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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如你,怎么会想不到西陲的小城里人们纷纷议论朝中之事,是受人差遣?还是灌到耳朵里的太多了,你太担心?”孟绍濂继续道。
“我确实听说了王爷的事,但是我不是因为担心建中王才回来的,王爷是皇上的弟弟,皇上怎么会真的杀了他?”不知绍泠现在如何,文依要迅速撇清自己与绍泠的关系。
“哈哈哈。”孟绍濂大笑,“那也就是说,你是为了朕回来的?”
文依一个踉跄。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朕答应你的大陈皇后之位,现在朕为你做到了,你我之间,是不是也应该名至实归了?”
起身来抓文依,文依急闪,然而,躲得了一时,怎么躲得了两时。文依被孟绍濂抓住,用力相较,文依身上轻衫骤然撕裂。
“不要!放开我!”文依觉得轮回一般的无奈,就是这间宫殿里,若不是文乔来闹,自己怕是……
可是现在,谁来救自己?
躲闪不过,文依伸手抓住身边的一只盛着瓜果的铜碗砸向孟绍濂。被死死按住手腕,孟绍濂眼中的愤怒夹杂着欲念!恨!当然还有爱!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朕在一起?许寒池已经死了,孟绍泠也就要死了。朕着人在长安到处张贴你的画像,就是为了你若是回来能有人马上发现你的踪影,结果你竟然真的为了孟绍泠回来了。也好,朕就要让你亲眼看到孟绍泠死,给朕吃下这颗‘忘生丸’,你就会忘了所有以前的事情,从此以后,安安心心做我的皇后,朕把天下都捧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给朕的。”
捏住文依下颚,孟绍濂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到了文依口中。
这是什么?文依想要吐掉,药丸却入口即化。
手上用力,孟绍濂撕下了文依贴身的衣服。
“啊……”文依怕极,扭转身体,伏在床上,躲避着暴露。
孟绍濂却忽然停止了动作,他看到了什么?
文依只觉孟绍濂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站起身来。拉起衣服,文依忽然明白了,孟绍濂看到了自己背上的疤痕,那是三个字“许寒池。”
“你背上为什么有许寒池的名字?”孟绍濂目若寒冰。
“这是寒池刻在我背上的,不只背上,我的骨头上也有。”文依道。
闪身而来,孟绍濂声如利刃:“那又怎样?不久你就会忘了他。”
“绝不会!”文依目光坚毅到孟绍濂觉得心碎。
门外,传来侍卫的惨叫。
回首间,许寒池劲衣利剑已破门而来。
孟绍濂不是寒池对手,三五招之间就被拿住。
“许寒池!你竟然还活着?”孟绍濂一惊不小。
“拜陛下所赐,活得很好。”许寒池笑道。
“寒池……”文依靠近他,声音都在颤抖。
“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回去找不到你,我猜你被皇上请进了皇宫,就来找你了。”没有说出是青宁送了信儿,寒池觉得虽然青宁现在未必是为了自己,但是至少她让自己赶得及救文依。
青宁亦看到了文依背上的字,抱着一试的态度,青宁找人去发现文依的客栈等待和文依一起的人,果然等到了许寒池。
“咱们走。”挟持着孟绍濂,寒池向外走。
跟随着寒池,三人出了子青殿的内殿大门,门外站满了侍卫,还有闻讯赶来的文官武将。
“许寒池,你今日逃不出皇宫的,还不放了皇上?也许皇上会念在你阻拦那木措赫谋反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说话的是曹维商。
寒池一笑:“曹大人不必劝了,若是能放,又怎么会走到这条路上来。现在曹大人能做的,就是让侍卫们让路,许寒池自然能走得了。”
“你休想,朕九尺男儿,天下之主,怎么会受你要挟?就算你杀了朕,今天也别想走出这里半步。你敢挟持朕,要挟朕的皇后,朕怎能容你?”
文依一愣,孟绍濂想让自己置身事外?
“皇上错了,顾文依是许寒池的妻子,从来不是什么皇后?陛下的皇后在武陵殿里。”文依道。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吗?先皇后已经病死了,太后也因为伤心过度,崩逝了。”孟绍濂道。
自己一直避世,确实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文依一个站不稳,就算与文乔已是陌路,此时听来还是忍不住阵阵心痛难当。
那样若春花一样动人的女子,终是带着大陈皇后的荣耀,走完了她的一生,可这一生里连孟绍濂半分的疼爱都没有得到,抱着母仪天下的空壳子,醒了韶华一梦。
文依泪不能止。
相持在子青殿中进行着,宗役之中,孟绍泠拿着手中的密旨,陷在无限的震惊之中……这是父皇的玉玺,绝不会错!原来……孟绍濂竟是窃国之贼,而自己才是大陈唯一的天子。怪不得孟绍濂三番两次欲下杀手,怪不得达花尔赤蓄谋多年的谋反戛然而止,怪不得孟绍濂改变主意要治许寒池于死地,怪不得孟绍濂久久关押自己。他要江山,要自己死,他还要……顾文依,要顾文依为救自己而自投罗网,而且……竟然还意外收获了并没有死的许寒池,一石三鸟,孟绍濂果然狠决。
卷起密旨,孟绍泠迅速做出了反应。
当孟绍泠带着自己的亲兵冲入皇宫的时候,大理的军队也到达了无荒城,因为贡嫣的事情,大理民情激愤,军队直压两国边境。
终将落幕
相持,在孟绍泠冲入子青殿的一刻被打破了,却又在肖南灵曾经的手下奉命死死围住皇城的一刻重新固定下来。
插翅难逃。
每个人都无声。
孟绍泠掏出了怀中的包袱。
“建中王,此时不可。”寒池忽然道,“现在皇城之外奉命前来的是肖南灵旧部,他们与肖南灵的情义就是与肖家的情义,就是与肖南芝的情义,肖南芝是皇上的贵妃。她的立场永远没有曲直,只有利益,她的利益只依敷在皇帝身上。”
孟绍泠一身冷汗,不错!
孟绍濂注意到了绍泠手中的包袱,眼中开始发光:“许寒池,建中王手中的东西,可是朕一直在找的?”
寒池点点头:“正是。”
挟持下的孟绍濂显然一震。
“你们都给朕退出子青殿。”皇帝的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面面相觑。
“皇上!”曹维商道。
“不必多说,朕心中有数。”孟绍濂道。
带着人退出子青殿,曹维商遇到了积极赶来的肖南芝,两厢一谋,皆是焦急。
“将你的亲兵也退出去,朕有话要说。”孟绍濂对着绍泠道。
孟绍泠有些犹豫。
“你怕什么,朕在许寒池手上,生死不过一瞬。”孟绍濂道。
摒退亲兵,院子里只剩下皇帝、建中王,许寒池和文依。
这样的局面,是这四个人谁都想象不出的对峙,戏剧般地呈现在眼前。
“皇上,有话可以说了。”许寒池觉得此时需要尽快走,皇城周围会聚集越来越多的兵力,到时想走比登天还难。
孟绍濂一笑:“许大庄主不会看不出,今时今日,你插翅也难飞出这皇城了吧?就算你挟持了朕,就算你杀了朕,你也一样是死。你不怕死,但是……你也不怕文依死吗?就算顾文依死不了,到时候,这江山和顾文依恐怕就都是建中王的了。”
这一招,狠急,任谁都会动摇。
可惜,许寒池没有,一贯的风轻云淡:“那也不错,江山归了正主,文依……建中王要比陛下强上几分,至少至情至性。”
“至情至性?”孟绍濂苦笑,目露恨意,“成为天下之主,至情至性?何等奢侈?”
文依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势,今天自己与许寒池、孟绍泠大概就要死在这里了,走到寒池身边,文依道:“若是你死了,我必不独活。”
文依手中没有砝码能让许寒池活下去,除了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孟绍濂仍放不下对自己之情,自己将寒池的生死与自己捆绑在一起,或许还有一些渺茫的生机,可是现在绍泠来了,带来的江山可能易主的天崩地陷,自己这一点仅存的希望似乎都要破灭了。
三个人的心思都在飞速地转动着。
孟绍泠忽然笑了,笑得不可抑制,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们三个人在这里互相猜测拉锯,都没有人问问我是来干什么的吗?”手持密旨,绍泠迎风抖开。
孟绍濂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密旨,头上的汗淋漓而下,这样的东西如果让外面的人看到,就算是自己的士兵重重围住了皇城,就算是今天眼前的三个人都死了,孟氏子孙旁系简直多如牛毛,他们怎会允许一个外人坐着他们的天下,这一场浩劫必会来到。怎么办?决不能让他们看到这张密旨,绝不可以!
“孟绍濂,你听着,若是你今日肯放他们走……”绍泠凄然一笑,“我便将这张密旨给你,从此,再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
此话一出啊,许寒池,顾文依,包括孟绍濂全陷在震惊之中。
“王爷,不可,此旨一毁,王爷性命不保。”文依急道。
孟绍泠望着顾文依,半晌轻笑:“谢谢……你们可以为了我回来,我为你们死上一次,有何不可?”
孟绍濂凝眉不语。
“绍濂……”建中王目光清澈。
孟绍濂抬头来看他,这个一直被自己看做弟弟,一直帮助自己,努力维护自己,和自己一起斗败了太后,保住了自己江山的人,现在正用那样清澈的眼光望着自己。
“从来没有人和你争,若是想争,你是不是孟家的孩子,这天下由谁传承,又有多重要?生在帝王家,我们都有我们的无奈,被禁锢被束缚,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争斗中殒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只是为了可笑的此消彼长……我一生想得唯有眼前的女子,你除却江山,想要的怕也只有这一人吧?可惜……她想要的既不是坐拥江山的你,也不是本该有江山的我,而是许寒池,一个以一己之力护大陈江山黎民的人。”
孟绍泠凄然而笑:“放他们走吧,毁了密旨,就算他们说什么,也没有人会信。至于我……便前往大理,有生之年……永不回朝!”
思量在孟绍濂的头脑中来回,眼光投向文依,是初见时的喜悦,罢了……自己终是不舍。
“就算朕肯,外面文武百官皆见你们谋反,怎能放过你们?”孟绍濂道。
“这有何难,皇上可以英明神武,将我们全都囚禁起来,之后……暴病而死,这不是皇宫中最常见的死法吗?”绍泠道,“至于我们去了哪里,皇上不必担心。”
良久沉默,孟绍濂点了点头。
孟绍泠大步走到了子青殿的莲池边,手中一把铁钥塞入了一个看似天然的石孔,地上显出一道向下的石阶……
“你先下去,我们随后就来。”绍泠道。
文依点头,走了下去,洞中黝黑深邃,文依一直向前。
“好了,你现在可以毁了密旨了。”孟绍濂道。
绍泠摇头:“寒池,你放了皇上吧,和文依一起离开。”
寒池收起星芒,闪身来到地洞口。
“等等!”孟绍濂道,“这里有一粒‘忘生丹’,你吃下去,朕才放心。”
许寒池拿了过来,放在口中咽下,探身下了地道,这是毒,颈上烟骨沙沙作响,寒池进入山洞运气将丹药吐了出来。
走不多时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文依。
绍泠没多久也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