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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在刘家,可仍然是隐隐掌控了刘家那主母之位了。
然而如今,刘渝态度变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她万分敬重,听从她的建议了。
甚至,刘柘也被刘渝所冷待,最近反而更加亲近那个填房所出的幺儿。
玉秀师太知晓自己虽然修行多年,却也是仍然不觉升起了几缕的嗔怒之心了。
这一切,可都是有摄政王妃背后的影子。
玉秀师太安抚女儿几句,便让刘鹿离去。
女儿单纯,有些事情,可是不能在刘鹿跟前商量的。
刘鹿离去之后,玉秀师太方才淡淡的说道:“摄政王妃好生有手腕。”
朱若白垂头,轻轻的抚摸自己手腕上那羊脂白玉一般的玉镯子:“清云郡是何等富庶,有盐铁之利。那食盐的利润,可谓惊人。而中辰的士兵,冠绝大陆,也是因为此处铁矿的精铁。这样子一块肥肉,我等想要分享,摄政王妃却也是想要独吞啊。”
玉秀师太却也是不觉说道:“可我等如此行事,那是为了百姓,至少朝廷不与民争利。而朝廷,却也是要横加盘剥。哼,如此贪婪,当真不知足啊。”
王珠嫁给了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可是却没想到王珠仍然是咄咄逼人,什么都是要最好的。
甚至,还不容旁的人沾染半点,玉秀师太还当真是有些瞧不上的。
朱若白叹了口气:“如此重利,摄政王妃又如何能放过,你我是想得奢侈了。她若是个本分的人,只恐怕早死在东海那鬼地方。一个寡妇,能攀上了摄政王,又怎么会没这等进取之心?更何况你我知晓寻轻衣过来,来化消摄政王的戾气。王珠,怎么会不踩中你我软肋。”
玉秀师太不觉凄然:“可这手段,未免也是太下作了。整个刘家,居然是成为她报复我的工具。”
朱若白冷笑:“摄政王妃是十分厉害,这宠爱我也是福气的。我等一比,自然是不如。可是我们这样子的人,也是有我等用处。她一条强龙,难道能压地头蛇。走着瞧吧,我可是绝不会轻易罢休。”
朱若白爱惜财帛,又怎么会轻易认输呢?
春日里阳光正好,春风吹了过来,已经是暖融融的了。可这暖融融的春风,却也是吹不去人内心之中的缕缕寒意了。
此时此刻,正如刘鹿所言,江氏已然在摄政王的江浮别院。
初入此处,江氏瞧见这亭台楼阁,绿草如茵,琼花灵芝,仙鹤轻啸,配上这琼楼玉宇,简直是宛如人间仙境!
据说摄政王是巨富,江氏原本还不信,如今心里却也是不得不升起了缕缕的惊叹之意了。
这个地儿,实在是太过于富贵,太令人震撼。
而在她面前,此刻就有一名丽人,轻轻的把玩一枝桃花。
那雪白的手掌轻轻的捏紧了花枝,桃花虽然是格外的娇艳,却也是掩不住眼前丽人的一片艳色。
那丽人衣衫华贵,她轻轻抬足,那足尖精巧的绣鞋上,也是点缀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
格外明润,灼灼生辉。
江氏不觉为之咋舌,而这锦绣堆里的丽人,赫然正是摄政王妃,大夏的九公主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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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哈
第435章 送美妾(二更)
刘鹿说江氏频繁走动,时时攀附王珠,这却是个不当的话儿。
要知晓,这分明还是江氏第一次上门。
从前别处和摄政王妃说过了话儿,可那也只有那么一次。
不过就算是只有这么一次,江氏也是对王珠投了心,一心一意的跟着这个摄政王妃了。
毕竟,只需王珠一番点拨,自己在刘家的地位也是好了许多。
这一次,江氏是带着自己的女儿刘柔过来。
刘柔也是嫡出的女儿,可性子柔弱,胆子很小。
江氏领着刘柔来,是想让刘柔见见世面,在王珠跟前露脸。
可是没想到,刘柔被这么一震慑,话儿都不好多说了。
江氏心中也是暗暗埋怨女儿,可她心里面又觉得不该怪女儿。
这都是玉秀师太那个爱装模作样的,闹腾出来的事情。
哼,朱若晴,这个名字她嫉恨在心,一辈子都恨,恨得心头都要滴出血了。
朱若晴,玉秀师太未出家时候俗家的名姓,也是朱家的女儿。
最初,江氏嫁到了刘家,是觉得庆幸,并且也是觉得欣喜的。
就算知晓刘渝对离去的夫人念念不忘,她也不觉有如何难忍。
纵然再念着那个出家人,自己也能得到爱宠,占着正妻的名分,去享受这荣华富贵。
可全不是那么回事。
江氏不觉哭泣起来:“王妃可知晓,这些年来,我过得好生委屈啊。不错,当初我也是知晓老爷对那离去的夫人念念不忘。可我不在乎,我家世虽然不算低微,可是比起了刘家,总是差了一截。我能飞上枝头,也不觉得委屈。我也想着,做个让人称道的填房。那离去的夫人便是当真是老爷心头肉,也插手不得刘家的勾当。可是,这些事儿,却不是那样子的。”
说到了此处,江氏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恨色。
“我在刘家,生儿育女,打理内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却嫌弃我俗气,嫌我少了些脱俗的气质。不似离开的那个,超然脱俗,为国为民。便是我生的儿女,也是不如刘柘、刘鹿受宠。”
“哼,平心而论,我这个当填房的,虽然不说对继子继女多好,却也至少尽心了。说得难听一些,难道我便不怕别人说嘴?就算为了个贤惠名头,这些年来,我也是尽心尽力,旁人瞧着,我也是不敢多偏自己女儿一点。就是柔儿这身衣衫,这衣服料子,还要比刘鹿的差些。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了,谁想竟然是个笑话。原本我是糊涂,是不明白的,可阿柘那件事情,我算是瞧得通透。是他瞧中的女人,我瞧着也还好,允了之后,那清贵人儿却来插手。老爷居然怪我,说我身为继室,不够贤惠,不替儿子着想。哼,听了玉秀师太的又怎么样,这样子一个美丽妻子,痴心一片,阿柘不肯要,脸也都丢尽了。”
王珠话不多,江氏却也是说个不停。
她觉得王珠必定也是厌恶玉秀师太的,不然为什么要帮衬自己呢?她这样子一个填房,也没什么本事让王珠瞧得上。
既然王珠十分厌恶玉秀师太,那么自己如此言语,必定是能讨王珠欢喜。
也许这显得很俗吧,可王珠也许就是喜欢自己这个俗劲儿。
江氏抬头,瞧见王珠对她笑了笑,不觉精神大振。
她可是有了鼓舞,越发来了精神。
“她朱若晴当年出家了,人人都说她仁慈,说她胸怀天下。我等庸俗女郎,自然不能品评她的胸怀。可我可以肯定的说,于她一双儿女,她便是自私之极。这些年来,刘鹿穿什么衣衫,戴什么首饰,学的待人接客的礼数,哪一样不是我挑的选的。刘柘读书,请的师父,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桩桩件件,哪里不是我操的心。他们两个,不是没有亲娘,可是他们亲娘却也是不肯照料他们。哼,我确实见识有限,门第比刘家低了一些。这两个娃儿,也不算如何出挑,可我至少没有将他们有意养坏吧,他们名声原本也是不错的吧。可我这般呕心沥血,这两个人眼里,却对我并无半点尊敬,没有一刻当真瞧得上我。只觉得我不过是运气好些个,用来照顾他们的嬷嬷。”
江氏这样言语,未尝没有道理的。
她对刘家一对兄妹,纵然是没有心,可是却也是有苦劳。
江氏就是不甘心,当初玉秀师太抛弃夫君与那一双儿女,可仍然是别人心里要紧的。
可自己呢,那等辛辛苦苦的操劳,到了最后却也是一无所有。
江氏的内心之中,却也是顿时不觉隐隐滴血。
她隐忍这么多年,如今却也是并不想忍。
如今说这些话儿,虽然是为了讨王珠欢心,可是江氏却也是不觉当真说得有几分义愤之意了。
“如今老爷并无和摄政王敌对之心,更是想和朱、蒙两家划清界限。故而,也是约束阿鹿,不想阿鹿去继续与师太厮混。却也是未曾想到,阿鹿居然是这般倔强的性子。老爷虽然是一番嘱咐,她却也是并不如何乐意去听。如今,老爷可当真是气恼了。反而是阿柘,因为婚事的关系,竟与玉秀师太生出了几许不快。这前头的这位夫人,还道阿柘不喜欢她是我教唆的。我哪里还有这般本事。不过,以后应该如何做,还请王妃教导。”
江氏最近出了一口怨气,心中不觉大快。
却也是知晓自家老爷对玉秀师太的情分,也不会这般快就消了去的。
玉秀师太如今虽让自家夫君不快,可是江氏却也是知晓自家夫君那多情又善变的性儿。
就跟刘柘一样,最吃那温柔纯善的一套,若不是凌雪梅有惊世之容,只恐怕刘柘还真不会动心呢。
王珠眼波流转间,却也顿时平添了几许的潋滟水色。
她垂下头,轻轻的嗅了一口桃花香,含笑说道:“这善良又高贵,更与日常俗务无关的女子,自然是容易讨男人喜欢的。日日在跟前,总免不得有些琐碎俗事,让人消掉了耐心。”
江氏暗恨:“可不是呢。”
自个儿在刘家容易吗,世家大族,关系盘根错节,若没有八面玲珑的手腕只恐怕还当真应付不过来。
王珠没有抬头去,一双眸子莹润的水光流转:“玉秀师太自然是个近乎完美的,唯一不那么完美的,就是年纪——”
她轻轻一挥手,一名妙龄少女顿时上来。
江氏一时之间,不觉瞧得一呆。
那女郎清丽脱俗,虽然年轻美貌,然而一瞬间江氏竟然是将她瞧成了玉秀师太。
江氏呆了呆,旋即回过神来。
仔细瞧瞧,这女郎容貌和玉秀师太并不如何相似。
唯独那份温柔慈和的气质,和玉秀师太如出一辙。
太妙了,江氏顿时目光一亮。
她这些年来,早就不在意什么真爱了,也给自家那个男人寻过美妾。
她宁可夫君雨露均沾,是个俗气的男人,也不愿意自家男人有个真爱,而且那个真爱还不是自己。
江氏揉揉额头,怎么自己就没想过寻个这样子的。
“这女郎叫竹君,卖身契便会捏在夫人手中。她虽无玉秀师太的才智,却也性子温柔纯善,如水温柔。除了年纪轻,她还有一桩妙处,比之玉秀师太,她是个会仰望男人的女子。”
言下之意,刘渝从玉秀师太身上得到的,这女郎身上也有。更要紧的是,玉秀师太没有的,竹君也能给她。
玉秀师太性子不免强硬了些,既然是如此,女子对男人的崇拜和温柔,那刘渝只恐怕就消除不了。
王珠也是为刘渝觉得遗憾万分啊。
毕竟,玉秀师太既然是一心一意的,为自家夫君添个女人来化消戾气,王珠也是要回报一二。
王珠把玩手中的桃花枝:“更妙的是,身为妾室,她要不食人间烟火,自然是不会沾染什么俗气了。”
江氏听得砰然心动,卖身契拿捏在自个儿的手中,又要做个清贵的妾,是不沾俗物那种。如此一来,可以为自己争宠,却不会跟自己去争那治家之权。
只不过,还有一桩事情,让江氏十分操心,故而一时不觉迟疑。
王珠冉冉一笑,没有搭话儿。
竹君却也是盈盈一福:“竹君见过夫人,妾身自幼学习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