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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阿玉慌忙拉好衣裙,问声没听到回答,便过去将门打开。
外面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开门之后直接就这么倒下来了。
阿玉根本没有看清楚是谁,下意识的就那么将人扶住,之后她看见来人是翡云,而且口鼻正在往外冒血。
“翡云!”
看到这一幕,阿玉的脑子是懵的,扶着人半蹲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阿玉,是你……”
翡云开口,那些血就直接喷了出来,染了阿玉的衣,吓得她失了魂。
“来人,快来人!快来人……”
阿玉看见怀里的人只剩下最后一丝残喘,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最先闻声过来的是牛婆子,她正在灶房里勺水准备洗漱,听到叫声第一时间跑过来,就见翡云面色发青,双目欲裂大如铜铃,口鼻的鲜血直往外渗,连胸前的衣裳都给染了一片。
“这?”
牛婆子也吓着了,她虽活了几十年,可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嬷嬷,快,快叫人吧!”
扶着一个临死之人,阿玉也吓得哆嗦,不自觉的连眼泪都急出来了。
牛婆子听得她的话直点头,正准备向外跑时,陆千娇过来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抖着声音道,“她,她死了。”
阿玉身子一抖,低头看去,果然发现翡云的眼睛失去了神彩,身子失衡软了下去。
“啊!”
感觉到怀里的人已死,阿玉撒手吓得直往后退。
“是你,你毒死了她。”
陆千娇指着阿玉,满脸不可置信,又惊又恐。
“我,我没有。”
阿玉扶着小桌子总算站了起来,不敢看门口的惨状,坐地一张小杌子上双手发抖。
“没有?那她,她怎么会死在这里。肯定是你对翡云上次的告发不满,伺机毒死了她。”
陆千娇也就是慌乱了一阵,脑子越变越清晰了。
“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我打开门时很明显她已经中毒了。”阿玉脑子恢复清明,“陆千娇,你不知道就别乱说。翡云跟你住在一屋,我看你的嫌疑最大。”
别人污蔑她,阿玉同样反驳回去。
这时,到院门口提膳的半芝回来了,看了下死在地上的人,脸色异常平静,对门口的牛婆子道,“嬷嬷,你看着点这两人,我出去找严公公。”
“嗯,你去吧。”
牛婆子颔首,掏了张绣帕出来将翡云的面容给盖了去,那样子太惨烈了。
这次严公公来得很快,随行还带了四个小太监。
尸体被抬入院中,严公公看了看,没说什么,差人去明溪院找周公公。
兔苑的事情,他轻易也做不了主。
明溪院偏厅,周进见主子用完膳便让人送了漱口的茶水跟热水进去。
魏漓修整完毕,顺手取下架子上的外袍自顾穿着,问道,“这两日,如何?”
“殿下,听半芝说规矩得很。被打了小报告更是如履薄冰,成天提心吊胆的,人都瘦了。”
这些日子主子三天两头就要问兔苑那小丫鬟的情况,周进心里明镜似的,报告了几回也是摸出门道来了,殿下就是想听那小丫鬟过得不好,这样他就开心。
不过这次魏漓倒没有再眼神亮晶晶,听闻那女人瘦了还蹙了下眉头。
“周进。”
“老奴在。”
“安排她,来见。”
魏漓觉得如今差不多,真要瘦下去,脸变尖了,看着寒碜。
“老奴晓得了。”
主子终于放手周进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再差他去吓人,或是做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事,他也头痛。
不能打不能骂,要打握那个度也是相当难。
谈话间,魏漓也收拾妥当,正准备去前面议事厅,小东子从外面进来,低声在周进面前说了几句。
一听兔苑那边又出事了,周进皱眉不悦,见主子看过来,弓身将小东子的话复了一遍。
“殿下,严公公那边差人来报,兔苑死了一个丫鬟。是中毒死的,可能跟阿玉有点干系。”
“中毒!”听见这事,魏漓心中不知怎的,莫名一跳。
“周进,你去。”
魏漓眸光锐利,面冷如覆白霜。
出现这些阴私本就让人噩神,再加上是在前院,更是对他权力与威严的挑衅。
周进应声而退,安排小东子跟着殿下,自己带了两个人去兔苑。
而此时的兔苑中,陆千娇正在向严公公揭露阿玉的“罪行”。
小院的门已经被封锁了,所有人都在,严公公坐在一条长凳上,别的人站在旁边。
“公公,上次翡云告发阿玉私自贩卖府里赏下来的衣裳,跟一小厮有染,肯定是因为这事让她怀恨在心,狠下毒手。”
陆千娇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惶惑跟迷茫,现下神情坚定,说得信誓旦旦。
“严公公,陆千娇所言不实,奴婢对翡云虽心有不满,却没有下什么毒手。我跟姓秦的小厮有所接触,只是为了让他帮我带信回家,清清白白怎来有染。”
第049章 亲临
阿玉辩解,她的眼眶还红着,因为先前的惊吓,随意被人污蔑的那股怒气还夹着一丝揪心跟难过。
来到这里,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污陷,包括先前珍珠想要害她那一回。
她真不知道自己惹着谁,又怎么了,让人识她为眼中盯。
说到底她也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出生在那种乡下小地方大风大浪没见过,除了心有自己的底线跟原则,她待人诚恳,勤快懂事还知趣,更没有想过要去攀什么高枝。
被良王看中是意外之料的事,她自己也不愿啊!
现下死不了,活着难,家人还得拿来做威胁。
被关在儿,出不去,不敢跑,不上不下的天天悬着一颗心。
如果说这种事情能让,她一刻都不想要。
先不说以色侍君终不长久。就这位后院里塞满了女人的良王,再添自己这么一个也就是多一个玩物罢了,连富户家的姨娘都算不上。
她不想就这么随便荒废一世,也不想莫名死在那些争斗中,或是转手又送予别的男人。
当初在后罩院做小丫鬟,大家谈到良王所产生的那种憧憬之时,她就有这些想法。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那次才会条件反射般打了那男人吧。
不过,此时想这些没有意义,她很明白,这种事情让不掉,别人也不是随便就求得来。
在外人看来,自己的这种想法肯定很荒谬,明明可以以色侍人享富贵,却是一幅不甘不愿的清高的样子,还做出那种胆大包天的举动来。
其实阿玉更多是害怕,是惜命,比起去争去抢,去谋取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富贵,她更希望能两耳不问窗外事,平平淡的活着。
但是,当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自己身上,她也知道自已先前的想法多么可笑。
立足于腌脏污潭之中,又焉能独善其身。
“清白?”陆千娇哼笑,然后用手指着阿玉,“你那几套衣裳都是来这里才得的赏,从来没有出去过,不是通过那小厮,衣裳哪去了?别告诉我是心情不好自己烧了,这种话你骗得了三岁小孩骗不了大家。再者,翡云死在你屋里,不是你害的还会有谁?”
陆千娇说着抽出绣帕来捂着脸就开始哭,那模样如丧考妣,就像是死了亲姐妹一般。
“严公公,请明鉴,翡云来我屋里时,已经中毒了。”
跟陆千娇争论下去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阿玉望向严公公,只希望他能让人查一查,还自己一个清白。
严公公带人虽将小院围起来了,可他却是坐在那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根本没动。
其实他心里是相信阿玉的,这种信任大抵跟良王有关,主子好不容易动了点心思的女人,他也希望是个好的。
管事的坐在那一声不吭,谁也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陆千娇愤愤咬牙,正欲再说,小院外又涌进几个太监,一身玄衣紫冠的良王来了,身后跟着周进。
是的,魏漓过来了。
原本他将这事安排给周进,却不想临出院时又转到这边。
为此,周进暗自咕噜一路,那小丫鬟得是有多大的脸,殿下安排自己过来还不放心,放下正事自个儿都跑来了。
小院子里的环境简陋,有小太监抬了红木椅子过来摆上,专程给良王入坐。
一院子的人,包括严公公也没有想到殿下会跑过来。
气氛肃静非常,小院的四人更是跪匐在地。
院里出了事,在没查清楚之前谁人都有嫌疑。
魏漓坐下之后扫了一眼院中,视线在阿玉身上有所停滞,然后靠着椅背,单手撑头,“说。”
他自然不是问跪在地上那些人,严公公赶紧上前,将情况提了提,然后道,“奴才已经差人去请曹良医,估摸着也要到了。”
严公公刚汇报完,已经有小太监领了曹良医进来。
曹良医是良王就藩时从宫中太医院选带入府,四十几的年纪,面瘦微黑,留着一撮山羊胡,没有富贵相,倒像是贫苦人家的小老头。
他的医术当初在太医院不声不显,可能去到那些地方又怎会差。
曹良医向良王见礼,之后便去查看翡云的尸身。
院中寂静一片,宛如无人之境。
简单的翻查插针之后,曹良医在小医童的侍候下净了手,向良王回禀道,“殿下,此人所服为砒霜,量大药浓,少顷便可丧命。”
其实从翡云的死状来看,大家都能猜到她是中毒而死,现在的关键在于,是谁下的害。
刚刚严公公已经将基本情况说出,从阿玉发现人死,到半芝过来找他都提了遍,唯独没有提到陆千娇的那些指控。
陆千娇跪在地上急得都快要冒汗了,她见到严公公安排人去搜屋子,小声道,“殿下,奴婢有事要禀。”
魏漓的眉头动了动,严公公弓身道,“这位跟死者同住一屋,她,她怀疑死者是同院的白玉所害。”
严公公很不想说,见主子如此重视那小丫鬟,内心更是有一种莫名的偏袒。
魏漓面容冷凝,半阖双眸神色晦暗不定。
听完严公公的话骤然换了一个坐姿,直起背脊目光锐利如电,点了下匍匐在地的陆千娇道,“你说。”
第一次被这个至高无尚的男人叫到,陆千娇激动得发抖,她很想抬头看一眼男人的俊美尊容,却是不敢。
死了一个小丫鬟这种小事良王为何会亲自出现,这事大家还没想明白,可不防碍众人都知道他很生气。
“殿下……”陆千娇又将先前那些控诉阿玉的话复了一遍,后面还加了一些猛料,“她跟翡云闹的那场大家皆知,事后翡云还向我提到,说私底下阿玉向她放了些狠话,说是不会放过她。那个时候我还安慰她来着,心想同在一处怎会有隔夜的仇,却不想没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殿下,这毒肯定是阿玉利用平日里烧水之便放进茶壶里的。今早翡云起身并没有到用膳时间,她只喝过一杯刚从堂间提过来的茶水。”
陆千娇总算说到一处关键,刚好这时去屋里搜查的几个小太监回来了,未曾找到别的东西,也就提回来三套茶壶跟茶盏。
这茶壶都是从各个房里拎出来的,打开之后还在冒热气。
曹良医用银针探了探,很快就拎出一壶来,“殿下,此壶有毒。”
第050章 英明神武?
有毒的果真是翡云房里那壶,陆千娇暗自冷笑,同时心中又升起一阵阵后怕来。
那毒