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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凰楼-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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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许寒塘一身书生打扮,面目继承了许家人的宽额豹眼,和书生打扮极不相称,相比之下寒池倒是更像读书之人,俊雅清冷,据说寒池是像他母亲的。
  文依目光不禁转向寒池,发现寒池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毫不避讳,文依心头惊诧,忙低头,半刻又不住抬起来。
  寒池笑向仆役,口中吩咐道:“去把山庄地藏的桃花酿搬来,请皇上品鉴。”
  寒塘见孟绍濂的目光有意无意打量着亭中石桌上的雕刻花纹,似是极为欣赏,便道:“伯母生前极爱桃花,所以家中饰品多以桃花纹样点缀,一应石刻木雕也皆是桃花,乃至酒品吃食,也喜以桃花浸入,口味独特,今天还请皇上不嫌鄙陋,多饮几杯。”
  “临来之时,就听绍泠说二位庄主虽一武一商,却不似寻常人物,家庭门风是有修为在的,这几日相处,果然一见如故。许夫人更是出身武家却纤尘不染,颇有大家风范啊。”孟绍濂笑道。
  寒池寒塘皆站起,三人齐道:“陛下过奖。”
  “坐下!坐下!现在没有外人在,何必闹这些虚礼,你们与绍泠怎样,与朕便怎样,想是朕不及绍泠豪爽,没办法结交你们这些江湖奇士吗?”前厅晚膳,孟绍濂喝过酒的,此时有些微醺。
  “多谢皇上。”二人复坐下。
  寒塘笑讪讪道:“当初与王爷结交,乃是偶然,当时并不知王爷身份,待知晓了已是无话不谈,无酒不喝的朋友了,再要拘谨王爷定是不允。说起来还真是难为寒塘了,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要说寒池与王爷相见比在下更晚,只是二人还未言语,便一见如故,直喝了三天三夜,把我庄子里的酒喝了一半儿还多。”
  “朕这个弟弟就是这个性子,朕每日殚精竭虑,他倒是逍遥快活,终日结交各路侠士,快意恩仇,把酒言欢,好不潇洒。”孟绍濂笑道,“所以今日二位可要陪朕好好痛饮几杯,不然回去之后,朕就罚建中王去看守端华门一月,负责往来车马查验。”
  说罢,众人俱是欢笑,倒是把一应繁文缛节都省了。桃花酿搬至,贴身服侍的人上来先行品过,片刻无事,就有侍女来为三人斟酒。
  自然先为皇帝斟,孟绍濂抬手止道:“今日不分君臣,只是饮酒,不需这么多人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还是让侍卫在旁吧,终究云衔山庄乃是江湖之地,若有……寒塘实在不敢。”寒塘道。
  “无妨……”孟绍濂拉住寒塘道,“朕今日高兴,他们在周围太碍事了。”
  “那就请高武卫带着一干兄弟在东溪亭坐坐,两亭相去不远,且东溪地势开阔,能看到这里全景,若有草动,即刻便可到达。”寒池道,见高航迟疑,又道:“东亭地势较低,不碍陛下正坐,各位兄弟也只是歇息,并不是饮酒开宴。”
  “许统领想得周到。”孟绍濂笑道。
  “不敢。”寒池道。
  他这一说,大家皆觉妥当,高航抱拳称是,带领侍卫纷纷离开,就有云衔家奴在东溪亭送来清茶糕点,高航在四周安插好守卫,自己便找了一个能清楚看到西溪亭的地方,目不转睛地抱剑而立。
  侍卫走后,孟绍濂疑惑道:“这亭子很是清幽,只是说不出哪里还有不尽人意之处。”说罢看着亭外摇曳春花。
  大家均是思索怎样能猜中皇帝心思,文依微一迟疑,随即明了,但见寒池微微摇头,文依知晓寒池意思,也不多言。
  孙梦昭忽红着脸道:“皇上莫见怪,春来草木茂盛,因为寒塘说喜欢看草木自生自败,所以民妇一直不忍着人修剪。”说罢,手自然落在寒塘肩上,寒塘亦怕了怕她。

  云英此夕度蓝桥

  寒塘与梦昭如此亲密……孙梦昭竟是寒塘的妻子!
  文依心跳不已,虽然一切已晚,还是忍不住向着寒池露出询问神色,但见他目光平常,正在斟酒。
  “皇上恕罪,只因我生性散漫,一应花草之事只喜欢随生随长,随枯随落,拙荆一片为我心意,却扰了皇上雅兴,还请恕罪。”寒塘笑道。
  “这有何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自然生发乃是天择,更何况如此更显得夫妻志趣相投,互爱互敬,羡煞旁人啊。刚才说不出哪里不妥有些郁郁,现在被庄主夫人一语道破,颇为爽利,看来夫人也是性情中人,不枉孙老堂主英雄一世。”孟绍濂笑道,“那就请夫人屏退婢女,亲自为我三人斟酒如何?”
  孙梦昭俏然一笑,甚是甜美可人:“听闻皇后娘娘天姿国色,与吾皇伉俪情深,那才是神仙眷侣,皇上怎得拿梦昭取笑?”
  孟绍濂笑道:“皇后确是如此,可朕夸奖庄主夫妇也是真心的,许夫人莫要见怪才是。”
  “民女不敢。”梦昭亦笑道。随即屏退侍女,亲自为三人斟酒,三人也是频频相敬,一时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三人都似有些薄醉,只以建中王孟绍泠生平为乐说笑,孟绍濂与寒塘所谈甚多,寒池只在默默饮酒,每每二人谈到高兴处,三人便举杯共饮。
  月色清美,云峰微斜,不知何时,孙梦昭已被寒塘拉着坐在身边,也是饮了两杯,想是不胜酒力添了风韵,偶尔轻贴寒塘肩膀,寒塘低声相问,轻声安慰。
  梦昭微醉,与寒塘低声说着什么,一时倒酒便不及,周围也没有侍女在侧,寒池便提壶来为皇上倒酒,壶嘴处酒光泛起,孟绍濂忽伸手取走桌上酒杯,眼见酒便落在桌上,寒池眼疾手快,将酒壶凭空提正,连已出壶的水柱也被寒池以内力吸回。
  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寒塘文依梦昭皆是一惊。
  孟绍濂看着许寒池,目光有一瞬间的冷峻,随即恢复礼遇友善,月光下让人只觉得是自己花了眼。
  孟绍濂笑道:“我只道许庄主爱妻心切,却不知朕的六十万禁军统领,许寒池许大人才是真正的痴心人啊,连倒酒这样的小事,也不愿烦累……”说罢目光转向一边的顾文依。
  寒池持壶笑而不语,也望向文依。
  文依本来还处在震惊中,见大家都在看她,心瞬间提了上来。
  孙梦昭乍听之下,酒都醒了五分,昨日庄上叙话,皇上提及七凰楼中遇到当年红颜知己顾文依,欲带回宫中,为何今日……不禁望着身边寒塘,寒塘却看着寒池,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道:“寒池,还是让梦昭来倒酒吧。”
  寒池对着孟绍濂的眼光不闪不避,一贯的疏离与沉静:“寒塘,梦昭不胜酒力,着人倒些茶来吧。”说罢走向文依,轻声道:“好些了吗?”
  文依着实不知怎样应对眼前之事,只得随着寒池道:“好些了。”
  “可倒得酒?”寒池声音温暖有力。
  “还……还是我来吧。”事情来得突然,青宁本能地想替文依挡下,也是替寒池挡下,可能也有为着孟绍濂,自己一时说不清,只是伸手想去接酒壶。
  “可以的。”文依快一步接过寒池手中的酒壶,稳步走向孟绍濂。微风拂过,桃花酿酒如其名,淡粉色的酒汁透着桃花香,月夜下妙不可言,玉枕壶在文依白皙的手上几乎辨不出壶身与手的边界。
  酒落于杯中,即满即停,孟绍濂也未道谢,扬手倾入口中,再举向文依面前。文依再次斟下,孟绍濂再饮,如此往复,一壶酒竟然已半滴不剩。
  喝完最后一杯,寒塘忙起身相劝:“夜色已深,酒已尽兴,皇上还请就寝吧,若为风露所欺,草民实在担待不起。”
  孟绍濂并未理会寒塘,只是摆了摆手,向文依道:“文依姑娘头上的玉簪很是特别,和田籽玉,古拙朴雅。”
  文依放下酒壶,正欲答话,却见寒池道:“皇上过奖了,此簪是微臣所赠。文依十五岁生辰之时,寒池寻得此料,亲自雕刻,雕得不好,让皇上见笑了。”
  孟绍濂微抿眼光,道:“可否给朕细观?”
  文依略迟疑,随即伸手将簪子拿下,递予绍濂。
  “果然相得益彰……”孟绍濂仔细打量了簪子,半晌笑道,说罢起身,已是酒醉,直晃了起来,身前唯文依最近,忙伸手扶住,忽觉暖意顿生,孟绍濂已在拢袖之中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文依欲抽出,却被抓得更紧,未免众人看到,只得忍耐。
  月色下,寒池脸上线条骤然绷紧。
  寒塘忙道:“皇上还是早些安歇吧,明日还要启程回京,来日方长,待所期之事得以成就,草民与寒池定当陪皇上痛饮,一醉方休。”
  半晌,孟绍濂于拢袖中轻轻放开文依的手,笑道:“想来近日劳累,今日真是不胜酒力,才几杯而已,就已经醉了,也罢,来日我们君臣再叙。”说着便向外走了几步,想了想道:“庄上可有精通医术者?”
  寒塘忙道:“皇上可是龙体抱恙?我这就着人去行馆请御医,庄上的医生都粗陋得很,不得服侍皇上。”
  孟绍濂道:“不必了,那日碰破了一个小伤口,朕自带了药,只是不想让侍卫和伺候的婢女看到,传到太后和皇后耳朵里,又要大惊小怪了。”
  “民女略通医术。”文依忽然出声道。
  “哦,那就劳烦文依姑娘了。”孟绍濂笑道。
  “不敢……”刚刚扶着孟绍濂时,感觉孟绍濂在自己手背之上写下了跟我来三个字,此时只得应声道。
  看到众人皆向西溪亭外走去,高航已率领众护卫赶来,一路由寒塘带着来到为皇帝准备的院落前。许氏兄弟皆未进入,有侍女上来扶住皇帝,文依也随着进去了。
  烛影暗淡,桃花酿后力甚强,孟绍濂已是酒醉,由着侍女服侍更换寝衣后,文依才随侍女进入卧室。
  打开备好的缠丝金花梨药箱,拿出玉明驹在灯下细细研开,就有在旁侍女来协助文依,孟绍濂挥手道:“出去。”侍女忙低头退下,带上房门。
  屋里只剩孟绍濂和文依。
  孟绍濂是喝得太多,想要自己起身,却微微晃动,文依只得将药放在床沿,伸手来扶他,却被孟绍濂一把拉住,似含混呓语般:“劳烦了,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伤。”
  “皇上是为了救文依才受此重伤的,不要这样说。”文依道。
  “文依,为何不告诉朕……你是许统领钟爱之人,为何不早告诉朕?”
  文依实在不知怎样回答,相见之时皇帝急着表露心迹,若说自己已有钟情之人,岂不是陷寒池于险地,帝王之心,有谁可测……文依暗苦,便道:“皇上请躺下,伤在背上吧?”
  孟绍濂点头。
  寝衣褪下,烛光下孟绍濂精健的背上,一道三寸长的暗红色刀口簇簇而跳,文依心中一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青宁口中孟绍濂为自己取血髓划出的大刀口,果然刀口深重,文依有一时间的无措。
  玉明驹白色的粉末和着白及熬出的汤汁调成药膏,文依一点点均匀涂抹在伤口上,再以白色绷带缠于周身,才帮孟绍濂将寝衣穿上。欲退出。
  孟绍濂尚在醉中,犹自言语:“文依……文依……别走。”
  文依已走到门口,以为孟绍濂醒来喊自己,忙回身,见孟绍濂并没有醒来,锦被却被踢开。
  不是不感动,文依在见到伤口之后,便一直处在震撼与感动之中,眼前的人是天下之主,平日里有着让人不敢仰视的威严,却在此刻酒醉沉郁。
  文依回身走至床前,将锦被盖好,定一定神,道:“药已敷好,文依告退。陛下伤势渐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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