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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珠伸出了手指,却也是不觉轻轻抚摸挂在坠儿上的白玉琼花。
这朵琼花是挂在了胸口,藏在了最贴身之处。
原本以为,自己和晏修的那段朦朦胧胧的情愫会慢慢的淡忘了去。
可是如今,这留下的念想,却宛如是这污秽之地一股子莫名的支持。
王珠瞧着自己镜中的容貌,镜中的少女清秀纤弱,甚至不自觉有几分青涩之意。可是这是自己吗?
明明这明镜若水,可是王珠却觉得镜子里的影子有些模糊了。
仿佛能透过这一面镜子,瞧见了那陨落在深宫的幽幽冤魂。
王珠的唇瓣,蓦然流转了一缕幽冷笑容,森森冷冷的。
那样子的怨恨,却也是破坏了王珠容貌上的青涩味道。
自个儿这宛如玩偶一般少女的身躯之中,却拥有一缕于世不容的怨恨魂魄。
王珠无端,竟似有些寂寞之意。
便是在此刻,王珠却也是听到了幽幽箫声。
那箫声是极好的,明明是若隐若现,却好似能吹入王珠的心口。
王珠不觉怔住了,这东海之滨,怎么竟有这般幽幽箫声。
她不觉轻轻的推开了窗户,落花飞舞,夜色融融,月华如水。
只不过却只见屋舍俨然,并不能知晓吹箫之人究竟是谁。
高楼之上,碧灵宫宫主轻轻的半靠在长椅之上。
一旁的几上,却也是轻轻的摆在一片面具。
他修长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碧色的玉箫之上,任由那幽幽箫声,不觉轻轻泄出。
碧灵宫宫主面颊之上,却用金粉勾画,密密麻麻的,宛如咒语一般,是那极为繁复的样儿。
他的容貌,也是被这些金粉涂料遮掩,隐藏在了一片绚丽夺目之中。
一人千面,碧灵宫宫主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张容貌。
就算是取下了面具,碧灵宫宫主仍然是下意识得遮掩自己的容貌。
他似乎已经有一种心癖,绝不想将自己容貌浮出水面。也许纵容是自己,也是并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容貌了。
碧灵宫宫主虽然是精通箫技,却许久没有吹箫了。
他无心无情,却也是久久没有吹箫的心境。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碧灵宫宫主却忽而很有兴致,吹奏那么一曲。
一曲罢了,碧灵宫宫主却轻轻的将箫放在了几面。
而在他之前,却也是赫然放在一盏巨大的花灯。
这盏巨大的花灯好似有一人高,极巨大的。
如今灯火通明,花灯却也是无风自动,轻轻的旋转。
这种走马灯,是靠着底部热气涌起,和冷空气交汇到了一道,再轻轻的转动。
灯分成八面,每面都画着人影。
这灯儿上面,画着许多道红衣女子的身影,有正面的,也有侧面的。
伴随这巨灯轻轻的流转,上面的人影也随灯流转,留下了一片温润迷离的幻影。
只不过无论是哪道身影,女子的面容,却是极为模糊得。
笔墨染了晕彩,却也是化不开五官的清晰。
最初自己初醒,脑海里却也是一片模糊,唯独那缕红色的身影烙印在脑海之中,却也是挥之不去了。
无论自己画多少道嫣红的身影,那女子的容貌却也是总是模模糊糊的,分明也是瞧不清楚。
站在高台之上,碧岭宫主放目往过去,却也是唯独云家的院落仍然是一团晕彩灯火。
那九公主王珠,倒是个极有趣的人。
只不过再如何,却也是始终及不上自己内心之中那铭心刻骨的身影。
一夜无梦,云暖阳却也是睁开眼睛。
昨夜一切,是那么凄美,又是那样子的真实。
云暖阳皱起眉头,虽然满意,却隐隐有些不喜。
雪白的床单之上,却仍然是滴落了几点嫣红,当真是触目惊心。
女儿家的初次,自然也是有落红的,王珠也是如此,并不意外。
只不过王珠却也是并没有躺在床上,反而背对着云暖阳。
少女轻轻的将乌黑发丝拢在了一边,云暖阳看着王珠脖子上的痕迹,却也是自得一笑。
这么高傲的女子,还不是在自己面前屈服,辗转承欢。
两个云家丫鬟进来,服侍云暖阳梳洗穿衣。
这两个丫鬟名叫娇红、秀兰,皆是身材高挑,姿容秀丽的人物。想来在云家丫鬟之中,也算是标致出挑的,如今却也是放在了王珠房中。
说是丫鬟,王珠却也是知晓,这些家族里面,这般丫鬟多半也是未来的通房。
故而如今,两人服侍云暖阳,也是面颊微红。
昨个儿王珠虽然命人将两个挡住在外边,可是如今云暖阳却让她们两个服侍。
故而她们两人觉得,九公主虽然是醋坛子,可是在云家还是云暖阳说了算数。
秀兰去整理铺面,面颊却也是微微一红。
只因为那被单凌乱,上面却是有落红。
既然是有这个落红,却也是只能说明一桩事情,那就是昨日王珠和云暖阳同房了。
王珠为何来这儿,云家的下人却也是知晓了几分。
想不到成婚之事,居然是如此顺遂。如今这个大夏的九公主,就是云家的少夫人了。
云暖阳衣衫穿戴好了,却也是越发秀润挺拔了。
两个服侍他的俊俏丫鬟,却也是不觉面颊发热。
自家少爷,到底越发出色了。
只不过新夫人才进门儿,又是身份高贵,纳妾的事情,大约也是急不得。
云暖阳倒也是坦然,两个丫鬟的模样,他也是知晓的。
果然封建社会之中,女子低位是极低下的。
自己是个极为怜香惜玉的,只要刻意温柔几分,这些备受压迫的美丽女郎都是会为之倾心。
果然古代的男子都是不懂珍惜女人。
只要自己略略温柔了一些,这些女子还不是投怀送抱,死心塌地的。
云暖阳再走到了王珠面前,刻意温柔了几句。
他见王珠垂下了头,似有几分羞涩之意,也不觉一笑。
但凡女子,做姑娘时候无论如何强硬,一旦失身给别的人,那也是慢慢的会改了自己的心思吧。
安抚了王珠几句,云暖阳便离去了。
王珠却也是容色淡漠,若有所思了。
云暖阳虽然是个男子,可却颇会玩儿这内宅之事了。
照着规矩,今日清晨自己要去见婆母了,可是云暖阳却也是先行离去。倒是让自己这个公主,独自去见温意如。这般模样,却也是分明有几分尴尬和不堪了。
这两个云家的美婢自己昨个儿拒在门外,今日云暖阳却是专门让这两个女子服侍。
别看云暖阳是言语温柔,却也是分明有心给自己下马威。
不过昨日自己刻意刺破了手掌,做出了那落红,又弄得被单凌乱,云暖阳倒也是并没有瞧出来。
云暖阳离去了后,王珠也不用云家的丫鬟,还是让那些自己用惯了的宫婢服侍自个儿。
娇红、秀兰站在一边,却也是不觉微微有些尴尬了。
方才她们两个争着服侍云暖阳,当时不觉,此刻方才发觉似是冷落了少夫人。
也是了,便是云家的婢子之间,也是少不得争风吃醋。
这两个丫鬟,都是容貌出挑的佼佼者,个个都盼望早些爬上云暖阳的床。
正因为如此,王珠方才是被她们无视了。
如今王珠也是不理睬她们,两个人却也是手足无措,甚至是有些不是如何是好。
而王珠命人打开了窗户,只觉得晨曦微润。
这院落是云家新修建的,花园之中移植了月季玫瑰,香气扑鼻,阵阵清香可谓是十分怡人。
王珠把玩自己的手指套儿,含笑说道:“这院子里的花儿,开得好生娇艳。这个季节,若是大夏京城,只恐怕已经是下雪了。”
含黛嘴甜:“那也是云家敬重公主,院子方才布置得十分漂亮。”
王珠唇角含着一缕微笑:“娇红、秀兰,你们两个,就是将这些花儿打理一番。给这花儿浇水松土,用些花肥。”
而娇红、秀兰两个,听了王珠的话儿,顿时也是不觉呆住了。王珠如此言语,当真也是令她们两个震惊万分。
须知她们两人是丫鬟,可丫鬟与丫鬟也是有差别的。
似她们这般大户人家品阶高的丫鬟,也是娇养得跟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
那些打弄花草的粗重活儿,她们两个可是没做过的。
娇红不觉讪讪然:“少夫人,我们两个是服侍你的。”
只是话儿说出口,她却忽而想到方才自己将王珠晾到一边的事。
王珠红唇冉冉绽放一缕冷笑,手指儿轻轻的拢起了一缕乌的发丝。
她倒是没有言语,自有紫枝应付。
紫枝不觉含笑说道:“这花儿既然是云家为公主栽种的,总是一片心意,两位料理这些花儿时候,还盼费心些许。”
画梅也在一边应声:“如今你们好生侍候九公主,公主自也不会亏待你们。还劳两位姐姐快去料理花儿。”
娇红秀兰两个好歹是两个丫鬟,王珠嘱咐,她们二人也是不好违逆,只得去了。
只不过两个人平时也是心高气傲的性儿,如今受了这般委屈,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悦。
她们两个人,也是心中自有些盘算。
如今顶撞公主,无论怎么样子,都是自己的不对了。
既然是这个样子,倒是不如暂时隐忍,再去云暖阳面前哭诉。如此一来,这倒是让自己得了几许怜惜。
两人委委屈屈的出去了,粉黛也是不觉幸灾乐祸:“这云家的丫鬟,当真是不知晓分寸。如今总是要给这些贱婢些颜色瞧瞧,让她们知晓,我们家姑娘也是不可轻易小瞧了去。”
王珠却不置可否。
什么下马威也说不上,只不过自己嫁入云家虽然是一时筹谋,却也是总不能让自己委屈了去。
粉黛却有些担切:“可我却是听说了,七公主一大早就去那温氏那边请安,殷切得很。”
说到底,还不是跟自家公主争宠,千方百计讨好云家的人欢心。
王珠却是嗤笑了一声:“身为妾室,殷切一些,那也是应该了。”
粉黛想想也是,王嫣身为公主,怎么就一点儿都是不知道矜持,更不知晓分寸。
身为公主,那就是应当将自个儿身份端起来一些。如今,可不是任由别人作践。
自家公主,倒是当真是有些皇族的贵气。
粉黛想了想,却也是不觉巧笑倩兮:“如今公主也不是做姑娘的人了,也可以梳理妇人的发髻了。”
她原本手儿也巧,也不多时,就给王珠梳好头发,戴上了一双碧玉色流苏发钗。
王珠皮肤白净,原本也是不必用什么脂粉,只不过皮肤没什么血色,故而轻轻的打了点胭脂。
海风轻拂,一股子清风拂过,却也是令人心神舒畅。
云暖阳策马而行,发丝轻轻随风飞舞,却也是越发令人心神舒畅。
云蕊儿也是骑在了白马之上,她虽然是一身男装,却也是仍然是掩不住体态娇美。
她轻笑,笑声宛如银铃一般,却也是化入风中。
云蕊儿侧过头,笑容甜甜的却也是宛如蜜糖了,竟然是说不尽的动人。
“大哥,昨日可是你的新婚之夜,怎么一大清早就出来,也不陪陪嫂子。我听说嫂嫂身为大夏公主,性子可谓是十分刚烈。大哥,这些传闻,却也是不知晓真还是不真。还是,大哥当真很是不喜欢她?”
云蕊儿眼波流转间,竟似有些晦暗之色。
那甜蜜的笑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