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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合欢酒都被下了药,她随意选了一杯,与扶夜共饮,火红的烛光摇曳着妖娆的身姿,扶夜温柔的亲吻着她,缓缓褪下那一袭华美的嫁衣,顺着她粉色的唇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寸白皙的肌肤。
扶夜挺身而入的那一刻,泪水浸满了她的眼,处子之血融入扶夜之身,她喃喃自语口中念念有词,一霎间,血咒盟订誓约,扶夜口中发出痛苦的嚎叫,双眸自漆黑变为血红,趁扶夜不备,她用早就准备好的锁魂金线,深深地穿透了扶夜的锁骨,一百零八枚定魂针,尽数钉入扶夜身上的每一处穴道,将他彻底封印起来。
新婚之夜,处子之身,成就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血,背叛,泪,嘶吼,喜庆的新房,被鲜血染红。
最终,占尽先机的她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她把扶夜,封印在夜枭宫掌门禁地的万古寒潭之中。
扶夜原本是可以杀死她的,在被她推入万古寒潭的那一刻,扶夜是可以将她也一同拉入万渊黑潭中,但他终究还是放弃了,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火红嫁衣的裙摆,只需要一用力,就可以将她一同拉下来,却又在一瞬间,似被火烫着一般,颤抖着松开。
她想,或许扶夜是真的爱她,或许,扶夜是不敢,她不知道扶夜在怕什么?怕伤了她的性命么?呵……,她曾不止一次的听扶夜说起,说她的命是全天下最珍贵的,说他在自己她的身上花费了多少时间和心血,她不知道扶夜将她从南楚擒来究竟有何目的,但她知道一定不单纯,扶夜大费周章,在她身上花费整整十年的时间和心血,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
不管是爱她,亦或是怕她,还是真的不敢伤她,她都不在乎,她只知道扶夜眼睁睁的放弃了最后的机会,松开了她火红的裙摆,在他松手的那一霎,坠入了无边无际的万古寒潭之中。
而她,只是转身,决绝的离去。
没有后悔,没有犹豫。
眼前的一切渐渐地黑了,云姜哭着,泪水汹涌而出,最后,她抬头,枯竭的双眸空洞洞的望着前方,还是没有等来南宫陌的身影。
好累,真的好累,不管她有多累,有多苦,都不会有人陪在身边,最后的最后,永远都只剩她一个人。
眼前一黑,她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第073章 那盏明灯
南宫陌愣愣的坐着,不知坐了有多久,从天亮坐到了天黑,他也一直都没有出去找过云姜。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怕自己和这个女子有太多的交集,将来想分开的时候反而分不开了。
这间小小的木屋,有一道心锁,把南宫陌锁在了里面,不敢出去,他曾直面千军万马,哪怕敌人的枪矛对准了他的脸颊,他也不曾畏惧过,但现在,他居然不敢走出这间屋子一步。
南宫陌自嘲般的摇了摇头,可笑吧?纵横沙场勇猛无敌的将军,却被一个女子轻易地打败了,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果然,美人乡便是英雄冢,走不出来啊。
他能怎么办?能拿那个女子怎么办?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但这一生,却都要背负着对她的愧疚。
有时候,得不到一个人的爱,那就让他亏欠你吧,欠的越多,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就越重,至少能在他心底占据一席之地,总好过像空气般凭空消失了强。
就在这时,小黄从门外奔了进来,直奔南宫陌,咬着南宫陌的裤腿,拼命地往外拽。
“别闹。”南宫陌轻轻把小黄推开。
他知道小黄是什么意思,这小东西跟云姜可是亲的很,在这小东西的心里,云姜才是真真正正的主人,云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它一定是来替云姜出头,想把自己带去云姜那里,南宫陌知道小东西要干什么,但他不想去。
若能不想见,如此便能不相欠。
南宫陌觉得自己亏欠云姜太多了,他不敢再继续亏欠下去,钱债易还,情债难偿。
“嗷嗷嗷嗷!!”
小家伙很愤怒,在地上跳来跳去的,大大的双眼流露出几分对南宫陌的恨意,它瞪着南宫陌,那眼神像极了它的主人,看着小黄那愤恨的目光,南宫陌忽然想起了云姜。
每一次她生气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像一只愤怒的小狗,恨不得扑过来对着你咬两口,却又下不去口的样子。
想到云姜,南宫陌忽然感觉心口刺了一下。
从什么时候起?不知不觉间,她居然成为了南宫陌心上的一根刺。
有的人,注定不能暖,那就让自己成为一根针吧,比针更尖锐,比针更锋利,扎在他心上,令他时时刻刻都要记着,曾有这么一个女人爱过他。
给不了他温暖,那就让他流血,让他疼。
痛,更能让一个男人记住自己。
“嗷嗷嗷嗷!!”
小黄很生气,在地上跳来跳去,然后发疯一样的撕咬南宫陌的裤腿,把南宫陌的裤腿都撕破了一道口子,它瞪着南宫陌,然后跳起来用身体撞他。
南宫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好好好,我去,我去!”
小黄愣了一愣,终于满意的松开了咬住他裤腿的口,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在前面给他带路,还不时的回头望一眼,生怕南宫陌没有跟上来。
在小黄的带领下,南宫陌越过小溪,穿过小树林,来到了云姜面前。
眼前,是一个女子柔软的身子,瘫倒在地,无声无息,天空中有毛毛细雨飘下,落在她身上,更添一份凄凉,南宫陌想,如果他不来,还有谁会来找她呢?都没人会真正的关心她,关心她的人也都不在她身边,她现在真的就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可是,他原本是不打算出来找她的,他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一直以来,这个女子给人的印象都是高高在上的,她能力出众,手握生杀大权,在南疆大营中人人对她俯首称臣,以至于众人都忘记了,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一个柔弱不堪,脆弱的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坚强了太久,令人几乎都快忘记了,她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她身上那一袭赤色的长袍已经脏污不堪了,小小的手臂裸露在外,肌肤是白皙的,露着几分苍凉。
南宫陌缓缓解下身上的长袍,走过去,替她盖好,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她又更瘦了,比上次还要瘦,南宫陌皱了皱眉,她再这么瘦下去可不行。
“对不起,我来晚了。”看着她苍白且憔悴的不堪的小脸,南宫陌心里的愧疚已无法抑制的涌了出来。
多希望自己可以做点什么来弥补她,这样心里才能好过一些,不至于这般良心不安。
……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云姜以为自己会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但却意外的看到了桌上那一缕摇曳的烛光。
淡淡的黄色,透着几分温馨,就像某个深夜里辗转醒来时,看到母亲在烛光下为自己缝补旧衣衫一样,这样温暖的烛光令云姜觉得很心安。
还好,不是醒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曾无数次的在黑暗中惊醒,每一次她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某个黑漆漆的山洞,或者某个黑洞洞的牢笼,四周回荡着可怖的呼啸,她惊惧的睁大眼,能听到心口“砰砰!”的跳动,以及沉重的喘息声,她害怕的大叫,却无人回应,陪伴她的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
四周没有人,只有她自己,还有那些日夜不离如影随行的毒液,她大叫,她哭泣,她喊人,却没人理她,她就像一只正在被人炼制的蛊,封在坛子里就被放置到了这,没有人会关心一个蛊心里的想法,也没有人会关心一个蛊午夜惊醒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害怕。
她怕这种感觉,怕一觉醒来的时候身边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所以这些年来,她晚上睡觉都要点着烛火,有时候守夜的婢女为了不让烛火燃尽,还得分班轮次,隔几个时辰进来将新的烛火点燃,就是怕她一觉惊醒发现身边很黑,然后大发脾气。
淡黄色的烛光摇曳着,烛火下,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宽阔的后背,云姜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她坐起身来,被单滑落,白皙光滑的肌肤露了出来。
“啊!”她心下一惊,不由得喊出声来,自己怎么会一丝不挂?她的衣服呢?都跑哪里去了?
记忆有些混乱,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她在愤怒的哭泣中,昏倒在小树林里。
可是,衣服呢?
“醒了?”南宫陌看着她,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饿了吧?吃点东西?”
说完,他端着一碗白粥和几道小菜走了过来,“厨艺不精,不会做菜,见笑了。”
云姜把被子拉紧,抬起头望着南宫陌,眸中满是疑惑,“你替我换的衣服?”
南宫陌笑了笑,指了指放在床侧的长袍,“先穿这个吧,你的衣服太脏了,我丢盆子里用皂角泡起来了。”
把长袍递了过去,南宫陌把头别过去,将视线移开。
“谢谢。”她小脸一红,伸手拿过南宫陌的长袍,穿在身上。
经过昨夜,她全身上下也没有哪里没被南宫陌看到了,所以就算南宫陌替她换了衣服,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云姜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矫情,只是心里仍不免有些小小的害羞。
伸手拿过白粥和小菜,她坐在床上一边吃着,一边对南宫陌说,“……谢谢你。”
“没什么,该我谢谢你才对。”南宫陌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慢慢的吃着,细嚼慢咽,忽然一下子喉头一哽,觉得再也吃不下去了,心头一阵发酸,豆大的泪珠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滴在碗里。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能和南宫陌留在这里,哪怕多留一天也好,但她知道不可能,南宫陌归心似箭,他早晚都会离开自己。
而她,只能将遗憾藏在心底,这么一辈子,带着对他的回忆,对那一晚的回忆。
“别哭了。”南宫陌伸手,轻轻握住她惨白的小手,将她手中吃剩一般的粥拿过来,放回桌上,“是我不好,别哭了。”
他这么一安慰,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拼命的忍住眼泪,却忍不住喉头涌出的哽咽,人就是这样,痛的时候如果自己一个人悄悄地舔抵伤口,或许还没那么难过,一旦身边有个人安慰,问她疼不疼,伤口就会变得更疼了,而且疼的忍不住。
她小小的身子颤抖着,紧咬着嘴唇,干枯的下唇都被她咬出血了,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南宫陌于心不忍,心里也跟着刺痛,他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别哭了。”
她将头埋在南宫陌的肩上,放肆的大哭起来,哭的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是的,她早就迷路了,这十年来,她没有一天不在寻找着回家的方向,漆黑冗长的道路上,始终只有她一个人独自漫步,南宫陌是一盏明灯,黑暗中指引她方向的明灯,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那盏明灯。
但他,却不愿为她指引方向。
因为他的生命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一个被他深爱着的女子,在等着她。
那个女子,霸占了她的身份,霸占了她的全部,如今,连她的爱人也一并占了去。
爱一个人但又得不到他,是什么感觉呢?就是你怕黑,但他却是那盏明灯……
第074章 红绳
在南宫陌的照顾下,云姜的身体一天天的康复着,两人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住了七天。
这七天里,南宫陌与云姜朝夕相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一亮,小黄就会在门外守着,门一打开,就会看见这个日益壮大的小东西又放了很多野果野菌在门口。
说起这小东西,倒是越长越大了,记得当初刚把他带回南疆大营的时候,巴掌般小小的,后来这小家伙一天天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生长着,几乎是天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