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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这个当妈的,还不是为了儿子好。
她也是为这心尖子肉博个前程。
若不当个太子,以后她们娘俩都是要看人的脸色。
宇文贵妃暗中捏紧了儿子的手掌,王朗顿时嚷嚷:“是,是姑姑打了我,姑姑打伤我了。”
小孩子仇视的目光,顿时向着王珠扫了过去。
王珠笑笑。
虽不过两岁,可谁说小孩子便是白纸一张了。
宇文贵妃心中欣喜,果真是自己生的,便是这样子的聪慧剔透,一片伶俐。
这当儿子的,也是会帮忙亲娘了。
王珠最初的惊讶消失了,面颊之上却也是顿时浮起了浅浅的冷笑。
除了利用儿子,如此计策王珠早就猜测得到了。
宇文贵妃自以为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有一桩未曾算到,那就是王珠并没有当真失宠。
且不必说,夏熙帝绝不会得罪端木紫麟。
就说如今陈后都没去,她便由着冲突攀咬皇后和太子。只能说,宇文贵妃这心思太急了些。
宇文贵妃自以为十分了解夏熙帝,却将夏熙帝当做傻子。
好似夏熙帝这样子的人,岂能瞧不出宇文贵妃的图谋,图谋这太子之位!
以夏熙帝的心性,是绝不愿别人这样子急切算计太子之位的。
有些东西,他可以给,可是有人却也是不能算计。
王珠姜片擦眼,一片乖顺委屈之色。
“父皇,女儿只是没想到宇文贵妃如此无礼。我是动了手,可是却也是没动这么重。都是这宇文贵妃,故意算计。女儿原本不知她刻意激怒是为什么,想不到她居然是将一盆污水泼给陈后,泼给太子哥哥!”
听到了王珠这般委屈,宇文贵妃顿时心中大畅。
这九公主不是狂吗?就在方才,还招摇起来,捉弄自己和朗儿。
如今自己就是要让王珠吃苦,还吃了苦,却也是有苦说不出。
宇文贵妃可谓是声声泣血!
“九公主,你这般言语,可当真是诛心之论了。这样子的话儿,你居然也是说得出口。我一个当娘的,又如何能做出这般心狠无耻之事?朗儿便是责备命贱,任由你作践不成?陛下,九公主一时轻狂也是有的,可若是背后若没有一个陈后撑腰,又何至于这个样儿?”
说到了这儿,宇文贵妃可谓满腹酸楚。
她轻轻一摇儿子,王朗顿时哭闹不休。
王珠抬起,顿时气愤不已:“父皇你也知晓我的性儿,向来便是如此。倘若父皇惩罚我轻狂,我自然是甘心认了。可是若是由着此事,说母后和太子哥哥的不是,我又如何能容。”
夏熙帝不觉说道:“是了,你这个做皇姐的,都是已经嫁人了,却也是不知晓磨磨性子,还与弟弟计较。传出去,也说我大夏的公主轻狂。”
宇文贵妃听了,闻言顿时不觉暗喜。
然而夏熙帝却顿时话锋一转:“只不过,你虽有些不是,可是朗儿打小也是被娇宠过了,实在是有些不好,也有些不对之处。贵妃,以后儿子你可是要严加管束。”
说到了此处,他却也是轻轻将伏地认错的王珠给扶起来。
宇文贵妃面颊之上笑意顿时一凝,不可置信。
此事居然便这样就罢了?
她心尖尖受伤了,难道就这样子不痛不痒过去?
自己可是忍痛下手。
她不觉凄然说道:“陛下,皇后如此待朗儿,还不是心里对你不恭敬。”
宇文贵妃不甘愿,仍然是挑拨离间。
夏熙帝不觉呵斥:“住口!”
他面色转凌厉,宇文贵妃所言,简直是胡言乱语。
陈后素来疼爱这个女儿,便是要折腾宇文贵妃,却也是绝不会推王珠出去做筏子。
小时候,王珠出了纰漏,陈后宁可折损自己颜面,也是会替王珠全过来。
料来因为生出几许冲突,宇文贵妃便觉得是绝好的机会,可将太子拉下马。
一句呵斥,顿时让宇文贵妃给蒙住了。
她心中委屈万分,朗儿可是受伤了的。
再者王珠虽然下手没那般重,也下了手。
怎么就这样子过去了?
宇文贵妃一直便是顺风顺水,心里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这王珠有何魔力,残花败柳嫁给端木紫麟,如今却又在陛下跟前卖好。
宇文贵妃情态苦涩:“陛下,太子和九公主是你儿女,可朗儿也是你的儿子。我出身寒微,除了依附陛下,还能有什么可依附的。”
别的女郎出身寒微,恨不得就遮掩起来,生恐别人知晓,瞧不上自个儿。可宇文贵妃偏生爱在夏熙帝面前提这个,只因为夏熙帝就好这一口。
从前夏熙帝确实也是极为受用,如今却也是隐隐有些厌憎之意了。
这喜欢一个人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
可一旦心里添了不喜,便怎么瞧都是错。
如今夏熙帝看宇文贵妃,就觉得她穷酸,上不得台面,通身一股子小家子气。
遥想当初,夏熙帝也是费尽心思,方才得了这皇位。
宇文贵妃带着孩子,借着一桩碰瓷的小事,口口声声就攀咬太子,岂不可笑。
夏熙帝是个聪明人,哪里不知晓宇文贵妃不过是刻意针对王珠。
“起来吧,朗儿就是因为由你教导,方才如此不知友爱。这姐姐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就碰?我瞧便是娇宠太过了,故而这样子行事。”
夏熙帝言语顿时充满了不耐。
宇文贵妃一番惺惺作态,却未曾得到半点安抚,哪里受得住?
方才是故意挤出几滴泪水,宇文贵妃却也是当真觉得委屈了。
夏熙帝半点不维护,宇文贵妃竟不觉隐隐有些惶恐。
正如她所言,自己所有的恩宠,可尽数来至于夏熙帝。
王珠目光轻轻扫过了宇文贵妃,心尖却无半点同情。
有些人若是凑上来,算计自个儿,王珠可是不会中途生出同情之意。
她会狠狠的踩下去,往宇文贵妃的痛处之上踩。
“父皇息怒,贵妃娘娘虽不会照顾儿子,可毕竟是出身有限。她自个儿也说了,出身寒微,若不是得到了父皇的怜惜,哪里能有这般好风光。”
王珠句句诛心:“我这个做姐姐的,一见朗儿,就喜欢得不得了。若是朗儿养得跟亲娘一样,未免有些俗气。以后,怎么能帮父皇,帮太子哥哥做事?”
夏熙帝瞧着宇文贵妃那张满是泪水的漂亮脸蛋,不觉下意识的错过了脸孔。
这女子只需脸蛋好看,便是庸俗一些,也是别样趣味。
可若儿子养成一般模样,岂不是废了?
夏熙帝不觉眉头紧锁。
宇文贵妃恼恨瞧着王珠,这九公主好生歹毒,居然拿自己出身做文章。
却浑然忘记,自己平素是最起劲儿在夏熙帝跟前卖那卑贱柔顺姿态,以取悦男人。
王珠顿时福了福:“女儿也是爱惜弟弟,不如将这十皇弟送到母后跟前抚养。”
“王珠,你好生歹毒!朗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又不是皇后生出来的,凭什么让皇后教养!”
宇文贵妃惊怒交加。
这些话儿,可是句句都是刺在了宇文贵妃的痛楚。
想要抢走自己的儿子?王珠好生歹毒。宇文贵妃不觉死死的搂住了王朗,而王朗顿时也是哭个不休。
如此吵闹,夏熙帝顿时有些不耐。
记忆中,陈后将几个女儿教导得很好,便是王珠,也绝不会如此吵闹。
到底是小门小户,尝鲜就好,教养的儿子却有些小家子气。
王珠故意说道:“我也是一心一意,为了朗儿。玉不磨不成器,若朗儿一直让宇文贵妃教养,以后父皇如何能委以重任?”
宇文贵妃哭诉:“陛下,若要让朗儿离了我,还不如一根白绫将我给勒死了。”
皇后蛇蝎心肠,接了朗儿过去,必定是要教唆朗儿跟自己离心离德。
王珠却也是瞧着顺意,她才不稀罕让母后教养王朗。
不过是吓吓宇文贵妃。
王珠趁机说道:“父皇,女儿可是一片好意。既然宇文贵妃不领情,我再不敢说。”
夏熙帝已经是隐隐有些不耐了,他一挥手,顿时让内侍请了宇文贵妃出去。
宇文贵妃怨毒无比的扫了王珠一眼,哼,王珠自个儿没儿子,却也是嫉妒自己!
却只得离去。
转念一想,王珠意思便是若不受陈后教养,儿子不能成才,更不能受重视。
好狠的心计。
宇文贵妃内心之中恨意更浓,含愤而去。
王珠眼底,顿时幽光一闪。
“父皇,再过几日,便是渊儿的周岁生辰,想不到我也做了姑姑,你也做了爷爷。我一回来,便是撞见这大喜之事。”
提到了王渊,夏熙帝眉梢也是顿时升起了几许喜意。
王渊安静,可眼睛里却透出了灵秀之气。
这让夏熙帝不觉想起了小时候王曦。
他虽儿女众多,可王曦到底不同。王曦是他第一个儿子,他让第一次品尝到了做父亲的滋味。
更要紧的是,王曦乖顺又优秀,对他皇位颇有助益。
这个儿子出生于风雨飘摇之际,不但保住了陈后的位置,更是让夏熙帝有若干安慰。
王曦小时候,夏熙帝确实是有些父爱真情。
不过伴随王曦年纪渐渐大了,这样子的情分也是淡了许多。
可当肖似王曦的孙儿出现,夏熙帝不但疼爱这个孙儿,那久违的父子情分也似被唤起。
王珠瞧见夏熙帝面颊之上露出的柔和之意,心口不觉扑扑一跳。
转念一想,纵然夏熙帝偶尔有些温柔情意,可也不会长久。
这一点,她早就想得通透。
只不过血脉有时候真是一桩十分奇妙的东西,总会让人一瞬间心软几许。
旋即王珠眸子一冷,又是硬起了心肠。
转眼到了王渊周岁之期。
行宫之中,轩辕无月任由宫婢为她打理发丝。
想到自己被李如拂灌下去的那碗汤药,轩辕无月更不觉有些烦躁之意。
那个姜翠影,她也是知晓,不过是个寻常平庸的女子。
说到德容女工,样样不如自个儿。
不就是会生孩子吗?招摇什么?
轩辕无月愤愤不平。
芳柔姑姑不觉在一边相劝:“公主姿容虽好,却哪里料得大夏居然是如此冷待。如今被冷在这儿,不上不下,中辰离得又远。据说太子殿下性子温柔,心肠很软。你去求几句,他必定是会放不下你的。一个姜翠影,哪里配跟你争?”
轩辕无月心中冷笑,这芳柔姑姑是李如拂的走狗,又哪里会当真为自个儿着想。还不是内心之中,瞧着自己的笑话呢。
可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去争了。
便是瞧不上王曦,也唯独争了王曦的宠爱,方才不至于让人笑话。
故而她也只轻轻的点点头,在芳柔姑姑跟前,一派柔顺之姿。
芳柔姑姑言语顿了顿,却也是不觉掏出了个香囊。
那嗓音,却分明平添了几许暧昧之意:“这香囊中的东西,无月公主还是用得着。”
轩辕无月面颊一红,旋即大怒。
“我好歹是中辰公主,哪里能用这般脏物?”
芳柔姑姑顿时说道:“这其中分寸,我又如何不知晓。只不过这香囊中香料,虽能动情,却不会失态。这只会让大夏太子不自觉对你升起了几许了温柔怜惜,可他自己都是不知晓是为什么。”
轩辕无月虽有恼怒,却并无拒绝。
这手段固然下作,有些不符合她高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