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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策,你要做什么?”司马笠沉声而问。
那司马策哈哈笑了两声,似已陷入了彻底之疯狂,不一会儿,他神情一凛,而后高声道:“来人!”
“在!”周围的倭寇以及侍卫提剑待命,“替本王送太子殿下……上路!”
阿箬心中不禁苦笑,以往她一直不解司马笠为何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司马策,她总是觉得司马笠过分看重当年之事,将上一辈的仇全都记在了他身上。然而直到今日,她才察觉,司马策之可恶,原来一直藏于他温和的外表之下,他可以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筹划着长久之后的恶毒之计。司马笠平日里对他虽然严肃,却没有做过一件真正坑害诬陷他之事,他之所作所为,其实更像一种震慑,而非损害。
阿箬叹了一口气,已然预知到即将发生的一场恶战。
果然,周遭护卫、倭寇一应人等,尽皆加入了围捕司马笠等人的战局之中。
然而,房间之内以多战少,却并没有体现出多少的优势,人群被司马笠和山止道人死死压住,几乎近身不得。
见此,司马策似乎有些着急,他再次提剑加入战局,招招狠辣朝着司马笠而来。
可是,通过方才的打斗就已然知晓,这司马策在武功上除了能压住阿箬一头,其他人他根本无能为力。
就这样,一个剑花闪来,司马策的胸膛被狠狠刺穿,伴随着那汩汩鲜血,司马策整个人跌坐于地,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阿箬有些发愣,如果方才她没有看错,刺伤司马策的应是山止道人。
“殿下——”一旁的贺景源大声惊呼。
司马策手臂一抬,制止了他。
屋中之人亦停下动作,尽皆盯着地上之人,看他如何情状。
“司马策,你我是兄弟,我虽知你身犯大错,但我依然愿给你机会改过自新,如今你身负重伤,亦算得了教训,希望你赶紧料理了会稽之事,还江南一片平静……我十万大军驻扎城外,但我的确不愿与你兵戈相向!”
司马策轻轻一笑,并未言语,司马笠瞪了他一眼,而后拉着阿箬出了房间。
山止道人与谢与安立即跟上,直到走到竹林之中,确认无人跟来之际,阿箬方才颤抖着问道:“殿下,我们就这样走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司马笠停下脚步,“方才师父那一剑,并未伤及他的要害,他死不了的。”
阿箬抿抿嘴,还未出声,便听那山止道人道:“小姑娘,你不要担心,我出剑,手上自有分寸,自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但是,司马策那个小儿心术不正又诡计多端,笠儿,你还是要多加防范才对!”
“师父放心,等舅父醒了过后,我便立刻返回军营,与会稽城内谢家族人里应外合,对城内形成威慑。”司马笠神情严肃,沉声而道。
“如此甚好,我在竹林外围暂避,有什么情况随时通报于你!”
话音刚落,山止道人转身就走。出于礼貌,谢与安想出声挽留,却一把被司马笠制止了。
阿箬望着那人遁入竹林的身影,不禁有些微微发愣。
第357章 苦肉计
那边厢,阿箬等人取药之后返回地宫,忙带着药去救人。
这边厢,司马策却呆在佐藤屋中,并未挪动脚步。此时此刻,他周围已有围了一大圈人,他们虽各怀心思,却无一例外十分关注司马策的伤情。
贺景源将司马策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后将他安置于屋中的另一张竹榻之上。
紧接着,便有大夫上前,拔剑、止血,当他正要上药包扎之际,却被司马策止住了。
然而,守在一旁的贺景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司马策开口第一句竟是——“贺景源留下,其余人众全都出去。”
大伙儿面面相觑,却不敢胡乱猜测这位王爷此刻的用意。
“殿下!”待旁人出去过后,贺景源赶紧作揖道。
“贺将军,你进前来,我有话要说!”司马策挣扎着起身,贺景源亦赶紧伸手去扶。
待司马策坐好,贺景源作揖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司马策眉头紧蹙,沉声问:“你这里……可还有不死草之毒?”
贺景源愣了一下,亦赶紧答话:“回殿下的话,臣手中还有一些残余。”
司马策轻咳一声,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只听他讲:“将你手中的毒药拿出来,洒在我的伤口之上……记住,手法要稳,要像方才司马笠剑上抹了毒一般。”
贺景源打了个寒颤,瞬间明白了司马策的用意,但他依然不敢下手,他跪倒在地,“殿下,您可要想好了,此毒乃是不死草之毒,一个不好,您会没命的。”
司马策冷声一笑,笑容极是扭曲,“江山落在司马笠手中,我一样会死无葬身之地。”
贺景源拗不过他,又转而道:“殿下,或许您可启程回帝都,在帝都郊外再行施毒。这样,便可免了一路上的担心和隐患。”
司马策哪里不明白贺景源的意思,但是,若按他说的做,帝都之中那个精通医术的淑妃,怎会看不出来其中端倪?
“不可,只有今日涂抹,才不会叫人察觉。”司马策深呼吸一口,“你别说了,若本王真的不幸死了,陪葬的,也不会是你。”
贺景源明白他的担忧,心下只得叹气,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双手捧住,“殿下,这便是不死草之毒!”
司马策嗯了一声,颤抖着双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而后咬牙嘶吼道:“来吧!”
贺景源眼睛一闭,当即下定决心,将毒药涂轻轻洒于司马策的伤口之处。
药粉混入血液,刺得人生疼,司马策痛得呲牙咧嘴,可是当他一旦想到这样做的结果,嘴角又不禁扯出复杂的笑容。
“司马笠,你不是天之骄子、战无不胜吗?”他嘶吼道:“今日,我便要你知道,与我斗,是何结果。”
司马策拉着贺景源的手叮嘱道:“贺将军,我毒发之时,你赶紧告知众人,而后快马加鞭,十日之内务必将我送回帝都!”
贺景源点点头,只听司马策又道:“而后,你只管返回军营,将我受伤之事透露出去,一定要他们知道——是司马笠心狠手辣,我才中此剧毒!”
贺景源还没来得及应一句是,司马策便陷入了昏迷。
第358章 一直呆在我身边
地宫之中,已是谢家族长用药的第二日,但他丝毫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阿箬坐在石桥之下,脚有意无意触着地下水,神情之中却满是忧虑。
司马笠走了过来,在她身旁淡淡坐下。
“谢族长可有好转?”阿箬连忙问道。
司马笠摇摇头,神情亦有些暗沉,“大夫说了,舅父中毒很深,并且毒药已随着血脉流遍全身,如今即便用了解药,也不能知晓他何时才会转醒?”
阿箬叹了口气,知道这其实算得上一个坏消息。
司马笠亦是无奈,因而坐在一旁,没有多说话。
阿箬瞥了他一眼,即刻心领神会,于是她忙着转移话题,想让此刻凝滞的局面有所缓解,“殿下,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司马笠饶有兴致地说。
“那日在谢宅之中,你是如何看穿司马策之诡计的?”这是一直困扰阿箬的所在,因为她始终觉得那日的第一批抢药之人表现得过于冒失。
闻言,司马笠轻轻一笑,说:“其实非常简单……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拿出的解药是真的,所以想也没想,就打算伸手去抢,可是,就要下令的那一刻,我却忽然想起了先前听容隐之说过,不死草本质上是一种热性毒药,以燃烧人的五脏六腑为目的,所以,解不死草之毒的药便是极阴寒之物,既是阴寒之物,当然不可能贮藏在白净的瓷瓶之中,故而,我当即反应过来,他们手上的药是假的!”
阿箬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她完全没有料到,这细节背后竟有如此深的门道。
“知道了这一点,我也很容易便猜出他们的目的,所以,我干脆将计就计,让埋伏好的谢府侍卫尽数出动,而后又在适当的时机,向他们下达了撤离之令。”司马笠回想起昨日情景,眉宇之间都充满了喜悦。
阿箬点点头,追问道:“那与安兄呢?他又如何会留到最后?”
“谢与安伪装成倭寇,本来一开始就不在抢药的人员之中,他是见到我之后,才发觉计划有变,自动加入进来的。”
阿箬点点头,不禁又回忆起那日情景,只觉一切惊心动魄,让她难以忘怀。
“殿下,我听探子说,岭西王已经启程回帝都了,他轻装简从,似乎连侍卫也只带了那么两三人,似乎忙着赶路。”阿箬担忧道。
司马笠轻哼一声,即道:“他好不容易受了一身的伤,自然要立即返回帝都,去向父皇摇尾乞怜。”
司马笠将岭西王比作了摇尾乞怜的狗,这一点,让阿箬不禁有些好笑。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平静了许多。
正此刻,司马笠轻叹一声,而后拉着阿箬的手,道:“青箬,我知自己面前万千险阻,但只要有你在,我便没了那份胆怯……你,可愿一直呆在我身边?”
阿箬垂着头,半晌不敢答话,司马笠见状竟还向她凑近了些,而后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柔声道:“青箬,直到前几日司马策手中长剑刺向你起,我才知晓,失去你,竟让我感觉到那样害怕……”
第359章 家父醒了
阿箬心头一颤,不敢拒绝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刻,她更多的是感到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怯。
“我这是怎么了?”她不禁在心头问自己。
然而,只听旁侧之人又道:“青箬,答应我,呆在我身边,可好?”
阿箬被这温柔一击弄得不知所措,她垂着头,只得敷衍道:“殿下说什么呢,我虽不在东宫做事,可一应行为还是听从殿下调遣,不敢有误。”
司马笠无奈地摇摇头,而后径直将她的肩膀扳将过来,并且双目炯炯地盯着她,“青箬,你不要总是这般推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殿下——”阿箬轻轻唤道。
岂料,司马笠心口一坠,竟伸开双臂,将她径直抱在了怀中,“青箬,我是说,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我想让你变回女儿身份,而后……而后长久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
可是,司马笠的话尚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了谢与安的声音,那世家公子见着眼前暧昧情景,虽不免微微一怔,但他还是竭尽所能保持着该有的平和淡静。
“殿下,家父醒了。”他沉声道。
“真的?”司马笠松开阿箬,语带兴奋道。
阿箬见谢与安在场,也赶紧起身,悄悄立在了一旁。
“是的,家父用药已有两日,直到方才终于转醒,他万般感激,直说要亲自来拜见太子。”谢与安作了个揖恭敬道。
“舅父大病初愈,何须如此讲究礼数,我身为外甥,自当前去探望。”说罢,司马笠赶紧起身,而后走到了谢与安面前。
走时,他还不忘朝着阿箬使个眼色,示意她跟上。
阿箬对那谢氏族长本就十分好奇,如今于情于理,她都应前去探望,于是她赶紧快步跟上,并同司马笠一道进了石屋。
一进屋,阿箬便见大夫正在为一中年男子把脉,那男子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看便是刚刚重伤初愈的谢氏族长。他本是披衣坐在石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