧它颜色不起眼,可却做到了型格挺阔和皮质柔软的双重效果。”
闻言,司马笠满面春风,言语之间竟还带着几分骄傲,“你记得不错,这样的好东西,你东山容氏可找得出来?”
容隐之轻轻一笑,道:“会稽谢氏富可敌国,天下珍宝又岂有找不到之理,我东山之人素来清贫,也只有羡慕的份。”
“容族长太谦虚了,东山之人不是清贫,只是不屑与阿堵物为伍罢了。”
阿箬见他们两人一来一去,也搞不明白这究竟是相互吹捧,还是语带机锋,于是,便大起胆子插嘴道:“多谢太子殿下,待今日用完了,元青自当让这革带完璧归赵。”
司马笠转过脸来,微眯着眼看她,良久,方道:“完璧归赵就不必了,你带着如此合适,本王便将其赐予你,记着,不可转赠他人。”
阿箬很为难,刚想说些什么,司马笠却已高声命令道:“来人,备马,进宫。”
第142章 除夕宫宴(一)
东宫就在皇宫东侧,所以阿箬等人出得东宫大门,不一会儿,便到达宫门之外。
皇帝特许,司马笠可在宫中骑马,但今夜他身边还有阿箬与容隐之二人,故而,他亦是选择了下马步行。
前后宫人相引,加上三人脚程皆不算慢,所以很快他们便到达了宁兴殿外。
这宁兴殿与司马佑处理政务的长兴殿毗邻,所以,素日里也是一处庄重威严的所在,只有到了宫里例行的节假日,它才会在一片彩灯乐舞的装饰之下,显出安详喜庆的一面。
殿外随侍的宫人,一看见司马笠前来,尽皆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他们行过礼后,便井然有序地来人接过大氅,司职通禀的太监还高声道:“太子殿下驾到——”
此声一出,方才喧杂的大殿,顿时变得清风雅静。
司马笠抬腿而入,容隐之紧随其后,她原本打算等到司马笠进去坐定之后,她再趁着众人不备进去随意找个位置坐了,岂料,容隐之竟拉她一把,还叮嘱道:“快跟上,不要走错了位置。”
阿箬无奈,只得于二人之后,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进殿之后,其间众人当然免不了一阵行礼叩拜,司马笠命“众卿平身”后,阿箬才找到机会,观察今日有哪些人到场。
一个大殿之上,除了皇亲国戚,便是大量的紫袍大员,和一小部分红袍官员,远远地,阿箬瞧见了坐在大殿前方的定国公杨玄远,杨老虽未着官服,但也穿着一身锦袍,比起平日里那副素衣形状还是稍显出一丝正式。他摸摸胡须,对着阿箬微一颔首,阿箬也赶紧作揖以示回应。
“大哥真是爱惜人才,竟连这样的宫廷盛宴,也会带着府中客卿。”一个温和的男声传入阿箬的耳中,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去看,便见一身着朱红金线锦袍,头戴七珠金冠的男子正冲着司马笠行礼。
司马笠睨了他一眼,态度冷淡地挥挥手,示意他起来。
“想必这位就是前几日力克璟山书院百余学子,叫本王表弟卓漪房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元青公子吧!”男子朝阿箬投来审视的目光。
阿箬当即反应过来,这人正是岭西王司马策。她赶紧作揖,道:“草民元青,参见岭西王殿下。”
男子眉开眼笑,摆出一副极开心的样子,阿箬却觉这笑容中藏着一种让她极为不适的东西。
“元公子才华横溢,本王也甚是欣赏,若得了机会,还请常来王府坐坐,让本王也有机会请教请教。”
一来就是恭维,反而让阿箬当即明白了为何司马笠那样不待见他。
“殿下言重了,元青一介布衣,只粗读了两本书,哪里敢当请教二字。”
“好了好了,父皇快到了,咱们还是早些落座吧!”司马笠插嘴进来,生生截断了司马策刚想说的话。
那人却不生气,对司马笠说:“外祖卓老将军今日也来了,他说来京日久,却一直未到东宫拜望,故而待会儿一定要来好好敬大哥一杯。”
司马笠嗯了一声,又说:“那本王今晚便在宴席之上候着了。”
司马策再行一礼,率先退下了。
第143章 除夕宫宴(二)
阿箬见司马笠抬脚就往大殿前方走去,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犹豫了。
司马笠察觉了身后的停滞,转过身来催问道:“愣着干什么?”
“殿下,我……能同容大人坐在一起吗?”
“容大人乃是吏部尚书,身旁坐的全是六部主事,你属于哪一部?”
阿箬没料到司马笠会冷不防地冒出这样一句,心头不禁有些发怵。
“坐到我身旁去,那才是东宫客卿该坐的位子。”司马笠压低声音命令道。
阿箬很是无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旁的容隐之,而容隐之似也对着她微微颔首,她叹了口气,小声作揖道:“是!”
司马笠的位置是大殿左侧第一张,对面便是杨玄远。
阿箬刚刚坐定,大殿之上便有太监高呼,“陛下驾到——”
此刻,列座之人尽皆起身,恭敬地等候着皇帝的到来。
司马佑没有穿朝服,但衣饰一新,还是呼应得上新年这个主题。他身旁跟了两名宫裝贵人,阿箬一眼望去,发觉她们美则美矣,年纪却也是不轻,想必能在这样的宴席之上随侍左右的,应该都是宫里位分最高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