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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也是很多太平人都不一定知道,我还是从小道消息听来的呢。听说祀天殿里面有着一潭水,水里面藏着一个什么宝贝,这个宝贝会选择自己的主人,只有被它选上的人,才可以知道那么多未来的事情。“太平老乡压低了声音对着外乡人说,说完还不忘扬了扬头,想要表现自己知道的是比旁人多了点。
“这位老乡知道这么多细节,可见关系不一般啊。“东疆人倒是不吝啬夸奖。
“那是自然的。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去占个好位置。“太平老乡得意的炫耀了下,便赶紧拔腿超前走去。
东疆的三五个人后退了一点,隐在了人群之后,退到了人群身后十步左右的一个茶馆处,窃窃私语道。询问的人倒是沉默了,敛去笑容之后,倒是显得冷漠了不少。
“太平王朝看来要重新筛选巫使,颜氏被灭的事情果然不假。“身旁一个东疆人开口低声对着沉默的大汉。
“的确是不假,我估计这附近应该就隐藏着西玄的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最好不要惊动他们。“大汉吩咐道。
“好。“身旁的另一名东疆人附和着。于是这三五个东疆人便分散的混在了人群中,随着皇城中的人朝着前方走去,努力的隐去自己的存在感。
也许这个做法是有效的,却逃脱不了一直注视你的人。这不,旁边茶楼上,坐在床边的穿着青白相间的文弱书生,似乎在看着他们。这个书生在人群中倒是显得突兀,也许是因为他的头发,是灰白色的。
“公子。您在看什么?“一个穿着素衣小书童模样的少年,额间带着细汗走到了一个同样穿着素衣的王琅琊旁边。目光顺着王琅琊的目光看去,除了人群,着实没有看见什么。
“王良,东西带来了?“王琅琊放下了茶杯,并没有正面的回答王良这个小书童的话。
“买来了,顶着个大太阳回来的,都快要入冬了还这么热。“王良擦了擦额边的汗感叹说。
王琅琊微笑的看着王良坐在了对面。王琅琊却是是没有了什么地位,毕竟大家总是要有些面子,便也给了这个没有多少价值的王琅琊一个小跟班,本也没有打算照顾的多好。所幸王良着实佩服王琅琊的才学,总也尽心服侍着。
王琅琊看了看王良买回来搁在桌上的东西,对于王良直接坐下的这个举动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王琅琊对于自己,并没有看的太重,落了毛的不如鸡,尤其是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太平王家。
“帮我把这个给了底下的那个姑娘吧。“王琅琊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一个大的包裹。
王良瞪大了眼睛,手上煽动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瞄了瞄底下茶馆对面屋檐下的姑娘。一位脚踝上带着铃铛,穿着素衣,手上牵了只黑白相间的小毛驴,目光茫然的看着前方,周围偶尔有风掠过,也只是卷起小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声,而少女脚踝上的铃铛声却是一次都没有响过。那位少女长的也算事标志,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模样,可惜了是个痴儿。
就算是这样,王良也没有觉得开心。
“少爷,这个可是好不容易给你定制到的围袄诶,都快冬天了,你就这样白白的送给了一个跟着你走了两条街的姑娘?“王良愤愤不平的说道。自个儿的这个少爷已经多久没有个正经衣服了。
“之前的旧衣服还能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虽然我满头灰发,但却还不老,这个冬天,熬熬还是熬的过来的。“王琅琊笑了笑,又缓缓的喝了口热茶,喝完小口,并没有拿开热茶,而是借着热气熏了熏自己微闭的眼睛。用久了,总是有些模糊了,只怪年少的自己没有好好爱护。,现在落至了这般情形。
“少爷就是好心,不计较,才让那些个下人欺负。不过要不是少爷说了,我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姑娘跟了我们三四条街,真奇怪,总好像看不到她一样。“王良低声抱怨道,但还是听从了少爷的话,站了起来,抱着包裹,跑下了茶馆。
楼下依旧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茶馆的对面为何站了个少女,这个少女一看便是南临过来的人,她的衣着很特别。不如东疆的洒脱,更不若太平的传统,半长不长的衣服以及缠绕在腰间的五彩绳子编织而成的带子,白皙脚踝上金色的铃铛都告诉着她便是来自以草药著称的南临城。
不知道为何,穿着如此特别的女孩却丝毫引不起周围人的注意,就算是隔壁不到十步的摊贩也没有正眼瞧着这位少女,就如同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少女也旁若无人的,呆呆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脚下的地板发着呆。青石板上的青苔被来来回回的人群磨的光滑了。偶尔一两个小角,小蚂蚁的头儿小心翼翼的神了出来,少女将脚移了开去,避让了蚂蚁的道路。
“姑娘。你冷了吧。这个是冬日的围袄,我们家少爷不要的,看你穿的少,就给你了。“王良站在少女的面前,亲切的说。
少女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王良,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别怕,姑娘,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家的少爷是王家的少爷,少爷平常也就会将不用的东西送给旁人,所以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王良看见姑娘没有接过,直接将包裹放在了姑娘的手上,转身就跑进了茶馆。
王良一口气跑到了茶馆的二楼,重新坐在了凳子上,喝了一大口的茶,半天才缓过了劲。袖子抬起用力的擦去嘴边留下的茶叶末,眼角还看了看窗户外的少女,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对坐在旁边仍悠闲自在喝着茶的王琅琊说:“少爷,那个姑娘啊,只可惜是个痴儿。“
“你怎知那个姑娘是个痴儿?不理你的都是痴儿?“王琅琊嘴角拉了一丝的笑容,说。
“少爷,别打气我。看那个姑娘呆呆的模样要不是痴儿,就是为情所伤。“
“哈哈哈,你又知道这个姑娘是为情所伤?“王琅琊放下了杯子,一脸有趣的看着面前的王良。
“戏折子不都是这样说的吗?什么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姑娘家都是这般模样的。“王良嘟着脸颊,不懂装懂的强撑着。王良自然知道自己在跟着曾经四国最有名的学者王氏琅琊面前班门弄斧了。所幸自己的公子也没有想要多说什么。微笑的看着下面的少女,喃喃的说道:“要是痴儿,也到好了。“
“公子你说什么?莫不是又小声的笑话我了吧。“王良一个十三十四的意气少年倒是很在意自己的少爷。
“怎么会呢,你说的都对。茶也喝完了,我们就回去了吧。“王琅琊起身,拍去了衣摆上的细小尘灰。
“这就走拉,我还没有喝几口呢。“王良看着少爷的身影逐渐的远去,顾不得什么形象,赶紧追了进去。
楼下发着呆的少女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收起了怀中的包裹,牵起了身旁温顺的驴子,随着铃铛声,叮,叮的走了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人群中去。
☆、第二十八章
祭坛的周围围满了人群,刚开始只是重兵围着中间足足有两层楼的祭坛,之后,在重兵之外便是百姓了,瞧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模样,应该是太平皇城的百姓都过来了吧。
太平的祭坛坐落在跟皇宫完全相反的地方,却每日都有士兵巡逻。祭坛早在太平之前就已经建立,作为帝王登基,或者皇家祭祀,用来拜祭天地之用。但是,如今自从颜氏被满门封禁了之后,这个祭坛就只是个摆设。虽然士兵仍在时不时的巡逻,却再也没有人来过。
如今帝上却下了旨意,将在太平王朝内重新选择新一轮的巫使,这个消息一出,引起了全城的热议,百姓却没有感到震惊,反倒觉得安心了许多。
“之前我还跟我家的那位打赌,帝上肯定是要重新选巫使的,但是他不信,说什么帝上已经下了旨意,不可能再有巫使了。”一位老妇人嘀咕着跟三两个老伙伴在外圈的角落嘀嘀咕咕着。“现在有了新的旨意,嘴上不说,指不定就在哪个角落看着呢。”
“可不是嘛,我家的儿子也说,别的国家都没有巫使,不也好好的。太平没有巫使,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是他们不知道,太平跟别的国家可不一样。”另外一位老妇人也叹息的说。
“那倒是,听孩子奶奶说,以前的北康一直都有巫使的习惯。现在我们也都习惯了有巫使,什么时候家族祭祀,什么时候下子,什么时候收割,有了巫使,生活也就规矩。没有了巫使,可当真不太习惯呢,听我郊区的一个亲戚因为天气,这个年头,收成少了一大半,刚好够一家人糊口。”
“那倒是,我都养成了每几天去看一次榜文。没了一下子我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呢。”
“是啊,现在可好了,又有巫使了。”
不仅仅是围观的百姓是如此想法,就连朝堂之上的很多官吏也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尤其是司辰抚的抚司。这不,正坐在马车中,行驶在通往祭祀台的路上。
坐在马车中的,不仅有司辰抚的抚司,还有级别只比抚司低上一等的司辰抚的侍郎。两个人的脸上,同样是神清气爽。
“抚司大人,看来你两天一个请三天一帖的效果还是有的,让帝上早早的重新筛选了新任的巫使,入住神宫。这可让我们之后的工作,好办了不少呢。”侍郎是穿着比抚司少了一朵祥云的绣月朝服,一副书生模样,约莫三十来岁左右的男人,对着对面留着短小胡子,看起来一脸正气,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说。
抚司叹了口气,虽然戴着帽子,却依然能看见两鬓微微发白的发丝。抚司舒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的确,我也没想到帝上会如此快的就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不过巫使这事儿,对太平也是极其关键的。从北康开始,这片土地,虽然没有像南临一样,有着浓厚的宗教色彩,但对于天却有着极大的尊重。况且,如今太平的这片土地的地理位置也着实尴尬,东接东疆,南接西玄,东疆干燥,西玄虽没有南临多雨,却也是湿润的,太平处于中间,气候常年不稳定,有了巫使能够勘测天象,预知气候,确实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更何况,也可以传达上天的旨意。如此看来,巫使的作用是无人能替代的。帝上封禁了颜氏,我们不好说什么,但是巫使却是必须要有的。但是帝上却偏偏颁布了那个密令,确实可以省去了很多想要投机取巧的人,但是却也错失很多有能力的人啊。”
“抚司说的对,巫使的确是要的,只希望,这次从民间选出的巫使,能够担得上巫使一职责。”司辰抚的侍郎点了点头,感叹道。
马蹄声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在路上跑动着。现在距离祭坛也已经不远了。
“诶?那不是王氏琅琊吗?“侍郎撩起了马车的窗帘,向外看了看到了哪里?却无意中看见了一个背影熟悉的身影从马车旁经过,比起记忆中,却是单薄了点。
“王氏琅琊?位及丞相的王氏琅琊?唉,可惜生错了地方。哼。“抚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是啊,记得初见之时,意气风发,满腹经纶,名声可谓是传遍四国啊。“侍郎也摇了摇头,朝堂之上,的确并不是只靠才华横溢如此简单。
“还有多久“抚司抬首问了问对面的侍郎。
“快了,快了。“
等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