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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还处在一种惊讶、疑惑、想笑、失望、反差的情绪中,谁知,刚刚还在说笑的杏明忽然出手了!
毫无预兆,毫无示警。
快如闪电般的身影如同猎豹穿入人群之中,倏然之间,空气中的血腥味便浓重起来。
还在怔愣中的人们猝不及防,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种奇怪的感觉伴随着一道细微的金光最后闪过,便永远地失去了知觉。
那个白衣飘飘原本恍如谪仙的人,此刻化作一道风一样的白影,如同索命的无常。所过之处,身穿厚重铠甲的侍卫们纷纷倒落尘埃,鲜血从大动脉激射而出,没人看清他们怎么被刺穿了喉咙,也无人知道他们最后的感觉是什么,只见他们倒地之时,双目大睁,狂飙而出的鲜血交织在空中,仿佛在下一场难得一见的血雨。
御林军们直到此刻才彻底吓醒了,纷纷拿起兵刃上前支援,将杏明和那黑衣刺客包围其中。刺客已经受了些伤,却仍旧将背后的包袱挂得死死的,杏明的加入,让他松了一口气。
原本处于绝对优势的皇宫侍卫们这下傻眼了。
杏明出手太过狠辣,一招一个,杀人简直比切菜还要容易,眨眼的功夫,御林军、禁卫军们已经倒下了一大片,鲜血漫天飞舞,“雨势”越发大了。而地面上,也被侍卫们的血,汇成了一条血河,青石板的地面,全被浸湿。
云赤城冷冷看着杏明,漆黑如檀的眸子渐渐染上一层浓墨般的阴翳。
云赤城冷冷看着杏明,漆黑如檀的眸子渐渐染上一层浓墨般的阴翳。
毒圣医仙,他是见过的。第一次见,是他们名不见经传的时候,在神武侯府,他二人缉拿凶江二妖,和自己有一面之缘。
后来,外界风传,这对行踪诡异的双生子,乃是公子夜莲的心腹,公子夜莲出现之处,他二人也必出现。医仙袍角绣有“杏枝绿叶”,毒圣的袍角绣“秾红杏花”,以此区分相貌神似的二人。
此刻,他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杏明停下的一刻,盯上他袍角那朵鲜红欲滴的杏花,面色越发阴冷。
毒圣是么……
呵呵,很好,很好。毒圣,他居然有这么高的武功,如此阴毒,狠辣的手法,拥有如此厉害的手下的公子夜莲,真的只是一个不谙武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这样的杀人手法,心狠如他,看了也是不寒而栗,看来,这公子夜莲,真是不可小觑的可怕人物。
风雪澜冷冷看着场下的打斗,淡然地像在看一场戏,时不时还挤眉弄眼的调侃几句:“哎呦,又一个,天哪,真是残忍,血流成河啊,啧啧,这个家伙现在已经越来越变态了,以后别用你那双爪子给我做饭啦,省得吃了反胃,我说怎么上次你做的杏仁糕有股怪味呢!也别再跟我挽发了哦,我怕我乌黑亮丽的长发会被你弄脏……唉唉,你看,你看,好端端的脖子给人家刺了个看不见的窟窿,直往外人工降红雨啊……我说杏空,你也劝劝你家兄弟吧,人家的脖子也是好不容易长了几十年的,你说你这一伸手吧,人家又得重新回娘胎再长一次,唉唉,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太血腥了,实在是少儿不宜啊……”
说着,一只素白的小手颤颤的遮住眼,她好似害怕或是怜悯似的别过头,只是手指间那条偌大的缝,和嘴角咧开的邪恶笑意,让人完全看清了这个虚伪小恶魔的真面目。
风雪澜一个劲的喋喋不休,还时不时装模作样的同情一番,讽刺一番,一旁的杏空非常无奈,只能翻翻白眼作罢。
算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他家主子一向神经兮兮不太正常,习惯了就好。
对了,还有,主子,杏明这杀人手法,不是您指导的吗?当初是哪个胖墩墩的小魔鬼,一脸嬉笑着在一旁竖拇指:“嘻嘻,这样杀人比较帅哦……还很省力呢。”
……
“公子夜莲,你这是要与我云国为敌?”
云赤城微微仰起头,看着屋脊上月下的人。说实话,他非常不喜欢仰视别人的感觉,而此刻,他脸上的笑容也再也温存不起来了,换成了属于他的真实的狠辣精明。
他这种凌厉的表情,被上方的风雪澜尽收眼底。
“呵……”
一声轻笑,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滋味,从唇角溢出。
云赤城,就这样一个仰头的动作,你就受不了了?若是,再让你卑躬屈膝,向我下跪呢?
想到这里,她唇角的笑容放大了,就如同一朵来自地狱的曼珠沙华,绽放在月光下,带着妖娆和放肆。
“殿下说得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是碰巧路过,发现了一件热闹,一时忍不住好奇,就停下了看看热闹。可巧看热闹时又发现了一位故人,而这位故人显然又有了麻烦,难道我帮帮故人,不应该吗,还是殿下觉得我公子夜莲该是袖手旁观之人?”
云赤城眼神锐利,透着窒人的气息:“这么说来,公子是承认了?”他不想听夜莲那些花里胡哨的言辞,只需知道他最真实的意思。
“哈哈,”一声轻笑,带着无尽的讽刺之意,彷如傲气霸世的王者,“与你云国为敌?云赤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罢。”
与云国为敌?你不配。她的目的,不过是来收复云国,让他做她的仆从罢了。
“你……”云赤城再好的耐性也终于勃然大怒,“公子夜莲,你别欺人太甚,你真的以为我云国无人了吗?来人,弓箭手准备!”
话音一落,暗处潜藏的数十名弓箭手忽然现身,个个手举寒光闪烁的重铁大弓,弦如满月,翎羽上的铁箭头闪着乌光,全数对准了屋顶上方的人儿。只待储君殿下一声令下,那个绝色妖娆的人儿便会被射成马蜂窝。
风雪澜蓦地一声长笑,笑声中传来深深地不屑,仿佛,在她的眼中,那些士兵手中的铁弓铁箭,全是孩童的玩具一般。
“云赤城,你还是如此幼稚,如此虚张生势!”
三年前,她羽翼未丰,后备未妥,只能选择诈死退避,忍让。可如今,她既然敢再回到这座死气沉沉的禁宫里来,就代表她已经胜券在握,有了足够的资本,他以为,这些小小的弓箭手就能伤得了她?简直白日做梦。
云赤城凤眸一眯:“公子夜莲,你说什么?”
“我说,不用问候你大姨妈了,我现在想直接问候你妈。”
云赤城虽然听不懂这种奇怪的“问候”是什么意思,但他大概也能了解这是在骂人,他正色道:“公子夜莲,本宫念你是个旷世难得的人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归顺我云国,本宫不但可以饶你性命,而且……”
第二卷:靛羽风莲 第11章:大神的力量
风雪澜小脸一皱唉声叹气地摇摇头,看着云赤城的样子,仿佛在看一根不可雕的朽木:“云赤城,你的脸皮怎么不拿去砌宫墙?”真***厚,任什么炮都轰不开。
云赤城,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任何可以利用的人,你都不择手段地想要为己所用。
“夜莲,你别太恃才自傲,真以为本宫舍不得杀你,不敢下令放箭?”
“敢啊,你云赤城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你连青梅竹马都敢不放过,连忠义满门的神武侯府你也敢陷害,连权势熏天的摄政王也敢放任,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你云赤城不敢的?”反正云国是你家的,你爱怎么搞怎么搞,胡搞瞎搞,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云赤城蓦地看向风雪澜,眸中闪过一缕阴鸷和不易觉察的伤痛:“你,到底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知道自己利用了雪儿,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谋害神武侯府?
“我是谁?”风雪澜讥笑地看着他,“我,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云赤城,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眉头一动,我就知道你有什么动作,这,算不算是最了解你的人?
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忽然染上一阵难以自掩的伤痛,那么明显,那么自然地流露出来。不知道是他不屑掩饰,还是无法掩饰,或者不自知,一瞬间,望着屋顶上那个红衣飘飘的人,他竟然想到三年前的雪野上,那个同样衣着鲜艳得像是要燃烧起来的人……
“赤城哥哥,雪儿要做这世上最了解你,最关心你的人。”
“哦?那雪儿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知道,赤城哥哥是在想等下咱们是叫一份水晶肘子呢,还是叫水晶虾仁呢。”
“额,小丫头,净知道吃,恐怕这是你自己在想的事吧?”
“赤城哥哥,雪儿真的想做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那样才好为你分担忧愁。”
“呵呵,赤城哥哥的忧愁啊,就是我的雪儿什么时候上街能不再调戏美人儿了。”
“哇哈哈哈,原来赤城哥哥吃醋了啊,看来我以后要再接再厉了哦……”
……
最了解他的人么?
呵呵,确实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她不了解他,谁知,到最后,她却将他看得清清楚楚。最后,她死在了他的怀中。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最了解他的人,也该是她,可惜,她已经死了。
“夜莲,”一瞬间,他恢复了凛冽寒冷,仿佛刚才那一刻的伤痛只是幻觉,“最后一次机会,让他们乖乖住手投降,我会饶你一命。”
“你觉得自己有本事让我夜莲听命?”真他妈不自量力。
阴鸷的眸中闪过一丝狠色:“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放箭!”
话音一落,无数乌黑锃亮的铁箭寒光闪闪,如同平地起了一阵暴雨,朝着屋顶上的二人疾飞而去。
可屋顶上的两人,却似乎对乌光闪闪的箭雨视若不见,依旧淡淡地站着,一动不动。
云赤城抿着薄唇,深邃的双眸死死盯着上方的二人,静静等待着簇密的箭雨将他们射穿。然而,看到他们一动不动的淡定,他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果然,他失望了……
那些风声劲急的箭矢,经过侍卫们内力催动,挟带着惊人的势头破空而去,本来是以为能将屋顶上那两个美男子射成刺猬,谁知……
箭雨在他们身前三尺的距离时,生生停住!
仿佛撞击到了一层看不到的壁垒,“咔嚓嚓”几声闷响,那些如雨的弓箭纷纷坠落,落在琉璃瓦上,激起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云赤城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公子夜莲和医仙身前那空荡荡的地方,那里明明没有屏障,没有阻碍,可这些箭却在触及他们二尺的距离时,如同撞上了坚硬的墙壁,生生坠落。
“继续放!”
又一阵急密的箭雨朝着二人飞去,可结果依然同上次一样。
所有手持弓箭的侍卫都露出见了鬼的表情,举着弓箭的手,有些发抖。
风雪澜轻轻转动着柱在地上的玉骨伞,上头的红苏和她耳畔的流苏一起摇动起来,唇角依然是不屑的笑容:“云赤城,我这儿又不需要借箭,你浪费那么多弓箭干嘛?”
吓死你,连杏林空明最著名的先天真气和疯花六祸的罡气阵都不知道,活该你做小爷的仆人。
“你……会妖法?”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